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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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沛急著去褚懷希家里,擺脫他無意義的糾纏后就拎著東西出門了。 她在門口按鈴,屋子里發(fā)出一連串動靜,接著門被人從里面打開。 揣著小兔子的少年,瞳仁跟凍葡萄一樣漂亮,笑著說:“我還以為你不來了?!?/br> 翁沛說:“給你燉了點雪梨湯,看你好的差不多了啊。” “脖子后面還有一點沒消下去?!?/br> 褚懷希接過小巧的保溫桶,道了謝,又拎過來一雙粉紅色的兔耳朵女士拖鞋:“小沛姐,你穿這個。” 翁沛看著他腳上那雙灰色的同款,再看看他給自己拿的那雙,有點想笑。 褚懷希喝湯的時候,翁沛就在旁邊觀察他養(yǎng)的兔子,拿一根胡蘿卜條喂它,小兔子吧唧吧唧吃得還挺多。 她摸了摸兔子油光水滑的皮毛:“這是什么品種的兔子?。俊?/br> 褚懷希道:“侏儒兔,名叫菠蘿蜜?!?/br> “這菠蘿……這兔子還挺圓潤的?!彼粋€手掌蓋不住這團兔球。 “它吃得多,”褚懷希坐在高腳凳上,蕩了蕩腿,開心道:“小沛姐有養(yǎng)過小寵物嗎?” “養(yǎng)過一只秋田犬?!?/br> “那是中型犬了,怎么沒見你曬過?” 翁沛用指尖摸兔耳朵,聲音小了一點:“去世了?!?/br> 褚懷希輕輕“啊”了一聲:“不好意思……” “沒事的,你吃過飯了嗎?剛才看你喝湯喝得那么急的?!?/br> 褚懷希接住跑過來的兔子。 兔子亂蹬的小腳腳踩在并不空虛的胃部,他說:“還沒有。” 廚房的玻璃推拉門敞著,褚懷希在客廳里寫作業(yè)玩兔子,時不時抬頭看她的背影。 她其實比一般年輕女人要高,但是整個人越來越瘦,肌膚骨骼又呈現(xiàn)出一種脆弱文靜的美好來。 褚懷??戳嗽S久,就忘記喂自己的兔子,手上被菠蘿蜜咬了一下。 他擼了一把菠蘿蜜的耳朵,自言自語:“她還是記不起來,之前我們也見過面的。” 翁沛低著頭切菜淘米,褚懷希把兔子關回籠子里,站起來說自己的作業(yè)寫完了,主動替她來廚房里打下手。 這就制造了靠近她的借口,他在水龍頭底下洗完菜轉過身,就看見翁沛半蹲下來在櫥柜里翻找白砂糖。 他的手指尖還掛著濕淋淋的水珠,自以為悄無聲息地靠近,確實也靠得很近,唯恐心跳聲都泄露。 那扎起來的柔軟烏黑的頭發(fā)和衣領下露出的一小片白凈的后脖頸肌膚,低于他身體的姿勢,迷香一樣吸引著十七歲的褚懷希。 蹲在地上的翁沛挪了挪,打開另一個櫥柜。 休閑襯衣的領口設計一直開的不小,她一動作,站在斜上方的褚懷希就看見她領口下的風光。胸衣是白色的,可能不是十分合襯,她蹲下來的時候,他隱約望到了她胸前那一點櫻紅。 褚懷希臉上火辣辣地燒起來,正手足無措,不知如何移開目光,膝蓋處的牛仔褲卻被她的手肘撞了一下,人體的暖熱觸感不甚明顯,可卻像電流一般躥過全身,接著鼻腔里一股熱流就涌了出來。 他抬手捂住口鼻,翁沛正好轉過身,見他站在自己身側,驚訝道:“你怎么流鼻血了?” 用涼水沖洗后,褚懷希仰著頭,任憑翁沛把卷成條狀的紙巾塞進自己鼻孔里。 “辣的少吃,”臨走前她還囑咐他,“放暑假了也別熬夜,現(xiàn)在是長個子的時候?!?/br> 翁沛這么一提,褚懷希就想起來當年在樓道里,被她抓住衣角的高個子男生。 他期期艾艾道:“那個……小沛姐,你現(xiàn)在應該是單身吧?” 翁沛不介意告訴他:“應該算是吧,”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說,“你放心,我不會隨便帶人去你的房子里的?!?