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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一群大老爺們想什么呢?男人就該跟著男人!” 劉平剛說完,就遭到了自家劇組眾人集體鄙視。 “跟個女人有什么好混的!”劉平還在抱怨,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劇組的人瘋狂沖他使眼色,并且一個個都挪開了目光。 劉平不解,回頭看了一眼,正對上顧欣然那凌厲的眼神! “欣然,該你上場了?!苯嵝蚜艘痪?。 顧欣然收回目光,閉上眼睛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 這段戲,是女主的高光時刻。 越國女帝當權(quán),女主靈耀是女帝的三女兒,幼年便被送入鄰邦鄭國為質(zhì),以其一人換兩國十年交好。 鄭國國主對越國深惡痛絕,便將恨意轉(zhuǎn)嫁在靈耀身上,靈耀自幼飽受□□虐待,吃穿用度不及下人,睡馬廄豬棚更是常有之事,鄭國人以侮辱她為樂,每每絕望之際,她都會想到母親許諾的十年之后,親自來接她還朝。十年之期,也成為了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可隨著她長大,那雙澄澈的眸子見了太多冷漠,對母國的期許逐漸演變?yōu)閺娏业暮抟猓?/br> 她想看看越王是否還記得她這個棄女,想知道越王見到自己時,會有怎樣的表情。 十年期滿,她如愿回到了越國,她期盼著母親會問上那么一兩句,哪怕是關(guān)心一下她是否受了委屈,過得是否安好。 可她沒有。 她看到其他姐妹與母親相親相愛的場面,就像有一把冰冷的鈍刀在心上來回切割。 恨意在心底生根發(fā)芽。 她表面上對權(quán)力之爭漠不關(guān)心,一副柔弱身軀,處處示人以弱,可背地里,卻在籠絡(luò)人心,豢養(yǎng)私兵,以期一擊斃命。 一年之后,鄰邦鄭國挑釁開戰(zhàn),大公主率軍出征。 城內(nèi)只有五千親兵和二公主的一眾親信。 適逢越王重病,二公主狼子野心,籠絡(luò)禁軍統(tǒng)領(lǐng),以五千親兵逼宮越王! 而這時,越國都城中,唯一的變數(shù),在靈耀身上! …… 顧欣然睜開眼睛時,眼神和神態(tài)完全變了! 她兩手端在身前,步調(diào)沉穩(wěn),緩緩走來。兩側(cè)的士兵如潮水一般退去,為她讓開了一條路。 她眸色深沉,坦然接受所有人的目光,信步上臺階,長長的裙擺在地上拖行,襯得她的身影單薄瘦削,可那一步一步走得卻又無比堅定,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反差。 她緩緩走上最后一節(jié)臺階,站定,背對著所有人,站得筆直。 她微微閉了閉眼,不多時,眉頭舒展,睜開眼的一瞬間,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她轉(zhuǎn)過身來,鋒銳的目光掃過一眾將士,這是她豢養(yǎng)的私兵,是她與越王對抗的王牌!可現(xiàn)在,他們也是越王唯一的救命稻草! 靈耀深吸一口氣,朗聲開口。 “發(fā)兵?!?/br> “勤王!”一聲勤王鏗鏘有力,聽得眾人熱血沸騰,齊聲高呼“勤王!勤王——” …… 連圍觀的劉平劇組眾人也被深深的感染到了,跟著那些群演高喊“勤王——” “……???”劉平一回頭,“你們有病?要不去給人家當群演?” “咳……” “導演,有一說一,顧欣然演的就是好,這你沒法辯,比咱那位主演強太多了,壓根不是一個級別的?!?/br> “ 1?!?/br> “草,滾,走,回去拍戲去,看個屁!”劉平炸了。 想來看個熱鬧而已,結(jié)果反倒把自己劇組的人心給搞散了!還拍個屁? …… “卡?!卑滓翇购傲艘宦暎疽獗娙送O聛?。 群演們各個認真的看著她。 她笑了笑,沖大家點點頭,“這一邊非常好,大家先原地休息一下,欣然過來?!?/br> 顧欣然一愣,這是沒演好?不能吧? “最后那句‘勤王’處理的有一點小問題,她本身就在糾結(jié)到底是謀反還是勤王,下了決定之后,可以很堅定,但不能過于激昂,明白嗎?” 顧欣然想了想,點點頭。 “你自己再來一遍?!?/br> “嗯,好?!?/br> 顧欣然自顧自的演了兩遍,白伊嵐才點頭,表示非常滿意。 方怡端著水杯過來給顧欣然,顧欣然剛喝了一口,就聽到旁邊靳霜和白伊嵐的對話。 “嵐姐,欣然第一遍演的就不錯,為啥又讓她演了兩遍啊?” “那件衣服我花了一個星期才給她做好,她這一遍就過了,我不是白費勁了么?!?/br> “???” 真沒想到原來你是這樣的伊嵐。:) …… 這場戲的完美ending讓眾人信心大增,很快便投入到了下一場戲中。 后續(xù)的表演中,演員們紛紛漸入佳境,顧欣然和白伊嵐簡直心有靈犀,哪里有問題,都不用伊嵐指出,她稍微一皺眉,顧欣然自己就察覺到了,主動重新演繹,非常讓人省心。 眾人配合的十分默契,拍攝進度也比預計的快了許多。 傍晚,眾人臨近收工,顧欣然正在卸妝。 白伊嵐走進來看了一眼,很自然的接過化妝師手里的卸妝棉。 顧欣然有所感應(yīng),睜開眼睛。 “辛苦了?!卑滓翇沟?。 顧欣然沖她淡淡一笑,想開口討要個獎勵,接過看到一屋子人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愣愣的看著自己二人,也沒好意思開口,輕咳一聲,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