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身體轉(zhuǎn)了半個圈,安沅看著沈州的背影。庭院已經(jīng)跟他們來的時候大不相同,原本枯萎的植物都被沈州挖了丟出去,原本蓋了大理石的地方也被沈州敲了,讓可以種植的泥土更多。 靠車庫的地方種的是蔬菜,小紅椒跟絲瓜靠在一起,努力不知道在往什么方向延伸。 中間是一片瓜地,翠綠的西瓜蹲在地里。 沈州現(xiàn)在在忙活的是圍墻的那一片,他弄到了不少的花種,規(guī)劃了一塊地方,想讓花園洋房成為真正的花園洋房。 深粉的薔薇在沈州手中慢慢從枝芽變成了花骨朵,沈州沒繼續(xù)釋放異能,他旁邊有幾朵就是失敗品,催到花朵盛開,一會兒花又有了凋謝枯萎的跡象。 花骨朵一朵朵的冒,安沅在地上滾了滾:“你是在什么副本得到異能?” 以前還覺得木系異能是雞肋,但沈州把末日游戲發(fā)展成種植游戲之后,她突然覺得木系異能很有意思,她的風系異能跟火系異能,刮個風生個火之類的在現(xiàn)在根本派不上用場。 “你想要?” 不知道什么時候沈州放棄了花骨朵,站在了安沅的面前。 使用異能也算是力氣活,沈州額頭掛著汗水,他低著頭看她,汗水也砸在了她的臉上。 雖然只有一顆,怕水珠濺到眼睛,安沅閉了閉眼:“我也想要?!?/br> 有了木系異能她不可能像是沈州那么兢兢業(yè)業(yè)的從事勞動工作,但是看著沈州那么做事,她也想沒事催熟個東西。 “我給你?!?/br> 沈州那么干脆答應,安沅還想著沈州是要怎么給她,異能又不能轉(zhuǎn)讓,不過下一秒看到沈州俯身抱她,她就明白他是要“給”她什么。 沈州不止額上,身上也有些汗津津,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木系異能,他身上有股植物被陽光曬過的氣味,安沅咬著他的肩,真有種抱著的人是個農(nóng)家小哥的感覺。 這算不算是角色扮演了? 騙完了安沅,沈州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繼續(xù)去催熟花種,看著生機勃勃的向日葵,安沅手里冒出一個火球直接打了過去。 金燦燦的向日葵葵花籽都還沒冒出來就成了灰,沈州怔了下,不解地看向安沅:“生氣了?” 還不算傻的徹底,知道她生氣了。 安沅沒繼續(xù)把一片植物全毀了,白了沈州一眼,回房間睡覺。 時間流逝,安沅強烈認為沈州喝了易嫚的水變異完全是在騙她。 在別墅住下之后,除了開始的幾天他的眼睛無時無刻是紅的,到現(xiàn)在他的眼睛只有在特別激動的時候才會發(fā)紅,至于他的身體根本沒任何的變化。 那么一想,易嫚完全就是給他一個合理的借口,讓他對她再進一步,明明強勢占有,非說自己是因為被下/藥,成了受害者。 沈州這德性,根本不喜歡有了人打擾他,易嫚跟他們坐一車的時候他都愛理不理,又怎么可能想去跟小隊匯合。 那么一說,易嫚是怎么加入綠洲的…… 安沅思維發(fā)散,想到一半還是決定打住,這樣想下去,沈州完全就是個恐怖大魔王。 木異能的事情被騙了,安沅幾天都不怎么想理沈州,她覺得自己應該就是太好說話,所以沈州才那么糊弄她。 她不理本來以為沈州會發(fā)脾氣,沒想到他也就照常催熟、做飯、睡覺。 不過知道她在發(fā)脾氣,每天晚上睡前不是給她念故事書,就是給她哼唱一段小調(diào)。 安沅沒聽過沈州唱歌,乍聽一下還覺得很驚奇,他用的不是中文,感覺是一種小眾的外語,具體是哪個國家她也聽不出來。 