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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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師摸摸鼻子:“人太多,這不是怕你和頭兒找不到我們么?現(xiàn)在看來這個小紅綢牌還是挺好用的,回家我要收起來,下次繼續(xù)用?!?/br> 傅同:“……還是別了,至少別用在我身上?!?/br> 饒涉以為大佬是不喜歡這個木牌的配色和樣式,試探的開了口:“那,那我再做個更好看的?” 傅同:“……” 還是讓我們忘掉這件事吧。 他岔開話題:“人都到全了么?” “沒有,還差白唐,剛才我也給他打過電話了,但接的人不是他,是個感覺挺兇的人,只說了聲知道了就給掛了?!?/br> 哦豁? 傅同挑眉:“你知道白唐有個鄰居么?” “知道啊,我還見過呢,是只狼,看起來有點兇還有點……等等。”饒涉停住,接著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拍了下懷里的木牌,“我就說剛才那聲音怎么聽起來那么熟悉呢,就是白唐的鄰居?!?/br> 傅同摸了摸下巴:“那只狼的性情和模樣怎么樣?” “性情就是兇,上次我是送白唐回家的時候撞見的他,看我的眼神簡直兇到……我現(xiàn)在還有心理陰影?!别埳姹Ьo木牌,“至于模樣……大佬你還是自己看吧?!?/br> “什么?” 饒涉往前指了指:“南橋門邊穿深灰衛(wèi)衣那位,就是他。” 傅同看過去,一眼便在南橋外面看到了饒涉說的人,一米八左右,深灰衛(wèi)衣黑褲子,很英俊的那種好看,懷里還抱著一只白色毛絨團——白唐。 旁邊有不少人都在看他,模樣好看還有反差萌的人,總是容易讓人有好感的。 白唐這個時候也看到了他們,歡歡喜喜的朝他們晃了下爪爪,但周圍人太多,沒敢說話。 傅同抬手揉了下他的兔耳朵,接著就得到了那位狼先生的皺眉一瞥,不滿又防備。 他笑了一聲,沒在下面多留,跟著饒涉進了南橋二樓角落里的包廂,除了妖怪局的幾個人外,封云蔚也在,看到他們后揚眉一笑:“快坐吧,來的再晚點他們就要啃盤子了?!?/br> 旁邊幾個人緊隨著點點頭,眼里對食物的渴求很明顯。 也是很沒出息。 傅同在空出來的位子上坐下,幾個人開始輪流點菜,到傅同的時候,他還沒說話,旁邊的傅潛淵先把菜單接了過去:“我來。” 封云蔚意味深長的嘖了一聲,傅同沒理他,看向樊休:“怎么樣了?” 問的是唐綿的事。 樊休自然明白大佬的意思,聞言晃了下手機,示意他看微信。 傅同,正好看到他發(fā)來的消息。 城管大隊大隊長:唐綿應該沒有問題,沒做小動作也沒和白唐套話,就趴在窗臺上往外面看了好幾個小時,看的是瀧水的方向,眼神我也暗中觀察了一下,沒什么不好的情緒的在里面。 城管大隊大隊長:還有,我倒是讓白唐套話問了點他師傅的事,感覺唐綿說的那些日常不像是在撒謊,他到龍都應該就是來找他師傅的。 唐綿的師傅。 傅同手指停了下,總算知道他心里那種好像忘了什么的感覺是從那里來的了——龍鱗里現(xiàn)在還藏著一只鬼,而他很有可能就是唐綿的師傅。 讓他們見一見,真真假假就什么都能知道了。 這么想著,他垂手從口袋里把那片龍鱗拿了出來,朝面前點完單后開始閑聊的幾個人開了口:“說起來,我之前在瀧水下遇到了一只鬼,生前應該是天師,修為不低術法造詣也不錯,發(fā)狂前用符索把自己困在了瀧水底下,我看他的模樣和唐綿說過的師傅很像,就用龍鱗把他帶回來了?!?/br> 唐綿在饒涉回來時就問過他有沒有見到他師傅,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一直失落到了現(xiàn)在,現(xiàn)在聽到傅同的話,瞬間抱著他的荷葉傘抬起了頭,眼里的期待和想念一覽無余:“真的,真的找,找到我?guī)?,師……?/br> 后面的話越說越急,越急越說不清楚。 