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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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云父出院,堂哥開車來接,這幾天堂哥沒少為父親的病來回奔波,晚上云初叫了一桌子菜,堂哥一家子過來吃晚飯。 吃到一半,云初手機就響了,在幾天一直忙家里的事,公司偶爾還要兼顧,云初忙的焦頭爛額,早就把蘭丁朝暉這號人給忘了,看見他的電話,想也沒想就掛了。 她累得不行,哪還有閑心在男人身上。 堂哥一家吃過飯,伺候云父睡下,云初幫母親在廚房刷碗,這個時候手機又響起來,云初以為又是蘭丁朝暉,就沒理。 刷好碗,隨著云母出來,她聽見手機鈴聲,就提醒云初:“誰一直打電話?” 云初被問的心虛,拿起手機要調(diào)靜音,低頭一看未接來電,竟然是李修岳。 這幾天李修岳銷聲匿跡,說要在未南縣玩幾天,也不知道回去了沒有,如果不是云父一直住院,需要做手術(shù),就以他幫自己處理交通事故的事上,過來未南玩,云初是應(yīng)該盡地主之誼請他吃飯,再給他個旅游攻略的。 不過李修岳在這邊有朋友,想來這幾天也玩的不錯。 云初擦擦手,拿著手機去外面花園,不接蘭丁朝暉的電話,倒是給李修岳回了一個。 他那邊聲音嘈雜,時不時有歌聲鉆進話筒里,云初猜測他在酒吧喝酒,或是在歌廳唱歌。 “你父親怎么樣?” “手術(shù)挺順利的,今天已經(jīng)出院了?!?/br> “嗯,那挺好?!?/br> 兩人沉默下來,云初覺得 有些冷場,主動問了一句:“回南港了?” “沒回,還在未南。” 李修岳喝一口酒,眉頭微皺著咽下去,“明天一早回去。” 云初說:“那你注意安全?!?/br> 她正說著,云母出來撿衣服,從云初身邊經(jīng)過,不多時又回來,房門一開一合,又留下云初一個人在院子里。 “我明天就走了,今晚出來喝一杯?”那邊突然問這么一句。 作者有話要說:二非:抱歉啊,今天有事,所以單更。換季了哦,感冒的多,大家多注意。感謝在2020-10-19 22:32:30~2020-10-20 23:12: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5254890、秋日連翹 2個;素年錦瓷、千錘百煉、筱杜、羊羊、王居安李知前王鳴盛、木木土、星月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陌離在即 5瓶;40775806、看文人、菜菜要笑噢、小豬是小豬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9章 云初頭腦一熱就答應(yīng)了。 大晚上出去喝酒, 云初在南港市里經(jīng)常這么干,但她在未南,父親的熟悉的地盤上, 從來不敢這么干。 父親也是經(jīng)營生意場多年的商人,知道社會有多險惡,也知道壞男人有多少,所以云初從小就被嚴格管制。 不過云初向來都不是那種規(guī)矩本分,父親指哪兒就在哪兒待著的人, 她在家里一副樣子,在外面其實還有另外一副樣子,從小到大,做過幾件出格的事,倒也都無傷大雅。 好在工作以后,這兩年在南港,工作上有些小成績, 云父云母給她的自由比以前多了。再加上最近肆意放縱,生活比以前就更有樂趣多了,可以說多了很多。 本來云初還覺得, 父親剛出院她就出去喝酒,有些說不過去, 而且一個女孩子大晚上的,母親估計會阻攔。 誰想到,當她說一個朋友過來未南, 明天一早就走, 這幾天她在醫(yī)院照顧爸爸,人家約她一直沒去,現(xiàn)在要出去喝一杯的時候, 母親竟然問:“晚上還給你留門嗎?” 