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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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同:“……” 不是。 別以為你可愛就能不講道理。 我怎么就突然成渣男了? 第15章 第015次太磨人 渣,還是不渣。 這是一個問題。 而傅同到底是沒能在這個問題上和溫瑯達成共識。 甚至溫瑯嫌他煩,末了還發(fā)了一大堆表情包過去。 [求你換個渣法兒吧].jpg [你以為嗶嗶幾句渣男語錄這事兒就算完了嗎].jpg [我敬往事一杯酒,當初眼瞎愛過狗].jpg [讓我來見識見識你一渣獨秀].jpg 傅同毫不心虛,且特別坦然的把這些表情包轉給了傅潛淵,末了覺得數(shù)量有點少好像撐不起場面,又朝溫瑯挑了下眉:“還有沒?” 溫瑯:“……”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小崽崽社會經(jīng)驗到底是少,遇上傅同這種連懟都不知道該怎么懟,最后皺眉把吉他抱起來靜心錄歌,一句話都不想和傅同說。 超氣,超兇,超高冷。 也有點可愛。 傅同對這樣的崽崽向來很縱容,垂眼笑了一聲,也不再打擾他,從旁邊拿了曲譜慢慢推敲,偶爾聽到不對勁的地方指點江山幾句,換來溫瑯一個嫌棄到難以言說的眼神。 時間慢慢走。 幾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六點半,傅同送溫瑯出門,出去的時候溫瑯的助理已經(jīng)到了,撐著一把印著倉鼠圖案的傘站在那里,笑瞇瞇地朝他們揮了下手:“這里!” 聲音清朗,娃娃臉看著特討人喜歡。 這也是只小崽崽,名字叫舒河,年歲不到五十的倉鼠精,模樣可愛性格也可愛,隨身攜帶零食投喂愛豆,還是名牌大學政法系畢業(yè)的高材生。 唯一不足的就是眼光不行,不然怎么能跟著溫瑯,還做了頭號小迷弟。 傅同心里這么想,然而等溫瑯和舒河一走,轉頭就給陸川打了個電話。 陸川有點驚訝,畢竟傅同某些時候有點佛,基本上只有他給傅同打電話的份,很少能接到大佬的召喚。 陸川接通,聲音小心翼翼里里帶著幾分試探:“大佬……怎么了?” “沒什么事,就是問問你,新的安排表出來了么?” “差不多了,今晚就能發(fā)給你?!?/br> “行?!备低陨源寡?,“還有就是……新助理找的怎么樣了?” 傅同對現(xiàn)在的助理一直都不怎么滿意,不會來事兒,心思還多,三個月前就給陸川說要換,結果一轉眼這么長時間過去了,還是沒消息。 陸川也有點愁:“不怎么樣,沒有合適的,現(xiàn)在的小年輕都太浮躁,你想要個什么樣兒的?” 傅同想了想:“舒河那樣的就差不多?!?/br> 陸川:“……” 陸川嘆氣:“大佬,你能給我留條活路么?” 像舒河那樣學歷高模樣好人可愛會囤食還一心一意做小迷弟的,陸川在圈里混了那么多年也就見過舒河一個。 傅同不說話了。 陸川只覺得腦殼痛,畢竟他心里其實也清楚,像他們家大佬這種情況,身邊人還是找個同一類的比較好。 就像溫瑯那樣,經(jīng)紀人愛豆助理妖怪三人組,知根知底做什么都方便。 這么想著,陸川開口:我再抓緊找找,實在不行我先替一下?!?/br> 話這么說,但可行性幾乎為零,陸川金牌經(jīng)紀人,平時忙成狗,根本沒時間顧那么多事,更何況傅同工作時間大魔王附體,也不是那么好相與的。 傅同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反正我最近事也不多,你先找著,找不到的話現(xiàn)在這個先將就用著。” 陸川應下。 兩個人就不再說這件事,接著聊了差不多十分鐘,那邊陸川有事掛了電話,傅同想了想,感覺沒什么事能做,也決定先回家。 到家的時候,墻上掛鐘剛過七點。 傅同把傘放到角落,換上拖鞋鞋慢慢走了進去,外面還在下雨,雨點朦朧打在窗戶上,讓這個本來就沒什么暖意的家顯得更冷清了。 冷清到傅同把家里的燈都打開,也沒什么用。 