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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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淑琳倒是無感,都差點被掐死過兩次了,如今只是刺兩句,又有什么大不了,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叭魺o其他事宜,我便先行回房了,兩位還請自便?!?/br> 在母親處早已耗盡耐心的她,沒心思管那兩人還要說些什么,徑自自己回了房中。 柳眉也恰巧帶著玩累了的小娃兒回來喝水,看到自己姑娘額上的紅腫,心里頓時心疼的不得了。 “小姐,奴婢就一會兒不在,你怎的又……”連想到那頸間的掐傷,柳眉頓時怒了,三兩步就要踏出房門,“那季家欺人太甚,在我們溫家的地盤還敢動手,我要去告訴老爺,請老爺為小姐做主?!?/br> “站住?!睖厥缌諈柭暫戎梗娝仡^面上全是打抱不平,知曉小丫鬟是在為自己擔(dān)心,心中不禁微微一暖,柔聲解釋起來,“不是他,是母親砸的?!?/br> “這,這怎么可能?!绷紳M臉不信,“夫人平時最疼小姐的啊,怎么會對小姐動手?!?/br> 溫淑琳嘆了口氣,心底有一絲苦澀開始泛濫起來,眼眶也微微發(fā)紅,“真是母親砸的。” “那,這……”柳眉想了想,這事依照小姐性子,怕是不想讓老爺知道了,“我去拿藥箱替小姐擦擦藥消消腫?!?/br> “好柳眉,去吧?!?/br> 等到柳眉轉(zhuǎn)身出門,溫淑琳眼中的淚光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下來,緩緩無聲滑落她的臉頰。 小娃娃在一旁看了許久,不明白大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眼見漂亮娘娘無聲的哭了起來,也不說話,小步靠了過來,手腳并用的爬到溫淑琳身上坐著,輕輕的抱住她,頭埋在她胸口,奶聲奶氣的安慰,“娘娘不哭,娘娘疼,阿旭給娘娘吹吹?!?/br> 被童言童語的小娃兒安慰了一番,心中的難受像是被撫平了一些,溫淑琳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輕拭掉臉上的淚珠,“好阿旭,娘娘沒事,娘娘就是額頭疼,阿旭幫娘娘吹吹好不好?!?/br> “好?!闭f完小娃兒當(dāng)真朝著她紅腫處小口小口的吹起氣來,動作模樣小心翼翼,看上去又有些滑稽。 柳眉提著藥箱進門看到這個情形,臉上的擔(dān)憂倒是少了幾分,打趣道:“小少爺可真能干,小小年紀(jì)就會哄人了?!?/br> 溫淑琳聽罷笑了笑,“是啊,有些人你對他一分好,他便還你十分,說的就是咱們阿旭了。”而謝志清這只白眼狼,溫家養(yǎng)了他五年,不但不感恩圖報反而算計起溫家來,她遲早要他好看。 “小姐先把小少爺放下來吧,讓奴婢替您上藥,在把衣衫換了,待會兒就要用午飯了。” 不待溫淑琳去抱,小娃兒自己就乖乖的滑了下來,坐到另一邊,看著柳眉替娘娘上藥。 溫淑琳心中一片暖洋洋的,就連額上都不覺得那么疼了,這一世自己不再是一個人,身邊有了柳眉,有了阿旭。 午飯時分,飯菜擺在客廳,溫淑琳去的時候眾人都已經(jīng)到齊了,只剩她姍姍來遲。 “女兒來遲,還請父親勿要怪罪。”溫淑琳牽著小娃娃福了福身。 小娃娃歪著頭,想了想,也奶聲奶氣的鸚鵡學(xué)舌道:“阿旭來遲,還請外公不要怪罪?!