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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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眼前猛地暗下,灼熱的吻落在唇上的同時,那道低沉的聲音繞過耳畔鉆進他心里,一字一頓道—— “是怦然心動。” 五字出口,再緊隨其后的,就是傅潛淵不帶半分隱忍克制的熱烈,繾綣的吻帶著灼人的熱度,疾風驟雨朝傅同席卷而去,空氣里的甜味和松木薄荷的味道糾纏交融在一起,連空氣都好像熱烈了起來。 傅同很久沒體會過這種燙到快把人淹沒的感覺,有些無措也有些怕,眼尾那點旖旎的紅霎時間更深了幾分,但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有做任何掙扎,反而盡可能的讓自己放松下來去迎合傅潛淵的親吻,睫毛輕輕顫抖,在眼下鋪上一層朦朦朧朧的陰影,溫柔的襯出一雙湖光山色的眼。 他總是那么討人喜歡討人疼。 傅潛淵面上一如既往,心里卻已經(jīng)快被無數(shù)急切隱晦的欲望燙的發(fā)狂,他伸手環(huán)住傅同的腰把他抱進懷里,力度慢慢加深,有那么一瞬間,是真的想要把這個人徹徹底底的融在骨血之中。 想無時不刻的看到他,抱著他親吻他,再用余生和他一起走過無數(shù)個一千五百年,把他曾經(jīng)承受過的所有苦楚用情意和溫柔一點一點抹平,只剩下那些溫暖的柔軟的永不蒙塵的,鋪滿兩個人此后一生的路,讓他能永遠那么歡暢的笑。 四周的熱度慢慢升高,兩個人唇上水色潤澤,一筆一劃的勾勒出兩顆極盡繾綣的心。 傅同眼里的水霧越來越重,整個人身上都沾了層帶著潮意的粉色,傅潛淵一手環(huán)著他的腰,一手繞到傅同身后輕輕和他十指交握,原本想加深這個吻等他心尖上的小崽崽放松了再說,但還沒來得及繼續(xù),突然感覺懷里的人顫抖起來,悶在他懷里發(fā)出了一聲模糊的輕咽。 和朦朧繾綣沒關(guān)系,是那種充滿隱忍,像是在忍受著什么痛苦的聲音。 而和傅潛淵握在一起的那只手,溫度也驟然間降了下去,蒼白而冰涼,和之前的熱度相比無端讓人心慌。 傅潛淵一驚,急忙起身把他抱到了床上,傅同身上因為欲望鋪上的那層薄粉已經(jīng)沒了蹤影,眼里的水霧仍在,但之前是因為歡愉,現(xiàn)在是因為疼痛。 他身子微微蜷縮著,面色煞白,眼眶卻紅著,掙扎著朝傅潛淵伸出手:“……我疼?!?/br> 傅潛淵握住他的手,從最初的慌亂里冷靜下來,很快便想明白了傅同這樣到底是怎么回事。 發(fā)情期是所有妖獸的本能,在這個時間段里,隱忍從來都是最差的選擇,尤其是那些已經(jīng)有過那種經(jīng)歷的人,正常來說能熬上幾十一百年的都很少,而傅同卻生生熬了一千五百零九年。 即便他是上古兇獸睚眥血脈,這樣的時間也實在太久了,隱忍太過覆水難收,等到壓制不住的時候自然就成了更加洶涌的疼痛。 刻骨之痛恐怕也不過如此。 龍洵山上的孟歧是個被慣到很嬌氣也很怕疼的小崽崽,以前摘花的時候不小心被刺扎到都要紅著眼睛去找傅潛淵撒嬌,而傅同雖然習慣了隱忍,但骨子里的性情其實是變不了的。 在酒意里迷迷糊糊的傅同,就是當年那個軟乎乎的小崽崽。 他沒有因為這陣疼痛清醒過來,意識反而更加模糊,抱著枕頭用一雙水霧彌漫的眼睛看著傅潛淵,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傅潛淵心疼他,卻也不知道做什么才能緩解他的疼痛,想了想,掌心里緩緩蘊起溫暖的光芒,從兩個人十指相扣的地方一點一點的融了進傅同身體,空著的那只手則點開了通信錄,在沉澤的名字上一戳。 此時將近凌晨,在這個時間點里面接到傅潛淵的電話,鳳凰先生心里特別震驚,連話都說的有些小心翼翼:“不是啊,你……你還行么?這么快?” 傅潛淵:“……” 鳳凰先生的求生欲很強,人也算不傻,從話筒那邊的沉默里敏銳的察覺到了點不對勁:“怎么了?” 傅潛淵三言兩語的把傅同的情況說了,聽他說完,沉澤一愣,神情瞬間認真起來:“他現(xiàn)在很敏感,稍微的觸碰都會讓他覺得撕裂般的疼,手你可以握著,但千萬別再碰其他地方了,剩下的你現(xiàn)在的做法就挺正確的,你也別太擔心,把過渡期熬過去就好了?!?