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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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猛然抬頭,對李修岳四目相對, 他眼角笑意深達眼底, 而四下僅有兩人, 方才還在說話的徐經(jīng)理不見蹤影,同她前來的張一瑩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見云初不答, 笑著打趣:“徐經(jīng)理讓你過來陪客人聊天,可不是讓你過來偷懶發(fā)呆的?!?/br> 兩人此時已經(jīng)走到茶水區(qū),后面是咖啡廳, 正前方有一組沙發(fā), 跟室內(nèi)裝潢的顏色相呼應, 云初閑適的走過去, 叫服務員過來送兩杯咖啡。 “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晚?!?/br> “沒聽你說。” “怕打擾你清修?!?/br> 說話間咖啡送上,李修岳從服務員手里接過咖啡, 這才走到云初眼前坐下。 幾日不見云初對他略感生疏,也不知道李修岳會不會有這樣的感觸,男人低頭抿了一口咖啡, 正要說話, 身后忽然有人輕喚:“尋——” 李修岳和云初同時轉(zhuǎn)過頭, 順著聲音看過去。 只見身后走來一位長發(fā)微卷的高挑美女,腿長腰細,云初這樣的小家碧玉,瞬間被對方的成熟女人香壓蓋下去。 這人跟李修岳看著就很熟悉, 走到近前,手臂往李修岳肩膀上一壓,這么一個動作瞬間勾起云初的記憶, 可不就是那晚在咖啡廳附近,跟李修岳勾肩搭背,又擁又抱的那位。 李修岳放下咖啡杯,“介紹一下,這位是——” 美女笑吟吟看著李修岳撒嬌:“我自己介紹?!?/br> 她把手臂從李修岳肩膀上拿下,沖云初遞手,“我是尋的……” 她往李修岳那看一眼,故意頓了頓,含含糊糊的說:“……尋的朋友,你叫我艾迪吧?!?/br> 云初剛才還以為自己聽錯,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李修岳除了叫“李修岳”,還有別名。顯然這位女士跟李修岳的關(guān)系,要比李修岳跟自己親密。 云初看看對方手掌,指尖搭上去,輕輕握了一下,“我是云初。” 艾迪觸碰到云初冰涼的手,驚訝了一下:“你的手好涼啊?!?/br> 云初勾唇:“要風度不要溫度嘛?!?/br> 話題到這結(jié)束,艾迪轉(zhuǎn)身和李修岳說話,云初不知道李修岳和艾 迪什么關(guān)系,不過從對話可以知道,艾迪一直在澳洲,李修岳這次過去兩人碰過面,但李修岳回國沒告訴她,所以艾迪有些生氣,艾迪是今早落地南港的,跟李修岳在臺球館碰到,純屬巧合,也可以說是緣分。 李修岳雙腿交疊,雙手交扣,看一眼遠處,岔開艾迪執(zhí)著的話題,“最近伯父身體怎么樣?去年頸椎不好,我給他介紹了個會針灸的圣手,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艾迪說:“不曉得他去沒去,我一直在澳洲?!?/br> “你不關(guān)心自己父親身體,對我倒是很關(guān)心,”李修岳低笑,“別本末倒置了?!?/br> 艾迪抿抿嘴,被李修岳暫時噎住,不知道說什么。 后面艾迪又說了什么,試圖勾起話題,人家兩個是老熟人,云初一個外人自然插不上嘴。 女孩子都不喜歡被冷落,云初也是如此。 聽到這站起來,找借口說:“李總您先忙,徐經(jīng)理叫我過去?!?/br> 本來是給李修岳一個臺階,免得三人在這尷尬,李修岳不順著臺階下,反倒很不解風情的問:“徐經(jīng)理什么時候叫你過去了?” 