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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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四這天,陶珞在朋友新家舉行的小派對上喝了點酒,有個小嫩模坐在身邊,手一直搭在他的大腿上,有意無意地畫著圈。 他端著酒杯,往沙發(fā)上靠去。邊上的相澤卿卻嗤笑,招手讓那小嫩模過去。 有些許甜味的酒液在唇齒間流竄,那伏在相澤卿膝上的小嫩模發(fā)出慘叫聲,扯著自己的低領(lǐng)背心跳起來。 半截?zé)燁^從她衣服里掉出來,相澤卿把手中的牌全撒了,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別什么人都摸,也不想想自己的手搓過多少男人的jiba了。 小嫩模狼狽離開,相澤卿說:壞你興致了? 有點悶,陶珞把酒杯放下,蘇菱來,替我繼續(xù)玩,我出去走走。 依偎在對面男人懷里的蘇菱哎了一聲,像花朵一樣嬌嬌裊裊站起。 外面已經(jīng)是暮靄沉沉,他單手解開襯衣的兩??圩?,趴在二樓陽臺上吹風(fēng)醒酒。 四野蒼茫,海岸線隔絕海洋與森林,他不經(jīng)意間看見斜對面那棟房子前的空地上停了一輛小卡車,穿藍(lán)色制服的工人們正把鐵鍬和鋤頭往卡車后車廂扔。 他的目光越過那戶人家的籬笆與矮墻,看見了滿院子的新綠樹苗。 一個穿淺藍(lán)毛衣裙的女孩子走到柵欄那里,似乎是在給工人們支付費用。 陶珞手上摩挲著打火機,凝望著那個方向,若有所思。 傍晚時分,翁沛在前院給新栽的杏梅固土,琪琪的骨灰只有小小的一瓶,她把小瓶子埋在了南邊最茂盛的那棵梅花樹下,那里會接收到清晨第一縷陽光。 她把土蓋嚴(yán)實,又在上面插了一支雪白的山茶花,然后蹲在那里發(fā)了會兒呆。 春天種梅花? 她被這個聲音驚到,抬起頭來,看見柵欄外站著一個高個青年,正在打量離他最近的一棵樹苗。 翁沛撐著膝蓋站起來,跟他打了聲招呼。 陶珞把手從葉子末端收回,視線回落到她身上:你這幅模樣,像鬼屋里的女鬼。 翁沛心情低落,懶怠梳洗,沒有反駁他的評語。 你住在這里?段余寧呢? 翁沛說:我放假回來,他不在這里住。 陶珞看著她眼下淡青,道:不請我進去么? 我家里沒有茶點招待。 陶珞似嘆似笑:我看著像是專門來吃茶的嗎? 于是只好請他進來,兩個人站在樹下,也沒什么話說,翁沛聞到他衣服上若有若無的煙草味道,便說:學(xué)長,我給你倒杯水。 轉(zhuǎn)身被他抓住手腕,問道:有薄荷糖嗎? 叁年前的記憶涌上來,翁沛像是被針扎了一下,拼命掙開他的手:沒有,如果你不想喝水,請你離開。 陶珞反而笑笑:氣性這么大?還記得那個時候的事情? 翁沛眼見掙脫無法,只好放棄,紅著眼眶瞪他。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陶珞說:想和你做一次。 翁沛咬牙道:請你尊重我。 談戀愛也可以,我挺喜歡你的。 翁沛胸口劇烈起伏,她幾乎哽咽:可我不想,你走吧。 陶珞不知道她和段余寧是怎么回事,但是不妨礙他按照自己的意愿說話行事:你現(xiàn)在狀態(tài)不是很好,如果你想通了,可以來找我。 說完,竟然放開了她。 翁沛站在樹下好久,深吸了幾口氣把眼淚憋回去,揉著被他攥得發(fā)紅的手腕,轉(zhuǎn)身進屋去了。 