/br> 傅潛淵應(yīng)了一聲,來不及也沒什么心情再聽沉澤說別的,手指一勾,蔚藍的暖光點瞬間從他身上涌了出來,繞在傅同周圍游走一圈后,一點一點的把他圍在了里面。 小崽崽閉著眼睛躺在光點里,迷迷糊糊的喚著傅潛淵的名字,一聲接著一聲,傅潛淵的心悶悶的疼,想抱抱他卻又不敢碰,只能小心翼翼的把面前崽崽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 墻上的掛鐘滴滴答答的走,時針擺過數(shù)個刻度。 不知道是籠在周圍的溫暖光點起了作用還是因為時間到了,這樣過了差不多三個小時,小崽崽緊皺著的眉頭漸漸緩和了下去,閉上眼睛疲憊地睡著了。 睡顏很軟很安靜,許多年都沒有變過。 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還沒松開,觸感潮濕溫熱,沒了幾個小時之前那種冷冰冰的感覺,傅潛淵垂手在傅同的臉頰上貼了一下,確定他已經(jīng)沒事后,心終于定了下來,再想想這只崽崽的嬌氣屬性,起身想到洗漱間打盆熱水給他擦一下,但剛起來,就感覺剛松開的那只手又被人握緊了。 他低頭,已經(jīng)睡著的小崽崽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用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委屈的看著他:“你要去那里???你不和我一起睡嗎?” 話里滿是控訴,仿佛傅潛淵是那種吃不到人就要溜走的渣男。 傅潛淵看著他:“你是要留我和你一起睡么?” 小崽崽理所當然點點頭:“不可以嗎?以前不都是這樣的嗎?” 他說的是當初在龍洵山上的時候。 傅潛淵的眼神和心都軟成了水,回身上床躺到了傅同旁邊,小崽崽還特別積極的讓出了一半被子,意思是要抱著睡,么么噠。 傅潛淵之前的那些欲念和渴求早在看到面前這只小崽崽忍痛的模樣后便散的一點都不剩了,但即便是這樣,這會兒看到他的動作,眼神還是不由自主的沉了下去。 因為睚眥崽崽現(xiàn)在還和之前一樣渾身上下只穿著一條內(nèi)褲,而那條薄薄的內(nèi)褲也因為濕了穿著不舒服被傅同蹭了下去,此時差不多已經(jīng)掛在了腳踝。 簡而言之。 四舍五入就是未著寸縷。 傅潛淵在這邊心猿意馬,那邊困極了的小崽崽不樂意了:“你到底要不要呀?不要我就不分給你了啊?!?/br> “要?!?/br> 傅潛淵眉眼緩和的朝他笑了笑,也就不再想那些有的沒有的,把他讓出來的那一半被子蓋在了身上,手抬起來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放在了旁邊人的腰上,輕輕把他抱進了懷里。 小崽崽早就等著這個擁抱,不僅沒掙,還又往后蹭了一點,把自己徹徹底底埋進傅潛淵的懷里后,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在溫暖包圍中重新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傅崽崽:“我很不高興,同樣忍了一千五百零九年,為什么疼的人只有我?!” 阿湛湛:“那……我下次讓你們倆一起疼?” [笑容突然缺德].jpg 第65章 第065次太磨人 這一夜, 傅同睡得并不安穩(wěn),整晚都在做著斷斷續(xù)續(xù)的夢,一會兒夢到龍洵山上的云霧和松柏樹,一會兒夢到龍眠澗旁的小花和水,一會兒夢到他和傅潛淵在山下堆雪人, 一會兒又夢到他們肩并肩坐在山巔上看星星。 那是他和傅潛淵之間最暖的歲月, 兩顆心和所有的事都是溫溫軟軟, 傅同站在夢境里, 一步一步的把他這一生那段最好的時光重新走了一遍,等到筋疲力竭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山巔上,遠處青山影影綽綽,蒼穹盡頭藏著一點暖光, 然后在他抬眼看過去的一瞬間,天光乍泄,萬里云眠。 他被溫暖覆蓋著醒來,掛鐘指針停在八點十分,正好是他的生物鐘時間。 傅同習慣性的往四周看了一眼, 臥室的門緊閉,窗簾拉著,周圍很靜,窗后透進來的光朦朦朧朧。 所有的事情看起來和平時沒什么區(qū)別,但心里總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 比如…… 他是怎么回來的? 