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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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想著,白唐身后的尾巴團忍不住又抖了幾下,傅阿崽歪頭看著他,心里覺得很奇怪——都抖成這樣了還不肯接毯子,到底是冷還是不冷??? 想不通。 搞不懂。 簡直讓人難過。 傅阿崽覺得他和現(xiàn)在的小妖怪們大概是已經(jīng)有了代溝,很難過,再加上爪爪抬久了有點酸,頓時就更委屈了,眼睛濕漉漉的看向白唐:“我的爪子都要抬不動了,你到底要不要啊?” 話里帶著鼻音,超委屈。 仿佛分分鐘就能哭出來。 白唐比他還慌,見狀心里一驚,急忙伸爪把面前的抱枕接了過來,里面的枕頭和小絨毯上都帶著半圓形的小熊耳,又萌又暖,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暖暖的小絨毯上身后,白唐真覺得心里沒那么慫了,身后的尾巴團也終于穩(wěn)了下來。 白唐很滿意。 傅阿崽也很滿意,尾巴一晃,歪著頭問他:“怎么樣呀,我沒有騙你吧,是不是很暖和?” 話說的還算矜持,但面上那種“我是不是很好很厲害你是不是該夸夸我”的迫切神情已經(jīng)藏不住了。 白唐的尾巴團在傅同看不到的地方又抖了下,但這次的原因和之前的幾次都不一樣,不是因為覺得滲人,而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被萌到了。 怎么說呢? 違和還是有點違和,但一旦接受了這種畫風(fēng),好像也……挺好的啊。 白唐抬爪捧臉,點點頭:“很暖和,我很喜歡。” 話音落下,就看到面前的睚眥團坐直了一點,很驕傲的模樣。 白唐忍不住又笑了,裹著小絨毯往萌系大佬那邊湊了湊,重新窩好。 兩只軟乎乎的絨毛團在樓下蹭來蹭去,樓上,傅潛淵幾個人看著角落里的青銅鼎,眉頭微皺。 剛才在監(jiān)控片段里看到這只青銅鼎時,鼎身的色澤在最外面那層銅殼剝落后成了蒼青色,古樸而神秘,有種說不出來的莊重感。 當時監(jiān)控的時間顯示為十一點四十,現(xiàn)在十二點。 二十分鐘的間隔后,那層蒼青里的蒼消失了大半,剩下的青越發(fā)濃重,在周圍昏昏沉沉里竟顯得有幾分……妖異。 是的,妖異。 樊休幾個人進來看到這只鼎時,心里第一時間涌現(xiàn)出來的就是這樣的感覺。 樊休往旁邊瞥了一眼:“饒涉。” 后者會意,手指一晃,指間憑空出現(xiàn)了一張符紙,朝角落里的青銅鼎甩了過去,符紙是張晏山用指尖血制出的高階驅(qū)邪符,用來降服數(shù)千年道行的妖鬼都不在話下,但現(xiàn)在,符紙只剛剛碰上青銅鼎的邊,便被一簇火光圍在了里面,須臾間成了灰燼。 饒涉皺眉,從懷里掏出了一打符紙,也不心疼,瞄準青銅鼎就要往那邊丟,但還沒來得及松手,先聽到傅潛淵的聲音響了起來,淡淡的兩個字:“退后?!?/br> 幾個人瞬間后退。 傅潛淵緩步走到角落,指尖被龍氣纏繞,朝著鼎身上的紋路探了過去。 “嗤——” 接觸到的一瞬間,纏繞在那里龍氣被燃燒殆盡,指尖也被灼出了一點痕跡。 饒涉默默的把符紙收了回來。 開玩笑,連天命龍都壓不住的玩意兒,他還去湊什么熱鬧? 樊休幾個人顯然也是同樣的想法,見狀眉頭皺的更深:“頭兒,這……” 傅潛淵沒說話,眉目淡淡的撫了下指尖被灼傷的地方,白光掠過后,那里恢復(fù)如常,而差不多是同一時間,房間里溫度驟降,一道半透明的結(jié)界出現(xiàn)在青銅鼎周圍,威勢暗藏。 傅潛淵回身:“把這里其他的物件清出去,誰都不許再進來,還有……” 他抬手,地上的銅殼碎片瞬間浮到了半空中,拼合起來再一翻轉(zhuǎn),一道印記便出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和銅殼本身的色澤差不多,不一寸一寸分辨的話很難看的出來。 樊休最先認出了它:“這……不是六道拍賣行的標記么?” 六道拍賣行,位于妖街東南方向,里面的拍品集于三界六道,墓里出來的明器,上古時的修煉卷軸,地府鬼差的召喚符,妖獸的妖丹妖魄……什么都有。 這些拍品出行時,會在難以察覺的地方融上拍賣行的行印當做售后的標記,標記和拍品同色,形似太極兩儀,上覆云紋,和樊休幾個人現(xiàn)在所看到的,一模一樣。 眾人:“……” 他們之前還打算把這只鼎送到拍賣行賣了分錢,沒想到勾勾轉(zhuǎn)轉(zhuǎn),它居然就是從那里出來的。 也是很沒辦法。 幾個人收回視線,心里很快有了打算:“拍賣行的主事人就在妖街住著,很宅,輕易不會出門,我們現(xiàn)在去肯定也是能找到人的……走一趟么?” 這時候已經(jīng)是零點過半,窗外夜色沉沉,沉迷養(yǎng)生的妖怪們早就睡下了,時間顯然不太合適。 但任性的大佬們是不會管這些的。 傅潛淵淡淡頷首,突然又像想到什么一般,轉(zhuǎn)身匆匆下了樓。 