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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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等會兒那宮女被人帶上來,不承認(rèn)也沒關(guān)系,只要東西在,就別想否認(rèn)。 吳嬪嘴角輕輕勾起。 兩名侍衛(wèi)壓著宮女阿楠,一腳揣在她腿上讓人跪了下去。 這曾經(jīng)是張貴妃身邊最得寵的大宮女,卻背主求榮落得如此下場,眾人唏噓。 還未發(fā)問,阿楠就以頭搶地,哀切喊道:“奴婢認(rèn)罪。” 吳嬪怔住,感覺有什么東西失去了控制,她潛意識里想要阻止,卻來不及了。 “奴婢該死,辜負(fù)了娘娘對奴婢的信任,不僅收了吳嬪的好處去謀害貴妃娘娘,還答應(yīng)她將罪名嫁禍到淑妃娘娘頭上。這一切,都是吳嬪的指使,請陛下治罪!” 眾人嘩然。 吳嬪全然愣住,她一張無害柔婉的面上血色盡無,瞳孔驚懼驟縮?!盎噬?.....”她倉促轉(zhuǎn)身,死死盯住昌平帝,“臣妾沒有,臣妾真的沒做過。” “奴婢以性命起誓,確實是吳嬪找到奴婢,許諾了大番好處,讓奴婢在貴妃娘娘的吃食中下藥。奴婢絕無半句假話,如若不真,愿天打雷劈!” 兩人字字鏗鏘,氣竭聲嘶,全然一副凜然的模樣,讓人判斷不出到底誰在說謊。 作者有話要說: 先壓一下字?jǐn)?shù),情節(jié)盡量精簡了,過幾天多更一點哦~ 第12章 明明是惠嬪買通的阿楠,現(xiàn)在王皇后與張貴妃卻讓她指認(rèn)吳嬪。段嫣皺眉不解,身后的段啟又用小胖指戳了戳她,“泰清......” 段嫣繃著臉,扭頭看他,一言不發(fā)。 段啟對他人的情緒向來不敏感,此時還一臉茫然,“你在這兒干什么?有時間......” “沒時間?!苯^情打斷,不給一點機(jī)會。 但段啟從小就擁有鍥而不舍的美好品質(zhì),他努力地整理下小肚子上的衣服褶皺,抬起頭又重復(fù)一遍:“有時間聽我背......” “不聽?!?/br> “有時間聽我背書嗎?我新學(xué)了一篇文章?!比欢K究還是沒能阻止,段嫣聽著段啟的話,嬰兒肥抽了抽。這時殿中的情形已經(jīng)到了極其激烈的時刻,誰都奈何不了誰,火·藥味十足,一觸即然。 段嫣沉著臉,一手抵住段啟趴過來的軟乎乎身子,“回去就聽,現(xiàn)在不準(zhǔn)說話?!?/br> 終于得到答案的皇長子滿足了,乖乖閉上嘴,好奇探頭去看外邊的人。 王皇后垂首飲茶的間隙,瞥了眼角落里的兩個小腦袋,眉梢微動。再抬頭時便淡淡看了張貴妃一眼,張貴妃接到示意,長長舒了口氣。 她咬著銀牙,眼中狠色頓生。 “你們二人也不用再辯,本宮且問你,吳嬪,事到如今還要再垂死掙扎?你害了我的孩兒,心中就沒有一丁點兒愧疚嗎?你當(dāng)著皇上的面發(fā)誓,說你吳婉然,若是害了我苦命的孩兒,便不得好死!你敢說嗎?” 張貴妃狀若癲狂,聲聲泣血,一向美艷的眸子里泛著血色,令人不寒而栗。 吳嬪頓住,臉上極快地劃過一絲狠厲,然后決絕地將手舉起,擺出向天發(fā)誓的模樣,“我吳婉然,若害了張貴妃,同她腹中孩子,便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她一字一句,說得極慢,每個詞像是從齒間含血擠出一般,發(fā)了狠。 張貴妃見她這副模樣,“呵”地笑了。 “把桃蕊帶上來。” 這時候,吳嬪才真正慌了,她好似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猛然扭頭看向王皇后,嘴里喃喃自語,“是你、是你......