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雨聲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黑月光拿穩(wěn)BE劇本、[綜慢穿]刺客系統(tǒng)、流金歲月[血族]
上午的課還沒結(jié)束,班長就提前回來了。 翁沛聽到她開關(guān)門的聲音,然后是長久的沉默。 她爬起來,看見班長抹了一把臉,端起自己的臉盆:“我回來洗個衣服?!?/br> 陽臺的玻璃門在夏天一直是開著的,女孩子們掛上了綠色的紗簾門防蚊蟲,班長低著頭在陽臺的水池邊搓洗衣物,洗著洗著就哭出了聲。 翁沛愣愣望著那道紗簾門,不多時班長又進(jìn)屋來,臉上估計是洗過了,水珠子往脖子里滴。 “不好意思啊,”她找紙巾給自己擦臉擦眼淚,“剛剛分手,情緒有點激動。” 班長的男朋友是警校生,警校坐落于C大舊校區(qū)和師范大學(xué)中間,導(dǎo)致師范大學(xué)一直以來都被戲稱為“警嫂大學(xué)”,之前翁沛就聽到女孩子間的八卦,說班長的男朋友劈腿,在“警嫂大學(xué)”找了新歡,那個時候班長就經(jīng)常在陽臺上打電話,言辭激烈,多半內(nèi)容是爭吵。 翁沛自己這段日子心緒沉淪,郁郁寡歡,乍看到她哭得妝都花了,心中也微微酸澀。 班長哭了半小時,又換了身鮮亮衣服,對著鏡子補好妝,出門去了。 翁沛慢吞吞爬下床,拂開綠紗簾門,外面明亮熾熱的太陽光就徹徹底底闖了進(jìn)來,潑灑在她腰腿上。 她抬手擋住眼睛,迎著guntang的陽光走出去,走到小陽臺上,晾衣桿掛著的衣物都被曬干了,在幾乎感受不到的微風(fēng)里飄動著,外面有湛藍(lán)的天穹和兩道拖拽得長長的航跡云。 過了半個月,陶珞在她下晚課的時候找來。 翁沛問他什么事,陶珞說:“找你上床。” 四個字仿佛甩過來的巴掌,將她臉上的血色都打褪,又在那晚凌亂的回憶里掀起燙與熱。 翁沛說:“我現(xiàn)在并不愿意?!北Ьo懷里的課本要走開,卻被他一把按到墻上。 “你說過只做一次。”她莫名有點怕他,說出來的話都底氣不足。 陶珞將一條腿擠進(jìn)她腿間,兩個人身體貼得嚴(yán)絲合縫。她胸前的綿軟都被擠壓,神色染上慌亂。 “你記錯了,不止做了一次,”他說話時,手指點在她的唇上,摸了摸她潔白的牙齒,“我可能還沒cao膩味,甚至有點上癮?!?/br> 課本掉下來砸到腳背上,她伸手推他,教學(xué)樓畔有男同學(xué)路過,她要呼救,陶珞卻吻住她的唇。 翁沛要咬他,被他掐住下頜,撬開齒關(guān)。 淡淡的煙草味肆虐過她的口腔,于是最沒用的眼淚又最先登場,陶珞放開她的時候,她渾身顫栗,幾乎軟倒在他懷里。 陶珞說:“你因為我們兩個有過肌膚之親而不待見我?” 翁沛道:“……沒有?!泵嫔蟽尚袦I還未干。 陶珞道:“想清楚再說,不然在這里就上了你?!?/br> 翁沛恨恨地望著他:“好,我正式回答你,我明天就要出家去做尼姑,你還要糾纏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陶珞想起那年在她的故鄉(xiāng)聽到的那折《思凡》。 細(xì)潤柔美的聲音隨著河水流淌過夜色,在煙火塵世里唱念: 「削發(fā)為尼實可憐,禪燈一盞伴奴眠。光陰易過催人老,辜負(fù)青春美少年?!?/br> 他抓住她的手,嘴角隱約浮起笑意。 太近的距離,翁沛都能看清他微笑時眼尾的弧度,清冷而優(yōu)美。 “你還挺有意思的,你不說這句話我可能就放過你了,你說了這句話,我就格外想對你做點什么?!碧甄笥钟H了她一下,用咬的。 “我明天來找你,你最好別亂跑?!?