轉(zhuǎn)眼清明節(jié),她回去給母親掃了墓,又在小別墅住下。假期第二天沒有課,她不必趕回學(xué)校,清晨去湖邊散步,意外撿到一只長相英俊的阿柴。 柴犬毛發(fā)干凈,被照顧的極好,也不知道是誰家丟的寵物狗。 她替柴犬解開纏在圍欄上的牽引繩,陪那只阿柴玩了一會兒,有個年輕男人踩著代步車在附近停下,然后叁步并作兩步跑下坡來。 相瀟灑!你這傻狗竟然在這里,害得我好找! 柴犬站起來汪汪兩聲,那年輕人呼嚕了兩把狗頭,就接過翁沛手中的牽引繩跟她道謝:多謝啊美女,你住在這附近嗎?我怎么從沒見過你。 翁沛見他長相清秀端正,又是個大學(xué)生模樣,就點了點頭,說自己是這附近的住戶。 原來你住在我旁邊,我們是鄰居啊,這位名叫相澤卿的小青年與她同路回去,站在她家門口感慨,你家里種什么樹啊,怎么春天也不開花? 那是梅花。 相澤卿摸摸后腦勺,干笑道:是這樣啊,那我回家了,改天再見啊,今天多謝你了,要不然我找狗都要找半天。 翁沛點點頭,看他踩著代步車牽著狗離開。 她回到樓上換下運動服,打開電腦給段余寧發(fā)郵件問候他身體安好。這件事是從她發(fā)現(xiàn)段余寧的手機號碼停用之后才開始的,堅持了小半年,沒有收到過一封回信,顯示都是未讀。 他就像墜入大海的漂流瓶,不知隨著海上日夜潮汐抵達(dá)了世界哪個角落。 當(dāng)天下午她收拾好東西離家,在家門口不遠(yuǎn)處的停車道又遇上了相澤卿。 相澤卿把頭鉆出車窗,很熱情地跟她打招呼:翁沛,你這是要回學(xué)校嗎? 嗯。她不欲多言,拖著行李箱走過去,我趕著去買票,先走一步了。 今天返程高峰,短途站票一直購買失敗,她只好提前出門,去火車站窗口購票。 我記得你是C大那個舊校區(qū)是吧?我是C大隔壁那個師范大學(xué)的,我們順路啊,你要不要坐我的車? 見翁沛猶豫,又解釋道:我不是壞人啊,我把機動車駕駛證和學(xué)生證給你看!我只是看你拖著那么大件的行李箱,擔(dān)心你一個女孩子擠公交擠高鐵的不方便,街坊鄰里互幫互助而已,報答一下你撿到我家瀟灑的恩情。 他還真把駕照和學(xué)生證拿給翁沛看。 翁沛看了看手機屏顯時間,這一趟公交車定是趕不上了,就點點頭,答應(yīng)搭乘他的順風(fēng)車。 相澤卿下來幫她把行李箱搬到后備箱,這富家子弟開的豪車,車?yán)锟偸窍闼稘庥?,像是要掩蓋什么東西,他怪不好意思的,開著車窗散了好久的風(fēng)。 相澤卿開車比較穩(wěn),就是嘮嗑不斷,把家底兜了個干凈??焐细咚俚臅r候他接了個電話,說要去接一個朋友,很近的,不會繞遠(yuǎn)路。 翁沛只得同意,看他把車開到酒店門口停下,然后一個青年從大門出來,打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座,問道:有煙么,師傅? 相澤卿炸毛:這位同志你注意著點兒,張口就要煙要酒的!我是繞路來接的你,后座還有一小meimei呢,不要給人家制造二手煙,健康你我他,OK? 那青年冷笑:你能安什么好心?他點燃那支煙,抬頭朝后視鏡里一看,正好和翁沛的視線對上。 香煙末端的紅點閃爍明滅,他笑了一下:這么湊巧? 二更來啦!學(xué)長和竹馬屬性不同,我之前文案提示過,你們懂的_(:з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