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安沅帶著沈州隨便上了一輛。 斯巴跟他們挑了同一輛:“就應該像你之前說的,改裝一輛公交車,能容納所有隊友?!?/br> “公交車不難找,這幾天說不定就能搞定。” 安沅對改裝公交車很感興趣,車子的形態(tài)越大,面對喪尸的時候可以直接開車碾過,不像是越野車,喪尸糊上來弄死了,沾在車窗的碎rou雨刷也弄不干凈。 跟安沅搭了幾句話,斯巴余光一直在觀察沈州,沈州坐在他和安沅的中間,不搭腔也不發(fā)出任何聲音,視線微側看著安沅。 這樣的男人安靜的過分,他是個什么性格斯巴都不能明確看出來。 像是察覺到他的打量,沈州眼珠轉動看向他的方向:“小心。” “嗯?” 斯巴沒反應過來這斯文男人的話是什么意思,車猛地受到攻擊打偏,斯巴抓住座椅穩(wěn)住身形,他這面的窗戶緊緊扒著一只喪尸,裂到太陽xue的嘴露出尖牙,口水糊在窗上,渴望地望著窗內。 “是速度型喪尸?!?/br> 加固的車喪尸打不碎玻璃,但它手腳緊扒在車上,他們想甩掉也難。 斯巴朝安沅使了個眼色,安沅點頭吸引喪尸的注意力,斯巴跳到副駕駛,車窗打開,速度比喪尸快了那么一瞬,在喪尸頭鉆進車內的瞬間,刺刀刺進了喪尸的頭顱。 “漂亮?!?/br> 安沅拍手,斯巴估計在現(xiàn)實受過特殊訓練,身手干脆利落,心態(tài)也比普通人要穩(wěn),窗戶一開喪尸腐爛的氣味涌進車窗,他沒受影響,動作還能快過速度型喪尸。 斯巴朝她眨了眨眼。 之后的路走走停停,越接近紫藤公園喪尸越多,行到半途直接壞了兩輛車。 “車只能開到這了。” 安沅仰頭看著面前的綠色植物,地圖上小公園現(xiàn)在看著卻像是童話里的植物樂園,樹木參天,樹根盤虬臥龍,地上滿是長得茂密的不知名植物。 “幸好是末日初期,再過幾個月,估計這些植物也全都變異了?!?/br> “看那里?!?/br> 隊員指了指頭頂,紫藤公園的石碑被大樹頂起,深棕色的樹干緊緊纏繞在石頭上,枝葉翠綠欲滴,但石碑倒是被勒的斑斑駁駁,搖搖欲墜的像是快被分解成無數(shù)塊。 相信游戲才一個月,難度不會高到哪里去,所有人腳踩進草叢才沒有那么戰(zhàn)戰(zhàn)兢兢。 “小心草叢里有變異動物?!?/br> 喪尸體型大一目了然,但是這些草叢里的蟲子,一不注意就能給人一口。 安沅點頭,跟沈州緊隨其后。 “等一下?!?/br> “怎么了?”安沅見沈州彎腰,以為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見他從草叢里撿起了一把銹跡重重的斧頭。 生銹的斧頭要是游戲最初期,新手手上只有一根木棍拿著倒有些用處,到現(xiàn)在完全是體積大又不順手的蠢兵器。 安沅剛想讓沈州扔了,就看到斧頭在沈州的手中消失,他把生銹的斧頭放進了背包里。 斯巴看到了這一幕,揚了揚唇。 作者有話要說: 開了~ 系統(tǒng)上線之前不夠刺激,上線就刺激了哈哈哈 第2章 荒蕪星球2 “你們是不是一起沒多久?” 易嫚湊近安沅,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在安沅身邊的沈州,“怎么覺得你們生疏的要死?!?/br> “你從哪里來的感覺?” 安沅知道易嫚感情生活豐富,聽她那么說,有興趣的看著她,她跟沈州就那么明顯? 她跟沈州在一起兩個月不到。 說實話沈州她哪里都滿意,但的確覺得兩人隔了點什么,她理解是他們相處時間太短,覺得玩游戲也算是個培養(yǎng)感情的方法,所以沈州買游戲艙她才沒反對。 “看得出來唄,兩個就像是長輩介紹相親認識,覺得條件合適勉強湊合,一點激情都沒有?!?/br> 易嫚余光看到沈州看著她,側臉跟他對視了眼,鏡片有細微的反光,讓她看不清沈州眼中的神情。 雖然游戲里沈州顯得弱了點,但是這長相氣質,估計家境不一般,想來安沅一個大美女也不會隨隨便便找個沒本事的男人。 易嫚不想把人得罪狠了,瞇著眼慢悠悠的補充,“不過你看著像是相親,你男朋友對你感覺有激情多了。” 安沅看向沈州,笑了笑:“我也有激情,不過我內斂,你看不出來?!?/br> “切?!奔で椴豢靠?,而是靠感覺。 易嫚品了品,覺得斯巴不出手,安沅這段也維持不了多久。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什么聲音?” 