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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金鑾氣死了,在床上哭著打滾,“我再也不唱了,嗚嗚,你笑我!” 秦恕好不容易忍下,又不禁撲哧一笑,對上岳金鑾泛淚的眸子,他不得不故作正經(jīng),“可好聽了,下回再唱。” 岳金鑾咬著被子,恨恨道:“你都笑我了!” “好聽才笑,不好聽就哭了。我都被你唱笑了,還不知足?”秦恕煞有其事。 岳金鑾將信將疑,“真的?” 她小時候第一次唱歌,兄長岳金吾笑了三天三夜,后來他被父親打了一宿。 不過自從那之后,岳金鑾就再也沒開口唱過歌,所以她對自己的水平的確心中沒數(shù)。 秦恕支著頭,指尖抵著眉骨,含笑盈盈,“真的,你唱什么都好聽,跳舞也好看,刺繡也別致,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都喜歡?!?/br> 岳金鑾被他夸得臉都紅了,“哎呀,過獎了。該、該你唱了,那首曲子,你學會沒有?” 她說著,打了個小小的哈欠,露出幾顆貝白的小牙。 秦恕想起她年少磕了門牙后,說話都躲躲閃閃的可憐樣子,忽地又一笑,抬手揉揉她的下頜尖,低聲哄道:“學會了,你閉上眼,我給你唱?!?/br> 岳金鑾聽話的閉上眼睛,秦恕端詳了她好一會,怎么看都看不夠似得,密長的羽睫壓著他沉甸甸的心愛和沉戀。 連夜幕的雷電,都成了天神布施人間雨露的饋贈。 “小貓咪咪,明朝初二……小貓咪咪笑,吃也吃弗完。” 秦恕也極少唱什么,他天生嗓音溫沉清冽,生澀的水鄉(xiāng)童謠吐字本就綿和,尤其是唱給心愛之人聽,便更溫柔。 一支歌謠唱罷,懷中小貓早睡得小臉紅撲撲。 秦恕替她掖掖被角,岳金鑾搭在他肩頭的手攏住他,香甜地說著夢話,“魚魚——” 作者有話要說: 小貓咪咪這首童謠改自兩三首蘇州童謠,是改的,不是我寫的。 小貓鑾鑾釣魚。 釣到太子魚,丟掉。 釣到將軍魚,丟掉。 釣到世子魚,丟掉。 釣到七七八八桃花魚,全丟掉! 釣到美人魚——秦?。?/br> 岳金鑾:“是我的魚魚!”感謝在20200701 17:24:22~20200819 20:27: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六月海 19瓶;『長安』執(zhí)筆流年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八十三章 岳金鑾夢里抱著一條美人魚啃來啃去, 人魚生的面如冠玉、唇紅齒白,和秦恕有□□分相似,一臉慍怒與嫌棄地用魚尾巴打她。 人魚好兇, 和話本子里寫的一點也不一樣。 岳金鑾叼著他不松口。 “你還咬人?”秦恕氣笑了。 他坐在床沿上,右手被岳金鑾死死摟著。 他用指尖點點岳金鑾的額頭,被岳金鑾咬住的手肘,已然有了兩道清楚的牙印。 秦恕早上起身,本打算去上朝, 他更衣過后, 念及岳金鑾昨夜夢魘,便又回頭看了看她。 沒想到岳金鑾一把抱住他手臂不肯松,他扯了扯, 還被她咬住了。 秦恕嘗試把手臂抽回,岳金鑾咬得更緊,軟綿綿的唇附在他手上,連被咬也不覺得有多疼。 燈草把頭埋得低低的,余光看見門外的司桔在打手勢。 她連忙出聲,“殿下, 再不出門,怕是要誤了上朝的時辰?!?/br> 秦恕無奈, “我知道?!?/br> 他晃了晃岳金鑾,“鑾鑾,我該上朝了?!?/br> 岳金鑾小聲嘀咕了一句夢話。 秦恕俯身去聽,全是魚, 他只好說:“回來給你買魚吃?!?/br> 岳金鑾:“一百條!” 秦?。骸昂煤?,一百條,松口。” 岳金鑾便乖乖松口。 她極好哄, 又開開心心睡過去等著吃魚了。 被她扯了半天,秦恕整齊的衣冠全亂了,他匆匆打理趕去上朝,出門前還不忘了讓府里買魚。 一上朝,秦恕又成了那個鐵面無私冷心腸的兇巴巴定王。 挨懟的朝臣半個字不敢說,想著下朝買條魚回家補補身子,卻被告知定王府買空了市面上的魚。 定王妃今天要吃魚。 秦恕上朝后半個時辰,岳金鑾便醒了。 她近來尤其渴睡,今日還算醒得早的,到了冬日,王府屋里都熱烘烘的,她坐一會兒就困得眼皮子打架。 府里廚子做了新面點,各式各樣擺了一桌,岳金鑾沒什么胃口,喝了兩口山楂粥,勉強嘗了顆面果子。 面果蓬松軟糯,味有回甘,可惜她實在吃不下。 “味道很好,留著一會等他回來吃。” 從昨日起小腹一直墜墜的,估計月事又要來了,可日子算算又不太對,她近日乏得很,不愿細想。 秦恕五更天上朝,都是空腹去,辰時回來再用膳。 平日遇到好吃的,岳金鑾都給他留一份,或是等著他一起回來吃。 岳金鑾放下面果子,聽見院子外面很熱鬧,還有若有若無的腥味直往鼻尖里鉆,她用指尖搭住鼻子,有些反胃地問道:“怎么這么腥?” 燈草也聞見了,忙和婢女一道揭開香爐點香,“是魚腥。殿下說了,今兒中午府里吃魚。” 岳金鑾早忘了夢里的事,“吃魚,吃什么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