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傅景行眼神變得晦暗起來,“好,取悅我?!?/br> “?!”姜瑟瑟猛的回神,就見傅景行眼里像被人放了一把火,正灼灼盯著她。 姜瑟瑟被燙的有些難受,眼神閃躲道“我……我不會?!?/br> “不,你會?!备稻靶心抗庾谱仆?,“洞房花燭夜,你說的話,我還記得?!?/br> 這都多久得事情了,懷臻……懷臻怎么還記得呀! 姜瑟瑟臉?biāo)查g羞的緋紅,握拳嗔怒捶了傅景行 一下。 傅景行捉住她的手腕,在她指尖輕輕吻了一下,誘哄道“取悅我,我就答應(yīng)你。” 有酥麻感瞬間從尾椎骨躥上來,姜瑟瑟羞澀的咬了咬唇角,不敢去看傅景行炙熱的目光。 傅景行也不逼她,慵懶躺著,大頗有一種任你為所欲為的感覺。 姜瑟瑟躊躇片刻,才鼓起勇氣,慢慢俯身,輕輕碰到傅景行的唇畔,笨拙的學(xué)著他以往的模樣,一點(diǎn)一點(diǎn)描繪他的唇形。 那次在花樓,花娘jiejie給她看了很多春圖,姜瑟瑟雖然覺得很羞恥,可仍被迫看了不少,見傅景行望著她的眼神溫柔到了極致,羞澀閉上眼睛,回想了一下那些春圖,然后親身躬行。 初時(shí),傅景行還有些耐心,仍有姜瑟瑟?jiǎng)幼?,到后面,被姜瑟瑟撩撥的?shí)在受不了,喘息著說了句,“下次再補(bǔ)給我”,說完便迅速反客為主,欺身把姜瑟瑟壓進(jìn)錦被里。 姜瑟瑟本就被趕鴨子上岸,這下終于解脫了,再加上有求于傅景行,自然是放低了姿態(tài),予取予求。 距離他們上次親密,已有兩個(gè)多月,不碰姜瑟瑟還好,一碰了之后,傅景行便有些收不住,等到兩人折騰完,已是后半夜了。 姜瑟瑟被抽干了所有力氣,面色緋紅窩在傅景行懷里,話里都透著嬌弱無力,“懷臻,你答應(yīng)我的事,不準(zhǔn)反悔?!?/br> 傅景行知道,累壞了她,偏頭親了親姜瑟瑟汗涔涔的頰邊,饜足笑笑“好?!?/br> 同傅景行折騰了半夜,姜瑟瑟第二天醒來時(shí),傅景行已經(jīng)去上朝了,她一動(dòng)感覺渾身的都都跟散架了一樣,處處泛著酸疼。 “思?xì)w和昭兒有沒有哭?”姜瑟瑟趴在枕頭上,有氣無力問。 “沒有,陛下和小公子可乖了呢!”春杏聽到響動(dòng)進(jìn)來問,“夫人可要起?” “不起,”姜瑟瑟現(xiàn)在完全不想動(dòng),聽孩子們沒哭鬧,艱難翻了個(gè)身,“我再睡會兒?!?/br> 春杏見狀,只好又退了出去。 屋里安靜下來后,姜瑟瑟又補(bǔ)了一覺,再醒來時(shí),身上的酸痛感才稍微褪了些,還沒來得及喚人,反倒先聽到了姜箏的聲音。 爹爹帶箏兒來府里了?! 他們平安回到京都后,姜平便來看過他們了,因著他們夫妻的緣故,蕭 承元當(dāng)皇帝時(shí),沒少為難姜平,同僚間有見風(fēng)使舵的,也在公事上各種為難姜平。 姜平受了不少冤枉氣,人也突然老了不少,后來蕭承元死了,林丹薇扶持自己‘兒子’上位,姜平才舒了口氣。 “爹,箏兒?!苯崎T出去,就見姜平帶著姜箏過來了,父女倆坐在原地里在逗傅思?xì)w玩兒。 姜箏看到她,一臉嫌棄道“二jiejie真懶,太陽都曬屁股了,竟然才起來?” 姜瑟瑟頓時(shí)有些羞赧。 姜平呵斥道“箏兒,不得對你二jiejie無禮。” 姜箏瞬間變得害怕起來。 “箏兒別怕,二jiejie不生氣的,”姜瑟瑟有些無奈,沖姜平軟聲道,“爹爹,你不要對箏兒這么兇嘛!” 