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不過上次在花樓,那個jiejie給她看的春圖里,好像還有很多,比這個更出格的。 一想到那些,姜瑟瑟身上愈發(fā)燙了。 傅景行喉間滾動了一下,知道姜瑟瑟是害羞了,“好了,不鬧了?!?/br> 說著,伸手要去替姜瑟瑟穿衣裳。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br> 說著,姜瑟瑟急忙從傅景行身上下來,只是腳剛落地,就覺得兩條腿酸的厲害,整個人又要跌下去。 傅景行將她重新?lián)苹貞牙?,低笑道“投懷送抱??/br> “壞蛋!”姜瑟瑟紅著臉啐了傅景行一口,她實(shí)在沒力氣了,便窩在傅景行懷中,任由他‘服侍’自己更衣。 待到穿戴整齊后,姜瑟瑟已經(jīng)恢復(fù)力氣了,在從傅景行身上下來之前,狠狠對著他脖頸咬了一口,只是還沒跑開,又被傅景行一把拉住,困在案幾之間。 “看來,剛才我沒讓瑟瑟滿意,”傅景行湊過來,眼神危險道,“要不,再換個地方?” 那些春宮圖里,好像也有在案幾上的。 “不不不不,”姜瑟瑟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要了,好懷臻,不要了?!?/br> “可是瞧瑟瑟這樣,剛才我似乎沒讓你滿意?!?/br> 姜瑟瑟聽出來,傅景行這是故意想聽她說‘滿意’這個兩次,可是……可是她覺得有些羞恥,她說不出來。 “瑟瑟?!备稻靶械氖种?,在她腰上危險摩擦著。 姜瑟瑟眼睛一閉,梗著脖子,正要說時,院外傳來夸張的腳步聲,林山高聲道“將軍,屬下有急事稟報。” 傅景行這才斂起不正經(jīng),讓人進(jìn)來。 林山推門進(jìn)來時,姜瑟瑟就見他身后還跟著一個人,那人手中的拂塵一甩,慌張道“傅將軍,北疆傳來八百里加急軍報,陛下傳您即可進(jìn)宮?!?/br> 第57章 臨行 傅景行入宮后,姜瑟瑟才得以逃脫一劫。 她回主院梳洗過后,便去看望傅老太君了。 傅老太君是將門之后,但因年輕時落下了病根,如今一直飽受舊疾折磨,這個冬天湯藥一直沒斷過,但精神卻很不濟(jì)。 姜瑟瑟過去時,傅老太君剛喝完藥,將烤好的橘子遞給姜瑟瑟,隨口問道“聽說懷臻進(jìn)宮了?” “嗯,說是北疆軍報到了,祖母別擔(dān)心?!?/br> 她倒不擔(dān)心,只是這小丫頭,怕是不知道,這次送入宮中的軍報,意味著什么。 傅老太君嘆了口氣,目光憐愛望著姜瑟瑟,“丫頭,以后怕是要苦了你了,是我們傅家對不住你。” “瑟瑟不覺得苦,而且傅家對我很好呀?!苯幻靼?,傅老太君為什么,一直說是他們傅家對不住她,難不成是因?yàn)樗蛻颜榛榍坝庵频氖虑椋?/br> 雖然已時過境遷,但姜瑟瑟覺得,她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的,小聲道“祖母,我同懷臻婚前那般,不是懷臻的錯,是我……被人下藥了,所以才……” “傻丫頭,祖母說的不是這事,”傅老太君搖頭,握住姜瑟瑟的手,“瑟瑟,懷臻是邊將,日后你們怕是不能常在一起?!?/br> 姜瑟瑟不解“為什么不能常在一起?懷臻去北疆,我可以帶著思?xì)w跟他一起去呀?!?/br> 她雖如今當(dāng)了娘,但還是小孩心性,如今已開春,崇明帝今日召傅景行入宮,傅老太君也猜到了是為什么。 罷了,她現(xiàn)在說了,這丫頭還能有個心理準(zhǔn)備。 傅老太君道“不能,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陛下手上總要抓點(diǎn)什么,才能安心。” 姜瑟瑟一頓,看到傅老太君眼里的不忍時,才漸漸明白過來。 懷臻手握兵權(quán),惹人忌憚,以前,皇后在時,陛下可以用皇后鉗制他。 如今皇后不在了,太子又與懷臻鬧翻了,陛下就只能用她和孩子鉗制懷臻。 所以懷臻如果去北疆,她和思?xì)w,就只能留在京都。 傅老太君見姜瑟瑟垂下腦袋,便知道,姜瑟瑟是想到了,“瑟瑟,是懷臻對不住你。” 這小丫頭被姜平保護(hù)的那么好,卻嫁給了他們家這小子,為傅家生下一子,如今還要 被困住。 姜瑟瑟搖搖頭,眼淚卻吧嗒吧嗒落了下來。 傅景行回來時,已到了宵禁的時辰。 回府后,他原本打算直接回自己院子的,卻被傅老太君的人叫了過去。 傅景行掀簾進(jìn)去時,便見傅老太君坐在圈椅上,雙目輕闔,轉(zhuǎn)動著手中的念珠,聽到腳步聲,這才睜開眼,“又要走了?” 北疆與赤戎接壤,一開春,便會起戰(zhàn)事,既是北疆傳來的軍報,傅老太君猜,**不離十是傅景行又要走了。 “今年怎么這么早?” 