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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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我手上錢不多,又不夠叫梨園的小生來公館唱曲,只有望一望梨園的方向,望梅止渴。” 想聽曲是真的,但望梅止渴純粹是安沅看到春嬌表情奇怪故意加的,見春嬌聽完之后一副再也不相信愛情的樣子,安沅被逗得哈哈大笑,總算有那么一點點樂子。 “夫人就沒想少校?” 他們這些傭人不在場,但卻聽到了外面人說,沈濃帶著安沅參加宴會,浪漫了彈奏了樂曲,還宣布了他們的婚宴在沙城舉辦,日子就在今年。 瞅著春嬌期待的目光,安沅想了想:“想他了。他走得時候我讓他給我?guī)禺a(chǎn),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事情太多忘記?!?/br> 春嬌決定自己還是聽聽街頭巷尾的愛情故事,那些故事比真實的一切讓她滿足多了。 沒有聽到感動的愛情,春嬌難過了一下,注意力就被搭牌桌子吸引過去了。 安沅沒來公館前,公館里每日安安靜靜,殯儀館人下葬的時候至少還熱鬧一陣,而公館里卻是常年冷清。 麻將聲響起來,公館立刻有了煙火氣。 找了幾個會打麻將的,安沅為了調(diào)動他們的積極性,雖然玩的是貼條子,但她加了條規(guī)則,貼他們白條就貼了,可是他們贏了她,可以憑著條子跟她兌錢。 安沅本意是怕他們不敢贏她,誰知道打了幾輪,他們急的一頭的汗水,也沒在她身上貼上條子。 “我今天運氣太好?!?/br> 她都沒動腦子記牌,好牌就自動進(jìn)到了她的手里。 春嬌幾人掛著白條哀怨地看著她。 安沅怕自己沒了玩伴,笑了笑:“我們換別的玩?!?/br> 安沅換了撲克跟他們玩神經(jīng)衰弱。一副牌取出鬼牌背面朝上,一次一人可以掀開兩張,兩張數(shù)字相同,可以繼續(xù)往下掀,數(shù)字不同則放回原位,等到下一次掀開。 誰配對的牌數(shù)多誰則贏。 安沅本來是覺得麻將她運氣太好,而神經(jīng)衰弱的打法完全靠記牌,而她的記憶里一向不好。 她覺得自己記憶力不好,誰知道春嬌他們比她還差,幾種游戲換來換去的玩,到了天黑快散場的時候,她身上就只有寥寥幾根條子。 “夫人簡直就是賭神?!?/br> 春嬌一說話滿臉的白條子就跟著飄,安沅憋住笑:“明天我就去賭場試試運氣,看是你們太弱,還是我真那么厲害?!?/br> 傭人們收拾身上的條子,安沅看了眼時間,覺得時間打發(fā)的差不多了,滿意的拍了拍裙子去洗漱。 公館的傭人不多,大家集中在同一個地方,所以公館里燈到了晚上只是開了幾盞。 安沅一路走到了臥室門口,看著臥室門縫透的光腳步頓了頓。 屋內(nèi)的光是月光,只是這道月光像是被什么阻隔,被分散成了碎片。 安沅第一個反應(yīng)是沈濃回來了,打算給她一個驚喜,但推開門她就確定了不是沈濃。 這屋子里沈濃的味道淡的幾乎快消失了,多了微腥的臭味,是屬于陌生人的氣味。 踏進(jìn)門的下一刻,安沅就立刻打開了燈。 長時間在黑暗蟄伏的人受到光亮的刺激,眼睛會有剎那的失明。 屋里的格局在安沅腦內(nèi)快速的過了一遍,安沅手中的勃朗寧連續(xù)發(fā)出了幾聲槍聲。 聽到一聲慘叫,安沅手抖了下,立刻朝她認(rèn)為的還有可能纏人的地方打去。 屋里潛伏的殺手沒想到安沅會知道有人在屋里,更沒想到她手里會有槍,第一槍就正中了一人。 等到沈濃留下副官趕到,安沅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坐著,見人來了,安沅點了點樓上:“人在樓上,一共三人,應(yīng)該都死了。” 這位王副官就守在公館周圍,聽到槍聲就覺得不好,火速趕來看到安沅的樣子,松了口氣,但想著剛剛的槍聲不可能是安沅開槍開好玩,緊張問:“夫人你沒事吧?” “沒事,沒進(jìn)門就覺得不對,一通亂開槍逃過了一劫?!?/br> 安沅把情況說的很緊張,但她的語調(diào)卻很輕松,王副官見安沅確實不像有什么事,留了兩個士兵在她身邊,就帶著人上了樓。 沈濃的臥室不喜歡放多余的擺設(shè),所以可提供藏人的地方不多。 王副官一進(jìn)房間,就見三個可以遮蔽人的地方倒了三具尸體。 因為他趕來的快,這些尸體流出來的血還是熱的。 他剛剛看安沅情況不錯,還心存僥幸,沒想到還真有殺手要殺安沅,差一點安沅就出了事。 王副官滿頭冷汗,他可是知道區(qū)副官是怎么死的,沈濃把他留下來保護(hù)公館,卻出了這樣的事。 “副官,夫人的槍法真好?!?/br> 跟王副官一同的士兵沒想那么多,查看殺手的槍傷,不由感嘆。 這地下三具尸體,有兩具浪費了不少子彈,但有一具卻是一槍致命。 別說槍法,安沅能猜到他們藏在哪里迅速出手就很厲害了。 士兵一說他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也不知道安沅一個大家小姐,怎么會有那么好的槍法。 “快把這些尸體收拾了,先拖出公館,在少?;貋砬耙欢ㄒ槌鳇c什么,不然怎么跟少校交代?!?/br> 王副官一提醒,士兵想到少校的脾氣,哪里還有工夫感嘆安沅的厲害。 