云初被問的一愣,晃了晃手機,謊話脫口而出:“發(fā)消息叫的?!?/br> 李修岳卻說:“我同你一道兒過去?!?/br> 他說著站起來,在艾迪殷切的目光下,往云初這邊走,走兩步回過身,看一眼艾迪:“我這邊有事,你看?” 艾迪還算是個識時務的,知道男人最討厭工作被打擾,沒再多做停留。 李修岳和云初前后腳往臺球廳去,突然出現(xiàn)一個艾迪,讓兩人之前氣氛微微尷尬。 這種時候換作任何一個女人,不管是出于好奇還是什么,都會多嘴問兩句,李修岳自然做好了,云初如果問,他就怎么答的準備,不過一直走到里面,看見張一瑩,云初都沒問一句。 李修岳心頭反而有些不上不下,“你就不好奇我跟艾迪的關(guān)系?” 云初腳步頓住,轉(zhuǎn)過頭,兩人互相看著,她忽而笑了:“所以你們曖/昧過嗎?” 李修岳揚起眉:“沒有?!?/br> 云初攤手表示:“我不信?!?/br> “不信任我?” “蒼蠅不叮無縫蛋,既然她叮,說明你有縫,”這個比喻似乎有些不妥,她解釋,“我不是罵她 蒼蠅,”頓了頓,“也沒有罵你是蛋。” 李修岳瞇起眼審視她,審視半天淡淡評價:“情/場老手是不是就愛把別人想那么壞?” 云初拿起一個臺球桿,擦了擦搶粉,遞給李修岳:“我不知道情/場老手是不是愛把別人想那么壞,我只知道真正的情/場老手愛裝蒜,愛裝單純,愛裝小可愛。” 云初這句話說的聲音有些大,一出口就被幾個高層聽見了,有李修岳那邊的,也有云初公司這邊的,大家不約而同的朗笑起來。 有人問云初:“誰裝單純了,誰又裝小可愛了?” 云初眼睛往李修岳身上遞,就是不說話。 這次李修岳沒反駁,他垂眼看看云初遞過來的球桿,頓幾秒才接了,前半場視線一直在云初身上打轉(zhuǎn),帶著遇到云初就有的,濃厚到化不開的興趣。 后半場云初看他們打球看困,呵欠連天,見大家興致很高無人注意,問服務員要了個小毯子,起身到后面休息室休息。 不知什么時候,半靠在沙發(fā)上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中間醒了兩次,一次發(fā)現(xiàn)身上的毯子掉了,拾起來蓋上又睡了,還有一次驚醒看了看手機,時間尚且早,就又睡了。 徹底醒來是七點鐘,外間桿起桿落,清脆的撞球聲還在繼續(xù),云初回過臉,發(fā)現(xiàn)桌子上多了一杯溫開水,熱氣氤氳,順著杯子邊沿往外冒。 服務員過來摸了摸杯子,在云初注視下又換了一杯更熱的。 云初無奈笑笑,“我不愛喝白開水,再說我也沒叫水啊……”你們貼心過頭了。 此時白班的服務員剛下班,白夜班的服務員交班,跟他交班的同事是這么交代的,服務員被她說愣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過反應很快,“可能是這邊搞錯了,不好意思。那您想喝什么,我?guī)湍c?” 云初想了想,“拿鐵?!?/br> * 這邊臺球打完,吃晚飯的時間已經(jīng)錯過,臺球館有用餐的地方,徐經(jīng)理怕李修岳吃不慣,在附近酒店訂了地方,一行人收拾東西轉(zhuǎn)戰(zhàn)別處。 走的時候張一瑩被叫走,先送幾個高管過去。安排來安排去,云初被留下,只能坐李修岳的車子,徐經(jīng)理實在良苦用心,也難怪最近跟李修岳公司的業(yè)務關(guān)系突飛猛進 。 從臺球館到吃飯的地方只要一腳油門,打臺球雖然算是比較斯文的運動,不會出太多汗,李修岳結(jié)束以后還是在為客人準備的私人浴室洗了澡,一上車,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洗頭水和沐浴乳的味道。 不同于普通酒店廉價的洗護商品,清淡好聞,想是摻雜了佛手柑。 兩人一個在駕駛座開車,一個愜意的在副駕駛假寐,李修岳看一眼后視鏡,“認識我之前,你跟著徐經(jīng)理外出應酬,也這么懶散?” 