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節(jié)
她走上前,站在冰棺前,卻不敢再往冰棺里躺著的尸體去看。 葉司承倒沒覺得什么,直接站在了冰棺前。 但下一秒,他整個臉色都凝重了起來,出聲問:“人呢?” 聽到這話,年幼方才睜開眼睛往冰棺里看去。 確實,冰棺里根本就沒人。 她一急,轉(zhuǎn)身看向守冰棺的保鏢,“你們看的人呢?” 兩個保鏢一頭霧水。 急忙跟過來,見冰棺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他們面面相覷著,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問你們?nèi)四???/br> 年幼又喊了一聲。 兩個保鏢低下頭,支支吾吾的,“這,這我們一直沒走開啊,他怎么會不見了呢?!?/br> “對啊,我們真一步都沒有移開,真不知道為什么會不見了,不會變成鬼了吧?” 兩個保鏢說的都是實話 中途他們就上了一個洗手間。 而且還是換著上的。 真一步都沒離開過。 冰棺里躺著的死人為什么不見了,他們真不知道。 好似真覺得那具尸體變成鬼了一樣,兩個保鏢被嚇得瑟瑟發(fā)抖起來。 “廢物,滾?!蹦暧讱獾玫土R一聲。 上前撐著冰棺努力壓抑心里的難受,再看向葉司承問,“你覺得他會去哪兒?” 一顆沒有心的尸體,不可能會活著。 多半是被人劫持了。 而那個劫持燕北尸體的人,除了沈君堯還能有誰。 “你的猜想會是舅舅?”葉司承問。 因為這個世界上,只有舅舅會對燕北感興趣。 可燕北都死了,他拿一具尸體去做什么? 第672章 果然在他手上 “除了他沒誰了,沈君堯那個人,就算是一具尸體,他沒報仇前尸體也不會放過的,該死?!?/br> 年幼氣得一拳打在冰棺上,懊悔自己為什么不一直把燕北留在身邊。 現(xiàn)在好了,連尸體都被搶走了。 也不知道沈君堯會對那具尸體怎么樣。 人都死了,他還不讓人安生。 “那我們立刻回去找舅舅要尸體?!比~司承道。 年幼也沒有猶豫,轉(zhuǎn)身便疾步離開。 倆人又重新坐上了車,葉司承的越野車飛速的行駛在高速公路上。 這一次,是葉司承在開車。 因為年幼情緒不穩(wěn)定,葉司承發(fā)現(xiàn)一路上她都一臉的氣憤填膺,像是要將舅舅那個人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看得出來她很生氣。 這后果,應(yīng)該也是很嚴重的。 葉司承安慰她,“你也別擔(dān)心,舅舅拿一具尸體去是沒任何用處的?!?/br> 那具不過就是rou身尸體。 燕北也不用靠著他去投胎做人。 燕北的靈魂在他的身體里,脫了靈魂的尸體,就跟一堆泥一樣,任何用處都沒有。 “我知道沒用,可他要是大卸八塊那也太殘忍了。”年幼道。 她也知道現(xiàn)在燕北的靈魂在葉司承的身體里,那具尸體可有可無。 但畢竟是跟她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的。 他們之間有感情。 總不能真讓沈君堯搶了去亂來吧。 “你放心吧,我會想辦法找回來讓把他安然下葬的?!?/br> 葉司承也狠了心。 他是真沒想到舅舅這個人,殘忍到一具尸體都不放過。 既然如此,那也別怪他六親不認了。 葉司承的車,直接開去了長生山莊。 那里是沈君堯在這個國家的老巢,除了那里他別無可去。 除非他立即乘坐私人飛機飛出國去。 不然,他們就算是掘地三尺也會把他給找出來的。 葉司承的車開得很快。 不過一個多小時,越野車就停在了長生山莊門口。 年幼跳下車,見山莊大門緊閉,她走上前刷了人臉,很輕易的就帶著葉司承一起走了進去。 今天的山莊里,居然沒有保鏢把守。 安靜得有些出奇。 好像就是特地等著年幼來的一樣。 果不其然。 年幼帶著葉司承跨進休息廳大門的時候,一眼就瞧見了會客廳里的沙發(fā)上,安靜的坐著那三個人。 沈君堯,陸懷謙還有言亦衡。 他們?nèi)€真是形影不離呢。 年幼一張小臉冷沉得跟塊冰似的,上前氣勢洶洶的站在沈君堯面前,質(zhì)問出聲,“是不是你把燕北的尸體搶走了?” 沈君堯就是故意引這倆人過來的。 他沒有否認,笑了下瞧著年幼說:“我就好奇了,那日我打的槍,明明是打中了我的小外甥的,為什么死的人是燕北呢?” 聽到這話,年幼就尸體果然在沈君堯手上。 她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冷眼望著沈君堯,答非所問,“所以你拿了燕北的尸體想做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做,他得罪了我,我仇還沒報呢,打算過兩天心情實在差的時候,將他給分解了,不知道這千年干尸跟我們正常人的尸體構(gòu)造是不是一樣的哈?!?/br> 他故意說得很殘忍。 就是想要年幼聽服于他。 第673章 六親不認 聽了沈君堯的話,年幼憤怒的捏緊了拳頭。 她瞪著沈君堯,有種想揍他的沖動。 但她忍了下來,跟他談條件,“那你想要怎么樣,才肯把尸體還給我?!?/br> 沈君堯要的就是這句話。 他又笑了下,望著年幼說:“我的條件很簡單,帶我去見奶奶?!?/br> “不可能?!?/br> 年幼一口否決。 沈君堯的臉色也立即沉了下來。 他靠著沙發(fā)的椅背,翹著腿,抿著唇一張剛毅深邃的俊臉,沉得就跟陳年舊館一樣可怕。 他把玩著手上的扳指,冷聲哼笑:“那你們回去吧,那具尸體我今晚就拿來解剖了?!?/br> “你敢。”年幼氣得起身瞪著沈君堯,怒不可遏。 沈君堯望著她,不悅的瞇了瞇眼眸,繼續(xù)哼道:“小丫頭,你真是不了解我呢,你問問你身后的司承,他舅舅我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嗎?” 這會兒,葉司承拉開年幼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沙發(fā)上的沈君堯,一臉冷漠道:“舅舅,你非要讓我們反目是吧?” 沈君堯哼笑,“是你們倆不知好歹吧。” “那就試試,看看是你們這些年長的人厲害,還是我們小輩的這些人厲害?” 沈君堯忽而蹙了眉,望著小外甥那一臉的高傲,說實話,沈君堯心里是忌憚的。 但又如何。 他們就算聰明,能有權(quán)勢厲害? “試試就試試。” 沈君堯笑起來,告訴他們倆,“從你們倆踏進我的地盤開始,我就沒打算讓你們倆從這里走出去,你們也都知道,我這人冷血起來是六親不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