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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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鐵門,吹了一鼻子雪粒。秦檸下意識伸出胳膊擋了擋。 平時很多同事喜歡躲后巷抽煙摸魚,烏煙瘴氣的,今天卻一反常態(tài)。隱約有女人的低聲求饒,接下來是驚恐的尖叫。 這樣寂靜的巷子,聽著這聲,似乎更安靜了。 秦檸瞳孔靜靜一縮,只見嬌嬌軟在后巷雪地里。另一邊莫娜臉色更差,見她看過來匆匆逃出去。 雪地的白被嬌嬌身下一股紅染開,很腥。 這股味秦檸平時再熟悉不過。她走過去,彎腰勾手,橫抱起人。黑紅液體不停自指縫滴落,一點一點點綴著純白。 比雪地更白的是嬌嬌。臉腫了一大塊,摑印明顯。她吐著白白的氣,看到秦檸虛弱且驚喜?!笆悄?,我是不是要死了。” “別胡說?!?/br> 話沒兩句嬌嬌就氣弱暈了過去。 她情況不大好,確診流產(chǎn)。脫了衣服肚子上全是腳印,醫(yī)生連聲造孽。因為小姑娘沒滿十八周歲,還是秦檸按手印做的刮宮術(shù)。 辦好手續(xù)中午了,嬌嬌歪在床上打電話,卻一直提示對方關(guān)機。見人進來,她眼睛一亮。 “怎么不休息。”秦檸喊了護士進來換吊瓶。 “睡不著,手機借我?!?/br> 出了這件事,她能睡著才怪。 拿到電話,嬌嬌邊按那個熟悉號碼邊示意秦檸坐,這次倒很快接通。對方聲音有幾分意外,看來電話主人從沒主動聯(lián)絡(luò)過他。 秦檸走到門外避嫌。 等她回來嬌嬌正楞著,神情全無,情況還不如之前。她向來話不多,更不會過問無關(guān)的事,嬌嬌卻自己開口了。“是我自作聰明的?!?/br> “我偷偷扎破避孕套,以為懷孕就好了。原來,大家都不傻。”跟歐陽的初期嬌嬌就發(fā)現(xiàn)了件事。原來莫娜同她一樣,甚至比她更早。 她沒把莫娜放在眼里,也不覺得后來者有什么道德問題。自己更年輕漂亮,踢走老人早晚的事。 大家睜只眼閉只眼,互不干涉。要不是她突然破壞規(guī)則,這虛假的繁榮應(yīng)該還能再維持點時間。 仔細想,出事那幾天歐陽就沒露面。他根本一早知道莫娜要動她,他不想自己懷孕,又不出面,這是借莫娜手除掉孩子! 想通其中關(guān)節(jié),嬌嬌眼神都飄了。“自作自受。我貪錢他貪新鮮,早該知道的,誰會對無關(guān)緊要的人好?還不是有所圖。” 她出事除了秦檸,那些稱姐道妹的一個都沒來??梢娙撕腿酥g也就這么回事。 嬌嬌愣愣地轉(zhuǎn)了過來。 此時逆光,秦檸正半側(cè)著臉替她蓋毛毯,高挺的鼻梁和黑眼睛閃著精靈般的光,艷麗的近乎可怕。她看的有幾分發(fā)癡?!斑@世上,有幾個你這樣心腸好的。” 心腸好?秦檸望著琉璃般的天空,似乎笑了笑。 嬌嬌面無表情望著她,語氣卻空前認真了?!敖裉煳业臉幼幽憧吹搅?,你要記好,以后千萬別像我一樣犯傻。” 這是忠告了。 秦檸聽的微微一頓,見她還是認真看自己,便緩緩點了點頭。 交淺言深,嬌嬌知道秦檸未必真聽進去。又改了語氣,笑的半真半假?!安贿^你不是我,又漂亮。根本犯不上我多嘴。至于那些錢,我會盡快還你的。”跟著歐陽,嬌嬌手頭也沒那么寬裕。弟弟學(xué)要上,奶奶生活要過,哪一樣不是錢? 只可憐肚子里那個,倒八輩子血霉攤上這事。 “不著急?!鼻貦帉﹀X的態(tài)度很隨便,有就花,沒也行。 花掉了更不會在意它的去向。 “要的,不能總讓你幫。我好了自然會把屬于我的討回來。”她微笑著如此說。“至于那些人,早晚會和我一樣下場。” 歐陽下場是什么且不說,莫娜下場來的非??臁?/br> 因為沒人管事,秦檸辭職報告一直沒交出去,班也就繼續(xù)上。那晚莫娜突然現(xiàn)了身,也沒難為秦檸,直接就去了員工宿舍收拾行李。 又因為秦檸這個月在包廂,聽到喧嘩出來時,莫娜已經(jīng)被架上救護車。 一時里叁層外叁層的,連隔壁街都有人跑來看熱鬧。 旁邊的人嘰嘰喳喳,秦檸也拼了個大概。 剛來了輛面包車,下來好幾個拿棒球棍的。保安隊長看的一咯噔,能在D城開店早事先打點過,輕易不會有黑道找茬。他趕緊給歐陽去電話,見不頂事,又沒大老板聯(lián)絡(luò)方式,只得先報警再集結(jié)了人過去拉架。 主使者是個中年女人。全程沒下車,只吩咐了句拖出來打。 保安不頂事,或者是莫娜不得民心,大家做樣子而已。等他們趕過去莫娜哪還有人樣。幾個動手的還念念有詞,專門有人負責(zé)告訴圍觀群眾來龍去脈。 