傅同知道他的意思,偏頭看向傅潛淵,接觸到崽崽的眼神,傅潛淵抬手,不緊不慢的在龍鱗上點了一下,淡金色的光芒掠過后,一道人影緩緩出現(xiàn)在了傅同旁邊。 天師袍破舊,鶴發(fā)童顏。 而在他出現(xiàn)的一瞬間,面前有人猛的站了起來。 “師傅!” “師傅?!” 兩個相同的字,卻是三個人用兩種不同的語氣的喚出來的。 前者是唐綿。 后者是…… 饒涉和封云蔚。 作者有話要說: 傅阿同:“為什么你總是能狗到一枝獨秀?” 傅潛淵:[只要和你手牽手,你說我狗我就狗].jpg 第53章 第053次太磨人 四周一時間靜到了極致。 幾個人看著面前穿著破舊天師袍的鬼和圍過去的饒涉唐綿和封云蔚, 心里簡直要多震驚就有多震驚。 饒涉和封云蔚的師傅——天師府修為術法造詣頗深的二長老。 唐綿的師傅——路過瀧水時不慎跌下去把自己溺死的三流神棍。 …… 居然是同一個人?! [難以置信].jpg [目瞪狗呆].jpg [心情復雜].jpg 震驚三連,但這就是事實。 真是好粗糙的緣分啊。 幾個人心里感嘆,但面上依舊很正經,靜靜的看著面前師徒重逢的感人場面,這樣過了不知道多久, 眼看著他們還打算繼續(xù), 樊休試探著開了口:“饒涉, 小師兄, 要不先讓師傅坐下再說別的?” 旁邊的人隨著他的話把封云蔚和饒涉中間的位置空了出來,超有眼色超懂事,非常值得點贊比心加工資。 看他們這樣,那邊四個人終于意識到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時間和地點都不太適合敘舊,聞言抿唇笑了笑, 挨著到了后面坐下,小白兔對這位突然出現(xiàn)的師傅很好奇,視線在他身上繞來繞去,毛茸茸的尾巴和耳朵時不時的顫一顫。 那人看見便笑了,朝著他們稍稍拱手, 開了口:“貧道張晏山,張是弓長張,晏是河清海晏的晏,山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山,生前于天師府山字長老位中排行第二,死后是江下一縷自在的魂, 諸位幸會。” 幾個人學著他的樣子拱手還禮,又挨著把各自的名字給他說了,饒涉心里有很多問題想問他,按捺了沒幾分鐘便控制不住的開了口,問:“師傅,九年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你知道你走后天師府成什么樣子了嗎,你為什么會在瀧水下?你是在那里認識唐綿的嗎?還有你明明就在瀧水沒走,唐綿為什么說你不見了還專門來了龍都找你?” 連著幾個為什么,聽的張晏山腦殼痛。 而旁邊幾個人也在看著他,因為饒涉問的這些問題他們也想知道。 張晏山身上的謎團太多。 九年前在外身亡,但判斷的依據(jù)只是因為天師府祠堂里他的命牌碎了,誰都沒有見過他的尸身,頭七時魂魄也沒回來,死亡原因更是至今未明,那種不慎溺亡的話也就忽悠忽悠唐綿這樣的小傻瓜,腦殼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都不會信—— 天師府修為僅次于已故老天師,道家術法造詣無人出其二的張二長老會溺亡,這不是在講笑話么? 這是其一。 其二就是饒涉剛才問的那些問題里的最后一個,唐綿離開瀧水來龍都是為了找張晏山,但要找的這個人明明一直都在瀧水下,最后和傅潛淵的龍鱗一起在江底被傅同找到時,從龍鱗的反應來看明顯對他也不陌生,排斥宿宣和薛野卻沒有把他隔絕在外。 再加上唐綿之前的那些異常行為和其他的一些細節(jié)點。 嗯……總之很不對勁。 幾個人心里疑惑,但是也沒覺得這背后有什么偏陰暗面的可能性,一來張二天師是饒涉和封云蔚的師傅,親屬關系在他們護短的范圍內,二來他背后籠罩著一層金色的功德光,那些慣于算計的小人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功德。 比如天師府那些上不得臺面的玩意兒,身上的功德光最好的也是淡灰色。 都不用別人動手,遲早自己把自己給折騰死。 