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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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吳友乾,這名兒還能有錢。 可是吳友乾最鬧心的就是生育問題,以前年輕,各種玩法把自己的身體搞廢了,現(xiàn)在上了年紀,也玩不動了,想給自己留個后,畢竟這么大的家業(yè)沒人繼承,這玩意兒也說不過去,再說了,以后真老了,誰忒么能伺候自己。 是金錢還是當初的那個美妞? 吳友乾努力了一年半,越努力越完蛋。 現(xiàn)在別說同房了,就是忒么讓小弟弟站起來那都費老勁了。 找了很多醫(yī)生也沒看出個所以然,當找到德城有名的大騙子,咳,大道士,也就是張真人的時候,張真人能掐會算,各種擺姿勢,最后敲定以三十萬的酬勞費用搞定這件事,別說有后了,爭取讓他生出一個足球隊。 我咧了咧嘴。 “老張,你說這玩意靠譜嗎?咱們忒么啥時候能治這病了我咋沒接到通知?” 張真人故作神秘的向我搖了搖手指。 “不知者不怪,你還小不懂事正常。” 我能慣著他? “呸!快點說,到底咋回事,不說我忒么不讓你見小姨你信不?” 這招百試百靈,從來未曾失手。 張真人雙手抬起來告饒。 “行,休哥你牛比行了吧,你牛!根據(jù)我的推測,吳友乾并不是生育能力有問題,而是他得罪了人,背后肯定有人在施法,讓他斷子絕孫,咱們只需要把背后的人揪出來,然后揍一頓,把術法解除,錢兒就到手,你結婚不就板上釘釘了?” 聽完這番話,我眼淚差點掉下來,忒么的,這才叫朋友。 我拍了拍張真人的后背。 “走,干活去,啥也不說了?!?/br> 我們的車停在了吳友乾的家門口,這土豪雖然名聲在外,卻住在平房,看來還是個低調的土豪。 倆進的大院子,收拾的嘎嘎板正。 我當然是作為張真人跟班的出現(xiàn),以一種混世小弟的身份跟著進了院。 吳友乾看那副尊重也是頭發(fā)沒梳臉沒洗,一副今日不知明日事兒,要死的表情。 看我們還帶個孩子有點不解。 “張真人,你們道士辦事還帶個孩子干啥?” 我心說,你才是道士,你全家都是道士,我忒么的是純粹的陰陽道的先生! 張真人淡淡一笑,輕甩拂塵。 “不妨事,這孩子是天生靈童,乃是百年一遇的人才,家?guī)熛氘斈觊喨荷娇缛f水的時候就像找尋這么一位人才,卻不想被我有緣遇到了,所以就收下來當個隨從。” 吳友乾想必是沒受過這種貌似高人的忽悠,整個人都忒么蒙蔽了,一個勁的點頭哈腰,恨不得就給張真人跪下了。 “那是,那是,高人行事都是高深莫測。” 啥叫尷尬? 就是寒暄完畢后沒啥可說的了,張真人還不能直接辦事,畢竟還沒請進屋,這也沒法再聊別的。 余生作為隊伍里情商最高的人物,這時候就看出重要性了。 “張真人,咱們進屋聊吧,很多事需要查看一下房子,再做打算,很多事我們也需要向本家了解一下不是?” 張真人借坡下驢趕緊接茬。 “說的是,咱們進屋談談吧吳先生?!?/br> “哎呀,你看我這腦袋,快請進,進屋喝茶說?!?/br> 坐在純木沙發(fā)上,我隔著屁股挺著腰,坐姿相當板正,這可不是給張真人面子,純粹是因為腰太忒么的疼了,春宵一刻的代價就是腰子少了一大半。 吳友乾的家里環(huán)境擺設由金諾和余生負責觀察,我則是乖乖的坐在張真人身旁聽故事。 我本來以為吳友乾會有一個精彩絕倫的故事講給我們聽,結果還是我高估了他的智商,低估了機遇這倆字的能量。 白手起家,一路上連坎坷都沒有。 大富大貴的人往往都有自己的性格,而如此順利的大老板往往都有一個毛病。 瞧不起人! 也就是不懂得尊重他人。 從見面到現(xiàn)在壓根就沒正眼瞧我和余生就能看出來,這小子忒么的性格高傲的沒邊,要不是張真人能幫他辦事,早就讓我們滾犢子了。 張真人要了吳友乾的生辰八字,公司地址等等基本消息,然后就告訴他,一周之后肯定給他一個答案。 我們走的時候余生還順了一盒好煙,這把我給氣的,啥時候也改不了你的臭毛病,三十萬都拿到手了,你忒么還玩偷雞摸狗的事兒。 余生給我的答案更無語。 “順手了,你說這玩意兒,時間長不練還有點生疏了?!?/br> 我沒搭理余生,對張真人說。 “司馬老大這幾天就會派手下去查,咱們是直接回家等消息,還是說讓休哥請你們擼串?” 