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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傅,你手機剛剛怎么回事,一直占線。”一個清朗的男聲從聽筒中傳來。 傅屹行皺眉:“段凌,你有事?” “靠,沒事就不能找你了?還是不是朋友了!”段凌咋咋呼呼地抗議著。 “掛了?!?/br> “誒等等!”那頭大喊一聲,阻止了傅屹行的動作。 見電話沒被掛斷,段凌松了口氣,也不敢數(shù)落傅屹行了,說起他的來意:“我從國外旅游回來了,出來聚聚啊,給我接風洗塵。” 傅屹行一臉冷漠:“不去?!?/br> 段凌氣得牙癢癢:“傅屹行你這個沒良心的,忘了我以前怎么對你的了是吧?我找你吃個飯你都不出來!真是太讓我傷心了!” 傅屹行嘆口氣,態(tài)度放好了些:“真有事,下次吧?!?/br> “你這個工作狂能有什么事?”段凌還以為傅屹行是要加班,語重心長地勸道,“老傅,人生苦短,你得學會享受啊……” 傅屹行的手機提示孟宛兮打來了電話,他迅速說了一句:“我先掛了。”沒有任何負罪感地切斷了和段凌的通話,轉手接通了孟宛兮的來電。 “歪?”孟宛兮軟糯的聲音響起。 “兮兮。”傅屹行叫她名字的語氣,與剛剛和段凌說話想比,柔軟了百倍。 孟宛兮照例查了崗,夸了他兩句便要掛電話。傅屹行心念一動,叫住她:“等等?!?/br> “嗯?” “……我一個朋友晚上叫我出去吃飯,你要不要來?”說完,傅屹行緊張地舔了舔唇。 孟宛兮先是問:“男的女的呀,我認識嗎?” “男的,你應該不記得他了?!?/br> “啊,那我就不去了。晚上你要是喝酒的話,記得別開車哦?!?/br> 傅屹行有點失望,再次爭取著:“我可能要晚點回來,你確定不來嗎?” “不去啦?!泵贤鹳庀氲缴洗瓮瑢W聚會,她和一群人呆在包廂里,渾身不自在,就本能地排斥和陌生人見面。 傅屹行的聲音微沉,似乎有點難過:“行。” 掛了電話以后,他枯坐良久。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后,她排斥進入自己圈子這一點,都沒變啊。 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戳了幾下,他問段凌:【時間地點發(fā)我?!?/br> …… 下班后,司機開車送傅屹行去吃飯的地方,察覺到后者心情不善,大氣都不敢出。 傅屹行走進會所的時候,俊臉陰沉,周身寒氣四溢,服務生上前搭話都膽戰(zhàn)心驚的。 他說了包廂號,由服務生帶他過去。因為處理一份加急文件,耽擱了一點時間,他到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jīng)來了。 由服務生開門,他闊步走進裝潢氣派的寬敞包廂里,看清楚面前的景象,一瞬眉心就擰成了山峰。 段凌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還以為他就叫了自己,沒想到除他之外,還有七八個人。 這些人里有男有女,年齡和段凌相仿,皆是一身的名牌。 除了段凌和他的朋友,包廂里還有不少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正笑靨如花地給給身邊的男人倒酒。 尤其是段凌,左邊一個右邊一個,一臉地享受。 除了濃郁的香水味兒和酒味兒,包廂里還有人在抽煙。 見到傅屹行過來,段凌大聲道:“老傅,你總算是來了,就等你呢!” 傅屹行半步都沒往前走,冷冷地道:“讓這些女人走,再換一個干凈的包廂?!?/br> 和段凌那大咧咧的性格不同,他長著一張雌雄莫辨的妖孽臉,個子雖高,骨架卻很纖細。不出聲的時候,特別唬人。 現(xiàn)在嘛,他不滿地嚷嚷著:“干嘛要換包廂,這里不是挺好的嗎?” “不換我走了?!?/br> “誒等等!”段凌站起來,嘆了口氣,“我讓服務生安排?!?/br> 段凌的那些男性朋友和傅屹行不熟,對此有些不滿,但是礙于段凌的家世和傅屹行的氣場,只能同意換包廂。 女性朋友對此倒是挺滿意的,畢竟她們又不能找女孩子作陪。 等到了新的包廂落座,段凌剛要點煙,就見傅屹行的眼刀扎了過來:“要抽出去抽?!?/br> 段凌停下動作,詫異地問:“不是,老傅,倆月沒見,你怎么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傅屹行淡淡地道:“我在戒煙。” “戒嚴還聞不了煙味兒了?娘們唧唧的?!倍瘟璨粷M地嘟囔了一句,最終還是沒點煙。 其他人站出來活躍氣氛:“凌子,這就是傅總?” “嗯啊!”段凌坐在傅屹行身邊,翹個和他那張臉完全不符的二郎腿,“是不是一表人才!” “是!”對方朝傅屹行伸出手來,“我是梁瀚宇,久仰大名。” 傅屹行和他握了下手,說:“傅屹行?!?/br> 由段凌牽線,包廂里的人互相認識了一下。傅屹行聽他們說完名字,心里就把他們和北城的幾個家族對上了號。 段凌是家中的小兒子,沒什么接管企業(yè)的壓力,整天就是吃喝玩樂。他叫來的這些朋友,除了一開始和傅屹行握手的梁瀚宇,都是二世祖。 兩個女孩子同樣是北城的名媛,一個叫唐思晴,和傅屹行年紀相仿,在家族企業(yè)工作;另外一個叫孫俏,大學還沒畢業(yè),日子無憂無慮。 看到孫俏,傅屹行不禁想起了孟宛兮。她大學的時候,也是這樣,每天都開開心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