除了金木水火土異能,普通人機緣巧合下會產生身體強化,他們隊里就有個人耳力特別的好,聽到他那么說,隊伍里的閑聊一頓,安靜地觀察四周。 “有東西在草里摩擦?”那人側著耳朵,不確定地說道。 “是不是蛇啊?” “不會吧,那么茂密的草叢里有蛇,怎么才看得見?!边@草叢茂密的程度,他們連自己的腳都看不到。 斯巴手上浮現(xiàn)唐刀,側手向草叢里一挑,一截暗紅色長條形狀的東西被挑到半空,刀刃一破,烏紅的液體爆開飛濺。 “是血?” 易嫚臉上被液體濺到,手指蹭了蹭放在眼前,如果是血的話,這液體過于粘膩了。 “恐怕不是。”斯巴一擊命中,草地里摩擦聲沒有消失,反而漸大。 安沅提著唐刀審視周圍,“不是蛇,是蔓藤?!?/br> 安沅示意易嫚看紅色液體里面的綠點。 “我艸,惡心死了,這是要玩觸手play?!?/br> 易嫚話剛落音,一條枝蔓從草中躍起,朝易嫚飛射,易嫚從背包抽出唐刀,一刀砍斷。 比起安沅和斯巴用刀,易嫚更像模像樣,漆黑的刀柄被她雙手握住,除了刀刃沾上了液體,其他地方干干凈凈。 “我們搜刮了兵器店,斯巴那把不是情侶刀,我們這是一系列?!?/br> 易嫚干掉了蔓藤,見旁邊的沈州看她的刀,非常不給面子的拆穿了斯巴。 斯巴用近身兵器更多,這幾回頻繁拿出唐刀,不過是因為他刀柄的浮龍與安沅的相似,故意引人誤會。安沅可能沒察覺,但沈州不一定。 沈州微點了下頭:“有四把,龍角,龍眼,龍爪,龍翼?!?/br> 聽到沈州光是看刀柄的圖案,就拼湊出了這個刀的系列,易嫚嬉笑:“不愧是大學教授,連吃醋的場面都能靠觀察細節(jié)化解?!?/br> 這話似褒似貶,沈州目不斜視,看起來并沒往心里去。 脾氣也太好了,易嫚有些明白安沅為什么會選他。 也就易嫚有點底子,這邊才那么悠閑,其他隊員手忙腳亂的應付突然冒出來蔓藤,有幾個撲頭蓋臉被汁液澆了一身。 “我日,這東西怎么那么癢。” “你們疼感是不是調的百分之百,這汁液也算是攻擊的一種了,帶有輕微毒素?!?/br> 幾個真實感百分百的,臉開始迅速浮腫,癢的直撓撓。 斯巴跟安沅對付不斷冒出來的枝蔓,易嫚悠閑的看著,見沈州同樣沒動靜,安然的站在她的保護圈,沒拿他撿起的生銹斧頭拼命,易嫚略失望。 她還挺想看斯文人拿斧頭干架。 “你怎么不去英雄救美?” 粗壯怪異的樹木遮天蔽日,斑駁的陽光時明時暗,安沅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還是少了點,解救了隊友,卻差點被枝蔓碰到,斯巴握住她的肩膀一拉,才跟枝蔓擦身而過。 斯巴不拉,安沅自己也能躲過,被他扯反而要跟他在一個安全范圍。 不過別人是好心,安沅道了聲謝,跟他一起并肩作戰(zhàn)。 “嘖嘖嘖。” 斯巴身手好,跟誰都能輕易配合,見兩人合作無間,易嫚想看沈州表情,可惜他那副眼鏡遮擋,怎么都看不到。 不過沈州一個斯文人估計也看不出斯巴的花花腸子,說不定還覺得斯巴隊長力驚人,放心自己女朋友,半點都沒吃醋。 蔓藤砍斷一根又不停有新的涌出,安沅尋找源頭方位:“這么下去就生生耗在這了?!?/br> “這玩意四面八方的涌過來,根本不知道主體在哪里?!?/br> 主體的確不好找,安沅想叫耳力進化者仔細聽出方向,就聽到男人尖銳的一聲尖叫,躲在易嫚保護范圍的一個男人,被蔓藤抓住了腳踝,易嫚來不及砍掉,又有一根粗壯的藤蔓綁住了他的腰,拉著他迅速退回。 被抓的男人還有些眼熟,就是之前讓沈州用棍子別用匕首,他此時尖叫著拿著刺刀亂揮,倒是真把自己的衣服劃破了。 “現(xiàn)在好了,跟著他去找本體?!?/br> 聽著那人哭爹喊媽,易嫚忍不住不笑,慢悠悠地追了上去。 游戲再真實也是游戲,最多讓玩家吃點苦頭又死不了人。 沈州等了幾步,等著安沅一起過去。 “沒事吧?” 安沅看著沈州,他手里拿著她給他匕首,不過沒有打開。 “沒事。” 沈州取掉了她頭上沾著的綠葉,“晚上一起吃飯好嗎?” 比起沈州的形象,沈州的嗓音略沉了,如同深潭里緩緩流動的水,不過讓人有一直聽下去的欲/望。 安沅本來還在擔心被抓走的隊員,聽到沈州慢聲細語,腳步不禁慢了下來,吃飯是早就說好了的,沈州還特意再問她一遍,估計是怕她沉迷游戲,放他鴿子。 “你做給我吃?” 沈州平時眼角那顆淡而不見的淚痣因為眼睛微瞇略深,眼里泛著溫柔的笑意:“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