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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塊錢,已經(jīng)是好多錢了! 如果頓頓都可以吃到大米飯,他們兩個起碼能吃一……不,帶上敖淵的話,半年。 甚至還能偶爾吃到rou! 沒有了迫在眉睫的生存壓力,顧宴生頓時笑的眉眼彎彎的。 敖淵看著他,不自覺也眉眼一松,捏著顧宴生的手腕說,“打飯。” “好?!鳖櫻缟闷鹜刖鸵T口走。 敖淵亦步亦趨的跟著他,顧宴生也沒阻攔,興許多一個人頭,待會能多給他們一份。 然而走到了門口,顧宴生看著外面被攙扶著走路,頭顱和手臂都被布條包扎的很嚴(yán)實(shí)的士兵,突然想起了什么。 眼睛! 敖淵的眼睛! 見他突然不走了,敖淵露出了一個有些困惑的表情來。 顧宴生唰唰后退了兩步,關(guān)上了大門,按著敖淵的肩膀把他重新按回到了床上。 “不去嗎?”敖淵問他。 “等一下……”顧宴生皺了皺眉,急的在屋子里轉(zhuǎn)圈圈。 他想起來了。 原著里面,敖淵也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這樣的一場戰(zhàn)役——可這場小戰(zhàn)役的罪魁禍?zhǔn)祝褪菚锏拇蠓磁?,也就是現(xiàn)在的自己。 這場戰(zhàn)斗,本來就是原主為了殺了敖淵才故意設(shè)下的局,所以才有了先前統(tǒng)計姓名這一個關(guān)卡,為的就是以防萬一。 如果敖淵沒死,僥幸回到了軍營,那太子那邊的人還能再來補(bǔ)上一刀。 剛才被他搪塞過去了,可敖淵這雙眼睛可以說是天下人都知道,就這么貿(mào)貿(mào)然出去,肯定一下子就要暴露了! 顧宴生伸手拿了一塊紅布,是先前包扎傷口剩下的,拍了拍敖淵的腿,說:“把腿分開。” 腿好長。 他擋在床邊,顧宴生手都不太能夠得到敖淵的腦后。 敖淵乖乖的把雙腿分開。 顧宴生往前挪了挪,站在了敖淵的雙腿中間,環(huán)住了敖淵的頭,說道:“你的眼睛不能被他們看到,被他們看到的話,我們都要死的?!?/br> 敖淵沉默了一下,說:“這樣我看不到?!?/br> 顧宴生低頭看了看他,“這個簡單,以后我當(dāng)你的眼睛就好啦——你這會兒要是覺得害怕,可以把手放在我腰上抱著我。馬上就系好了?!?/br> 醫(yī)院的護(hù)士jiejie給失明的小朋友患者包扎的時候,都會讓他們抱著自己,這樣對于緩解病人的情緒很有好處。 敖淵雖然不是小朋友,也沒有真失明,但是他現(xiàn)在失憶了,是個小傻子,肯定也缺安全感。 布條不夠長,顧宴生又拿了一條,重新拼接之后才足夠。 敖淵雙手舉了起來。 眼睛看不到東西的時候,觸感似乎變得更為敏銳了。 他能感受到顧宴生在幫他系布條時噴灑在他頸側(cè)的熱氣,能感受到那雙細(xì)膩白皙的手指偶然碰到他耳朵時微涼的觸感,也能感受到偶爾肢體相碰,從四肢百骸傳上的躁動和酥麻。 最終,他將手落在了顧宴生的腰上。 剛一觸碰到,敖淵的喉嚨就劇烈的滾動了一下。 好細(xì)。 好軟。 還有綿綿不斷的溫?zé)岣小?/br> 而且……似乎還很熟悉。 “好啦!”顧宴生拍了拍手掌,往后退了兩步,觀摩了一下自己的杰作。 然后他呆了一下,臉有點(diǎn)紅。 眼睛被綁上之后,敖淵似乎更加借助于聽覺,此刻頭很輕微的側(cè)著,明明看不到眼睛,整體卻有一種很專注的模樣。 還是好帥。 顧宴生說:“你不用戴這個太久的,等你身上的傷好一點(diǎn),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軍營,然后找回京城的路了,離開軍營就可以把這個摘掉啦?!?/br> 敖淵抿唇點(diǎn)點(diǎn)頭,重新變得空蕩蕩的手一瞬間居然顯得有些無所適從。 半晌,才重新握成拳,放置在了膝蓋上。 顧宴生看到了,上前抓住了敖淵的手指,說道:“來,你扶著我的胳膊,我讓你抬腳就抬腳,讓你停下就停下,知道嗎?有臺階我會告訴你的。” 敖淵點(diǎn)點(diǎn)頭,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話。 ——他雙眼習(xí)慣了黑暗之后,似乎可以從外面走動的人群的腳步聲當(dāng)中,大約判斷出外面的地形。 然而他什么都沒說,最后還是抓住了顧宴生的手,一言不發(fā)的跟在他的后面,捧著碗往外走。 出門前,顧宴生想了想,還是跟敖淵先通了個氣,說:“要是有人問你叫什么,你就說你叫顧淵,我以后就先叫你圓圓……嗯,免得嘴快喊錯了?!?/br> 敖淵點(diǎn)點(diǎn)頭,循著顧宴生的聲音的地方扭過頭說,“我呢?” 顧宴生想了想,撓了撓頭說,“你就喊我生生?!?/br> 就是總覺得生生這個小名聽起來很不威武。 顧宴生皺了皺鼻子。 走到門欄的時候,顧宴生停下了,回頭要給敖淵示警,說道:“圓圓,抬腳,有門欄……嗷嗚?!?/br> 鼻子好痛! 撞到了! 顧宴生瞬間捂著鼻子蹲到了地上,眼淚再一次涌了出來! 敖淵下意識伸手要去摘眼睛上面蒙的布,被先一步蹦起來的顧宴生按住了手。 他只聽見顧宴生帶著哭腔的聲音緩緩說,“不能摘下來,我沒事,已經(jīng)不疼了……你拉著我的手,我?guī)闳ゴ蝻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