傅景行道“戎狄換了新王,這幾日,又開始滋擾邊民了,上次太醫(yī)開的藥,似乎沒什么用,現(xiàn)在章院判回來,明日讓他來替祖母瞧瞧?!?/br> “人老了,不中用了,再瞧也沒用?!?/br> “祖母!”傅景行臉色有些難看,唇角抿成一條直線。 傅老太君嘆了口氣,“放心,我自個兒的身體,我自個兒知道,左右還能再替你撐一撐的,倒是你,同太子生嫌隙了?” “沒有?!备稻靶胁幌胱屗龘?dān)心。 傅老太君抬眼掃了他一眼,突然舉起手中的拐杖,抬手就給了傅景行一下,“跪下!” 傅景行依言跪下。 傅老太君握著拐杖,喘著粗氣,“說說是因?yàn)槭裁矗俊?/br> “政見不合。”傅景行還是沒說實(shí)話。 “你當(dāng)我老婆子,老眼昏花了是不是!”傅老太君重重杵著拐杖,聲音像破舊的風(fēng)箱一樣,發(fā)出嗬哧聲,“政見不合,你能把刀架到他脖子上?” “是孫兒的錯?!?/br> “我今日也不是想聽你認(rèn)錯,”傅老太君撐著身子,咳嗽道,“傅家我交到你手上了,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攔你,但有一點(diǎn),傅家家規(guī)是什么?” “血親之間不得相殘。” “你還記得?”傅老太君厲聲逼問。 “記得,”傅景行跪的端正,“孫兒不敢忘?!?/br> “不敢忘便好。”傅老太君捂著胸口,又咳了許久,傅景行要去讓人叫太醫(yī),被她止住了,“你放心去北疆,有我老婆子在一日,誰都別想動傅家?!?/br> 傅老太君并非是非不分之人,只是太子是孫女唯一的骨rou,他又如何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舅甥倆相殘。 她能做的,只是在自己閉眼之前,竭力 維持現(xiàn)狀,至于她閉眼以后,他們舅甥倆會如何,她也有心無力了。 敲打過后,傅老太君神色才緩了下來,“什么時候動身?” “后天?!?/br> “這么急?” “戎狄這次來勢洶洶,得盡快趕回去。” 往年戎狄都是三月才有所動作,今年這才二月便開始了,雖說軍中有副將坐鎮(zhèn),但這次有些不尋常,他得親自回去鎮(zhèn)守。 傅老太君聽傅景行這么說,叮囑幾句,便趕他回去陪姜瑟瑟了。 傅景行回去時,屋內(nèi)燈火滅了大半,先前說困的人,此時正坐在床邊怔怔出神。 “怎么還沒睡?”傅景行上前,將人抱進(jìn)懷中。 姜瑟瑟回過神來,將腦袋埋進(jìn)傅景行懷中,甕聲甕氣道“等你?!?/br> 傅景行察覺到了姜瑟瑟不對勁兒,將人松開,就見姜瑟瑟眼睛紅紅的,看著像是哭過了。 “你知道了?”傅景行遲疑道。 剛才他走時,祖母說瑟瑟先前去看過她,現(xiàn)在見她這樣,應(yīng)該是她從祖母那里知道了。 “瑟瑟,我……” “我沒事,我……我就是舍不得懷臻。”姜瑟瑟吸了吸鼻子,沒讓眼淚滾下來。 她知道,懷臻也舍不得他們母子,可他是將軍,北疆是他的戰(zhàn)場,他得回去守護(hù)那里的子民。 “你別擔(dān)心,我會在京都照顧好祖母和思?xì)w的,你要在北疆好好的,我,我……” “傻丫頭,”傅景行啞然失笑,曲指彈了彈她的眉心,“祖母和思?xì)w都不用你照顧,你只要照顧好自己就可以了,等我解決掉北疆的事情,我就回來接你?!?/br> “回來接我?”姜瑟瑟淚眼婆娑看著傅景行,訥訥道,“可是祖母說……” “不相信夫君?” “相信?!苯患偎妓鞅ё「稻靶械牟鳖i,小貓似的蹭了蹭,“那你什么時候才能回來接我們呀?!?/br> “解決完事情,就回來?!?/br> 原本傅景行打算,這次就帶姜瑟瑟他們過去的,但赤戎這次襲擊的有些怪異,再加上北疆現(xiàn)在還冷,他們母子過去怕是吃不消,只能再等一段時間了。 他在北疆退敵,無論是太子還是崇明帝,都不會傻到在這個時候動傅家,再加上有傅老太君在,也能確保姜瑟瑟母子無虞。 所 有人都以為,姜瑟瑟知道傅景行要走了,肯定會很不舍,卻沒想到她表現(xiàn)的倒是毫無異常,甚至還親自幫傅景行收拾行李。 春杏偷偷道“夫人,您要是難受的話,您就哭出來吧,您不要憋在……” “我難受的是,我上次給懷臻做的那個護(hù)心鏡找不到了,你趕快幫我找找?!?/br> “您不是收在柜子里了么?” 雞飛狗跳了一天,直到吃完飯時才消停下來。 晚飯是在傅老太君院里吃的,傅老太君原本想寬慰姜瑟瑟幾句,見姜瑟瑟并沒有流露出難過,便沒再說了。 吃過晚飯后,姜瑟瑟覺得時辰還早,想著前幾天下了雪,后院的梅花應(yīng)該開,想讓傅景行陪她去折幾枝,卻被傅景行拒絕了。 “這么冷的天,你想要,讓丫鬟們給你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