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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恕臥著她的床,抱著她的人,她身上全是他的氣息,將那股藥味都沖淡了。 “我見你遲遲不醒,恰好也覺得困,便想著一道睡一會?!鼻厮〉恼Z氣聽上去竟有些無辜,“我們是夫妻,我與你同眠,也是理所應當?!?/br> 岳金鑾想起昨晚她怎么哭求他也不饒的畫面,生氣的冷下眉眼,俯身穿鞋,“那你睡吧。” 她才從床上下來,秦恕的動作比她還快,起身攔住她的去路,俯身將她重新壓回去,低沉的聲音里聽不出情緒,“我在這兒,你還想去什么地方?” 岳金鑾被他困住,心里委屈更盛,推了好幾次推不開,索性別過頭不看他,“不要你管,不告訴你?!?/br> 她才十六歲,比他小了好幾歲。 秦恕并非沒有過要多養(yǎng)她幾年,這么多年也等了,不在乎多個兩三年,昨夜他也問過她,是否愿意。 若是不愿,他可以忍,他愛她護她,也怕她疼。 岳金鑾眼淚一落下,他心就軟了,定力成空,放肆了一回。 現(xiàn)在又和他賭氣,換做別的女人,他早沒耐性,丟給下屬拖出去處刑了,可他只覺岳金鑾可愛,她笑起來的梨渦又甜又嬌,賭氣時的鼻尖也紅的好看,更不提她霧蒙蒙的眼睛看著他時,他總情難自持。 她克他。 秦恕低頭看著她慌亂又逞能的模樣,沉聲問,“真的不告訴我?” 岳金鑾:“不告訴!” 秦恕親了她一口,“那我不讓你走?!?/br> 岳金鑾像炸了毛的貓,可憐的在他手里縮成一團,“這兒是宮里!” “我知道?!鼻厮√裘迹皩m里就不許我親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620 20:34:03~20200622 19:42: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啊喂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七十六章 岳金鑾怕有人突然進來, 不肯挨親,直到秦恕和她打商量,親一下今晚放過她, 才肯被摁著親了好幾回。 秦恕成親以后比以前還黏人,走路要牽手,抱一抱更是家常便飯,有時無人處岳金鑾說幾句話,都防不住他突然親一口。 岳金鑾瞪他, 秦恕便乖乖道歉, 道過歉后照樣親。 和婚前判若兩人。 也不算判若兩人,他婚前也常親她,不過她那會縱容, 沒想到縱容的下場是下不來床。 “快起來,到宮門下鑰的時辰了,再不出宮來不及了?!痹澜痂幫旌瞄L發(fā),坐在床沿推推他。 秦恕方才將她卷上床又胡鬧了一陣,還拔了她頭上簪子,夸她長發(fā)披垂時極美, 欺負的她淚眼盈盈,才將簪子還給她, 哄了她半天。 岳金鑾扶鬢等了片刻,沒等到秦恕的回應,俯身看了看他的臉,“咦, 睡著了?” 她戳戳秦恕的臉頰,“醒醒?!?/br> 秦恕看樣子睡得很沉,金紅斜陽的余暉籠罩著他的眉眼, 只對她一人含笑的眼睛合上,安靜聽話的像她的獨有物,比醒時少了一大半的銳利。 他睫毛長且彎,讓岳金鑾都嫉妒,她趴在床邊上,湊近了點,“秦恕,你真的睡著了?” 綿長均勻的呼吸回答了她。 “還是睡著了可愛?!痹澜痂幮÷曊f著,心有余悸的摸了摸酸腰。 醒著就會折騰她,上上下下的折騰,虧她早年學過舞,身段柔韌,不然誰受的住他。 他既睡著了,看還有點時間,岳金鑾也沒吵醒他,取下他腰上的白鶴荷包看了看。 這是她前幾年給他繡的,她女紅爛的驚天地泣鬼神,她自己也覺得太丟人,輕易不拿針線,但秦恕不知怎么看見人家姑娘給情郎繡的定情信物,也纏著她想要一個,他很少有想要她給的東西,這是第一個。 岳金鑾咬牙給他繡個四不像的白鶴,秦恕天天掛在腰上最顯眼的地方,也不怕丟人。 他冷言寡語不會炫耀,但閑下來便會捏著荷包把玩翻看,眉眼帶笑。 這種小物件大多是女子繡贈,眾人猜測他是不是有了心上人,但又覺得不太可能。 畢竟,怎么會有女子能繡出這樣難看的荷包,這么粗的針腳,這么肥的白鶴,這不是給情郎丟人嗎? 這話傳進秦恕和岳金鑾耳中,岳金鑾氣鼓鼓要扯下荷包,被秦恕笑了半天,最后珍重的將荷包奪回來,重新掛好,他不嫌丟人,只覺甜蜜。 過了好幾年,這荷包雖然被保護的很好,但也舊了。岳金鑾想著要不要重新給他繡一個瘦點的白鶴。 腰突然被人摟住,她陷進一人懷里,雙手也被另一雙大手覆蓋,秦恕下巴搭在她肩頭,親昵的把玩她纖纖十指,“一個人看著荷包又發(fā)什么愣?” 岳金鑾指著荷包上的呆頭鶴,“我?guī)湍阒乩C一只吧,這個太丑了,不要了?!?/br> 秦恕愣了一下,把荷包護在手里,“不要,這個就很好,我能帶一輩子?!?/br> 岳金鑾哭笑不得,“這個不好看?!?/br> 秦?。骸罢l說的,我去找他?!?/br> 岳金鑾:“我說的?!?/br> 秦?。骸?/br> 他把荷包掛回腰上,皺眉道:“不繡了,傷手。我是娶妻,又不是娶繡娘?!?/br> 岳金鑾叉腰,“好哇你,是嫌我繡的難看,想找繡娘重繡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