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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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崽在心里哼唧了幾聲,但到底是社會經(jīng)驗少,還是信了,剛想問傅同大概得出多少,就聽著面前的人笑了,聲音慵懶而戲謔:“小朋友,騙你的。” 溫瑯沉默了幾秒,把手里的劇本卷起來,毫不留情地甩到了傅同臉上。 他轉(zhuǎn)身往休息處的方向走,傅同把劇本鋪平,笑瞇瞇地跟了上去:“生氣了?別氣別氣,請你吃飯怎么樣?” 溫瑯停住,防備地看向他:“你又有什么陰謀?” 傅同挑了下眉:“那哪兒能啊,小朋友別把我想的那么壞,我坑誰也不能坑你啊是不是?” 溫瑯特別冷漠地哦了一聲:“是么?” 傅同就笑了:“真沒什么,就是吃頓飯順便問問你狗狗該怎么養(yǎng)……五味齋怎么樣?” 饕餮陛下:呵。 你不是真心想和我吃飯,你只是想和我學怎么養(yǎng)狗。 但是辣雞基友的飯,不吃白不吃。 這么想著,溫瑯瞥了傅同一眼,姿態(tài)特別高冷地開了口:“那就走吧,到時候我挑最貴的點,而且是吃不完帶走的那種點法,你可別心疼?!?/br> 傅同笑了一聲:“沒問題?!?/br> 溫瑯就去前面和劇組說了一聲,導(dǎo)演是個痛快人,再加上溫瑯后面的戲份還早,想都沒想直接答應(yīng)了。 兩只大妖怪就出了片場,到五味齋來了一場特別社會的養(yǎng)狗交流飯局。 長達三個多小時。 美滋滋。 下午一點,溫瑯要回劇組趕場,傅同送他過去后沒幾分鐘,也接到了陸川的電話。 說的被推遲到今天的那件代言拍攝的事。 得知傅同不在家,經(jīng)紀人先生簡直腦殼痛,但也沒什么辦法,只能匆忙往他這邊趕。 二十分鐘后,傅同站在路邊,遙遙便看見了陸川。 原先那輛白色的車換成了深灰,簡約大氣,傅同很喜歡。 他走過去,車窗隨之搖了下來,出現(xiàn)在眼前的卻不只陸川一個人,還有黃朗和…… 蒼槐。 兩個人下車,規(guī)規(guī)矩矩地朝傅同笑了一下。 傅同視線在他們臉上停頓幾秒,又看向陸川:“什么情況?” “新助理?!标懘ㄕf,“黃朗不是你介紹的么?我感覺還不錯,顏值在線,社會經(jīng)驗多,還是你的小迷弟,學歷雖然比不過舒河,但好歹也是本科畢業(yè),本科你懂么?可比你強多了?!?/br> 陸川說的是實話。 現(xiàn)在人類社會的妖怪不少,但文化程度高的還真沒幾個,畢竟妖怪們剛成精的時候忙著修行,修行到差不多也老了,就沒什么時間去沉迷學習無法自拔了。 所以像舒河和黃朗這樣的妖怪,在圈子里簡直是股清流。 傅同無言以對:“……那他呢?” 這說的是蒼槐。 陸川早就料到了他會這么問,聞言笑了一聲:“舒河是倉鼠,種族天賦和哆啦a夢差不多,黃朗雖然沒這種天賦,但蒼槐行啊,他們倆加一起相當于第二個舒河,大佬,你值得擁有。” 傅同一時間居然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但睚眥先生想問的不是這個。 他偏頭看向蒼槐:“你不是說要回龍洵山么?怎么,不打算回去了?” 被他看著的人沉默地站在那邊,片刻,低低開了口:“我回去過了,但是……感覺已經(jīng)回不去了。” 傅同一頓。 接著又聽到蒼槐的聲音響了起來:“從前和我熟悉的那些精怪,如今走的走消亡的消亡,誰都沒剩下,龍眠澗也枯了大半,旁邊都是謝了的花,四處蒙塵,沒了你和傅潛淵的庇佑,這才過了九年,龍洵山就再也不像以前的龍洵山了,你……” 他停頓幾秒,聲音比起之前更低了幾分:“有時間的話,就回去看看吧,或許再過幾年,你我就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br> 傅同一顆心突然像是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 但他到底是沒說話。 四周一瞬間靜到了極致。 陸川雖然不知道傅同以前在龍洵山上發(fā)生過什么,但從他這九年來對過往只字不提的態(tài)度里也能窺到一些,而黃朗在妖怪局窩了幾天,那種感覺要比他來的更強烈。 兩個人對視一眼,半晌,還是人精小黃毛兒豁的出去,假裝看了下時間:“同哥,離拍攝時間只剩不到一個小時了,過去還得走下場面加化妝,要不我們先上車?