姜平也是一時(shí)著急,正要再說話時(shí),姜箏突然驚呼道“呀,二jiejie,你脖子怎么了?” 姜瑟瑟一臉迷茫,她脖子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春杏火急火燎跑過來,見到姜瑟瑟脖頸上那抹香艷的紅痕時(shí),呆了兩個(gè)彈指,一把拽住姜箏,“三小姐,我?guī)闳コ詒ou脯。” rou脯都阻擋不了,姜箏對姜瑟瑟的關(guān)心,“可是二jiejie脖子上的紅痕……” “蚊子咬的。” “??!那我們先不吃果脯了,先去給二jiejie打蚊子……” “將軍好。”春杏匆促向來人行了個(gè)禮,一把捂住姜箏的嘴,將她連拖帶拽弄走了。 姜瑟瑟臉上頓時(shí)飄過一抹紅云,惱怒瞪了罪魁禍?zhǔn)滓谎?,沖姜平道“爹爹,您先坐會兒,我回房去換件衣裳?!?/br> 可等她再換完衣裳出來時(shí),院里卻不見姜平的影子了。 “爹爹呢?” 傅景行轉(zhuǎn)過頭,替姜瑟瑟把頰邊的碎發(fā)拂到耳邊,“走了?!?/br> “走了?!可我見爹爹今天來,好像有事??!”姜瑟瑟轉(zhuǎn)頭,看向傅景行,“爹爹是來找你的?” 傅景行覺得這事不應(yīng)該瞞姜瑟瑟,便如實(shí)說了,“岳父大人來找我辭官。” 姜平上了折子,只是被傅景行一直壓著,他原本想問問姜瑟瑟的意見,可昨晚沒顧得上這事,卻不想今天姜平就來府里了。 姜瑟瑟呆了呆,她知道姜平這人在官場上并無太大的抱負(fù),只想得過且過,但蕭承元當(dāng)皇帝那段時(shí)間,他被 同僚處處針對,想必已讓他萌生了退意。 見傅景行望著自己,姜瑟瑟想了想,道“既然爹爹想辭,你就允了吧!” “瑟瑟,岳父大人辭官的話,怕是會離開京都?!备稻靶兄砸恢眽褐耸?,是知道,姜平辭官后,會帶姜箏回老家。 他怕姜瑟瑟會不舍得。 卻不想,姜瑟瑟點(diǎn)點(diǎn)頭,“按照爹爹的性格,他應(yīng)該會帶著箏兒她們回封洲?!?/br> “你舍得?”傅景行垂眸看她。 姜瑟瑟倒是很豁達(dá),“從小到大,爹爹都偏愛我,太忽略了箏兒,才導(dǎo)致箏兒成了那樣,現(xiàn)在他想辭官帶箏兒換個(gè)地方也好?!?/br> 傅景行這才輕輕頷首,算是應(yīng)了這事,牽著姜瑟瑟往外走。 “我們?nèi)ツ膬海俊苯行┢婀帧?/br> 傅景行賣了個(gè)關(guān)子,“去了你就知道了?!?/br> 第71章 番外2 馬車停下來時(shí),姜瑟瑟迫不及待掀簾后,表情瞬間呆了。 懷臻竟然帶著她來了林家,而且林家的匾額上還掛著喪幡,表示著林家有人去世了。 “林鴻年昨晚死了?!备稻靶谐雎暯饬私睦Щ?扶著她下了馬車。 向來車水馬龍的林家,因著林鴻年的倒臺,現(xiàn)在門可羅雀,姜瑟瑟和傅景行一路進(jìn)去,發(fā)現(xiàn)府上的下人也沒幾個(gè)了。 林鴻年膝下有兩子一女,如今只剩下林晚舟一個(gè)了。 姜瑟瑟他們到時(shí),一身孝衫的林晚舟,正在靈堂里,同來祭奠的人說話。 那人祭拜完,轉(zhuǎn)身出來,看到傅景行他們夫妻時(shí),愣了一下,旋即落落大方拱手道“傅將軍,傅夫人。” 這人是傅景行新任命的宰相之一,林鴻年對他有知遇之恩。 傅景行倒是沒多大的反應(yīng),輕輕頷首后,便同那人擦肩而過,和姜瑟瑟上前去祭拜。 