/br> 陶珞例外,他是自己找上門的。 褚懷希鬧了個大紅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隨口問問,你別生氣?!?/br> “沒有生氣呀,”她覺得小房東有點可愛,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那我走了,快去吃飯吧,涼了對胃不好?!?/br> 褚懷希很想留她下來一起吃,但是翁沛說有事在身,他只好懨懨答應下來。 門一關上,他就抱著兔子跑到窗邊,等了差不多一分鐘,看見她從單元樓里走出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路燈照不到的地方。 八月初,翁沛在接受過叁天的入職培訓后,抱著一沓英語卷子上崗了。 大紅花機構的補習機構看起來是和C大附屬中學有PY交易,收的學生數(shù)量不少,質量卻很實在——全部都是燙頭喝酒抽煙紋身不學無術專拖班級平均分后腿的新時代小學渣。 她打開教室的門,被電子吉他的動感音樂和鬼哭狼嚎的嗓門震撼,呆立原地。 講臺上拿著卷成筒狀的課本深情演唱《一剪梅》的紅毛最先注意到她,抬手拍了兩下,示意妖魔鬼怪們都停止舞動。 “英語老師來了,”紅毛拔高聲音,拿課本在講臺上敲,“安靜安靜哈,全體起立——” 翁沛在整齊劃一的“老——師——好——”里走上了講臺,把卷子一放,說:“你們幾個,回到座位去。紅毛留下,幫我發(fā)卷子,這節(jié)課考試?!?/br> 下面立刻有學生舉手:“老師我要去尿尿!” 這種借口上廁所溜走的例子她見過太多了。 翁沛按座位列數(shù)分好卷子:“不許去。” 就一張小測的卷子,這個班的學生們抓耳撓腮,幾次叁番作弊均被她逮住,重新發(fā)了空白卷子讓人從頭寫。 之前培訓老師就告訴過她,這些學生的父母都是市里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老板比他們的爹媽還要厲害那么一點點,來補課之前,學生們肯定都被家里說教過了,所以只要不過分,他們怎么整你,你也怎么整回去。 翁沛倚在后門看了會兒,讓他們提前交卷:“這次考得最爛的那位同學,以后就是英語課的科代表了,負責我吩咐的所有作業(yè)布置和上交任務,作為福利,課代表每節(jié)課都有兩次回答問題的機會?!?/br> 課間學生們逃了一大半,她目不斜視改完了叁十份卷子。 最高分有69,最低分是4分。 她捏著4分的卷子,問道:“誰是毛蕊?” 下面還沒走的十來個學生里,有人幸災樂禍地推了一把趴在桌子上睡大覺的紅毛:“嘿,班霸,醒醒,你要倒霉了!” 紅毛醒來,一臉不耐煩地走過去。 翁沛打量了一番這位班霸大熱天里的皮衣皮褲骷髏鏈子打扮,說:“假發(fā)摘掉?!?/br> 毛蕊從鼻子里嗤道:“憑什么,這是我的著裝自由!” “假發(fā)上沾了鳥糞?!?/br> “你別騙我!”毛蕊一把扯掉自己的假發(fā),用力過猛,發(fā)網(wǎng)都扯壞,一頭柔順的栗色長發(fā)打著卷披下來,“在哪兒?” 翁沛剛要說話,教室門口被人敲了敲。 “老師好,打擾了。這位是早上剛來報道的新同學。” 講臺上兩人同時轉過臉去,看見了一個腿上纏著繃帶的少年抱著一只小肥兔,坐在輪椅里被人推了進來。 翁沛站起身,就聽見旁邊的毛蕊驚嘆。 “沃日好帥!這他媽……”毛蕊眼睛都直了,“不就是我未來的男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