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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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岳說話間,抬手捏了捏眉骨,云初的視線在他袖口上的水晶扣上停留了停留,不經(jīng)意又看見他手腕上的表盤,又停留了停留。 這水晶扣,這手表,看起來都挺值錢。 人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云初看他衣著打扮,比大象都大。 李修岳注意到她出神兒,看過來,“想什么呢?” 云初抬起眼,跟他好商好量的,“你不是要送我房子車子抵債,我這人怕麻煩,不喜歡cao心,這樣你看行嗎,你如果真沒錢,你去賣了變現(xiàn),錢給我?!?/br> 李修岳微頓了頓,本來還覺得氣氛不錯,她除了催債,兩人之間還能愉快的聊點兒別的,頓時心情不佳,語氣也隨著有了輕微變化。 “不行。” “為什么不行?” “我如果賣車賣房,圈內(nèi)人會怎么想?”他看看她,說的有理有據(jù)無法反駁,“別人會以為我李修岳破產(chǎn)了,淪落到變賣家產(chǎn)的地步,媒體知道了,不知道要編排什么,對公司股市有風(fēng)險?!?/br> 不是只有翻臉比翻書還快,云初也很快,她嘴唇一抿,“我下車?!?/br> 李修岳笑了下,“怎么了突然就要下車?” 云初說話很現(xiàn) 實:“你不給錢,我為什么要上車?我只跟有錢的男人玩兒。” 這話說完車廂里就陷入死寂,駕駛座的司機(jī)聽到后面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辯,窺探到老板隱私,內(nèi)心很慌,想放首音樂緩和氣氛,又覺得這個時候突然放音樂,只會更尷尬。 不知過去多久,李修岳鼻腔里冷哼,語氣充斥著滿滿的嘲諷,把這幾天的不快,直白的說出來:“只跟有錢的男人玩兒?那那個面膜男怎么回事?我花錢找你,你花錢找他?” 云初心里咯噔一下,頓時有種魚塘被炸的毛骨悚然…… 作者有話要說:二非:今天沒雙更,一百個紅包吧, 第36章 云初看著李修岳, 說他是因為喜歡她,吃醋了才這樣,云初是不信的。 男女之間的關(guān)系, 不管真情與否,都不喜歡被無縫銜接,無縫銜接涉及到尊重人不尊重人的問題。 就好比前幾天李修岳當(dāng)眾跟一個女的摟抱, 盡管云初沒資格管,但心里還不得勁兒了兩天。后來也是慢慢才想開的。 李修岳要解除關(guān)系是發(fā)現(xiàn)安旭這個事, 現(xiàn)在又冒出一個蘭丁朝暉,云初突然很質(zhì)疑自己在應(yīng)付男人上, 沒有以前游刃有余。 哪有心情再計較李修岳給錢不給錢,也沒心情細(xì)問李修岳是怎么知道蘭丁朝暉,垂下眼把前后的關(guān)系理清楚, 積極的為自己辯解:“你說的面膜男, 是不是我媽給我介紹的相親對象?” 她這么一說, 李修岳的臉就更黑了。不過沒揭穿云初。 他輕笑, 沒說話。 云初不知道他笑了個啥, 只知道把借口歸到相親上,自然也只能這么順著說下去:“本來我不想見的,后來想了一下, 人活在這個世上不能只考慮自己, 我確實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jì),我也想有個家……” 最起碼,以結(jié)婚為目的的撒網(wǎng),都會有幾分現(xiàn)實的無奈。 “你也不要老覺得我怎樣怎樣,”她瞟他一眼,“有本事, 你就娶我?!?/br> 李修岳很明顯的愣了一下,擰眉看過來。 云初對他的愣怔不僅沒有傷心,反而因為有理由堵他的嘴而得意,“要不然你娶我?我不會做飯,不會打掃衛(wèi)生,不是個賢妻良母,但我會花錢,能實現(xiàn)你賺錢的價值?!?/br> 李修岳臉上疲倦顯而易見,慢慢嘆了一口氣,抬頭,盯著她看了幾秒,窗外景象飛速流逝,車子從繞城高速上下來,他往外面瞧了一眼,回過頭,再看云初的時候,多了幾分戲謔:“我娶你?是覺得人生不夠刺激,還是頭頂不夠綠?再者說,不會做飯打掃衛(wèi)生,又不是賢妻良母,我為什么要娶你,想屁吃呢?” 云初有些較真兒,“你娶老婆還是找保姆?” 李修岳笑笑:“找保姆?!?/br> 云初想用“夏蟲不可語冰”這樣有文化的詞語對他說教,可惜太生氣,忘了成語怎么說。 兩人心里各自都有一番計較,到地方,司機(jī)打著方向盤把車開進(jìn)院子。 李修岳推車門下地,云初坐在車?yán)锊粍?,他合上車門走兩步,見云初不跟過來,轉(zhuǎn)身回來,拉開她這邊車門,手臂往車門框一搭,彎腰看她:“怎么不下車?”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保險箱在里面,你有膽量跟我進(jìn)去錢就還你?!?/br> 云初說:“我在這等你。” 李修岳搖頭,“那算了,太沉一個人拿不動?!?/br> “……” 李修岳說罷就走,不作任何停留。云初想了想,解安全帶跟上。 云初隨李修岳進(jìn)屋,他丟下車鑰匙,徑直往里面走,锃亮的皮鞋砸著地板,清脆空靈,徹底把領(lǐng)帶撕扯下來,丟到沙發(fā)上。 李修岳高腳桌上一靠,曲起腿,抱著膀子看她。 云初在男人審視之下有些不自在,她往沙發(fā)后面坐了坐,翹著腿的腿放下,李修岳看完,突然朝她走來,云初為了躲避往后靠,他則不依不饒往前跟,一個失衡,云初倒入沙發(fā),秀發(fā)泛著光澤,鋪了一片。 云初悄悄掰手指算算時間,她確實也曠了十幾天,前段時間習(xí)慣了跟他的頻次,看著男人背影,知道接下來會有什么戲碼,成年男女之間,有些事心照不宣。李修岳的心思不難猜。 夜涼如水,氣氛旖旎。 男人曲起來膝蓋,一側(cè)跪姿,下巴深埋進(jìn)秀發(fā),在她耳后輕輕的嗅:“想要嗎?” 云初的心好像被緊握了一下,她用手臂勉強(qiáng)隔開一絲距離,聽男人又問:“想不想,嗯?” 他發(fā)出“嗯”這個音調(diào)的時候,嘴唇緊貼著云初的耳朵,氣息噴灑,聲音低沉,異常撩人。 云初不甘示弱,故意提著嗓子,“想……” “想什么?” “要你……” “要我的什么?”他故意用語言挑/逗,“說出來?!?/br> 這是李修岳慣用的套路,那晚在酒吧喝醉,被他帶出去,云初一開始不想怎么樣的,你情我愿沒什么好矯情之外,還要考慮安全問題,一晌貪歡沒什么,萬一得了什么病,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她耳根子軟,受不了李修岳的幾句挑唆,主要他會的,不是一般男人的挑唆,幾句深呼吸幾句淺嘆,還能玩出花樣,玩的游刃有余。 所以云 初當(dāng)場就淪陷,后面幾次著迷到不行。 當(dāng)下,他見云初不給反應(yīng),手上用用力,繼續(xù)問:“說出來,上次怎么教你的?” 云初回過神兒,靜靜的看他。 男人也垂了眼,兩人對視。 “什么?” “想要嗎?” “想要……” “想要什么?” 云初小小的抿一抿嘴唇,貼近他呵氣如蘭,對著他的耳朵,呼吸微重,深情款款:“想要你的錢?!?