張晏山是心思通透的人,只看眼神也知道他們心里是什么想法,他也沒打算隱瞞什么,沉默一會兒后,低聲開了口:“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兒,九年前……我是被張凌山用掠魂術害死的。” 張凌山就是天師府現(xiàn)在的執(zhí)印大天師,也是張晏山的師兄。 封云蔚和饒涉的手指瞬間縮緊,抿唇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眼里憤怒有恨意也有,唯獨不見震驚和意外。 怎么可能意外呢? 從九年前張晏山的祠堂命牌碎裂開始,封云蔚和饒涉就在懷疑張凌山。 他們的師傅二十七便居天師府長老位,修為和術法造詣在府中僅次于老天師,也是他最為得意的弟子,遇到極惡的妖鬼都能全身而退,若是沒有蹊蹺怎么可能突然身死在外,連魂魄都沒有回來,而且他出事的時間點也很微妙,正好是老天師病重準備授執(zhí)印的前夕,如果那時候張晏山還在,天師印根本不可能落到張凌山的手里。 因為不信,所以封云蔚和饒涉這九年來一直在查,一直在找,但什么都沒找到,還被張凌山猜忌多次想至他們于死地,封云蔚當時羽翼已豐還執(zhí)掌了青云觀,張凌山奈何不了他,便對饒涉下死手,而且差點就成功了。 往常最鬧最愛笑的小師弟閉著眼睛躺在那里,天師袍被血浸透到發(fā)黑,呼吸微弱到仿佛下一秒就要徹底消失,再也不會像以前那張樣笑瞇瞇的叫他小師兄。 即便已經過去了那么多年,但只要想到那天的畫面,封云蔚依舊會覺得恐懼和后怕。 看師兄這樣,饒涉也想起了以前的事,低頭悄悄揉了揉眼睛,心里很不好受。 不用他們說,張晏山也知道自家這兩位小徒弟這幾年里肯定不好過,他很心疼,但也不怎么會說安慰的話,只能無聲拍了拍他們的肩膀,繼續(xù)把九年前發(fā)生的那些事說了下去。 九年時光三千兩百多個日夜,說起來其實也不過十分鐘。 那時他在外云游,得知張老天師病重后從外面趕了回來,剛到天師府便被張凌山喚了過去,說瀧水下有天命龍的龍鱗,找到它或許能延師傅的壽命,問張晏山是否愿意和他同去。 張晏山應了,之后便和他一同去了瀧水,結果到那里后還沒下去,張凌山直接把掠魂術拍在了他后心口。 張凌山當時是天師府大長老,張老天師的親傳大弟子,也是張晏山的大師兄,平日里性情溫和做事也周到,張晏山三歲時被張玄清收做弟子入府,此后四十多年對這位大師兄的印象一直都是溫潤如玉君子端莊,沒想到他會背后動手,自然也就不會有任何防備。 掠魂術也叫散魂術,是極陰毒的術法,被它擊中后魂魄會漸漸游離,最終在受盡撕裂之苦后徹底消散。 那日張晏山直直墜下江底,魂魄游離,本來以為免不了魂飛魄散,陰差陽錯下卻真的找到了龍鱗,因為有這片龍鱗,張晏山的魂魄沒被掠魂術奪走,而是被龍鱗一縷一縷的攏了回來。 從此他便跟在龍鱗旁邊養(yǎng)魂,不久后慢慢發(fā)現(xiàn)它好像有點精神分裂,偶爾小甜甜偶爾陰郁暴躁,還好大多數(shù)的時候都還比較乖,不用張晏山太cao心。 日子還算安穩(wěn),一過九年。 張晏山的魂魄漸漸被養(yǎng)全,假以時日就能離開龍鱗出瀧水自由行走。 他一直在等著那一天,但就在一周前,龍鱗身上的負面情緒突然暴動了起來,連鎮(zhèn)魂碑都有些壓不住,張晏山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用魂做結界勉強把它困在了里面,后來蛟龍入瀧水發(fā)狂瘋癲,鎮(zhèn)魂碑裂,江底魂靈不安,他感覺不對勁怕出事,便用符索術法把自己捆在了龍鱗旁的山洞里,再后來的事他也就不太清楚了。 薛野和宿宣當時被排斥是因為他的魂魄結界,和龍鱗本身沒什么關系。 而唐綿在這件事里根本就是一個意外,張晏山和龍鱗在結界里,唐綿找不到,以為他養(yǎng)好魂回龍都了,便離開瀧水去了龍都找他,誰知道人沒找到就算了,自己還差點枯死在外面,被傅同救回來后發(fā)現(xiàn)恩人身上的氣息好像和自家?guī)煾档牟畈欢啵詾楦湍苷业綆煾?,就厚著臉皮纏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