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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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妙覺得這場烏龍主要源于她跟云初默契不夠,想了一陣,對云初說:“以后再有這樣的情況,我們得商量好暗號,你沖我眨一下眼,意思是不需要上手,沖我眨眼兩次,我就直接拎家伙……” 云初倏然轉(zhuǎn)頭,看著她吸了口氣。 “還想以后?你打人打上癮了?” 周妙訕笑:“還真有點兒。” 今晚司老壽辰,李修岳代表李家過來賀壽,還沒跟司老碰上面,不能說走就走。這才讓云初得了機會,拉著周妙火速離場。 云初這一晚沒少折騰,半道上又讓周妙調(diào)頭,去一趟中央公館,這幾天被愛情沖昏頭腦,一直住在中央公館沒回去,生活用品在不知不覺中,陸陸續(xù)續(xù),星星點點拿到了李修岳那邊。 這次一鬧,給云初拉響警鐘,她差點犯了“婚前同居”的大忌,之所以把男女朋友住一起說成大忌,并不是因為覺得女性吃虧,只是因為這樣會很快磨滅激情,并且給對方快速撥開面紗看透你的機會。 不管李修岳是否早就把她看透,云初該有的態(tài)度還是要擺出來。 所以二話不說,云初帶著周妙來到中央 公館,雁過無痕似的,把自己東西一次性收拾干凈。 回到大院,周妙幫她拎著東西上樓,云初全程云淡風輕,低著頭歸置東西,周妙沉默無言的盤腿坐著,許久才說:“難受就說出來,別藏著掖著?!?/br> 云初聞言動作頓住,好半晌才抬頭,兩包東西得時間整理,云初今晚確實沒什么心情。 她把東西放下,緊挨周妙坐沙發(fā)上,也盤起退。 周妙從茶幾下面儲備零食的地方,摸出來一包薯片,黃瓜味的,捏著袋子撕開,敞開口向云初遞過來,云初不想吃,不過還是探手進去,捏兩枚往嘴里送。 薯片“咔吧咔吧”的清脆聲起此彼伏,周妙側(cè)過頭說:“要不我給你介紹個別的小哥哥算了,你跟李修岳相處也有日子了,該膩味了……就之前你記得不記得,我有次在這辦轟趴,其實目的就是給你物色小哥哥,你當時一門心思在李修岳身上,李修岳下了飛機還過來參一腳,搞得我心思全白費了……” 云初捏著薯片的動作頓住,慢吞吞眨眼。 周妙只問她:“最帥的那個,有印象沒有?” 她極力推銷,“年紀是比你小幾歲,不過年紀小的多乖啊,又乖又粘人,霸道占有欲強。不像這些成熟男人,一天天忙事業(yè),今天說愛你愛你,明天說不愛你就不愛你,油膩!” 云初沉吟了一會兒,“我最近對年紀小的興趣不大。” 周妙一臉不屑看著她,“我看你不是對年紀小的沒興趣,你是被李修岳勾走魂了吧?” 云初悶不啃聲的沉默。 好半晌才說:“我剛失戀,讓我緩緩,”說到這拍拍周妙肩膀,“別急嘛,讓我緩緩……” 時間不早,她借口要睡覺,獨留下周妙回房。 把東西隨便堆在床腳凳旁,起身卸妝,洗漱沖澡。 躺床上,全身放松,才覺得肌rou酸痛,頭昏腦漲。 難道她又要開始游戲人間?每天輾轉(zhuǎn)在不同小哥哥之間? 李修岳言行舉止忽然強勢的占據(jù)回憶,今晚的一切就像一場鬧劇,不管李修岳什么態(tài)度,云初都明白,原來蘇太太早就有了準兒媳人選,還時不時把姑娘往李修岳身邊送,都說女追男隔層紗,看周蓉那個樣子,對李修岳很有心思。 她想東想西,心里越煩悶,不過相比以前有進步,心中雖然不舒服,卻抵不住困意。 