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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師兄這個老師也很有成就感,教她也教得越發(fā)來勁兒了,接著又一氣教了她很多她連聽都沒有聽過的法術(shù),她甚至都不知道這些法術(shù)是哪一族的。 而就在一個月后的今天,也就是她學(xué)習法術(shù)要結(jié)束的日子了,師兄他還給準備她放一個大招壓軸,將一招名叫斷魂掌的聽起來就挺有殺氣的頂級法術(shù)教給了她。 據(jù)師兄所說,這招斷魂掌是妖族的某一任妖帝自己研發(fā)出來的,擁有摧山倒海之能,破壞性極強,很適合用于大型作戰(zhàn),那任妖帝還憑著這一招法術(shù)差點兒將整個凡間都給毀了。 程然聽了就很心動,她要是學(xué)了這樣厲害的法術(shù),哪怕身份暴露也能成為橫掃一片的大殺器了,但她還是矜持地問了句:“師兄,你讓我學(xué)這個就不怕我做壞事?” 裴宜之看了她一眼,便溫和地笑了,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問:“那要師兄陪你一起做嗎?” 程然:“……” sao還是師兄你sao,比不過比不過。 * 斷魂掌是一個大殺招,需要耗費極多的靈力,殺傷力也太恐怖,一般沒有到了危機時刻是不會輕易使用的。 程然在修仙一道上向來很有天賦,運道也很好,這一招法術(shù)她學(xué)起來是比其他法術(shù)難了一點,但師兄多教了她幾遍,她也就漸漸懂得了,只是不敢輕易嘗試,怕術(shù)樓的這整座大殿都會被她轟塌了。 但如果不練習又怎么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學(xué)會? 裴宜之便將她拎到了大次山的山頂上,大次山的風很大,現(xiàn)在又是初春的天氣,程然不禁揉了揉手臂,有些冷冷的。 裴宜之卻好似半點兒不受影響,站姿如松柏挺直,姿容麗絕,連發(fā)型都沒有被吹亂,他垂眸看她,指著對面的方向,道:“你可以試試朝那邊打一掌。” 程然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禁默了默,那不是師尊住的小次山嗎? 師兄,老實說,你是不是看不順眼師尊很久了? 似乎看出她有顧慮,裴宜之便語氣平靜地道:“不必擔心,以你的靈力還弄不出什么大動靜?!?/br> 程然一想覺得也是,她總不能才一學(xué)斷魂掌就厲害得將小次山給轟平了吧? 她便放下了心里的擔心,集中了心神,閉上了眼睛,雙手結(jié)印,調(diào)動起了身體里的靈力,口里念著術(shù)法的咒語,在感覺到掌心蘊含著渾厚強大的靈力時,方睜開眼將這一掌打了出去。 隨著她打出的方向,一團猶如云團般的白光沖著小次山去了,速度很快,幾乎是人還沒看清楚那團光暈時便已經(jīng)落在了小次山里頭。 靜了靜,程然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響動,正疑心自己是不是失敗了,卻忽然感覺腳下的地面震了一震,而與此同時小次山那邊也傳來了響雷般的一聲轟鳴,像是有什么東西塌了。 大次山的各派系的弟子們也感覺到了仿佛地龍翻身的地面震動,不禁也有些一臉懵,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程然也聽得有些心慌了,忍不住轉(zhuǎn)頭看裴宜之:“師兄……我是不是闖禍了?” 裴宜之的唇角不易察覺地微微揚了下,語氣卻還很溫和淡定:“別擔心,沒大礙的?!?/br> 程然半信半疑,但還是不放心地去了小次山光團落下的方位查探,裴宜之也施施然地跟上了她,不同于她的著急,他倒是似乎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這一查看,程然就徹底傻了眼,她竟然這么厲害,將師尊住的整座行露宮都給炸沒了?。。?/br> 是真的沒了,全部化為了齏粉,堆在被她炸出的深坑里。 她算是領(lǐng)悟到師兄說的摧山倒海真是半點兒也不夸張了。 程然看得都愣了一會兒,才轉(zhuǎn)頭看向神色淡定的裴宜之,憂心忡忡:“師尊回來要是看見他家都沒了,我是不是就死定了?” 師尊是很佛系,但她覺得他可能看見行露宮變成了這樣的深坑,他應(yīng)該也佛系不了的。 裴宜之看她一眼,道:“也許?!?/br> 程然蹲下來,捧起一片碎掉的琉璃瓦,欲哭無淚:“師兄,我賠不起?!?/br> 裴宜之忍住笑,將她拉起來,看她手上有灰塵,還沒忘施了個凈塵術(shù)將她的手恢復(fù)白凈,隨即方安慰她道:“沒事,師兄有錢,在師尊回來之前修好就行。” 程然遲疑:“師尊什么時候回來?” 裴宜之面色也不改地告訴她:“師尊喜好凡間美食,怕是沒有個一年半載回不來的?!?/br> 程然半信半疑,看了一眼已經(jīng)沒了的行露宮殘渣,有些悲從中來,她還在這兒住了七年呢,結(jié)果她自己的窩也被她給炸沒了。 裴宜之卻若有所思看了眼她炸出來的效果,將手掌貼在她的額間感受了下她靈力的變化,隨即收回手,道:“你的靈力恢復(fù)很快,這種體質(zhì)倒是很適合練這種法術(shù)?!?/br> 程然心底便有些不妙的預(yù)感,果然,師兄的下一句便是:“你且去找個荒山自己練練,等能炸平一座山再回來見我?!?/br> 程然:“……” 為什么要用這樣輕描淡寫的語氣說炸平一座山這樣的話,就好像那不是一座山而是個小土堆似的。 這讓她有一種自己只炸掉了師尊的宮殿都似乎不算什么的錯覺。 裴宜之說完以后,便拍了拍她的頭讓她好好練,自己卻消失在了她的面前不知道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