傅同心里不太好受,干脆把燈都關了,窩進被子里看微博刷搞笑視頻試圖緩解心情。 不知不覺間,慢慢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夢。 夢里是白雪深覆的龍洵山,驟雪初停,山上覆著的雪又厚了不少,他踩著雪從山巔往下跑,一步一步,漸漸跑到了龍眠澗。 下雪的時候,傅潛淵總喜歡在這里睡覺。 他悄無聲息地走過去,一眼就看見了傅潛淵,他也沒用人形,蒼青色龍身盤繞在澗水之上,上有天光乍泄,下有波光粼粼,融在一起映在他身上,每一片龍鱗都像溫澤的玉。 傅同揪了一朵小花銜在嘴里,沿著傅潛淵的尾巴慢慢爬到了他身上,剛想把小花別在龍角上,沉睡著的青龍突然醒了,蔚藍的眼睛里沒有絲毫睡意,縱容地看著傅同和他手里的花。 “崽崽,你想做什么?” 小崽崽尾巴晃了一下,舉起那朵原本是要別在傅潛淵龍角上的小花,眼睛彎彎的月牙兒一般:“我找到了一朵特別好看的小花花,送給你呀?!?/br> 傅潛淵也就笑了,回首與他額頭相貼,接過那朵小花后卻沒留下,而是輕輕放在了傅同頭上,眼里滿是笑意。 而傅同看著他,也跟著傻乎乎地笑了,然后蹭了蹭面前人的角,抱著自己的尾巴出了聲。 “傅――潛――淵――” 三個字出口,尖利詭異,宛如鬼哭。 傅同驚醒,坐起來的一瞬間,那把黑色的刀也已經(jīng)被他握在了手里,刀身流光,不停顫動著。 而剛才在夢里聽到的聲音還沒有消失,一遍又一遍喚著傅潛淵三個字。 聲音怪異,似哭似笑,與之相伴的還有近似癲狂的擊打玻璃聲。 “轟――” 外面突然一道驚雷。 天邊驟然亮如白晝。 傅同瞇起眼睛,慢慢偏過頭,在又一道雷聲響起的同時看到了六欲。 四肢像爬行動物一般攀在窗戶上,眼瞳赤紅,神情猙獰,一邊瘋狂拍打著玻璃,一邊扯著嘴角朝傅同笑。 玻璃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幾道裂痕,眼看著撐不過半分鐘。 傅同面無表情地提起了刀。 而這時,窗上的玻璃再也承受不住六欲的敲擊,從裂紋散成了碎片,雨隨著風卷進來,傅同沒回頭,只稍稍抬了下手,手里的刀破風而去,直接刺進了六欲的心口。 一擊成殺,窗邊的怪物瞬間成了一攤沙。 但一切還沒完。 傅同偏頭看向臥室的門,那里從他醒來就一直被撞擊著,到現(xiàn)在一扇門搖搖欲墜,眼看著已經(jīng)撐不了多久。 傅同拿著刀打開了門,外面三只怪物回過頭,獰笑著朝他撲了過來。 一邊笑一邊重復著傅潛淵的名字。 要多煩人就有多煩人。 傅同聽著煩,提著刀往前走,手起刀落一刀斬一個,但這次的六欲和以前不同,一只消失就有另一只出現(xiàn),甚至出現(xiàn)的比消失的更多。 又解決掉一只六欲后,傅同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垂下眼,視線慢慢移到了茶幾上面,那只原本應該在妖怪局里封存的鬼木盒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那里,盒身上籠著層淡青色的光,在暗夜沉沉里詭異極了。 傅同提刀走過去,松手。 一聲悶響后,木盒表面出現(xiàn)一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痕跡,除此之外什么事都沒有。 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那些怪物受到了威懾,暫時縮了回去。 是的,暫時。 周圍依舊森冷,鬼木盒周圍籠著濃郁的黑霧,骯臟的怪物藏匿在里面,隨時可能獰笑著掙出來。 傅同擦了下刀,停了沒三秒,突然聽到外面門鈴聲響了起來。 傅同一頓,把刀藏在衣袖里,慢慢走了過去。 開門。 門外的人是傅潛淵。 他站在那里,門開之后,先往里面看了一眼,接著皺起眉:“我聽到你這里有聲音,就過來看看,是出什么事了么?你――” 后面的話突然停住。 傅同提起刀,面無表情地朝他揮了下去。 第16章 第016次太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