不多久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或許潛意識一直在等李修岳繼續(xù)賠禮道歉,所以夢里沒別的,一直在等李修岳的電話消息,不知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只記得自己拿起手機看了好幾次,每次結(jié)果都是失望。 不知過去多久。 手機開始連續(xù)震動。 云初在睡夢中驚醒,一臉不耐的爬起來摸手機,打電話的不是別人,就是晚上被周妙用雨傘打的李修岳。 她看一眼時間,晚上十一點。 夢很長,她以為天要亮了,原來才過去一個多小時。 手機還在持續(xù)性呼叫,云初想了想,不接也不掛,只滑出快捷鍵點了兩下,把鈴聲調(diào)整震動,又從震動調(diào)到靜音。 拉起被子繼續(xù)睡覺,她準備明早起來再看多少通未接,根據(jù)李修岳的誠意再決定下一個電話要不要搭理。 * 李修岳打了幾個電話都沒動靜,他捏著手機坐在后座,盯著駕駛座司機的后腦勺看了幾眼,給云初發(fā)消息:【你閨蜜拿雨傘當眾把我打了一頓,看在你的面子我不計較,你還不接我的電話?】 云初看完這條消息,擱下手機,仍舊趴在枕頭上醞釀睡意。 李修岳是被打了,雨傘沒有多少重量,打在身上聲音大,卻不一定會痛。 云初又不是圣母婊,所以他賣慘對她來說毫無用處。 在今晚這件事上,云初立場很堅定。 等許久云初都沒有回,李修岳頭往后仰,靠在椅背上放松肩頸,視線投在車頂上,看了許久,開口與司機交談:“老胡,你覺得如果哄女人是應該讓她冷靜冷靜,等她氣消了再去,還是應該在氣頭上往上頂?” 老胡沒想到李修岳會突然問他這么一個情感問題,這還是幾年來破天荒頭一回,他不敢隨意亂說,認真想了兩分鐘才回答:“我生氣的時候就討厭別人在我面前晃悠,越晃悠我越心煩,所以我覺得應該把問題放一放,心煩氣躁的勁兒過來,再好好談談?!?/br> “嗯,”李修岳往司機那邊又看過來,點點頭,“男人確實不喜歡在情緒化的時候解決問題,冷靜下來解決問題的效率更高。” 他 說到這嘆了口氣,“……消氣了再跑去道歉,效果肯定好,但女人在矛盾面前,比起解決問題,更想要男人態(tài)度,等她自己消氣了再去道歉,估計會被在心里記一筆……” 老胡老像李修岳,細品了品,好像很有道理,實戰(zhàn)經(jīng)驗總結(jié)出來的道理?老板還真閱女無數(shù)? 李修岳沒心思管司機怎么想他,沉吟許久下了決定,“前面調(diào)頭,不回中央公館,先去一趟南淮路。” 最近李修岳經(jīng)常出沒那里,老胡一聽地方就知道李修岳打了什么心思,一句話沒多問,直接找路段調(diào)頭。 二十幾分鐘后,李修岳提著外套下車,更深霜重,寒氣撲鼻而來,他穿好外套,把車合上,頭也不回的大步往巷子深處走。 大院木門沒上鎖,輕輕一推便開,他提腳進來,拾步往樓上走。 到門口頓住腳步,這次沒給云初打電話,反而是給周妙去了一通。 周妙還沒睡,躺在床上敷面膜,看見李修岳來電,從床上立馬彈跳起來,趿拉上脫鞋,手忙腳亂在房間轉(zhuǎn)了一圈,想前想后,忐忑一番,硬著頭皮接了:“喂,李總找我有事?” 李修岳“嗯”了一聲,“放心,沒報警?!?/br> 周妙尷尬扶額。 心里卻悄悄松口氣。 想到老爸與李修岳的交情,又想不管怎樣打人總歸不對,法治社會不提倡,李修岳想追究自己就得進局子,于是說話也不好像之前一樣沖,客氣幾句:“那什么,今天喝了不少酒,跟李總開個玩笑,開過頭了……” 李修岳說話有些頂,“我記得走的時候,你開車走的?喝酒還開車?喝醉了嗎?你酒駕還是醉駕?” 