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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金鑾面無表情道:“是,秦恕是給我下蠱了,我除了他,不會嫁給任何人。只是太子殿下,你說這些話,自己都不覺得惡心嗎?” “你、你……”太子厲聲道:“你覺得我惡心?” 岳金鑾冷笑,“何止覺得你惡心,還覺得你簡直就是個畜生?!?/br> 作者有話要說: 信天翁在愛情里代表忠貞不渝~ 第七十章 太子被罵的一口血堵在心頭, 吐不出咽不下。 早知道岳金鑾從不饒人,也沒被少懟過,可長這么大, 太子還是第一次被人叫“畜生”。 他用手指頭點著岳金鑾,“你放肆!你怎么敢這么罵我!” 酒精上頭,眼前的岳金鑾生出重影,連聲音也變成好幾束,一迭聲罵他“畜生、畜生?!?/br> 太子氣得要死。 岳金鑾罵出來, 心里總算沒那么犯惡心了。 “我怎么不敢, 我怕過你?你說的是人話嗎?蕭文玉清清白白的好姑娘,本是你未過門的太子妃,你即便不愛, 也該給足尊重,現(xiàn)在人沒了,不求你想著念著她在世時的一點好,也不該說出這種話,她的真心錯付了狗,你還真把自己當條狗得意起來了?” 蕭文玉的死恐怕和江犁雨脫不了干系, 深山密林殺人容易,痕跡證據(jù)早被破壞, 只能當作失足溺水。 和上一世的她又有什么差別。 她死以后,太子對著江犁雨,對著滿東宮的姬妾,口吐的也無非是這些狗言狗語。 什么我心里只有你, 看著她的時候,想的都是你…… 聽聽,多惡心。 提及那個過世的未婚妻, 太子臉色蒼白,支吾了半天,“我失言了,可我待你的心是真的?!?/br> 他喝了酒,可還留著兩分本能的神智,倉促看了看四周,確認無人,向岳金鑾卑聲祈求,“你罵我也好,只要你還愿意嫁給我,我可以既往不咎。你還沒嫁人,以父皇寵你的態(tài)度,只要你想,許給我也是有可能的。正妃之位已被那個毒婦算計,不要緊,委屈你暫且當兩年側妃,等我登基,我廢了江氏,立你為后?!?/br> 太子聲音漸揚,“有岳家的兵權在,江家那群廢物不敢吱聲,屆時我坐擁江山,自會好好疼你,后宮那些個玩意以你為尊,只有你才是我的中宮正妻,母儀天下,有面子有里子,豈不美哉?” 太子說到后處,仿佛已經(jīng)當了皇帝,擁著溫香軟玉好不快活,看著岳金鑾的眼神也帶著色瞇瞇的算計,好像她不是一個人,是按斤兩分的rou。 岳金鑾掐著指甲,雙手抖得厲害,“你還是人嗎?” 燈草都聽不下去了。 太子這席話,充斥著自私自利卻不自知的貪婪無饜。 似活成一只惡鬼,圖食人rou,花一樣的女子,皆成了他足下的森森白骨,任其踐踏,當著含冤啞巴。 而那白骨,被制成了他的刃、他的盾,他的遮羞布。 “太子殿下,還請您對定王妃放尊重些,您今日這話,來日倘若叫定王殿下得知,怕?lián)p了您二位兄弟情誼。”燈草聲音都在顫,卻護著岳金鑾寸步不離,提防著太子突然進攻。 她們兩個弱女子真要降服一個成年醉鬼并不容易,若太子真要突襲,她一定要讓岳金鑾安全離開。 “定王?什么定王,沒娘的野種?!碧庸笮χ厣吓蘖丝?,“他算什么東西,我真要你的主子,他能如何,還不得乖乖把妻奉上?” 他貌似溫雅的面容在月下半明半昧,陰狠貪妄吊在眉梢,印堂發(fā)青,像將死之相,委實可怕。 “待我登基,便是要他的命,也易如反掌!” 岳金鑾牽住燈草發(fā)冷的手,用力握在手心里。 她們的手一樣冷,團在一起便熱了,連戰(zhàn)栗都在肌膚相貼的微薄溫度中得意消平。 岳金鑾的眸子出奇的亮,像折射著火光的鏡子,照的是火,鏡光冷的卻像冰。 她突然平靜的笑,“殿下真要娶我,真把我放在心尖上,非我不可?” 當然也不是非她不可,要不然怎么會有蕭文玉這個備選,但太子見人說人話,哄的比唱的還好聽,“非你不可,若是沒了你,我怕是活不了?!?/br> 他又開始扮可憐,希求岳金鑾心軟從了他,“阿柿,沒了你我真要死的。” “殿下說的我都心疼了,您這么對我,我怎么好辜負了你?”岳金鑾道:“你喝醉了嗎,殿下?” 太子瞪大眼睛,“怎么可能!我沒醉,我還能喝!” 那就是醉了。 岳金鑾點頭,“好好好,您沒醉,那您看看我,我是誰?” 太子笑的唇上像抹了油,“岳金鑾,是你!” 岳金鑾柔柔搖頭,“我不是岳金鑾?!彼锨?,低低地笑道:“我是你的黃泉引路人。” 太子一怔,岳金鑾不給他細想的機會,已岔開話道:“殿下這么稀罕我,可我還是覺得委屈,我貴為郡主,怎能與人作妾……除非殿下發(fā)誓,往后只疼我愛我一個?!?/br> 美人玉容近在眼前,多情眸轉呀轉,含羞帶嗔望過來,太子像泛舟于秋水之上,渾身上下都泡在糖水里化成了一鍋蜜汁。 他情不自禁去摸岳金鑾的臉,岳金鑾嫌惡的用帕子擋住,“殿下還未起誓,怎么就要上手了?” 燈草在旁看的心驚膽戰(zhàn),好幾次想沖上去把太子推開,但岳金鑾暗示的沖她擺手,她只好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