敝卑褲M廳的人逗得哈哈大笑。 “阿旭真乖,快和你娘坐下,”溫同河滿意的點點頭,又轉(zhuǎn)而向季林鐘道:“賢侄,我瞧著阿旭年紀(jì)也開始大了,是時候找個夫子啟蒙了吧?!?/br> 被溫同和一提醒,季林鐘倒是反應(yīng)過來,如今小娃娃的身子可不像上一世那般羸弱,是到了該啟蒙的時候了,“伯父說的是,只是現(xiàn)下暫時還無好的人選?!?/br> 溫淑琳適時開口,“小叔要忙于準(zhǔn)備明年的科考,若只是識字什么的,倒不如讓我先教著阿旭?!?/br> 溫同河一眼看過來,這才發(fā)現(xiàn)女兒掩藏在劉海下的傷痕,眼睛微瞇,面色沉了沉,“你這額上是怎的了?” 坐在身旁的羅氏心中微微顫動,望向溫淑琳,就怕她會在此時說出實情。其實女兒走了以后她就后悔了,不該砸那么一下的,如今要她去低頭與女兒道歉,她又拉不下面子。 溫淑琳沒去看羅氏,被父親一關(guān)心,觸及到心底的柔軟,臉上微微笑了起來,懊惱的半開著玩笑,“還不是剛才走的太急,不小心摔著了,一點小傷,父親不必在意。” 溫同河心中另有懷疑,余光不經(jīng)意的掃了季林鐘一眼,見他面無波瀾,才道:“真的?” 溫淑琳點頭確認(rèn),“真的?!?/br> 羅氏眼見事情高高舉起輕輕落下,心里松了口氣,她多少還是對溫同河有著懼意的。 第十九章 一頓晚飯吃的各懷心思,飯后天色已晚,溫父也沒在多留,一家三人坐著馬車搖搖晃晃的行在回家的路上。 桐林城的夜市在臨近的幾個縣里是出了名的好玩,每到晚上,四處燈火升起,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各色小吃、雜耍、玩意兒的小攤,在長街兩旁擺了一溜長。 阿旭趴在窗前看著外頭,各式小攤上擺著的新鮮玩意兒,以及攤販們的高聲叫賣都讓他興奮不已。 “娘娘,那是什么?”阿旭指著小攤旁一個小娃娃手里拿著的東西,眼含艷羨,心里想要又不敢表達。 “是糖人?!睖厥缌找彩菑倪@般大過來的,自然曉得這個年紀(jì)的小娃娃正是對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要的時候?!鞍⑿裣胍獑??” “娘娘,可以嗎?”阿旭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她,眼里的期待藏都藏不住。 不是想要,而是先問可不可以? 想是母親去的早,從小被奴婢們虐待,每天吃不飽穿不暖,更否說帶他上街來玩,如今連想要個東西都要主動開口,溫淑琳越發(fā)心疼他,朝外頭的人道:“小叔,可否先將馬車停在路邊嗎?” 季林鐘自然也聽到了里面的對話,就算溫淑琳不開口,他也打算去替侄子買來。 一連買了兩個,季林鐘掀起簾子,都給了阿旭,阿旭興奮的接過,還不忘道謝,“多謝叔父?!?/br> 季林鐘見他沒什么睡意,離睡覺的時辰還早,干脆提議道:“阿旭要不要下馬車與叔父去逛逛?” “可以嗎?”阿旭眼中閃起了各種小星星,還不忘身邊的溫淑琳,“娘娘也去嗎?” 她當(dāng)然想去逛逛的,自出嫁后都還未上過街,只是掙扎了片刻又搖了搖頭?!澳锬锊荒苋?,阿旭和叔父去玩吧,娘娘在車上等你?!?/br> 阿旭立刻失望起來,“阿旭想與娘娘一起。” “嫂嫂不去,阿旭怎能玩的開心?”季林鐘看向她,嘴角勾起,“莫不是……嫂嫂在怕我?” 溫淑琳咬了咬唇,“怎會?小叔多慮了,我如今還在孝期,如此行徑,讓別人瞧見總歸是不好的?!笔匦⑷?,禁忌頗多,她還是低調(diào)些的好,免得往后被人詬病。 “原來嫂嫂還是懂規(guī)矩的?!边@話說的倒是頗有些諷刺的意味,季林鐘拉下簾子下了馬車。 溫淑琳當(dāng)然明白他在諷刺什么,上一世季林成去了不到半年她便開始走親訪友,參加各種小姐夫人們的聚會,此舉也一直被人詬病,說她不懂規(guī)矩不守婦道。今世她這般老實,也難怪季林鐘要如此嘲諷她了。 本以為季林鐘出去以后,馬車也該動起來,誰知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動,倒是簾子再次被掀起,那人反倒還遞了一頂帷帽進來。 溫淑琳哪里還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不敢在拒絕,“多謝小叔?!苯袢盏故钦戳税⑿竦墓獠诺盟绱藢Υ?/br> 留下馬夫看車,溫淑琳與柳眉走在后方與趴在季林鐘肩頭東張西望的小娃兒邊逛邊聊。 “阿旭,小心別摔著,”眼見阿旭動來動去,溫淑琳有些急,“小叔,麻煩你另一只手扶著阿旭的后背。” 不知是因為今日發(fā)生在溫家的事情,還是因著夜市人多熱鬧心情也好了些。季林鐘難得沒有對她冷嘲熱諷,而是直接應(yīng)了個“好”字。 一路行來,柳眉手上的東西也越來越多,就連溫淑琳手中都拿了兩件,全是小娃兒吃的玩的,什么竹蜻蜓,風(fēng)車啊,糖葫蘆呀等等。 大約走了快小半個時辰,溫淑琳都覺得有些累了,更否說柳眉,也就季林鐘常年習(xí)武,抱著個小娃兒走了這么久還毫無知覺。 “柳眉,你先將東西拿回馬車上,叫上車夫直接回家,”看了看小娃兒眼中的興奮,本來想說讓馬車過來接的溫淑琳,又轉(zhuǎn)口道:“這里離家中沒多遠(yuǎn)了,我們直接走回去便是?!?/br> 安排好了柳眉,只剩她們?nèi)?,遠(yuǎn)遠(yuǎn)望去不知情的路人還以為是一家三口,又走了一小會兒,夜色越發(fā)深沉,夜市也漸漸開始散場,阿旭玩累了趴在季林鐘肩頭不知什么時候睡著了。 等過了鬧市,走到人少的地方,季林鐘在前方忽然壓低了聲音問道:“嫂嫂今日為何會被伯母砸?!?/br> 溫淑琳先是有些訝異,不明白他為何又突然提起白日之事,難道是又想找茬挑刺?不過想到阿旭在此,心中又平靜了下來。想來他是不想把小娃娃驚醒的,所以現(xiàn)下她大可安枕無憂。 自嘲的笑了笑,溫淑琳輕聲道:“小叔不是都聽到了?不過是為了那賬本之事。” 季林鐘停住了腳步,轉(zhuǎn)身定定的看向她,今日之事他大抵聽了個全,起先也曾懷疑過她與謝志清是否在演戲,后來一想賬本已經(jīng)在他手中,不管是姓謝的還是姓溫的,此刻已經(jīng)拿他毫無辦法,著實沒有演戲的必要。 “那嫂嫂為何不愿將賬本交給你表兄打理?這樣一來也不會因為忤逆伯母而挨了這一下?!?/br> 溫淑琳想到母親苦笑一聲,“其實就算沒有賬本之事,來日遇上其他事情,這一下也始終避免不了?!?/br> “此話何解?”季林鐘眼中帶了幾分探究之意。 “我表哥那人,相必小叔今日也是瞧見了,貪財不說,還是個徹頭徹尾的攪家精,不只為了季家的賬本便在我與母親之間挑撥是非,還……還……對我……” 今日本就受了些委屈,無人訴說,如今說與他聽也不過是為了示弱,還可降低他對她的敵意與懷疑,溫淑琳難得暢所欲言。 “還對嫂嫂什么?” 溫淑琳閉上眼睛嘆了口氣,在睜開時眼里多了一抹堅定,“今日就不瞞小叔了,此事說來有些丟人,那姓謝的不光圖謀謝家賬本,其實還覬覦我的嫁妝?!?/br> “是嗎?”季林鐘嘴角勾了勾,顯然不太信,“嫂嫂的嫁妝,嫂嫂若真不愿給,他能有什么法子?” 