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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這個吻,孟宛兮的午睡一點都不踏實,夢里全都是傅屹行的身影。 …… 從臥室走出來后,傅屹行臉上的笑容通通消失。他回到書房,關(guān)好門,給特助程浩宇打了個電話,聲音冷寒地問:“小區(qū)監(jiān)控排查得怎么樣?” 程浩宇回答:“傅總,我已經(jīng)帶著人把之前十五天的都翻過了,太太沒和陌生人直接接觸過?!?/br> 傅屹行百思不得其解,她到底為什么會突然失去五年的記憶? “丁醫(yī)生那邊怎么說?”丁醫(yī)生就是他們之前聯(lián)系的專家。 “他說從描述的這些情況上,看不出太太的病因,讓您最近多留心太太的狀態(tài),盡量不要刺激到她。丁醫(yī)生這段時間脫不開身,會先讓他的學(xué)生過來。” “嗯,”傅屹行吩咐道,“多安排幾個人在暗中守著孟宛兮?!?/br> “好的,傅總。” 掛了電話后,傅屹行翻了翻通訊錄,又撥通了另外的號碼。 響鈴兩聲后,那邊接起來,不確定地問:“傅總?” “是我?!?/br> “您怎么給我打電話了?”林曉萱恐懼地問,“不會是兮兮出事了吧?” “沒有,她很好?!备狄傩欣浔貑?,“她20歲那年,是不是去過酒吧?” 林曉萱回憶了一下:“去過一次?!?/br> “因為我?” “嗯……我去接她的時候,她一直在抱著酒瓶子哭,眼淚不停地掉,卻一點哭聲都沒有,看得出她特別難過?!?/br> 傅屹行想象著那一幕,眼里凝聚風(fēng)暴,心一陣抽痛。他知道她會很痛苦,卻沒問起過,那會是怎樣的情形。 喉結(jié)上下滾動,他沉聲說:“知道了?!彪S即掛了電話。 林曉萱連忙說:“等一下,傅總……”可惜,通話已經(jīng)切斷了。 望著慢慢黑下去的屏幕,她鼻子一酸,小聲呢喃:“兮兮,也不知道你現(xiàn)在過的好不好……” 傅屹行掛了電話沒多久,一套嶄新的電子設(shè)備就被送到了家中。 這套設(shè)備是他專門命人定制的,設(shè)備上所能接收到的,都是被篩選過的信息。 他把東西拿著,推開臥室的門,一眼就看到了在床上睡著的女生。之前給她蓋好的被子,已經(jīng)被她扇了下去,只留了一個被角,蓋著肚子。 胳膊和腿放肆地舒展著,自己的那半邊床,也被她侵占了。 傅屹行的腳像是灌了鉛一樣,挪不動步子。三年來,這張床中間,像是有一堵透明的墻,阻隔了近在咫尺的他們。 從來都只有他打破這堵墻的份兒,今天,則是她第一次來到自己的領(lǐng)地。 站定良久,他腳步無聲地走到床邊,慢慢坐下。 伸出手,他本想幫她整理一下散掉的頭發(fā),又怕這個動作會把她吵醒,最終作罷。 …… 孟宛兮睜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枕著的不是枕頭,而是自己的胳膊,嘴角和肌膚相貼的地方,濕漉漉的。 瞬間她就明白了這是什么東西,趕忙把腦袋移走,又用手使勁兒擦了擦嘴角。 咦,她忍不住露出了嫌惡的神情。 抬眼瞥向床頭柜,想拿點紙巾的時候,赫然發(fā)現(xiàn)床邊坐著一個人! 她正要叫,傅屹行把手指豎起,貼在自己的唇上:“別怕,是我?!?/br> 孟宛兮陷入了先和他對話,還是先擦嘴的抉擇中,很快,她還是決定先擦嘴。 怎么能在男神面前流口水呢!形象全毀了嗚嗚嗚! 她慌亂地抽了張紙巾,把嘴和胳膊都好好擦了擦,怕他覺得自己臟,又往床另一側(cè)挪了挪。 “躲那么遠(yuǎn)做什么?!备狄傩袩o奈地道。 孟宛兮沒回答,一臉生無可戀地問:“你在這多久了???” 傅屹行已經(jīng)在這坐了一個小時了,不過他看出孟宛兮的尷尬,便說:“剛來?!?/br> “哦,有什么事嗎?”問完,孟宛兮有點后悔。這也是他的臥室啊,沒事就不能來啦? “你的新手機送到了?!备狄傩邪押凶咏唤o她。 她的眼睛瞬間亮起來,捧著盒子說:“哇,這是最新款的手機嗎?水果系列出到幾啦?信號還是4G的嗎?” 傅屹行微笑著解釋:“你說要支持國貨,早就不用水果機了。5G信號去年普及的,你這個就是5G手機。” “聽著就高大上。”孟宛兮其實很想就這么窩在床上玩手機,但是面對男神,她羞恥心一個勁兒地作祟。 于是她掙扎著放下手機:“我出了一身汗,先洗個澡再玩?!?/br> “好。” 見傅屹行一副“我知道你為什么要洗澡,但是我好心不拆穿你”的樣子,孟宛兮一秒鐘都在床上待不下去了,咻咻跑進了浴室。 浴室里的擺設(shè)對她來說也是陌生的。五年過去,她的護膚品換了系列,沐浴露和身體乳也變了。洗發(fā)水更過分,瓶子上那么大的“防脫發(fā)”三個字,簡直刺痛了她的眼。 嗚嗚嗚,我心理年齡明明才20歲,為什么要承受脫發(fā)的折磨。這么一想,五年后的日子也不是很美好了。 洗好澡,剛換好衣服,浴室外響起傅屹行的聲音:“把吹風(fēng)機拿出來?!?/br> 難道他要用?孟宛兮把毛巾往頭上一蓋,拎著吹風(fēng)機走了出來。 傅屹行帶她去了客廳,把吹風(fēng)機往沙發(fā)旁邊的插座上一插,舉著吹風(fēng)機,自然地問:“怎么還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