/br> “……” 男人逐漸的,慢動作的擰起眉,擰的很深。 這話可算是捅了馬蜂窩,剛才還三伏盛夏熱火朝天,轉(zhuǎn)瞬間進(jìn)入三九隆冬。 李修岳身子僵硬了數(shù)秒,旖旎的情調(diào)就這么散了,留下一句“你確實很會煞風(fēng)景”,徑直到陽臺上抽煙。 一根煙抽完,他推門進(jìn)門,云初已經(jīng)整理好被他撕扯亂的衣服。 * 蘭丁朝暉上一段感情結(jié)束在兩年前,這兩年他一直空窗,一是因為見識多了,要求多,一眼就能識別那些女人在想什么。二是這兩年事業(yè)不順,別說情感,就連那事兒,他都記不清什么時候有過了。 不過自從遇到云初,蘭丁朝暉的人生,就像忽然被注入了一道光,綻放出異樣迷人的光彩。 要說云初也是壞,夜深人靜,兩個孤男寡女用電話徹夜長談,她總是有意無意的伸個妖嬈的懶腰,時不時慵懶嘆氣,這些聲音傳到耳朵里,讓人想入非非。 蘭丁朝暉呼吸粗重時,她還會故意裝作什么都不懂的問他“怎么了”,但如果他真有那方面的心思,云初又興致缺缺的要求掛電話睡覺。 這幾天,蘭丁朝暉被她吊足胃口,就好像一盤端到面前,色香味俱全的紅燒五花rou,主人時不時煽風(fēng)點火的引誘,卻不讓他食用。 當(dāng)他意識到自己深深陷進(jìn)去的時候,竟然還不想出來。 這兩天云初不如前幾天粘人,蘭丁朝暉心思敏銳,很快覺察。 他是真的很多年沒遇到過這么對胃口的,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她不開心,想前想后,晚上到商廈珠寶專柜選了一枚精致小巧的耳釘,款式簡單氣質(zhì),倒也很符合她。 去之前他給云初發(fā)了個消息,【什么時候到家?】 云初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哪知道他的所 有心思,收到短信的時候,正在路上,她執(zhí)意要回去,李修岳也沒強(qiáng)留。 她低頭回消息,李修岳手臂撐著,單手專住開車,沒多久視線轉(zhuǎn)過來,本來是個很講究隱私,很不喜歡窺探別人的人,目光卻不由自主的從云初手機(jī)屏幕上掃過。 云初覺察到李修岳的目光,有些心虛,把手機(jī)放下,“我媽又催我?!?/br> “催你什么?” “相親?!?/br> 次數(shù)多了,李修岳懶得再因為捕風(fēng)捉影的事情深究。 * 十點多蘭丁朝暉到小巷,他解開完全帶,調(diào)檔位,按了手剎,動作一氣呵成,嫻熟到不需要經(jīng)過大腦的思考。 強(qiáng)迫癥發(fā)作,輕輕打開禮物盒,又檢查了一遍里面的耳釘才作罷。 車內(nèi)開著空調(diào),溫度高,空氣有些不清晰,蘭丁朝暉干脆把車子熄火,拿鑰匙下車。 他掏著褲兜跺跺腳,發(fā)覺自己牛仔褲有些短,彎下腰去打理。 李修岳那輛黑色賓利,就在這時駛?cè)?,調(diào)頭的時候前頭近光燈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光線從蘭丁朝暉頭上掃過,還刺了兩刺他的眼睛。 看一眼車牌,不認(rèn)識,又看一眼商標(biāo),心里艷羨。 暗下決心:有朝一日我開這輛車,我也出來刺別人眼睛。 剛想到這,黑色賓利挺穩(wěn)當(dāng),緊接著車子熄火,車門被打開。 蘭丁朝暉本來就在陰暗地兒,后面還有一顆大榕樹,他摸著深黑色,布滿厚厚青苔的老樹皮,又往深處走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