云初沒睜眼,后腦勺在座椅上找了個舒適位置,“認識你之后,我也僅僅隨他和你應酬的時候,才有這待遇啊。” 她說到這看了李修岳一下,“按照規(guī)矩的話,咱倆的位置應該換換,我開車?!?/br> 說話間到酒店,按照指示直接開進停車場,他停好車,兩人都沒急著下車。 靜謐的氣氛最容易醞釀曖/昧,尤其是狹小封閉的空間。 李修岳主動探過去,有一下沒一下的,云初睡得時間太久,腦子還有幾分昏沉,后以后覺的接受。 男人干燥的嘴唇掠過白皙的耳根,在長發(fā)之間游弋,強烈感順著云初的后背往上攀爬,直襲后腦,她有些沉迷,卻在下一秒,腦海中恍過那位長卷發(fā),大長腿小細腰的艾迪,她笑著跟李修岳擁抱的場面,還有方才手臂搭在李修岳肩膀上,兩人湊的很近,呼吸交錯的場面。 頓時從迷離中快速的回歸現(xiàn)實。 她睜開眼,清冷又淡漠。跟剛才完全不同,就像換了一個人,頓時興致全無。 不過沒有直接推開李修岳,只是嬌滴滴的問:“李總,你看我的耳釘漂亮嗎?” “……嗯,漂亮?!?/br> “別人送的?!?/br> 李修岳頓了一下。 “我都不知道是誰送的,大概又是哪個小哥哥,直接把東西送到我公司了,不過你別說,眼光很好,東西我很喜歡,就一直戴著了?!?/br> 話題扯遠:“前段時間那個面膜男暗示我他想結(jié)婚,把我嚇死了,其實他還真有幾分才情的……” 又扯回耳釘:“這位送耳釘?shù)男「绺缣蛔孕帕?,他如果直接送到我手里,說不定我們還能有進一步發(fā)展,我現(xiàn)在猜測,要么是以前就認識的人,要么就是我公司的同事,所以知道我的喜好……” 接下來是長久的沉默,黑暗中,男人忽然笑哼—— “別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也可能是哪個變態(tài)跟蹤狂?!?/br> “你這人,見不得別人好???” “就是希望你好,才對你善意提醒?!?/br> 云初頓了頓:“大晚上的別說這個,瘆人。” 李修岳輕哼:“怎么,床下還能伸出來手?” “……” “……” 第45章 后面徐經(jīng)理安排好飯菜, 見云初和李修岳一直不來,就給云初去電話,云初剛因為李修岳的話嚇得毛骨悚然, 接到徐經(jīng)理電話, 內(nèi)心稍微舒緩。 徐經(jīng)理在電話中笑問:“李總還過來吃飯嗎?” 什么叫還過來吃飯? 云初皺眉,一聽就知道徐經(jīng)理想多了。 掛斷電話兩人下車,直奔包廂過去。 徐經(jīng)理本來以為李修岳和云初不過來了, 畢竟年輕氣盛, 會有些別的安排, 其實對于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 徐經(jīng)理到現(xiàn)在都一知半解沒搞明白,有時候覺得李修岳對云初很有興趣,有時候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至于云初這邊,徐經(jīng)理就更看不懂了。 從今天的小細節(jié)來看,云初似乎有些不識抬舉, 徐經(jīng)理跟云初相處的時間不短, 別看云初平常很開得起玩笑,徐經(jīng)理知道她其實是有些小脾氣的, 有些軟柿子好捏, 比如說張一瑩, 有些看似也是柿子, 卻是脆的, 所以徐經(jīng)理不會去捏。 軟柿子捏軟了好吃, 脆柿子還是脆著好吃,一個部門里,不可能所有的員工都能拿捏, 偶爾有兩個獨立特性的,也不是壞事。 徐經(jīng)理估摸著兩人是不來了,就跟前臺要了兩副撲克牌,沒有李修岳在,自然玩的開,等會兒用過餐打打牌,也是個不錯的消遣。 誰知打電話一確認,是自己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