云初被這個問題問愣了,本來換衣服要走,門都已經(jīng)拉開,聽到這句話又回來,歪著頭,悄悄打量母親,“我不回來也行?那我回來還是不回來?不回來我住哪兒?” 云母看她一眼,“你問誰,回來不回來不是你說了算?” 乍一這么開放,讓云初有些不適應(yīng)。 她提了提外套領(lǐng)子,把扣子一枚一枚系上,笑著說:“不回來我能去哪,我肯定回來啊,給我留門……不過幾點回來不一定,您先睡?!?/br> 母親答應(yīng)了一聲,這幾天忙醫(yī)院的事,家里沒時間也沒心情收拾,四處落滿灰塵,亂糟糟的,云母哪有閑心管她,低頭繼續(xù)整理家務(wù)。 等云初走了,云母往門口看半晌,慢悠悠嘆口氣。 以前云母覺得女孩子本分乖巧的好,所以把云初看的嚴,上大學之前,至少她所知道,云初是沒談過戀愛的,后來就遇見了顧行。 云母對顧行這個孩子的所有了解,都是通過云初之口,不知道云初接觸的人太少涉世不深,還是顧行真的那么好,在徹底鬧掰之前,云初提起顧行,向來是贊不絕 口,就因為云初的贊美,親朋好友都知道云初找到一個“二十四孝”好男友。 以至于后來分手,顧行的決絕無情,別說云初,就連云母都緩了好久才緩過勁兒,那時候她經(jīng)常問云父,“初初說他這也好那也好,既然那么好,怎么干出來這種事兒?” 其實有一件事,云母一直都后悔,那就是在云初跟顧行在一起的頭半年,他們分過一次手,也是顧行提的,那個時候馬上過年,云初剛畢業(yè),在未南老家待業(yè),而顧行在省外實習,她徹夜未眠,拉著云母哭了一整夜,天亮的時候忽然從床上爬坐起來,說自己要去找顧行。 云初當時是這么說的:“我要去找他,我覺得他就是那個對的人,遇到真愛的機會稍縱即逝,我要抓住他?!?/br> 云母其實壓根兒不贊同云初上趕子去找顧行,作為一個過來人,云母深深明白一個道理,不管女性的地位有多高,一些事上,應(yīng)該男人主動的,就必須男人主動,女人要保持高傲與應(yīng)有的矜持,否則男人占了你的便宜,還會覺得你是真便宜,但在云初口中,顧行又是那么優(yōu)秀的孩子,年輕人愛的純粹,或許不應(yīng)該那么揣測,一時心軟就答應(yīng)了。 現(xiàn)在想想,實在悔不當初。 后來有一次,云初哭著抱住云母的時候,也說過這件事。 她說,mama,你當時為什么不攔著呢,你如果攔著,就沒有后來的事了。 云母聽完跟著落淚。 哪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找一個疼愛她的人呢。 當時,云母也覺得那個人就是顧行。 想到這云母就又有些傷感,沒心情再整理衣服,倒了一杯水,推開主臥的門,里面的人被驚醒,云母把水送上,頓了頓說:“云初出去玩了?!?/br> “這么大半夜去哪玩兒?你也讓她出去?” “她是成年人了,出去玩怎么了?”云母心情不好,遷怒到男人身上,“我以后還鼓勵她多談戀愛呢,女孩子不多談幾段戀愛,怎么知道什么樣的男人才是真的好,怎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樣的?” 云父正喝水,聞言嗆了一口,“謬論!” * 云初約的車這會兒已經(jīng)過來,司機打電話提醒她,云初提上包便出去了。 李修岳這 邊幾個熟悉的朋友還在喝酒,云初到地方,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剛喝完一輪酒。 包廂里亂糟糟的,啤酒瓶子空了一大半。 他接了電話,拾起外套出去,有人問老李你去干嘛,剛問完就聽人糾正,人家現(xiàn)在是李總,你以為是上學那會子,想怎么喊怎么喊。 喊他老李的是大學舍友,叫王亮,而糾正他的是也是大學同學,只不過高兩級,有些不知情趣,人送外號“不會開花的鐵樹”。 