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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兒如數(shù)家珍般地講完車夫打聽到的消息,完了還顧自感嘆幾句。 “確實沒猜到,竟然還是個童生,這個月的月銀給你加三成?!卞X小喬原以為是什么書香世家的小姐,或是覺得有趣,才在外面給人寫對子。 沒想到自己只猜對了那人是個女子,其余的都猜錯了。本朝自設(shè)立女戶起,還尚未有女子通過科舉為官,甚至連她自己也只當(dāng)所謂的允許女子參加科舉、入朝為官,只是說說而已。 沒想到真的有女子會如此,錢小喬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鐲子,心里隱隱升起一股期待,或許來年的縣試、乃至今后的府試、會試,都能看到女子的身影。這樣她在外行商,便能顯得更理所當(dāng)然,而那些個縛住女子、帶有偏見的、不合理的規(guī)矩也終有一日會消失殆盡。 在將來,也會有更多的女子掙脫桎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鎖在深閨后院,一輩子都為了夫君和孩子活著,卻獨獨沒有為自己活過。 江家村,江三言將新的身份文牒拿出來,然后一筆一劃的將江小丫的新名字寫下來:江攸寧。 “jiejie,這是我的名字嗎?”江小丫看著紙上的三個字,第一個字念江,是她們的姓,她認(rèn)識,第二個和第三個她就不認(rèn)識了。 江三言心里一酸,她往日只顧著學(xué)習(xí),想著考上秀才、考上舉人,就可以給meimei創(chuàng)造富足的生活,卻忘了教江小丫讀書識字,乃至做人的道理。 “第二個字念yōu,第三個字念níng,江攸寧。待會寫自己的名字后,jiejie再教你這兩個字是什么意思好嗎?” “jiejie,我不喜歡讀書識字,就只學(xué)習(xí)寫自己的名字行嗎?”江小丫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想起大伯娘和村里人說的話,女子無才便是德,像jiejie這樣拋頭露面去讀書,是找不到婆家的。 她不想像jiejie這樣整日刻苦讀書,考上童生也只有一碗雞rou,辛苦那么多年,最后連婆家都找不到。 大伯娘一個字都不識得,還不是嫁給了大伯這樣厲害的秀才,每天都有rou吃,穿干凈的衣服,還不用下地干活,她長大后要和大伯娘一樣,找一個像大伯一樣的秀才。 然而這一番想法在九歲的孩子心里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卻不敢說出來,江小丫不傻,反而還很聰明,自打記事以來,她就沒見過爹娘,所有的照料都來自jiejie,所以她不能說jiejie讀書是錯的。 “小丫聽話,jiejie不催你,你每日就識兩個字,記兩個數(shù),等到后面再決定學(xué)與不學(xué)如何?”江三言不知道平日里被她忽視的meimei都在想些什么,她只知道讀書識字是個漸入佳境的事,等你學(xué)到了,才知道它的好。 ※※※※※※※※※※※※※※※※※※※※ 本章沒有目標(biāo),不敢啦不敢啦……早睡呀~(改個錯字,不是偽更哦) 第3章 江小丫在一旁練習(xí)寫自己的名字,江三言便在一旁默寫經(jīng)文。 一般童生考試中,像圍繞經(jīng)義所出的的問答題一般是三十道,但到了秀才考試,也就是縣試的時候,這類題目一般會提升至五十道,此類題謂之默義,主要是考察考生的知識量,你要背的多,且明白釋義,才能考好這一場。 百鉞科舉考試除了最基本的墨義之外還有帖經(jīng)、策問、詩賦,一共四場,帖經(jīng)相當(dāng)于現(xiàn)代的填空題,與墨義一樣主要是考察基礎(chǔ)知識的儲備。 這兩場對于江三言來說是最簡單的,肯下功夫,就能有結(jié)果??墒O碌膬蓤?,就不是依靠簡單的努力了。 策問大多是考校學(xué)生對于當(dāng)今一些政事、民生的見解和對策,涉及面甚廣,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也更有實用性,不是死讀書就能答好的。 至于詩賦一道,除了苦讀與天賦,還需要急智和巧思,與策問一樣,都是江三言最欠缺的。 思及此,她放下手中的書,記憶中那年的縣試題目并不簡單,后面那兩場剛好都考到了她所準(zhǔn)備的內(nèi)容,因而才考中了。 后來呢?她的運氣好像都在那一場縣試中用光了,府試屢屢不中,最后蹉跎了歲月,沒有保護好meimei,還丟了自己的性命。 手掌無意識的緊握成拳,江三言在腦海中思索著對策,她不知道重來一次題目會不會有改變,縱然沒有改變,自己也不一定能答好,畢竟見識有限,尤其是對于政事一道,她可以說是知之甚少。 而在江家村,江大伯用其一生也只得了一個秀才,并不能提供什么有用的幫助,江滿正也是知曉這一點,所以早早就把兒子送進了縣學(xué),對于江三言這個侄女,從頭到尾都不聞不問。 縣學(xué)中的夫子,大多是由中了舉人、有了選官的資格,卻因為名次靠后,財力和人脈不足等原因無法踏入官場的人來擔(dān)任,雖沒有大才,但教導(dǎo)秀才,傳授府試經(jīng)驗確是綽綽有余的。 江三言摸了摸書桌下抽屜里的錢袋,這里面有三兩紋銀余一百五十三文銅錢,連一年的束脩錢都不夠。 除非有人保舉、推薦,或許能免去一部分束脩,但那都是針對天賦過人的學(xué)子而言,她勉強只能算刻苦,天資一般,便只有花銀子這一條路了。 翌日,江三言心里有了決斷,一大早,她做好早飯,就匆匆去了縣城。 除了抄書之外,她有了新的機會,那就是江小風(fēng)。此人在上品茶樓做伙計,因長相周正,被安排在門前迎客,兩人本來不熟,但因著昨天那件事的契機,又有同族之誼,也算認(rèn)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