/br> 陶珞離開后,她彎腰撿起地上的課本,給司法局的志愿者服務(wù)站回復(fù)了一個數(shù)字,那邊很快就把明天排班信息發(fā)過來了,并對她表示了感謝。 天公不作美,第二日下起了大雨,司法局那邊的科普活動草草收尾,她這學(xué)期的課又和其他叁個室友選的不盡然相同,回到宿舍也沒人,她早起又冒雨來回奔波,覺得胃有些痛,就吃了點藥躺在床上聽著雨聲睡了過去。 枕邊的手機(jī)屏幕亮起來兩次,靜音模式根本沒有吵醒她。 雨越下越大,下午叁點多的時候天已經(jīng)陰暗得像傍晚。 綠紗簾被風(fēng)吹動,雨水漫進(jìn)來,地磚濕了一大片。 閃電劃過,照亮昏黑的室內(nèi),沾滿了草泥的球鞋鞋底踩在地板上,留下臟污的濕腳印。 翁沛于寒意中驚醒,身上一個黑影壓下來,冰冷的刀尖抵住她的腰眼。 狂風(fēng)大作,綠紗簾子翻卷著飛起又垂落。 宿舍樓下的值班阿姨打著盹,依稀看見門口有個高個子收了傘,轉(zhuǎn)身走來。 阿姨打了個呵欠,等他走近了才懶洋洋問道:“你不是后勤處的工作人員吧?上樓找誰,這邊登記一下。” 陶珞登記了信息,阿姨拿著他的??ㄗ罂从铱矗骸巴瑢W(xué),你是新校區(qū)的啊?大老遠(yuǎn)跑過來?” “我找法學(xué)院11級A班的翁沛,請問她住在哪個寢室?” 阿姨核對信息,抬頭看他一眼:“女朋友還是?” 陶珞的黑色長柄傘傘尖往下淌水,他說:“她這幾天生病,不肯接電話,我來看看她好了沒。” 阿姨將信將疑,又看他校卡上顯示是醫(yī)學(xué)院的學(xué)生,猶豫了半晌才拉開抽屜拿了一串鑰匙出來。 “阿姨和你一塊上去,走吧。” 被子蓋在臉上,身體卻暴露在外,她的手臂和大腿被水果刀割了兩道,血液沿著肌膚紋理滴落,在床單上洇開暗色的一個圓點。 那個人湊近了,嗅她的氣息。手指有明顯的繭子,撫摸過她的大腿,像一條蟒蛇途經(jīng)花叢雪堆,然后回頭。 翁沛從未如此害怕過黑暗,薄被罩住頭臉,眼淚沒入鬢發(fā),仿佛就要這樣窒息而死。 上衣被撩起來,一只大手隔著胸罩揉來捏去,那人發(fā)出“嘖嘖”的贊嘆, 無盡的、悶熱的黑暗,半身好似墜入泥潭,她睜著眼睛,不去管眼淚如何洶涌。 會想到一些人,會想到他,卻也在濃重的悲哀中會告誡自己不能再想,哪怕是孤身與蛇對峙。 胸罩被拉下來的時候,她聽見自己說:“我不會出聲的,你能不能……將我的手解開?我手臂抽筋了,好疼啊?!?/br> 那人怪異地笑了一聲,將她翻過身去,弄成跪趴的姿勢,刀子貼著她背部的肌膚鉆到胸衣扣子里,然后暴力挑開了扣子。 翁沛頭發(fā)散亂,被他按住后腦,臉埋在枕頭里,哀求道:“這樣,我……我會窒息的……求求你……” 那個人顯然輕敵,抓著她的頭發(fā)欲將她提起來。 他一只手去解自己的褲子拉鏈,另一只手抓著翁沛的頭發(fā),不防備她仰起頭的時候蓄力撞上來,鼻梁都著了道,像有個小錘子照面砸下來,疼痛尖銳猛烈,麻木片刻,鼻血涌了出來。 她已經(jīng)摔到了地上,爬都沒爬起來就往門口沖,被他重新抓住頭發(fā)扯了回來。 刀尖在脖子上劃過,歹徒森冷道:“你他媽再跑一個試試?” 翁沛身子一震。 她認(rèn)得這個聲音。 嘴巴被捂上的剎那,門被人敲了兩下,宿管阿姨的聲音隔著一道生死障礙響起來,依然是那濃重的南方口音:“同學(xué)在嗎?醒了嗎,需不需要去醫(yī)務(wù)室?” 翁沛嗚嗚掙扎著,那個人拖著她往后退去,低聲威脅道:“安分點!” 赤裸的雙足在瓷磚地面上踩蹬,水漬和肌膚摩擦,制造了一串微弱而惶然的動靜。 “同學(xué),那阿姨進(jìn)來了哦。” 門鎖“咔噠”一聲,陰影被推向后,走廊上并不明亮的燈光以及人影,走進(jìn)她因恐懼而變大的瞳孔中。 偷偷摸摸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