一個稱呼,李修岳壓根兒不計較,端起酒桌上的茶杯漱口,煙酒味淡去才慢條斯理說:“出去接個朋友?!?/br> 畢業(yè)以后,李修岳接觸的圈子與他們大不相同,談吐舉止上,三人漸漸拉開距離,不過老同學碰面,談的是情懷,就回憶回憶老校區(qū)的改變,學校老師的職稱變動,如今在哪發(fā)展,工作怎樣,整晚敘舊都不夠。 云初不知道李修岳今晚這邊是什么場子,從雜亂無章的喧鬧嬉笑中,起碼能判斷自己如何著裝。 濃妝艷抹是出入夜店適用,相比之下,淡妝偽素顏很明顯更適合。 這幾天熬夜,讓她氣色略差,淡淡的青眼圈呼之欲出,所以耍了個小心機,用眉筆在眼角下方點了一枚褐色的淺痣。 以前云初在李修岳這,除非那次趙水安過來吃燒烤,魅力被挑戰(zhàn),否則都是不修邊幅怎么舒服怎么來,今天也不知道抽哪門子的風,出門前描眉畫眼,捯飭了好一陣。 大概是覺得在未南自己地盤上,遇到熟人的概率太大,所以格外注意形象。 前臺招待她先在大廳坐著等候,云初走到沙發(fā)旁,還沒坐下就聽見熟悉的腳步聲。 用熟悉這個詞語有些夸張,不過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她一下子就辨別了出來。 每個人走路節(jié)奏和步伐深淺不同。 云初轉(zhuǎn)過身,果然看見李修岳,外套還是那件外套,t恤換了一件淺色。 男人視線從她身上一掃而過,看似不經(jīng)意,卻說:“瘦了?!?/br> 云初確實瘦了三四斤。 這三天在醫(yī)院吃不好睡不好,擔驚受怕又cao心,一天掉個一斤并不奇怪,臉頰比之前尖了。 他只說了這兩個字,別的寒暄話沒說,兩人畢竟熟了,跟外人相處的那套,用在她 身上生分。 云初隨他過去,走廊上他把房間的人簡單介紹了一遍,云初聽完有些頭大,渭南縣就是那么小,萬一里面有父親的熟人,今晚過來見李修岳,好像是個錯誤決定。 萬一兩人包養(yǎng)關(guān)系傳出去,就父親那個古板又執(zhí)拗的脾氣,非把云初打斷腿。當然,就包養(yǎng)這樣的事,傳到任何一個爸爸耳朵里,就算不古板不執(zhí)拗,也會把閨女打斷腿。 云初情不自禁摸口罩,“我能戴口罩進去嗎?” 李修岳背影僵硬兩秒,側(cè)身,擰眉看她,“為什么?” 云初莞爾:“我害羞?!?/br> * 兩杯黃湯下肚,方才在門口扭扭捏捏非要戴口罩,說自己害羞的云初,很快原形畢露。 她反客為主,一口流利地道的未南話,讓李修岳深感頭大。 他坐在房間深處的獨立沙發(fā)上,雙腿交疊,沉默寡言的看著談笑風生的云初。 害羞? 他看一眼窗外夜色,好笑的搖頭。 王亮在地方檢/察/院上班,這幾年沒什么成就,就在察言觀色上頗有造詣,一瞧李修岳的臉色就知道李修岳有些不高興。 認識李修岳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他主動帶女伴喝酒,而且是中場打電話邀請,親自去門口接的女伴,別的王亮不敢打包票,這女人最起碼不是李修岳口中的“一個朋友”這么簡單。 在“不會開花的鐵樹”第三次給云初斟酒的時候,王亮暗暗擦汗,真怕這樣豪情壯志的女子,再喝多一點兒,會擼起袖子挽起褲腿,拉著他們劃拳搖骰子。 到那個時候,就真的尷了個大尬了。 于是偷著拉拉“不會開花的鐵樹”:“行了行了,別一個勁兒的倒酒了,酒水不要錢啊。” “不會開花的鐵樹”聽完只笑:“老王,你什么時候這么摳門了?你媳婦又克扣這個月的伙食了?不對啊,你沒媳婦啊——” 一句話惹來哄堂大笑。王亮“咳”了一聲,擺擺手說:“我要什么媳婦,我有你就夠了。” “不會開花的鐵樹”的一板一眼的說:“你要我干嘛,我又不是女人,夠什么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