溫淑琳復(fù)雜的看了他一眼,幽幽嘆了口氣,“小叔不明白,世上無恥之人甚多,我表兄那人為了點錢財,怕是什么都做的出來……” “比如?” “比如假意勾引我,寫那些勞什子看都看不懂的書信于我?!睖厥缌找稽c也不心虛,反而說的很正經(jīng),這些也確實不是瞎編的,謝志清的確是想引誘她。 季林鐘:“……我倒是第一次聽說男人也可這般!” 溫淑琳小聲道:“好色之心人皆有之,男女不都一樣……”女人可用美人計,那男人反過來用美男計,又有什么奇怪? “那嫂嫂為何沒中計?”難道是嫌棄姓謝的不夠俊俏? 說到這里,溫淑琳反而稱贊了謝志清起來,“小叔有所不知,我那表哥皮相確實是生的好,桐林城不少閨秀都傾慕于他?!?/br> “但他仗著自己有副好皮相又有些學(xué)文卻花心的很,不只對我一人寫過那些書信,便是我的堂姐溫淑涵,還有那縣令千金王小姐,他都有勾搭過?!?/br> 溫淑涵是真的,這王嫣然嘛,只要她將那封信送了過去,那就也算不得在說謊。 季林鐘挑挑眉,“所以嫂嫂這是得不到就想毀掉的心理?” 說到這里不是就該信了嗎?這人是什么奇怪的腦回路。 “小叔說笑了,從未歡喜談何得不到?”溫淑琳臉色冷了下來,有些煩躁,“我恨他在我與母親之間挑撥離間,恨他在我溫家興風(fēng)作浪,恨他敗壞我溫家名聲,恨不得將之趕出我溫家?!?/br> 季林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在多說什么,溫淑琳也不知自己今日的那一番話他到底是信了還是沒信,但至少接下來的幾日兩人倒是相安無事。 作者有話要說: 古言需要注意的太多了,寫的慢,建議累計幾章在看。 第二十章 一連幾日,季林鐘忙于清算家中賬務(wù),視察鋪子、田莊,還要暗中調(diào)查大哥尸身的下落,每日早出晚歸,與溫淑琳的會面只在早上與晚上的飯桌上。 能不與那殺神碰面,溫淑琳心里高興的很,哪會管他白日去了哪。每日帶著小娃娃看看書識識字,累了就睡個午覺,餓了吃些點心,晚間哄著小娃娃一起入睡,日子過得好不悠哉。 當(dāng)然悠閑的日子里,溫淑琳也不忘將自己的打算給提上了日程。依照她的謀劃,預(yù)想的是讓柳眉借著給小娃娃買啟蒙的書本時出門,找城中乞丐將信送給王嫣然,這樣別人就沒法順藤摸瓜查到她。 只是她忽略了兩點,一來那乞丐并不如她想的那般可靠,二來家中也有個重生之人。 季林鐘從發(fā)現(xiàn)大哥尸身被盜后,就命人監(jiān)視著她們主仆的一舉一動。柳眉從一踏出季家時就被人跟蹤了,那人很快用高價從乞丐那里將信給買了回來,轉(zhuǎn)手就送到了季林鐘手中。 在沒見著信時,季林鐘已經(jīng)先入為主了這封信是溫淑琳送給謝志清的,整個臉都陰沉了下來。那日夜市他心中微微動搖,還有些信了那女人說的話,沒想到轉(zhuǎn)過頭來,這女人就不安分的如上一世般送信給外頭的野男人。 等到白柳將信送到手中,季林鐘看著上方的“王小姐親啟”幾個大字,臉上的陰沉變成了幾分錯愕。在看完信里的內(nèi)容后,季林鐘心中更是不解。上一世這姓謝的與王縣令之女并無瓜葛,這一世是何時糾纏在一起的?還有那女人又在中間起了什么作用? 思來想去,信經(jīng)溫淑琳的手轉(zhuǎn)出去,無外乎兩種可能。一種是溫淑琳在這兩人中充當(dāng)了傳信的角色,第二便是那兩人之間的信件被溫淑琳給攔截了。 若單單只為傳信,這女人完全沒有必要彎彎繞繞的找乞丐送上門,而是憑借女子的身份接近王嫣然豈不更為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