女人是歐陽妻子,真正在酒吧有股份的是她。為這個人家大老板才讓歐陽做管理。眾人恍然大悟,看歐陽平時人模人樣的,沒想到是入贅的。 女人平時也不管事,酒吧沒人認識很正常,要不是莫娜實在囂張,不至于這么慘的。 有幾個人準備拉架的,聽是正宮打小叁誰還好意思下場。 那廂也見好就收。人打爛了,宣揚完了就揚長而去??蓱z莫娜被架上救護車時,一個同情的都沒,更有痛恨小叁的共情的厲害,恨不得再補幾下。 ‘全爛了,看她以后怎么勾引人。’ ‘就是,自甘墮落的賤人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那些人下手也黑。 其他倒罷了,那張臉少不得跑個十趟八趟整形醫(yī)院。她吃這么大虧,男方都沒現(xiàn)身,態(tài)度怎樣也不用言明了。 嘰嘰喳喳的人聲和警報聲,都在耳邊嗡嗡叫。莫娜又氣又恨,真想把那些人的嘴都縫住。還有秦檸那個賤人,她看了自己的笑話,是不是很得意? 救護車要被關(guān)上了,鬼使神差的她迅速往外看。明明對方站在人群后,卻讓她從心里朝外結(jié)出怒來。 不知所以然的恨意沿著指尖攀上,直抵心臟。 那人沒和任何人討論或嘲笑這鬧劇,近乎冷漠的平靜,就像以前自己吩咐她做任何一件事般,不放心上。 五光十色的霓虹下看不清細節(jié),只那纖細冷漠的樣子格外醒目。 就像她第一次看見她時那樣,沒來由地就讓人痛恨! ** 午后的陽光本該強烈,卻因為凜冬時令沒散發(fā)多少熱力。 秦檸跑完圈,沿路往粥鋪走時手機響了。一通未知來電,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馬路時不時掠過汽車,把那頭的聲音掩的一干二凈。 這通電話很簡短,也沒說幾句。 她沉默了半晌才答復(fù)。“好?!?/br> 夜晚的D城冷的斬金截鐵。 秦檸拖著拉桿箱走出電梯,倦容滿面。她盤算再休息一天,來不及掀地毯,門突然從里面打開了。 開門的人讓秦檸所料不及,季筠! “呦,回來了?!奔倔蘧痈吲R下看著她,眼神陰鷙而譏諷。難得他想著挺久沒找她了,居然撲個空。 懶得打電話問她在哪,準備離開她倒回來了。 秦檸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回來的第一眼就能看到季筠,真好?!澳阍趺磥砹?。等很久嗎?累不累,我叫點吃的給你好不好?!?/br> 女人碎碎念的他腦仁嗡嗡的。這種噓寒問暖有時會讓他很受用,但大部分時間會讓他覺得煩,比如今晚就很煩。 “拖行李箱去哪了。叫你別去上那個班,你他媽偏不聽!” 秦檸上班的事以前說過一回的。她說閑也是閑著,他倒不是要對方非得怎樣,只要隨傳隨到,管那么多干什么。他還管一個雞怎么過日子? 滿腔的喜悅被叫停,秦檸試探著問?!袄霞矣H戚結(jié)婚,讓我提前幾天回去幫忙。走前和小方說過的,他沒告訴你嗎?” “是嗎?!奔倔薨欁∶肌_@么一說好像方瓊是提過,模模糊糊有點印象。 不過既然她回來了,大晚上也懶的換人。 他舔了舔嘴唇,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在秦檸腰線上流連。她穿了件羊絨大衣,腰肢曲線玲瓏,配上那張臉還行吧。 季筠舔嘴的模樣讓秦檸心顫。他輕捏了捏她溫?zé)岬南掳停焓疽狻?/br> 本著不想季筠等,秦檸很快就洗好。 季筠果然也沒興趣來前戲,攬著腰就準備上。秦檸轉(zhuǎn)過臉來,聲音很輕,帶點祈求意味。“阿筠,我有點累,要不今晚就不做了吧?!彼龥]把握他會不會答應(yīng),也知道自己呆在他身邊憑的什么,但能不能今晚…… 從來都沒有的事!這是叁年來的第一次拒絕上床,季叁少俊臉猛地沉下,拉上拉鏈便往外走。 “阿筠?!鼻貦幾妨松蟻?,單手柔柔的攬住他的肩?!皠e走?!?/br> 他根本不想回頭,不緊不慢抬高了語速?!艾F(xiàn)在什么意思?” 秦檸不作聲,臉埋進他的背,那只攬住他肩的手力氣也跟著收緊。 “賤德行。”季筠嗤笑,轉(zhuǎn)身將人打橫抱起。 她被扔在床上,表情稍扭曲了一下恢復(fù)平常。嘴唇卻沒多少血色,比平時多了幾分孱弱。 季筠瞇著那雙桃花似的眼,掃過秦檸比平時白的臉每一寸,繼而野蠻的把她下面剝了個干凈。 秦檸看上去很狼狽,長發(fā)散亂,眼尾淺紅。 上面還像那么回事,下面一絲不掛。 免*費*首*發(fā):po18vip.de | Woo1 8 . V i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