樓下的兩只崽窩在軟墊上,雖然還沒睡,但都是迷迷糊糊的,看到傅潛淵下來,傅阿崽瞬間清醒,笑瞇瞇的朝他晃了晃爪爪:“你來了呀,要抱抱?!?/br> 后面的人齊齊怔住,覺得他們怕不是熬夜熬傻了,所以出現(xiàn)了幻覺。 但事實就擺在眼前。 甚至傅阿崽后面還又重復(fù)了一遍:“你怎么還不過來?我想要抱抱。” 眾人:“……” 這種反差……就算是以前被告知過大佬的性格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但……也還是很難接受啊。 驚悚.jpg 惶恐.jpg 害怕.jpg 萌新瑟瑟發(fā)抖.jpg 驚慌四連過后,幾個人總算是記得還有正事要做,勉強回神,提了去妖街的事。 白唐在本能周期里容易困,本身又是吉祥物戰(zhàn)五渣,經(jīng)不起折騰,就留在了妖怪局看家,傅潛淵本來也沒打算讓傅同去,但傅阿崽很磨人,扒在傅潛淵身上死活都要跟著,后者拿他沒辦法,最后只好也就抱著一起去了。 一行人用了神行符往妖街趕,到那邊的時候?qū)⒔泓c三刻。 六道拍賣行的主事人名為扶遠,是只據(jù)說修為八千多年,實際上沒什么人知道的的樹妖,說起來和扶桑神樹還有點關(guān)系,老人家的作息很規(guī)律,夜里十點半睡,晨間六點半醒,多年來都沒被打擾過,所以突然間被人從深夜睡夢里喚醒的時候,老人家無疑是很懵的。 怎么回事? 知不知道睡眠突然被打斷是會夭壽的? 現(xiàn)在的妖怪怎么這么不懂事兒呢? 老人家超氣,很想給外面的人一個教訓(xùn),但渾身的怒氣在看到外面人的一瞬間,無可奈何的散去了大半。 沒辦法。 惹不起。 打不過。 除了忍著還能怎么辦呢? 扶遠在心里重復(fù)了無數(shù)次要忍,面上看起來很是沉穩(wěn)很是不在意:“諸位深夜來至寒舍,是找老人家有什么事么?” 樊休和他熟,聞言面無表情地看向他:“你是扮老上癮了么?” 扶遠便笑了,模樣看起來最多二十七八,和他所說的老人家真的半點不搭邊兒。 而他的修為自然也不是外面所說的八千多年,實際多少沒人知道,但絕對不會多于兩千,那么說只是為了給拍賣行樹立威信,反正扶桑神樹的屬性在那里,蒙一下別人不成問題,不用白不用。 現(xiàn)在被樊休拆穿,他也不惱,笑瞇瞇的開了口:“嘖,人艱不拆懂不懂?行了,說說吧,你又遇到什么事兒了?” 樊休假裝沒聽到前半句,上前把之前拍的青銅鼎的照片點出來給他看了下:“這只鼎你認識么?” “認識?!狈鲞h掃了一眼便點了頭,“墓里的物件兒,半年前從一個搬山道人手里收來的,在我這里只待了兩個多月就被人拍走了?!?/br> “什么人?” “沒見過,鼎是用符咒送過去的,與時俱進嘛,你懂的。” 古書先生不想懂,只想把面前這個人的樹枝打折。 樊休白了他一眼,下一刻,聽到傅潛淵的聲音在旁邊響了起來:“是從哪座墓里出來的?” “這……”扶遠猶豫了下,“這個老人家就不知道了,不問來路是規(guī)矩,總是不好多問的?!?/br> 樊休微微一笑:“你這一說謊就稱自己是老人家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改?” 扶遠:“……” 傅潛淵輕輕在傅同的尾巴尖尖上點了一下,傅阿崽會意,爪爪一抬,潛淵刀帶著寒意憑空而來,瞬間橫在了扶遠頸間。 扶遠一僵。 傅同壓低了聲音:“我的性子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給你三秒,還不說的話……” 他瞇了下眼,意思不言而喻。 后面幾個人怔了下,以為大佬這是突然又恢復(fù)了,但不經(jīng)意間瞥到他晃來晃去的尾巴,才恍然明白過來,這都是假象。 行走江湖總是得帶點演技。 這些他們心里清楚,但扶遠就不一樣了,兇獸睚眥兇名在外,要說不慌絕對是假的。 怎么辦呢? 扶遠虛虛的往旁邊移了一點,話說得膽顫心驚:“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不是我不想說,就是……” 傅同的爪子漫不經(jīng)心的慢慢下壓。 扶遠的聲音被頸邊帶著寒意的利刃刺得戛然而止,再響起時,話里的意思就和之前的不一樣了:“停停停我告訴你們還不行么……但是拍賣行業(yè)務(wù)太多,那么點小事我也記不住,要查一下記錄冊才能知道……別別別刀先別往下壓有話好說,把刀移開,我現(xiàn)在就查,現(xiàn)在就查還不行么?” 話說到最后甚至都帶了點委屈,沒辦法,這種無妄之災(zāi)擱誰身上誰都無奈。 傅同抬頭看樊休——這是真話還是假話? 后者笑著點點頭——不像說謊,很穩(wěn)妥。 傅阿崽便收了刀,還朝著里面攤了下爪子,示意他可以開始了,遇上這么一位強盜邏輯的主,扶遠也沒什么辦法,只能認命的回了房間翻記錄冊。 他那邊的冊子很多,一本一本查下去,再快也得兩個多小時,樊休覺得有點無聊,本來想和小伙伴們說說話打發(fā)一下時間,但話題剛想到一半,就被突如其來的振動聲打斷了。 “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