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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半坐起身子,把桶里的大馬哈魚全部倒了出來,把魚桶塞堵住了破開的窗戶,我們這時才意識到了大自然的牛逼與殘酷,無暇感慨,老九從懷里掏出煙,一人分了一支。 “大,大副,火,火。”卡帶已經嚇成這樣了還沒忘給我拍馬屁,接連按了6,7次火機都沒能點著我嘴里的煙,他不由自的哆嗦著身子,探照燈的光被我調的很散,映著卡帶無助的臉和已經呆滯了的目光。 “算了算了?!蔽野涯樑せ厝ィ统隽舜髲N罪惡的防風火機。 “嫩媽這風不小呀!”老九吐了一個大大的煙圈,身子也被煙霧環(huán)繞了。 “九哥,房子沒事兒吧?”我問道。 “嫩媽老二,說不好啊,我們這房子黏上的,地基沒事兒,墻應該也沒事兒,可是嫩媽這房頂,多半是保不住了?!崩暇艊@了口氣,眼睛微微上移,房頂?shù)酿ね烈呀浛毂淮蹈蓛袅?,只剩下救生筏透明的尸體,如果不是把筏體的兩側預埋在了墻壁的泥巴磚上,估計早就已經掀翻了,如果我們沒有了房頂,這么大的雪不出半個小時就能把我們都堆成雪人。 “嫩媽老二,給爐子熄了!”老九突然一拍大腿,驚喜的對我說道。 “什么?給爐子熄了?”我有些驚恐的反問道,老九是不是瘋了?這不是找死嗎,熄了爐子我們豈不是要凍死了。 “嫩媽老二,快點干呀!”我此時距離火爐最近,老九跟我隔著一個身位。 “九哥,為什么呀?”我還是有些不太理解。 “嫩媽老二!”老九快速的滾過我的身子,拿起我們準備好的淡水,一股腦的倒進了爐膛里。 “呲!”痛苦的響聲配合著揚起的水蒸氣,雙雙擊打著我們的感官。 “九哥,你在干什么?!”我從老九手中搶過水桶,憤怒的大叫道,這好像是我第一次對老九發(fā)火。 “嫩媽老二,你嚷嚷什么,想活命聽我的?!崩暇疟砬榫谷粡囊婚_始的凝重瞬間舒展開來。 “哎呀呀,完蛋了,我就知道跟著你老九早晚得掛掉?。∵@次可是真完蛋了,我們要凍死了啊!”大廚很應景的配合我。 “嫩媽都別嚷嚷!你們看上面?!崩暇胖钢宽斦f道。 火的作用非常的大,熄滅了還沒2分鐘,我們就能感覺到氣溫最少掉了10度以上,熱氣總是待在房間的最頂端,所以我們房頂?shù)臏囟纫沧罡?,雪雖然大,但是一落下來碰到房頂就變融化成了水,根本存不下來,而我們把爐子熄滅了之后,明顯感覺到房頂?shù)木壬なw的透明度越來越小,我甚至能看到雪花一點點的堆積在我們的頭頂上,然后漸漸的看不到雪花,又漸漸的感覺到房梁開始吃力,看著個情形房頂上面最少壓了有10幾公分雪了。 “九哥,對不起,我沒明白你的意思?!蔽业椭^欣喜的沖老九道著歉,老九的智商已經超脫了世俗,我都不知道該用什么詞語來稱贊他了。 四個人不分種族,不分性別,緊緊的擁在了一起,因為實在是他媽的太冷了。 暴風雪吹了一天一夜,終于在第二天下午的1點左右離我們遠去,繼續(xù)南下禍害別人。 房間的門被半米厚的雪擋住了,我們幾人只能輪流趴在門口,用手指不停的往外撥拉著雪,準備打開門看一下我們留在房間外面沒來得及收拾的裝備怎么樣了。 兩只小海豹竟然還活著,它們腹部靈活的抽動著,快速的爬到我的腳邊,溫順的蹭著我的腳踝。 我用手摸了摸豹的頭,不知道它的mama自生之后有沒有愧疚感回來拯救他們,快步從房子里走出來,追上了站在雪地里賞景的老九。 “我去!”我忍不住低喝了一聲,目所能及的地方已經被雪完全覆蓋了,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任何東西。 “嫩媽老二,母海豹我估計是回不來了?!崩暇啪谷贿€記的我們的賭約。 “九哥,說不定呀,這可是母愛?!蔽覉猿种约旱南敕ā?/br> “嫩媽老二,這倆小豹崽子不行我們就吃了吧,嫩媽談什么人性化,這豹崽子皮最少能做兩個坎肩,嫩媽咱們取暖用的上。”老九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九哥,明天,明天如果母海豹不回來,咱們就把這小娃娃吃了?!蔽移砬蟮?。 房頂?shù)姆e雪已經有接近50公分,大風估計不能輕易將我們房頂掀翻了,老九招呼大廚重新點著爐子,我跟卡帶則清理了一下房子周圍的積雪,把我們的散落在地上的柴火以及大馬哈魚收拾起來,重新擺放整齊。 大廚用海豹油煎了一些大馬哈魚塊,又放進幾捧剛下的雪,做了一鍋別具風情的大馬哈魚湯。 我小心翼翼的拿魚湯喂著兩只小海豹,難產的那只吃的很香,畢竟魚湯里面有它mama的味道,我一時竟然有些傷感,它的母親為了生它已經丟掉了性命,現(xiàn)在卻還用自己的尸體來為它充饑,這算的上是死的偉大了吧。 修繕完破損的窗戶之后,冬季的夜晚很早的就降臨了,兩天的折騰讓人很是疲憊,漸漸的也就熟睡了過去。 “大,大,大副,外面,外面滿了,滿了!”卡帶驚慌失措的聲音又一次把我吵醒。 正文 第270章 真皮制品 “大,大副,外面滿了,滿了!”卡帶像一只急需要著床的受精卵,激動的不像樣子。 “嫩媽卡帶,你慌什么?”老九也被驚醒,他痛苦的支起身子,腎虛導致他口水頻頻流出,濕透了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