不可能......” 在原本的計劃里,就算事情敗露了,也有惠嬪頂上,背下這一切。到時她仍然是干干凈凈與世無爭,即使她舉發(fā)了淑妃,也沒人能說她做得不對。可現(xiàn)在所有的事情都偏離了計劃。 不僅是阿楠轉(zhuǎn)而指認(rèn)自己,就連本該沉入湖底的桃蕊都出現(xiàn)了,結(jié)合張貴妃對自己仇視的態(tài)度,吳嬪指尖掐進(jìn)了rou里,心跳越來越快。 就是有再大的翻天之法,也沒轍了。 完了。 吳嬪腦海中驀地升起這個想法。 不對!還有人能救她! 如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吳嬪眼底聚起希翼,她渴望地看向坐在上方的宮裝麗人,卻被那含笑的眼神重新打入深淵。 垂在身側(cè)的手,神經(jīng)質(zhì)地顫了顫。吳嬪像是想起什么絕望的事情,身上最后一絲力氣隨之被抽空了。她不甘,怨恨,她想告訴所有人自己只不過一枚棋子,真正害了張貴妃的人現(xiàn)在還好端端坐著! 可是她不能。 吳嬪顫抖著閉上眼,彎下了挺直的背脊,再開口時已是聲音沙啞。 “妾,認(rèn)罪?!?/br> 一場波及整個后宮的陰謀好像就這樣被揭開,眾人的心落了下去。有人圍在淑妃身邊,語氣憤憤替她鳴不平,全然忘記初時的看熱鬧神情。而被眾人恥笑譏諷的吳嬪,此時已經(jīng)被降為庶人,終身幽禁冷宮。 段嫣注意力落在淑妃身上,眸光明滅不定,仿佛剛才吳嬪被拉走時的慘烈沒有給她造成任何影響。 可真正才五歲的段啟卻看得愣住,他害怕地往段嫣那兒靠,像只笨拙的小刺猬企圖抱團(tuán)取暖,卻被段嫣冷漠地按住頭往旁邊推。 “咎由自取。” 段啟順勢抱住她的手臂。 “......”段嫣嘆了口氣。 這件事了后,二公主段妘的去處就成了眾妃討論的話題。有孩子的不愿意接手,沒有生育的倒是想,卻怕昌平帝心中膈應(yīng),不敢輕易趟這趟渾水。 最后還是生育了二皇子的宜妃,主動向昌平帝請旨撫養(yǎng)段妘,得到個生性仁厚的夸贊和大批賞賜。 這態(tài)度可不像厭棄了二公主,讓一眾正在觀望搖擺不定的人悔青了腸子。 而坤寧宮內(nèi),就桃蕊為什么在王皇后手里,段嫣也沒有提出疑問。當(dāng)初她想借著桃蕊逼迫吳嬪去聯(lián)系身后的人,桃蕊卻犯了她的忌諱,讓段嫣放棄了繼續(xù)讓人留在身邊的想法。 沒有考慮到可以將人留下來,作為證人出場,這確實是段嫣的失誤。她習(xí)慣依照自己的想法行事,當(dāng)時桃蕊在她眼中的作用,只是一個魚餌,用來引出大魚。所以在這個唯一價值發(fā)揮完后,段嫣果斷丟棄了這顆棋子。 如果王皇后心中生了嫌隙,段嫣覺得自己也是能夠理解的。 于是剛回到坤寧宮,她就坐在小凳上等著王皇后過來。 “阿嫣不必同我說什么?!边@是王皇后進(jìn)來后說的第一句話,她神色溫柔,蹲下身捧著段嫣的臉,“你自有你的想法,人活在世上總歸是按自己的想法活著的?!?/br> 她沒有質(zhì)問段嫣為何找到了桃蕊卻沒有告知她,也沒有不滿段嫣偷偷溜進(jìn)了乾清宮,她溫柔得就像這宮殿上靜謐的天穹,包容一切。 段嫣本來都做好準(zhǔn)備同王皇后談判了,卻聽到了這番話。她手指動了動,抓住膝蓋上的衣料,有些無措,不知道該怎么回。 明明能言善辯,這會兒倒是詞窮。 感情是種很奇妙的東西。段嫣上輩子在孤兒院長大,她學(xué)會的就是抓住一切機(jī)會向上爬,從來沒人教她怎么表達(dá)自己的感情。當(dāng)然,她的感情也一向淡薄,很少有表達(dá)的欲望。 她張了張口,還是不知道說什么。慢慢呼出一口氣,段嫣將頭埋進(jìn)王皇后頸窩處,垂著眼,情緒復(fù)雜。 作者有話要說: 最后一天壓字?jǐn)?shù),明天開始三千加! 