周妙愣在當場,支支吾吾不知道再說什么。 李修岳不再跟她廢話,只說:“開門,我在門外,有話要跟云初談?!?/br> 周妙“唔”一聲,下意識就去開門,走出臥室忽然恍神,等閑時候給李修岳開門也就罷了,這次情況可不是說開門就開門的。 她腦子還算靈光,“你等一下,我穿衣服?!?/br> 說罷直接把通話掛斷,悄悄繞過客廳,敲云初的門,云初這邊在床上躺著,還沒睡著,剛才就隱約聽到周妙再打電話,還以為給哪個異性聊天。 她掀開被子,穿 上拖鞋給周妙開門。 周妙擠進來,推著云初坐床上,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手機,云初提眉。 聽她說:“李修岳過來了,就在門外,給我打電話我讓我開門……怎么辦?” 這都快十二點了。 云初從床邊站起來,悄悄走到簾子后,抬手指撩開一條縫,往外瞧。 李修岳穿著晚上那身禮服,在門口站著,她挑窗簾的時候,一束光線跟著泄露出來,打在地板上,李修岳覺察,偏頭看過來。 云初趕緊把窗簾放下,清了清嗓子不自在的走回來,她掀開被子上床,打了個呵欠,“就說我不在,出去蹦迪了,讓他回去吧?!?/br> 周妙早知道剛才就不接了,跟她商量一下再接,這樣撒謊也太假。 不過她還是按照云初的吩咐給李修岳打過去,看一眼云初,笑說:“李總?” 后面的話她潤色一下,就變成:“你讓我開門只是跟云初有話談嗎?我剛想起來云初今晚不在家,她跟我一塊回來以后,換了身衣服就出去蹦迪了……” 李修岳牽了牽嘴角,故意問:“去哪蹦迪?” 周妙頓了一下,“我不知道去哪,有人開車來接她,是一輛豪車呢……” 云初:“……” 周妙繼續(xù)說:“我們家云初不缺人追,小哥哥從這里都能排到法國。” 李修岳淡淡笑兩聲,周妙被他笑的有些不自在,理了理劉海。 只聽男人聲音溫和:“嗯,那好,我今晚先回去。明早她回來,你告訴她我來過就可以了?!?/br> 隨即電話掛斷。 李修岳往窗簾那又看一眼,停留數(shù)秒,轉(zhuǎn)身往外走。 房間里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外面靜的什么都聽不見,才確定李修岳是真走了。 周妙心想,李修岳還真走了?說走就走? 云初抬手打了個呵欠,讓人看不出心里想什么,她推了推周妙,“趕緊去睡覺,明天一早我還要上班呢。” 周妙從床上起來,低頭看手機時間,發(fā)現(xiàn)自己面膜超時,趕緊急匆匆去盥洗室洗臉。 * 李修岳從巷子深處走出來,老胡原本在車里等,畢竟已經(jīng)十二點多了,這會兒有些犯困,就拿了一根香煙出來抽,李修岳看見司機抽煙,慢條斯理走過去。 司機重 新掏出一根,讓了讓李修岳,他猶豫著接過去。 香煙點燃,兩人蹲在大榕樹下面的臺階上,李修岳拂去臺階上的樹葉,低腰坐下,長腿往臺階一搭,皮鞋踩馬路牙子上。 兩人吞云吐霧,借著香煙提神。 李修岳笑了一句:“什么煙,這么大的后勁兒?” 老胡笑著看過來,“便宜的勁兒都大。抽這個習慣了,還不喜歡你們那種貴的,太溫潤,不夠霸道?!?/br> 李修岳挑眉,借著光線看一眼紙上logo,一根香煙拉近兩個男人之間的關(guān)系,老胡對李修岳不再有那么遠的距離感,笑著問:“怎么這么快出來,姑娘哄好了?” 李修岳把香煙扔地上,抬腳碾滅,扣著雙手搖搖頭:“ 沒那么好哄。” 不過他站起來,抬頭看了一眼不斷往地上飄落葉子的大樹,似笑非笑:“不過態(tài)度送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