身上的衣服都到哪里去了? 嘴角為什么破了? 內(nèi)褲怎么也掉到了床下,還變得皺巴巴的? 剛睡醒的人反應(yīng)有點慢, 抱著枕頭開始迷迷糊糊的想這些問題,不過這樣的茫然只持續(xù)了不到二十秒,迷糊的小崽崽就在感受到旁邊溫熱的觸感后驟然清醒了過來。 他僵硬的回頭,借著窗外朦朧的晨光,一眼在自己旁邊看到了傅潛淵,那人還在睡著,睫毛長而濃密,呼吸時的熱氣均勻的灑在傅同手臂上,曖昧又勾人。 傅同的手無意識的顫了一下,停了幾秒又覺得自己這樣的反應(yīng)實在是沒出息,兇巴巴的把被子卷了過來:“傅潛淵?!” 旁邊的人應(yīng)聲睜開眼,深邃的眼睛里綴著幾點融著金光的藍,像是日出時波光粼粼的海,靜默深沉,哪里有一點點剛從睡夢中醒來的意思。 此時,他的目光落在傅同身上,在看到自家崽崽身上被夏涼被裹得只露出臉和手時,眼里的遺憾轉(zhuǎn)瞬即逝。 傅同面無表情:“你裝睡?” 傅潛淵笑了下,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視線輕輕緩緩的停在傅同臉上,聲音沙啞而溫柔:“崽崽,早安?!?/br> 早安? 早安什么早安?! 傅同簡直快被他這副沒事兒人的坦道模樣氣笑了:“你怎么又在這兒?” “嗯?” 被質(zhì)問的人稍稍坐起來一點,看起來很是無辜:“昨晚你拉著我的手不讓我走要和我一起睡,后來還主動把被子分給我一半,你忘了么?” 傅同:“……” 本來是沒什么印象的,但被面前的人這么一點,記憶突然就回了籠。 怎么可能會忘呢? 睚眥崽崽的酒量雖然不太行,酒品也一般,喝醉了喜歡鬧喜歡撒嬌,纏人程度不知道被溫瑯嫌棄過多少次,但他在這方面也有一個優(yōu)點,就是無論醉的有多重,醒來后記憶也從不缺失。 而且無比清晰。 真是的……太掉價兒了。 傅同揉了下眉心,決定把從隔壁饕餮那里學來的理不直氣也壯原則貫徹到底:“忘了,不行么?” 但無論話說的有沒有底氣,眼神的飄忽已經(jīng)出賣了他的心虛。 傅潛淵抬手在他眉心上碰了下,眼里的笑意不加任何掩飾:“沒關(guān)系,忘了就忘了,不過,崽崽,昨晚你能那樣做……我很高興?!?/br> 睚眥先生:??? 這話聽起來怎么那么不對勁呢? 傅同瞇起眼睛,手指一勾,漆黑的潛淵刀頓時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里。 他把刀橫在傅潛淵頸間:“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用這把刀把你捅到對穿?” 被威脅的人眼神帶笑:“那它的長度可能不太夠,我再為你鍛一把好么?” 傅同:“……” cao。 臉皮比不過,刀又下不去,那就真的沒什么辦法了。 傅同深吸了一口氣,忍住想要把面前這人一刀封喉的沖動,裹著被子下了床,但剛往前走了半步,腿一軟,差點又摔了下去。 沒摔的原因是背后突然伸過來一雙手,穩(wěn)穩(wěn)的抱住了他,而傅同也在因為慣性往后仰的同時變成了一只白絨小崽崽,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傅潛淵的懷里。 傅同愣了下,隨即感覺到無窮無際的困倦從骨子里席卷而來,別說支撐人身,連尾巴都懶得動一下。 他從來不是那種會折騰自己受罪的人,覺得不舒服干脆就不動了,傅潛淵小心的抱著他,有些緊張的問:“怎么了?有什么地方覺得疼么?” 傅同搖了搖頭:“不疼,就是沒什么力氣,不想動?!?/br> 這是本能周期里的常規(guī)cao作,所有的妖獸在這個時間段里都會這樣,傅潛淵稍稍放下心:“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br> 傅同自然也記得昨晚那種徹骨的痛意,心里說不上來到底是什么感覺,說好,那種疼實在難以忍受,說不好,可如果不是因為它,他和傅潛淵昨晚肯定會做到最后一步。 這不算什么好事兒。 傅同還沒辦法和傅潛淵那么親密,像陸川說的那種直接當包來的床伴做完直接甩一百塊錢這種話,當玩笑說說還行,如果要付諸于實踐,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上他都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