還有,有些小可愛已經(jīng)注意到段嫣感情的問題了,她這個階段確實是把皇宮里的生活當(dāng)作游戲一樣,畢竟穿越過來,還帶了系統(tǒng),沒有真實感,也沒有歸屬感,后面慢慢會發(fā)生轉(zhuǎn)變的。 謝謝大家的評論加油,我會好好寫的! 第13章 吳嬪入了冷宮后,段妘就再也沒有來過坤寧宮的小課堂。聽宮人說,她現(xiàn)在每日都在鐘粹宮習(xí)經(jīng)文,想替吳嬪贖清罪孽。 聽聞這件事后,段嫣低不可聞嘆了口氣。 那位宜妃,為了博昌平帝青眼,還真是什么都做得出來。 就這樣過了幾天,王皇后給段嫣的人手從宮外傳了消息進(jìn)來,說淑妃同張貴妃的事有眉目了。 建寧二十六年,陳氏主母身懷六甲,于蒼獠山遇匪,不幸逝世,而淑妃正是那時候出生的。陳氏家主率人找到人的時候,只有一具尸體,和身邊尚在襁褓中的嬰兒。 而關(guān)于那塊玉佩,卻沒有什么別的消息。只是聽一個曾經(jīng)在陳氏主母身邊伺候過的老人說起,她們夫人有塊祖?zhèn)鞯挠衽澹瑦巯У貌坏昧恕?/br> 段嫣又問了許多,才讓那人走了。 她理清楚頭緒,再次打開系統(tǒng),點開上面標(biāo)著“張貴妃的玉佩”的紅色小欄。 “不過是塊普通的玉佩,張貴妃為什么這么重視它呢?” “a,這是她母親留下來的玉佩?!?/br> “b,張貴妃撿的?!?/br> “c,皇帝送的?!?/br> “d,張貴妃自己的?!?/br> “任務(wù)期限:未定。任務(wù)獎勵:張貴妃的寵愛?!?/br> “完成度:60%?!?/br> 突然漲起來的進(jìn)度也說明段嫣找對了路,她目光在a選項徘徊,最后還是沒有冒然點擊確認(rèn)。還有最后一步,事情才算是徹底明白。 段嫣把玩著那塊金鑲玉,矮矮小小的身子攤在榻上作咸魚狀,暖黃色的光從雕花窗扉落進(jìn)來,無端添了份靜謐。 在段嫣準(zhǔn)備著最后一步的時候,王皇后給她挑選伴讀的事情也漸漸擺上日程。因著段啟、段妘的年紀(jì)與她相差不大,昌平帝便讓王皇后一齊將三人的伴讀給選了。 伴讀,無外乎是些勛貴人家朝堂大臣的兒女,從中挑選年齡相當(dāng),品行優(yōu)良的便可以了。 王皇后卻不同,她讓段嫣三人親自去選,并不做過多干涉。 那一日,段嫣見到了段妘,瘦了很多,原本總是驕縱的臉上覆蓋了一層瑟縮,似乎誰把目光落在她身上就蟄痛了她。 “日后伴在身邊的人,總歸要興趣相投。你們說說話,也好看看哪個聊得來。”王皇后給眾人準(zhǔn)備了茶水點心,說完話后就起身離開,把場地交給這些最大不過九歲的孩子。 那些人里面,有些是第一回 來宮里,拘謹(jǐn)?shù)貌坏昧耍税菀娏巳还骰首雍缶褪肿銦o措地站著,不出聲也不抬頭。 “泰清公主近日長高了些?!背錾沓卸骱蚋纳蚯迦恍χf道。他看起來八歲的模樣,溫潤清雋,已經(jīng)有了幾分君子端方之感??聪蚨捂虝r,眼睛又黑又亮。 他說完話,身邊站著的那些人才開始動起來。 “聽聞李先生就在宮內(nèi),專門教導(dǎo)泰清公主。可見公主資質(zhì)不凡,不然也不會讓一介大儒愿意拘在這皇宮里頭?!?/br> “說起來,還沒見過李先生是什么模樣。是否真如傳聞中那般氣質(zhì)斐然,清雅不俗?” 以沈清然為首的世家子弟圍在段嫣身邊,他們看起來頗為重視這次伴讀的人選,但在某一種程度上又表現(xiàn)得很消極。 段嫣看了看段啟那邊的人,挑了挑眉。 大雍朝風(fēng)氣開放,沒什么男女七歲不同席的規(guī)矩,但還是和現(xiàn)代有差別的,怎么也不可能讓這些世家公子來給公主當(dāng)伴讀。可以說,在場的世家勛貴子弟,都是為了段啟的伴讀位子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