幫你分擔(dān)病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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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醒來,景姮吐的天昏地也暗,劉烈耐心給她喂了湯藥,她又很快吐個(gè)干凈,傍晚時(shí)突然發(fā)起了熱,招了慎無咎來施了幾處針才睡過去。 “她身子弱經(jīng)不得折騰,往后莫要再讓她碰酒了?!?/br> 慎無咎頂不住劉烈那逼人的凌厲目光,幾下收針交代了話兒,就悻悻走了,剩下劉烈掐著時(shí)候擰了涼巾給景姮換在額前降熱。 她睡的沉,玉白的臉頰紅潤潤的兩團(tuán)發(fā)燙,劉烈去拂開了細(xì)碎的散發(fā),手心探摸著更熱的額頭,冰涼的巾帕已是換了又換,還不見降下溫去,他緊鎖著劍眉連眼神都開始陰沉的嚇人,許是白日吐的太過了,這會兒她躺著便格外脆弱。 手上的動(dòng)作愈發(fā)輕了起來,生怕一個(gè)不慎將她給弄碎了。 一夜過去,景姮朦朦朧朧醒來時(shí),劉烈便伏在榻畔睡著,兩人的手緊握在一處,時(shí)間久了些都僵麻了,她才動(dòng)了一下,便驚醒了他,少年匆忙起身湊近她來,眼下隱約透著疲倦。 “醒了?可還難受?” 他僵著手去探她的額頭,不再灼熱的正常溫度讓他放松了些。 景姮搖了搖頭,周身虛的發(fā)軟,中衣下起過汗肌膚濕黏的頗難受,只能啞著聲弱弱說著:“去讓徐媼入來,我要沐浴?!?/br> 偏就是這樣的柔弱時(shí),她目中的疏離冷淡也沒退去,劉烈也不聽她的,掀了衾被就將她小心抱了起來,強(qiáng)硬的臂間盈滿了她的溫?zé)釈绍洠⌒愕拿嫔险Φ囊慌蔂N爛。 “喚她們作何,我?guī)湍憔褪橇?。?/br> 景姮沒那么多力氣說話,手軟軟的抓住他的衣袖閉上了眼睛,入了側(cè)殿他就將她放在了矮榻上等著宮人抬熱水來。 “阿嬋?” 見她虛闔著眸似是又睡了過去,劉烈便俯身去揉了揉她微紅的臉頰,擾的景姮緩緩睜眼,醞著水霧的眸兒迷離的瞪向他,奈何怒氣不足,倒分外撩人的很,惹的劉烈輕輕嘬了一口她的唇。 “瞪我作甚,孤這是想幫你分擔(dān)病氣,過給我你就不用難受了,來,繼續(xù)……” 若非是腳上沒勁兒,景姮都想踹他了,微微喘著口氣推開了他的臉,唇畔上他留下的熱度燙的發(fā)癢,幸而他也只是逗逗她,反倒是格外喜歡被她推的感覺,狡然笑著。 “以后不要再喝酒了。” 可惜她并不理睬他。 *** 景姮休養(yǎng)在長芳殿中,姜瓊?cè)A倒成了常客,探望之余總是說著些相投的話題,久而久之兩人竟然詭異的形似舊友,也獨(dú)有姜瓊?cè)A知道,上一世景姮初嫁廣陽時(shí),她們的關(guān)系確實(shí)好的很,景姮的一切,她都了如指掌,如今再要交好也并非難事。 “郭夫人么?那到底是長樂宮的嫡系,昨兒還打了周良人和趙八子,王后也只能縱著她?!?/br> 聽到景姮過問郭九姿,姜瓊?cè)A便撿了新聞?wù)f,婉約的笑意也不禁多了幾分暗嘲,對于那位不得見的長樂宮陛下,她也是厭著的。 “當(dāng)日洈水之戰(zhàn)……長公子雙膝被毒箭射穿,世人都說是桓術(shù)所為,誰又知私下謀劃卻另有他人?!?/br> “那是?”景姮放下了手中的竹簡,離開蘭堰時(shí),她在車駕里曾聽贏姣說起過此事,當(dāng)時(shí)也是好奇的,卻一直不曾問過。永久域名{3個(gè)w點(diǎn)PO一八點(diǎn)US} “我亦是聽姑大母所講,乃是郭太后,她以誅滅桓逆為詔,令廣陽出兵,又指定了長公子領(lǐng)軍,便是想叫大王失了長子?!?/br> “原來如此?!?/br> 景姮凝著眉吶吶,郭氏怕早就視廣陽不愉了,當(dāng)年劉濯且年青,卻已盛名天下,這樣的封王之子當(dāng)然是她的眼中釘,若能趁戰(zhàn)亂殺之,何樂不為?也難不怪劉濯便是腿疾愈了,還要坐著輪椅,怕是早就知道了這些。 也都是那一年,劉濯?dú)埩送龋瑒舯缓陀H。 廣陽王能忍耐至今,倒屬實(shí)不易了。 姜瓊?cè)A知道的事情遠(yuǎn)比這些多的多,想要一并告訴景姮,又怕她起疑心來,只能挑著時(shí)候不經(jīng)意的一件件講起,最終的目的卻已是…… “長公子這些年極不易的,聽聞慎無咎拔除腿中余毒時(shí),用的法子殘忍的很,你對他……” 究竟用的什么法子誰也不知道,但是景姮見過劉濯腿上的疤痕,極長的兩道扭曲蜿蜒在膝蓋上,觸目驚心,只是她從沒有認(rèn)真看過,也不曾過問。 她幽幽說著:“他再不易,與我又有何干。” “你怎地這么無情?”姜瓊?cè)A難得橫眉,一貫的婉麗模樣都變了,不過很快她就笑出了聲來,澀澀說道:“果然是天道好循環(huán)。” 他對她無情不屑一顧,落到景姮這兒,也沒比她好到哪里去,也算是報(bào)應(yīng)。 她能再來一回,太多事該放棄了,現(xiàn)在唯一要做的便是讓景姮好好活著,往后的一切就端看他們?nèi)嗽旎T了。 作者菌ps:陳年單身菌一顆,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