林晚舟還過禮,起身解釋道“周大人只是單純來祭拜,還請傅將軍切莫介懷?!?/br> “林二公子說笑了,”傅景行漫不經(jīng)心笑道,“若我介懷,又何必重用他呢?” 這話簡直是戳在了林晚舟的肺管子上,他臉色頓時(shí)變得鐵青。 林鴻年久病纏身,本可以再支撐一段日子,可聽到傅景行同時(shí)任命了三個(gè)宰相時(shí),頓時(shí)被氣的吐了血,之后便撒手人寰了。 傅景行這招,簡直就是在殺人誅心。 林鴻年歷經(jīng)三帝,才坐上宰相的位置,可傅景行倒好,他一掌權(quán)一下就點(diǎn)了三個(gè),林鴻年咽氣時(shí)眼睛都沒闔上。 姜瑟瑟不知這其中關(guān)聯(lián),但察覺到了氣氛不對,拽了拽傅景行,正要說話時(shí),突然聽到嬰兒孱弱的哭聲。 一扭頭,一個(gè)婆子抱著孩子,面色焦急過來道“二公子,小姐一直哭個(gè)不停,老奴實(shí)在是沒辦法了?!?/br> “給我?!绷滞碇蹓褐瓪猓焓謴哪瞧抛邮种薪舆^孩子時(shí),就聽姜瑟瑟試探問,“我可以抱抱她嗎?” 自從當(dāng)娘后,姜瑟瑟就聽不得小孩兒哭,尤其還哭的這么可憐的。 林晚舟手一頓,見傅景行眉梢下沉,忍不住想膈應(yīng)他,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 同蕭思昭和傅思?xì)wrou乎乎的模樣不同,蕭瑾長 得孱弱極了,像個(gè)沒長好的豆芽菜,哭聲都跟小貓似的。 姜瑟瑟知道,林丹薇和蕭承元生前,都不待見這個(gè)孩子,心里的憐惜愈發(fā)重了,接過孩子,溫柔的將拍著她的背心輕哄著,原本哭鬧不止的蕭瑾,竟然慢慢就不哭了。 姜瑟瑟見傅景行和林晚舟有話要說,便抱著孩子走遠(yuǎn)了些。 林晚舟回過神來,就見傅景行盯著蕭瑾,心下猛的一悸,瞬間就服軟了,“剛才多有冒犯,還請傅將軍見諒?!?/br> “怕了?”傅景行收回目光,饒有興致問。 林晚舟握在袖中的手,微微蜷縮著,縱然蕭瑾是女兒身,可他還是怕傅景行對他起了殺心。 “父親下葬后,我會立刻帶瑾兒離開,這輩子絕不會讓她踏進(jìn)京都半步?!币幌蚬怙L(fēng)霽月的溫潤公子,此時(shí)將姿態(tài)低到了地上,“太醫(yī)說過,瑾兒身子孱弱,活不過雙十之年,還請傅將軍高抬貴手……” “她活不活得過雙十之年,我沒興趣知道,”傅景行打斷林晚舟的話,直接說了他今天來的目的,“你放了瑟瑟一次,公平起見,這次我也放了你?!?/br> 林晚舟身子一僵,知道傅景行是在敲打他。 林鴻年身亡后,林晚舟氣的失去了理智,想找傅景行報(bào)仇,可看到今日寥寥無幾來府上吊唁的人,便徹底打消了這個(gè)念頭。 更何況,亡人已去,活著的人,總得好好活著。 “那瑾兒……” “皇位上坐的人不是我,我不能替他做決定?!备稻靶懈纱嗬浣o了林晚舟答案。 林晚舟頓了一下,雖然這不是他之中的答案,但心里也算有了些許慰藉,蕭思昭如今年紀(jì)還小,只要他帶著瑾兒隱匿在人海中,定能護(hù)她無虞。 “多謝!”林晚舟再度拱手向傅景行行禮,這次說的真心實(shí)意。 傅景行不可置否點(diǎn)頭,出聲叫了姜瑟瑟,“該走了。” 姜瑟瑟將熟睡的孩子交給林晚舟,又叮囑了些照顧孩子需注意的地方,這才同傅景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