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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有事。 原來是要和漂亮meimei共進(jìn)午餐。 不過兄弟把妹,兩肋插刀也要給他創(chuàng)造機會。 孫兆林笑瞇瞇的側(cè)身給裴然做了個“請”的姿勢,十分貼心的給他們關(guān)上了門,臨走還意味深長的對穆柏衍眨了眨眼。 裴然走過去把外賣袋子舉到他面前,揚起下巴瞇著眼,“外賣到了?!?/br> “怎么這么晚?” 穆柏衍椅子側(cè)轉(zhuǎn)了一點,屈起食指往桌面上敲了敲。 “你說呢?!?/br> 裴然翻了個白眼,說還人情他還真的使喚上了。 中午這個時段剛好是用餐外賣的高峰期,對面的餐館地方又小,裴然踩著一雙高跟鞋站在門口,頭頂烈日,足足等了快三十分鐘。 她沒好氣的把東西往桌子上一擱,兩只手拽住袋子上的結(jié)扣用力扯了兩下,結(jié)果不小心把結(jié)扣拉成了一個死結(jié),怎么解也解不開。 裴然腮幫子鼓了股,叉腰站在原地,眼睛四處尋找有沒有剪刀可以用。 穆柏衍搖搖頭,把白大褂脫下來往椅背上一搭,解開袖扣,從旁邊拖了把椅子按著她的肩膀坐下。 他沉默著上前,三下兩下解開死結(jié),把里面的小盒一個個整齊的擺在桌上。 又從袋子里拿出兩雙一次性筷子,掰開其中一雙遞給她。 動作很快,卻有種慢條斯理的感覺,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在她面前晃來晃去。 全部收拾完之后,穆柏衍挨著裴然的身側(cè)坐下,襯衫袖口不經(jīng)意間擦過她的手背。 他把粥往裴然的方向推了推,“趁熱吃。” 聲音很輕,幾乎是氣音。 聽得裴然胸口的位置忽然癢了一下。 窗外的陽光順著玻璃大片大片地灑進(jìn)來,勻染過的碎光映在穆柏衍臉上。 他白大褂搭在身后,脖子上掛的領(lǐng)帶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向下松垮了一點,眉目垂著,看起來有些疲憊。 裴然看著她領(lǐng)子后面露出一點點白色的紗布邊緣,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 大概是忙了一上午紗布連換都沒有換,隱約有一點點紅色透出來,他也根本沒當(dāng)回事,還把傷口悶在衣服里面。 頓時,被使喚的那點怨氣全都消散不見,胸口反而涌上一股酸脹,悶悶的充斥在身體里,難以流通。 感受到她的目光,穆柏衍偏頭看向她。 “怎么了?” 裴然連忙收回視線,裝模作樣的低頭舀了一勺粥送進(jìn)嘴里,含糊不清地說:“沒事?!?/br> 穆柏衍見狀嘴角微不可查的向上翹了一瞬,微微俯身,湊到她面前,沉聲道:“很擔(dān)心我?” 他暗啞的嗓音咬著這幾個字,像在她耳邊細(xì)細(xì)的廝磨,呼出來的熱氣染紅了她的耳廓。 裴然呼吸滯了一下,立即說道:“當(dāng)然了,你是因為我受的傷。” “哦。”穆柏衍垂眼看她,“沒有點別的原因?” 裴然抬頭:“還能有什么原因?” 穆柏衍鼻腔輕哼一聲,視線輕飄飄的落在她身上,“這要問你?!?/br> 走廊里的嘈雜聲不斷,隔著門穿進(jìn)來,伴隨著穆柏衍的呼吸聲傳進(jìn)裴然耳朵里。 四目相對,空氣中似乎有種難以名狀的暗流涌動,氣氛變得微妙了起來。 兩個人距離極近,能看見對方瞳孔里倒映的自己。 她嘴巴里咬著湯勺,眼神虛晃的停在桌子邊緣,絲毫沒察覺到勺子里的粥順著嘴角向外溢出了一點。 穆柏衍視線在她唇瓣上停留了一秒,從身后抽了一張紙巾,直接抵在她唇角,柔軟的唇瓣有一瞬間貼著他的拇指擦過。 他喉嚨微滾,眼神忽地黯了幾分,松開手。 “擦擦?!?/br> 裴然接過紙巾低低的“哦”了一聲,在嘴巴上胡亂抹了兩把。 意識不自覺的發(fā)散開來,逐漸變得不受控制,一些毫無邏輯的情緒在腦子里上躥下跳。 好在周可琳的消息像及時雨一樣出現(xiàn)。 周可琳:[晚上staff only約不約?] 裴然放下湯勺,兩只手回起了消息。 裴然:[你怎么一天到晚只知道喝酒。] 周可琳:[別提了,剛才因為方案的事被女魔頭罵了個狗血淋頭,我需要一個人陪我借酒消愁。] 裴然抿著唇角笑了笑,回了個表情包過去,余光瞥到穆柏衍頭歪著,手肘撐著下巴看著她。 好像兩個人面對面吃飯她一個勁兒玩手機顯得不太禮貌,裴然把手機往桌上一扣,解釋道:“朋友找我?!?/br> 穆柏衍盯著她沒動,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淡淡的開口:“你朋友可真不少?!?/br> 挺正常的語氣裴然卻聽出了一絲絲陰陽怪氣的感覺。 裴然:“你也見過的?!?/br> 穆柏衍聽完,掀了掀眼簾,語調(diào)微微上挑,“哦?是陪你過生日那個,還是和你同居那個?” “……” 她的感覺果然沒錯,這人就是在陰陽怪氣。 從那天她喝完酒回來,穆柏衍就三番兩次的用這個事刺撓她。 裴然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嘴巴先腦子一步把話說了出來:“我就算和別人同居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走廊不知道什么時候安靜了下來,密閉的空間里死一般的沉寂。 穆柏衍沉了口氣,神色收斂,看了她一會兒,突然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