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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食指輕輕敲擊著桌子,錢小喬默默看著,少頃嘴角露出一抹繾綣的笑意,提筆在名錄的最后加了一行字:江三言,女,百鉞二十二年童生。 “霜兒,請?zhí)腿チ藛幔俊?/br> “放心吧小姐,江家村的江三言童生,不會送錯的?!?/br> 約見的帖子送出去后,這樣的對話在這兩天頻繁響起,錢小喬敲著食指,嘴角噙著笑意,一張張翻閱著手里的書。 書是普通的兒童啟蒙書,不普通的是抄書的人,清俊的字跡,筆鋒雖缺少一點力道,卻淡雅如竹,看起來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她未曾想過會有這么一天,單方面的去了解一個人,想要去靠近一個人,錢小喬想起茶樓下那個人一次次的轉(zhuǎn)身,還有偶爾的皺眉,還有那洗的發(fā)白的衣袍。 她想不出別的詞來形容那種感覺,那個女子給她的感覺,干凈,純粹,還有不為五斗米這樣的清傲。 時間終于到了約見的那一天,自踏進(jìn)酒樓的那一刻起,錢小喬的心就默默提了起來。這樣的暗自歡喜與期待,應(yīng)該是心悅的感覺吧。 她從前不知情為何物,如今窺得一點面目,只覺得如飲老酒,濃醇醉人,只有動情的人才知其中滋味。 “小姐,咱們真的要招這位女童生為姑爺啊?!彼獌嚎粗c往日不同,少了商場上的銳利和鎮(zhèn)定,滿懷忐忑,面若桃李的自家小姐,心里忍不住一陣腹誹。 那個江三言有什么好,整整半年了,她家小姐像個失去分寸的癡人,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小心的戀著,關(guān)注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和每一個消息,明明那么有失身份的事,偏偏還甘之若飴,一點都沒有在商場上的殺伐果斷。 “霜兒你不懂,我好歡喜,只要想到今后有可能會與她執(zhí)手相看,就忍不住心向往之。”錢小喬眼底似帶了春風(fēng),看過來的目光柔順又輕和。 門外傳來兩聲敲門聲,她嘴唇微張,迅速收斂自己的神色,將所有的笑意藏進(jìn)眼底,卻還是忍不住流露出些許期待。 “請進(jìn)。” “錢小姐,小生沒來遲吧?” “怎么是你,她呢?” “你說我堂妹啊,她說不來,直接把請?zhí)麃G了,小生想著這實在是太失禮了,所以代她赴邀來賠罪一番?!苯饨樕隙阎Γ肫鹪陂T外看見錢府送來請?zhí)那樾巍?/br> “錢府怎會請你?” “確是我?!苯悦嫔?/br> “笑話,錢大小姐難不成還要召一個女子為婿,簡直不知所謂?!苯饨荒槓琅劾镉侄视趾?,他辛苦鉆營,卻沒有一個赴約得資格,可江三言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卻收到了代表錢府未來姑爺人選的請?zhí)?/br> “我不會去,三言志不在此?!苯赞D(zhuǎn)身回到院內(nèi),不說她對入贅商戶人家有什么不認(rèn)同,單是這位不曾謀面就送來請?zhí)腻X大小姐,莫名其妙送來請?zhí)男袨榫陀行┟笆А?/br> 更何況她乃是女兒身,如何能做錢府未來姑爺,想必只是個玩笑吧,江三言暗自搖了搖頭,正欲關(guān)門,卻被人擋住了。 “你這樣未免失了顏面,既然你不去,我身為堂哥就代你去回絕,免得讓人家覺得我們江家村人不識禮數(shù)?!苯饨嫔珴q紅,握住門框的手卻漸漸用力,眼睛也盯在了那一張燙金請?zhí)?,他是男子,比江三言不知勝過多少倍,拿著請?zhí)ジ凹s得應(yīng)該是他才對。 空氣莫名變緊張了幾分,一扇木門似乎把空間分成了兩半,無形中在對峙著什么。 江三言沉默片刻,眼里一片了然,她默默把請?zhí)f了過去,不冷不熱地道:“有勞堂哥?!笨粗饨鼭M臉喜色的捧著請?zhí)x去,仿佛得到了什么珍寶一樣,她眼神閃爍了一下,最終還是把所有繁雜的思緒都死死壓在了心底最深處。 “江三言,你需心無旁騖地努力讀書,那些不是你的永遠(yuǎn)都不要肖想?!蹦菢踊钤趧e人口中,無限風(fēng)光的人,如何是她這等窮酸書生能碰觸的,江三言忽略心底那一絲不起眼的蠢動,似告誡又似克制地呢喃幾句,而后便緊緊關(guān)上了門。 酒樓里,錢小喬暗藏的歡喜與期待隨著江解近的話一點點失去,她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來,聲音冷凝:“有勞告知?!?/br> “哎,錢小姐,小生…小生。”江解近準(zhǔn)備了一籮筐的話,到頭來一句都沒說出去,他憤憤地踹翻一個板凳,望著那絲毫不停留的主仆二人,將手中的請?zhí)粘闪艘粓F,才郁郁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這里的番外是解釋她們的前世~ 年少時你可曾被誰驚艷了時光,就那樣暗戀了幾個盛夏,甜蜜又憂愁~ 第67章 番外(5) 錢府, 霜兒看著一路冷著臉的自家小姐,猶猶豫豫不知道該怎么勸,最后她徒然一嘆, 只得在心底再詆毀幾句那害小姐傷心的江三言。 “霜兒, 去問她為何?” 一早醒來,錢小喬沉淀了一晚上的心情最終還是沒沉下去,她想要一個理由,一個為什么不可以的理由。 霜兒領(lǐng)命去了,回來后只帶了一句話:“她說她配不上錢家。” 錢小喬看著賬本, 打了一天的算盤,一連幾日都沒有再提過去上品茶樓的事。時間一久,霜兒以為自家小姐是想開了,可每每見小姐推卻老爺物色的人選, 她又有些不確定了。 待到兩年多以后, 縣城里都知道本次考試中有一女子中了秀才,霜兒才知道她的擔(dān)心果然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