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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金鑾呆了呆。 她伸出食指,“一個親親就能全治好?” 秦恕道:“一個親親就能全治好?!?/br> 岳金鑾苦惱,“……這兒有人?!?/br> 秦恕道:“我生氣?!?/br> 岳金鑾沒辦法,捧著他的臉親了口,“好了!” 秦恕撫過被她啄過的臉頰,低眉一笑,“我氣消了?!?/br> 次日一早,岳金鑾被燈草從被窩里扒出來,還在噙著淚水打哈欠,“怎么了呀,我還困的很,再讓我睡一會嘛?!?/br> 燈草把一張雙人像的畫卷展開在她面前,“看看,好看嗎?” 岳金鑾定睛,發(fā)現(xiàn)這是昨天秦恕讓畫師給他們畫的夫妻像,畫面精致栩栩如生,她和秦恕真配! 她甜蜜地把畫卷抱在心口,“好看,當(dāng)然好看了!” 燈草:“……是好看,全京城的人都說好看?!?/br> 岳金鑾:? 一大清早,賣菜的張嬸提著菜籃子從墻上揭下一張精美畫卷。 畫上男俊女美,笑容明燦,比過年貼家里的仙女畫還好看,一看就是一對,還有點面善。 圖下還有字,張嬸不識字,帶回去給兒子看。 一共個十七字,連起來是一句話。 “定王定王妃天作之合永不分離,邪祟勿近,特此布告,望周知。” 太陽升起,街頭巷尾都出現(xiàn)了這張畫,幾乎人手一張。 畫卷送到東宮。 太子:氣!秦恕你說誰是邪祟? 作者有話要說: 婚紗照創(chuàng)始人:秦恕 第六十九章 東宮大婚, 娶的是那位未婚失貞的江家小姐。 本該同慶的日子,京里的人談及江家都奚落不已。 江家死了一個不得寵的江皇后,搭上一個壞事做盡, 被貶為庶人賜死的江妃,又賠上一個不知廉恥的太子妃。 在外人眼里江家算倒楣的,女子扯姻親攀裙帶養(yǎng)了一家子沒用的叔伯兄弟,原本還只是可憐,現(xiàn)在是可恨。 有江皇后生了太子的名聲在, 愿意娶江氏女的不在少數(shù), 現(xiàn)在有了江犁雨勾引太子反被厭棄這一出,不光她,整個江家女兒都聲名狼藉。 已經(jīng)嫁出去的成天受丈夫婆母的氣, 沒嫁出去的那幾個都被退了婚。 但除了江家年輕待嫁的閨女,其他人卻都不在乎。 手臟段歸臟,但管用。太子妃是誰,未來的皇后,要母儀天下的! 太子再絕情,江犁雨也是他表妹, 又有年少情意,總不會廢了她, 即便不得寵,只要生下皇長孫,太子也會看在兒子的份上給正妻該有的體面。 他們江家一門出了兩位皇后,外面流言蜚語都是嫉妒, 擋不住這榮華富貴往家里飛。 待太子登基,謠言自會止息,屆時江家作為皇后母族, 又育有皇長孫,有的是人上門求娶。 家里這些小的,再養(yǎng)養(yǎng),等時機到了,還能賣出個好價錢。 對于江家人的恬不知恥,眾人但凡要點臉的都往死里唾棄。 岳家和江家一向不對付,但今日也熱鬧。 不過是因為岳金吾的婚事。 岳金吾常年帶兵駐守在外,年紀(jì)輕輕已領(lǐng)四品都護,和隔壁周家的一樣出息。可惜周則寧情有所歸,岳家的岳金鑾又名花有主,只剩下岳金吾這個寶貝疙瘩還沒著落,成天上門打聽的都快把岳家的茶杯摸出包漿了。 岳金鑾和秦恕被迫留在東宮宴上當(dāng)擺設(shè)。 離洞房花燭還早,太子又一臉苦大仇深,對太子妃的不滿快要溢出酒杯。 作為太子的弟弟,皇子們固然不能先行離場,陪著他一杯接一杯。 儲君大婚規(guī)格超群,雖然太子妃不盡人意,但也是皇室婚禮,該有的體面一點沒少。 燈草要為岳金鑾添果酒,被秦恕按著酒壺勒令退下。 岳金鑾捧著杯子里最后一點酒舍不得喝,“這個酒一點也不沖,可甜了,我還想喝,再來一杯吧,就一杯?!?/br> 她貪酒喝,這個壞習(xí)慣是跟齊王秦珩學(xué)的,上輩子喝醉了路上遇到秦恕,撲到他背上就要他送她回家。 旁人都怕的殺人魔頭,她一點也不怕。 紅撲撲的臉蹭著他微涼的耳尖,趴在他肩上睡得香甜。 其實也不是不怕,是酒壯慫人膽,第二天早上醒了就知道怕了。 秦恕道:“不可?!?/br> 岳金鑾小孩子脾氣,“我不,我要喝!” 秦恕捏她軟軟的臉,“回家喝?!?/br> 岳金鑾氣成小包子,“現(xiàn)在就喝,現(xiàn)在就要!” 秦恕看她。 他目光沉靜的像月下的海,白浪打濕低行于海平面的信天翁。 若在一般時候,岳金鑾該慫了。 會低著頭扮可憐,嬌聲嬌氣叫幾回他的名字,一回比一回軟。 但她喝了幾杯果酒,膽子大的離譜,眼眶里的漆珠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最后盯上他的酒杯。 她抿了抿嘴巴。 秦恕目光下陷,落在清澈見底的液體里,“岳金鑾——” 他只有生氣或是警示時才會叫她的大名。 水面的浮光掠過她的影子,岳金鑾搶過酒杯轉(zhuǎn)身喝光光,沖他吐舌頭,“略略略?!?/br> 秦恕笑了聲,居然沒生氣,“傻子?” 岳金鑾越回味越不對。 這酒怎么沒味道。 對上秦恕促狹輕瞇的眼睛,岳金鑾丟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