不過那個國家的語言很適合拿來吟唱,沈州微啞的嗓音吐出了那些字符的時候,帶著一種慵懶的舒服,就像是貓?zhí)稍陉柟庀履弥ψ羽瞧ぁ?/br> 安沅差點就問沈州他用的是哪國語言,但想到兩人在冷戰(zhàn)就止住了。 不過安沅這冷戰(zhàn)就持續(xù)了三天,沈州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就像是完全看不到她的冷臉,該吃吃該喝喝,再者他本來就不喜歡說話,這種冷戰(zhàn)好像就只冷到她一個。 而他不用回答她的問題,整個人顯得特別自在。 “你這樣會不會把我給催老了?” 安靜了三天,安沅再次開口,竟然覺得嗓子有點啞。 這幾天沈州除了沒事唱歌說故事哄她,還會時不時用異能撫摸她的頭,舒服倒是挺舒服,但是聯(lián)想到那些滾圓的西瓜,安沅斜眼看他,不會三個月過完,她就成了個白發(fā)蒼蒼的老太。 安沅開口,沈州揚起嘴角,愉悅的神情讓安沅忽視不了。 這個人也真是,那么想讓她說話,也不遞話過來,就在旁邊等著她消氣。 安沅氣呼呼,很想再冷戰(zhàn)幾天,不過那股氣已經(jīng)消了,想冷也冷不起來。 “木系異能除了催熟,還能滋養(yǎng),你想要異能,我想試試這種方法能不能過給你?!?/br> 安沅覺得沈州這話是說不通的,這樣怎么可能過,他要是想讓高興,應該帶她去副本把木系異能弄到手,比這種滋養(yǎng)有效多了。 不過沈州也沒有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三天的熱情讓安沅有些扛不住,這幾天看他清心寡欲,沒想到一直積累著等著她。 “沈州我真想把你解剖看看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安沅突然發(fā)飆,說出的話她自己都驚訝,她這是跟誰學的,竟然還會想解剖人了。 安沅瞪著罪魁禍首,跟誰學的不言而喻。 “我的身體器官跟平常人沒什么不同,”沈州頓了一下,“我有輕微胃病,胃部可能潰瘍,身體的肌rou分布均勻,下刀解剖會有些許阻力,油脂較少……” 虧了沈州的細心解釋,安沅沒解剖他,都已經(jīng)知道他身體內(nèi)的大概情況。 “行了,你應該知道我不是想知道你的身體情況?!?/br> 沈州顯然不知道,因為安沅問完他就停住了,想了想:“你想知道我是個是什么樣的人?” 這讓沈州更不解了,以前有偽裝,但現(xiàn)在他對安沅完全是坦然以對,想做什么都老老實實的告訴她,他們兩人幾乎沒有秘密。 沈州表情迷茫,安沅忍不住抓了抓頭。 “父母不和,離群索居?!闭f來說去,沈州其實就只告訴了她這個。 哦,他還說了,他父親跟他是一樣的人,反社會人格障礙。不過他們也有輕微不同,他父親不喜歡血腥,不像是他偶爾會用解剖來發(fā)泄心里的焦躁和壓力。 他家是一個大家族,至于父親是做什么的他沒說。 還有他說他是手里的事告一段落,覺得無所事事,想到她是他生命中出現(xiàn)比較特別的人,所以偽裝過后來找她。 而他手里告一段落的事是什么她沒問出來。 沈州看著像是坦然,但實際上她還是什么都不知道。 通過冷戰(zhàn),安沅知道冷戰(zhàn)沒用,還不如發(fā)脾氣的好。 “你之前都在做什么?為什么會用槍,為什么身手那么好?”你那么悠閑,是不是有退路?這一句問題被安沅咽了下去。 花園的花已經(jīng)種出來了,除了向日葵被沈州排除在外,庭院里有市面上所有常見的花,繁花似錦,她還嗅得到花香。 