張真人搖頭,臉色嚴肅。 “你倆跟我回山上一趟吧,我?guī)煾競鱽硐?,好像他老人家快不行了。?/br> 哎呀臥槽! 這么嚴重。 “趕緊的吧,這忒么還等啥呢?” “老張咱們加滿油直接殺上山,你放平心態(tài)。” 金諾啃著雞爪子的手聽到這個消息都停下了,小手輕輕的拽動張真人的衣服袖子。 這小丫頭,我看非常清楚,手上的油一點也沒浪費,全蹭張真人衣服上了。 張真人擺手,一路上也不說話,車開的飛快。 本來我以為出了德城很快就到了,結果可倒好,從白天開到了黑夜,我睡了一覺又一覺,還是沒到。 揉了揉眼睛,我看著月朗星稀的天空敲了敲車窗。 “咱不吃飯倒是行,趕路要緊,關鍵是我憋了個尿,是不是得解決一下?要不在車上解決?” 老張終于舍得停下車,一起方便了下。 等我和余生再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也就是意味著開了一天一宿的車,還沒到地方,我賴賴唧唧的問。 “老張,啥時候到啊?” 張真人嘆了口氣。 “唉,前面就到了,這座山后面就是?!?/br> 沒想到這座山還得繞行倆個多小時,屁股和腰現(xiàn)在都不是自己的了,你坐一天一宿車,還不讓休息試試,絕對不如我,下車你腿不軟我跟你姓,最關鍵的是悅悅女神給我整的本來就剩半拉腰子了。 張真人下車連跑帶顛的上山,就好像憋了幾天沒溜的狗,終于見到外面的世界了,撒歡的往山上竄。 我和余生沒那么好的腿腳,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山上爬。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 這話一點都不假,這座小破山,估計在德城頂多就算個丘陵。 道觀也沒有我想象中的大,基本上就是三座小平房,一座供奉神仙,一座自己住,另一個裝些雜物。 說實話,我分明看到了一路上掛著各種祈愿鎖頭啥的,說明這道觀絕對不像表面看著那么寒酸,多少沾點人間煙火的氣息,可老板愧對是有錢人。 余生在道觀門口喃喃的說。 “知了觀,沒想到時過境遷,我又回來了?!?/br> 我一腳踹碎這副裝比的意境,就忒么的扯犢子,趕緊進屋找吃的是正經(jīng)事兒。 木牌子上還真寫的就是知了觀,咱也不知道啥意思,反正看著就那么的神秘莫測,玄之又玄的。 張真人的師父是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倒是有幾分道士的模樣了,最起碼留著長胡子,扎起來的長頭發(fā)。 開口第一句話,給我震的目瞪口呆。 “你個小犢子還知道回來?。磕惆延嗌@吃貨帶上來干啥?不知道咱們這窮的都快揭不開鍋了啊?” 我苦著臉看余生,這小子上次來的時候看來沒少造,都給老道士整出心里陰影了。 張真人二話沒說跪下磕頭,眼淚刷刷的往下流。 老道士不樂意了。 “我忒么還沒死呢,你哭給誰看?是預習一下子???別跟我倆在這扯犢子了,趕緊去廚房找吃的去,一看你們這群孩子就沒吃飯,那個誰,那個小孩崽子你等會,我好好看看你?!?/br> 我無語的拉了拉金諾的小手,看著張真人終于憋出了一句話。 “這就是你師父?咋感覺還不如我大舅著調。” 老道士的腦瓜崩彈的那叫一個疼,就倆下,我腦瓜子上直接蹦出倆個大包。 “馬老大沒教會你啥叫尊師重道嗎?還敢說我不著調,麻溜的去廚房找吃的,我來稀罕稀罕小金諾。” 哎呀我去? 這老頭門清,連我大舅和金諾都認識,看來是熟人。 張真人看師父一時半會好像死不了,也不急著哭了,帶著我們一溜煙的跑進廚房開始霍霍。 什么叫美好的生活? 吃香的喝辣的,這就叫美好的生活。 老頭在山上生活太爽歪歪了,我萬萬沒想到張真人的師父就是傳說中的人不可貌相,三件破房卻內有乾坤。 豬頭rou外加牛rou干,大蔥卷干豆腐,再搭配倆瓶從井里整出來的涼啤酒,我似乎看到了天堂,那是一種對渴望達到了極致滿足的向往。 我粗略估計大概有一斤多的牛rou干進我肚子,而那四斤多的豬頭rou全讓余生給造了,這小子太能吃了,我要不是見過這小子的家底,完全不信他是富二代出身。 窮酸? 我實在沒看出來這種吃法還叫窮,再有錢的人家也不敢這么霍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