不然來不及了?!?/br> 聲音清朗,方才那種靜到讓人發(fā)慌的范圍霎時間煙消云散。 傅同抬頭,淡淡嗯了一聲。 陸川如釋重負,急忙招呼幾個人上了車,黃朗是只有眼色的小黃鼠狼,一路上又是說笑話又是放搞笑視頻,終于在快到大廈的時候成功把傅同逗笑了。 小黃毛兒:[手舉風車快樂].jpg 迷弟的素養(yǎng)就是如此在線。 剪刀手。 到龍景大廈的時候剛剛兩點整。 傅同這次要拍的是個國際范高奢男裝品牌中國區(qū)的代言,品牌名叫[illusory],意思是虛幻。 品牌方給的要求是慵懶矜貴,不是浮于表面的偽裝,而是那種刻在骨子里,旁人無論如何都模仿不來的,天生清貴。 圈子的年輕一代里,能當?shù)蒙线@個詞的大概也只有傅同。 幾個人去了約定的地點,那邊已經(jīng)有人等著了,是[illusory]的中國區(qū)總監(jiān),謝安。 看起來三十多歲,很正常的商務(wù)范兒,模樣很平常。 兩方人很場面地握了下手,謝安是個善談的人,帶著他們往拍攝間走的路上,還順帶著把[illusory]的歷史和基本情況又說了一遍。 傅同聽了幾分鐘后,偏頭看向陸川,意思很明顯――人家哪里奇怪了。 陸川很無辜――不知道,畢竟我也是道聽途說來的,有差錯很正常。 ――呸。 ――別別別。 ――呵。 ――消消氣。 ――滾。 ――不不不。 兩個人在后面肆無忌憚地用眼神交流起來,要表達的意思全程準確無誤。 不久,拍攝間到了。 謝安停下腳步:“里面就是拍攝間,攝影師已經(jīng)到了,我還有事,就先不進去了,祝你順利?!?/br> 說著,他回頭,緩緩朝傅同笑了一下。 很公式化的那種笑,卻讓傅同把后面要說的話盡數(shù)收了回去,旁邊幾個人也是面露驚愕,怔怔地看著面前的人。 謝安這時候的模樣,實在太詭異了。 面色青白,眼睛上翻到只剩下眼白,唇角的笑幾乎快扯到了臉頰,十分怪異。 但他的聲音很正常,也仿佛對自己的模樣一無所知,看到陸川幾人的神色后還怔了一下,有些無措地開了口:“我……怎么了嗎?” 話出口的同時,模樣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 傅同看了半分鐘,感覺他語氣和表情里的疑惑和無措都不似作偽,眼睛稍稍瞇起:“也沒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想問問您?!?/br> 謝安笑起來:“什么?” 傅同對上他的眼:“您家里或者您身上,最近有沒有遇到什么不正?;蛘叱匀坏氖??” 謝安瞳孔驟然一縮,幾乎是無意識地往后退了一小步,但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若無其事地笑了一下:“當然沒有,最近過得都挺好的,再說了,這世界上哪有那些超自然不科學的東西,都是臆想出來的罷了。” 傅同沒出聲,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謝安只勉強和他對視了幾秒,就別開了眼,聲音略微慌亂:“時間不早了,我這里確實有點急事,就先走了……回見?!?/br> 一句話倉促結(jié)尾,說完居然都沒等傅同回應(yīng),慌慌張張地轉(zhuǎn)了身,但剛走了沒兩步,又被傅同叫住了。 謝安回頭,神情緊張看著他。 傅同卻沒繼續(xù)問什么,只漫不經(jīng)心地遞給他一張卡片:“謝先生,這個您先拿著吧,說不定會有用,但是千萬記住了……別太晚?!?/br> 卡片通體漆黑,上面只用金色的小字寫了一個地址,其他連聯(lián)系方式都沒有。 謝安一怔,再回神時,面前的人已經(jīng)進了拍攝間,樓道里只剩下他,和手里一張漆黑色的卡片。 他低下頭,猶豫片刻后,像對待什么珍寶一般小心翼翼地把卡片收起來,轉(zhuǎn)身進了電梯。 而謝安的動作,自然是一點未差的落入了傅同的眼睛。 傅同收回視線:“行了,人都走了還看什么看,工作要緊?!?/br> 旁邊三個人回頭,跟著他往前走了幾步后,小黃毛兒到底是沒忍住,出聲問了一句。 “同哥,他……剛才是怎么回事兒?。俊?/br> 話音落下,就聽著傅同的聲音低低在四周寂靜里響了起來。 “攝魂鬼。” 第23章 第023次太磨人 攝魂鬼? 沒聽過。 幾個人站在那里,眼神如出一轍的迷茫。 傅同看著他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