樓上有兵收拾,王副官下樓安撫安沅,他的本意是安撫安沅,但是看到安沅鎮(zhèn)定的臉,也不知到他們兩個人說話,是誰安撫誰。 “尸體我已經(jīng)讓人收拾,但臥室今晚是不能住了,夫人請重新選一間屋子,我會帶人徹夜把守。” 安沅沒拒絕,雖然沒受傷,可她回想起來還是有些后怕。 她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開槍了,系統(tǒng)才后知后覺的提醒她屋里有人。 要不是經(jīng)歷過末日跟星際,她有槍法的基礎(chǔ),勃朗寧她每天佩戴在身上也沒什么作用。 “人都沒氣了?” 王副官點頭:“都沒了氣,他們應(yīng)該是不知道自己被發(fā)現(xiàn),都沒做好準(zhǔn)備就被夫人打中了……他們都沒槍?!?/br> “沒槍?” 怪不得她只聽了慘叫,沒聽到有人掏/回?fù)簟?/br> 安沅愣了下,不會是小毛賊被她當(dāng)做殺手打死了吧。 知道安沅是誤會了,王副官連忙解釋說:“他們沒有帶槍卻帶了刀,是殺手想傷害夫人沒錯,只是派他們來的人應(yīng)該不是軍隊上的人。” 王副官一提醒,安沅就想起了許家。 跟她有仇想讓她死的人,除卻許家人和住在許家的聶晴,沒有其他人。 “幸好我膽子小,隨時身上都備了把槍壯膽?!?/br> 安沅拍了拍胸口,可能是因為醒來就是被安新鈞錘了頭,后面又被架在了火堆上,沈濃一不在身邊她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所以問沈濃要了把槍防身,沒想到這次歪打正著。 要不然就算她發(fā)現(xiàn)不對,也不一定跑的過那幾個殺手,系統(tǒng)又是個靠不住的。 折騰了大半天,換了一間屋子安沅到了半夜才睡著,第二天半夢半醒聞到淡淡泥土的氣味,嚇了一個激靈,怕她一閉眼一睜開又到了什么地方。 睜開眼看到是風(fēng)塵仆仆的沈濃抱著她,她身體才軟了下來,她這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了。 安沅閉著眼想再睡一個回籠覺,但沈濃卻越抱越緊,就像是要把她整個人嵌進(jìn)他身體。 這種情況下,再無知覺的人也睡不著。 安沅無奈地睜開眼,對上沈nongnong黑如墨的眸子,她本來想說他不是說不怕她死,那他現(xiàn)在那么緊張做什么,她死了大不了他殉情多美好,但是怕說出來,處于激動情況下的沈濃真殺了她,安沅艱難抽出手捏了捏他挺翹的鼻尖:“我不是就在這里。” 溫柔如春風(fēng)的聲音融化了沈濃眉宇間陰戾。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0-30 17:51:48~2020-10-30 21:16: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148章 豢養(yǎng)千金27 沈濃眼中濃烈的情緒慢慢散開, 只是散開的情緒反而讓安沅更有壓力,就像是一面細(xì)膩編織的網(wǎng)籠在了她的身上。 “我沒事。” 安沅覺得自己要再跟沈濃重申這件事,白膩的胳膊在沈濃面前晃了晃, “我身上有槍,他們沒有, 而且我踏進(jìn)房間前就察覺到了不對, 知道里面的人不是你……” 安撫的話對沈濃似乎沒有什么作用,他急切的吻打斷了安沅剩下的話。 親密的碰觸比語言更能感受到對方的一切。 剛醒來安沅覺得自己嘴里有股睡覺的味道,躲了一下最終還是躲不過的沈濃的纏吻。 從唇到鼻子,到眉眼……沈濃像是一個認(rèn)真的畫師,細(xì)致的描繪她的所有細(xì)節(jié)。 安沅慢慢癱軟了身體,窗外連綿了幾天的雨終于停了, 沐浴在陽光里,沈濃就像是一片溫柔的海, 不斷在她的身上潮來潮去, 沖刷洗禮著她的身體。 重復(fù)性的動作因為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情緒,每一下都繾綣纏綿,讓人期待下一次感觸,填滿深處的渴望。 “我以為你明天才回來?!?/br> 平息了心情,安沅懶洋洋地趴在沈濃的身上, “看你這個樣子,點心一定沒給我?guī)А!?/br> “我囑咐了人去買。” 安沅瞪大了眼,神奇地瞧著沈濃:“看來你知道什么對我是重要的?!?/br> 要是受到襲擊,還沒點心吃那真是人間慘劇了。 “我知道?!?/br> 沈濃唇在她散開的發(fā)絲上落下一吻, “是我?!?/br> 安沅:???? 沒給安沅反駁的機會,沈濃翻身坐起;“跟我一起去一趟護(hù)軍公署。” 沈濃在沙城的官職是護(hù)軍使,護(hù)軍公署是他辦公的地方。 安沅知道這個地方, 但從來沒去過,聽到沈濃讓她去,一臉茫然:“我去那里做什么?” 難不成還要走程序讓她錄口供,追究她槍殺了三個殺手的事? “我有事要辦……你要在我的視線里?!?/br> 本來就沒睡飽,還被沈濃狠狠折騰了一次,安沅縮回被子里搖頭,眼巴巴地看著沈濃;“我要睡覺,現(xiàn)在公館很安全?!?/br> 不說公館加強了守衛(wèi),到處都是巡邏的士兵,刺殺她的人也不會那么殺,失敗了一次,沈濃都回來了又派一次殺手來自投羅網(wǎng)。 現(xiàn)在他們應(yīng)該只會忙著驚慌,怕事情查到他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