現(xiàn)在還沒三個月,就只有兩個多月了,看他精心侍弄植物的樣子,她真的無法想象他只想活幾個月。 “一直都在家里?!彼幌矚g人群,心里又沒有正確與錯誤的分別,他父親也發(fā)現(xiàn)了這點,所以完全沒有讓他出門的打算。 家族不止他一個孩子,他不是被當做繼承人培養(yǎng),所以就是一個透明人。 “我父親跟我是同類人,認為我需要發(fā)泄渠道,我一直受訓,我學了很久……哦,我就是那個時候瘦的。” 沈州說得漫不經(jīng)心,但不像是編故事。 “你的手指為什么沒痕跡。” 沈州的手指沒一點繭子,柔軟的一點都不像是高強度受過訓的手。 “打算偽裝接近你,我用藥水泡沒了?!?/br> 攤開手,沈州的指尖不止沒有繭子,指紋也很淡。 “你還真豁的出去,”他家房子要是靠指紋解鎖,他這不是連家都進不去了,是聯(lián)想到他過于削瘦只剩肌rou的身材,“你不會還減肥了吧?” “嗯,主要減肌?!?/br> 還真是計劃的周密。 “那你之前在做什么?告一段落是完成了吧,因為完成了覺得無趣,所以來找覺得稍微特別的我?” 那么一想,他現(xiàn)在只打算過三個月,是不是側面證明她魅力不足,他覺得三個月就夠了。 不被病態(tài)男人纏是好事,但想到這個可能,安沅臉卻忍不住陰下來。 這個問題沈州沒回她,他側了側臉:“有人來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厲害吧,吐槽一下晉江審核慢被標黃鎖文了,我真的……我現(xiàn)在這樣吐槽是不是還要被鎖啊,太厲害了吧,我震驚了,晉江現(xiàn)在怎么了。 第30章 荒蕪星球30 聽到沈州說有人來了, 安沅第一反應就是他在糊弄她好逃避問題。 最近他們這一片連只喪尸都沒了, 怎么會還有人來。 不過跟著沈州走到窗口,還真有人來了。 四男一女,五個人應該是路過, 看到別墅的樣子微微驚訝, 躊躇了下不管沈州設下的重重障礙, 翻墻而入。 安沅皺了皺眉, 在這個地方住久了, 她已經(jīng)把這里當做了自己地盤, 看著陌生人驚奇的摘了花園的花, 安沅想一個風刃把那人的手給砍了。 沈州看來跟她的想法差不多,抿著唇瓣, 往樓下走。 安沅連忙跟了上去。 “我還以為是個副本, 怎么進來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些不會都是有人種的吧?” 女生剛說完, 就看到屋里的安沅和沈州。 兩人突然出現(xiàn),不止那個女生愣了愣,其他幾個人也有些發(fā)怔。 游戲變格了一個多月, 他們這些能活下來的人狀態(tài)都不怎么樣, 有功夫洗臉就算是體面了,沈州跟安沅皮膚細膩有光澤,長相就不說了,兩人自在散漫的氣質(zhì),跟他們就是兩個畫風。 “你們是npc?” 其中一人問了一個比較傻的問題。 “不是?!?/br> 沈州冷冷淡淡, 目光掃向那女生手里摘的花,女生手一疼,“哎呦”一聲松開了手上的東西。 一邊痛呼,女人不忘瞪向沈州兩人:“他們攻擊我?!?/br> 這話一說,其他幾人立刻擺出了攻擊的姿勢。能在游戲里活一個多月的都不會是什么善男信女,同時他們也沒小看沈州跟安沅,他們自在的樣子,就夠他們提高警惕。 “我以為成年人進門不敲門的道理,這朵花長得好好的,你們摘了是打算賠一支新的?”沈州滿是敵意,安沅也沒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