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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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 她沖出懸崖,驚恐的伸手抓著,想要拽住他,他們離得那么近,就差一點點距離,她就可以抓住他了! 可是,不行,抓不住,無論怎么伸手,怎么呼喊,他離自己始終差了那么點距離。 或許是一寸,或許是兩寸,就那么近,努力一下就好似能夠到,可實際卻是如何都夠不到! 或許最磨人的就是近在咫尺遠(yuǎn)在天涯的距離,那么的讓人痛不欲生! 下一瞬,她看到裴玹對自己笑了,嘴唇微動,似乎在說著什么。 是在說什么呢? 她睜大眼辨認(rèn)。 他在說:乖,瑤瑤不哭。 霎時間,記憶涌上心頭,她大叫著睜開了眼睛,入目是藍(lán)色的輕紗床幔,轉(zhuǎn)過頭,看向那床角有一個仙鶴滴漏立在水盆上,水從仙鶴銜著的靈芝滴落。 房間內(nèi)光線柔和,有著一股淡淡的清香,似乎一切都美好祥和。 但是真的是這樣嗎? 蘇瑤蜷縮著,把手放在唇下咬住,淚水流淌浸濕了鬢角,她無聲的哭著。 原本她以為自己想讓裴玹活著,只是不想這個世界失去那么卓越的天才,但她現(xiàn)在才明白,自己哪里有那么偉大。 這個世界與她何干,她想要的不過是自己的世界里,有他的存在,可是為什么要把他帶離自己的世界呢? 明明兩個人那么相愛,那么好,怎么就眨眼間人就沒了呢?! 蘇瑤哭的不能自已,懸崖上的畫面像錘子一樣不停捶打著心房。 原來這就是失去心愛之人的感受嗎? 怎么可以這么痛,痛的她無法呼吸…… “好了好了,喘口氣,怎么哭成這德行,你男人沒死呢!” 桑歡推門進(jìn)來,就看到蘇瑤擱那哭的稀里嘩啦,一副自己要淹死自己的架勢。 “你們這倆人,真的是天生一對,他醒了不顧自己就想去看你,你呢,醒了就以為他人死了,哭的恨不得立馬隨他而去,也是夠可以的,都是癡情種!” 桑歡調(diào)侃著,把她拎起來,用手帕擦了下她凄慘的臉,見她聽到自己的話,呆愣愣的盯著自己,似乎是不信,便捏了下她的臉,笑道: “疼不?” 蘇瑤后知后覺的點了點頭:“疼。” “疼就是真的,沒騙你,那小子好著呢,現(xiàn)在還活蹦亂跳的替你去贏天蟾血呢!” “活著……沒死,他活著!?” 蘇瑤捂著嘴,難以置信,又驚喜萬分,看著桑歡點頭,她連忙起身下床,踉蹌著往外面跑去。 “別跑,你這身子亂跑什么,回來!” 桑歡一愣,連忙起身追上去,卻不曾想,這本來腿腳不利索的人,怎么可以跑那么快,她一個武者竟然沒有追上??? 作者有話要說: 舍不得虐了,果然我還是慈母心腸~~ 這個世界馬上完結(jié)了,糾結(jié)下個世界請哪位崽出場了,都好想寫~! 今天被親友說我是時間管理大師,哈哈哈哈 打劍三打陰陽師還能每天更3k 嘿嘿嘿~ 第45章 劍尊大佬的獄友17 蘇瑤根本聽不見桑歡的呼喊, 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 裴玹還活著! 湛藍(lán)的天空下,快活的鳥兒盤旋而下,落在高墻旁的寒梅上, 靜靜的打量著, 這在青石路上奔跑的女子, 白衣青衫順著風(fēng)揚(yáng)起,烏發(fā)披散飛舞,一張青白的臉龐上掛著笑意, 那眼中的光芒明媚如陽光, 看著就感覺是蘊(yùn)含了希望的模樣。 繞過白色高墻, 穿過雕花拱門,望見在那長長的臺階下,立著一個熟悉的黑色身影。 “裴玹!” 蘇瑤尖叫了一聲, 歡喜的朝他奔去。 此刻在裴玹眼里,那陡峭的石階像是從道道虹光里延伸而出, 載著心上人從天際來到他面前。 “別跑, 當(dāng)心腳下!” 她飛快的從上面下來, 陡峭的石階竟然視作無物,裴玹見自己的話沒起到作用, 反而讓她快活的像小鹿一樣, 一腳踏了三個臺階, 動作讓他膽戰(zhàn)心驚, 忍不住皺著眉提氣飛上前去,一把抱住了這跳脫的小鹿。。 摟她在懷里,看著那汗津津卻毫無血色的臉龐,裴玹心疼又生氣的說: “這石階陡峭,你竟跑的那么快, 不要命了嗎?” 聽得他兇自己,蘇瑤笑的格外的甜,靠在他的胸前,蹭了蹭,只是想到懸崖上的那一幕,還是忍不住抱怨道: “你都不要命了,我還要什么!” 裴玹輕笑:“我哪里有不要命,別亂說?!?/br> “哼,當(dāng)時你是不是想著舍身就我,自己去死的,我當(dāng)時被你嚇的,你要是真的死了,是不是要我一輩子都活在愧疚自責(zé)里!” 她到現(xiàn)在還記得當(dāng)時自己看著他掉下去時的心情,真的是比自己去死還難受! “想得還挺美,舍身就你,當(dāng)時那般情況,刁仙玲性子狡詐,我不用計怎么能騙過她,而且,我死了,你就只是愧疚自責(zé)?” 低沉的聲音在那耳邊輕輕的問著,讓蘇瑤有些羞澀,咬了下唇瓣,嘟囔: “還有想你念你!” 蘇瑤的回答似乎不能讓裴玹滿意,他輕笑了聲:“就這嗎?沒別的了?” “……愛你,行了吧!” 惱羞成怒的捏了下他的胳膊,但是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捏不動,氣的哼哼唧唧。 這男人怎么回事? 怎么就還變的這么臭不要臉了,開始追問自己愛不愛的,這跳個崖沒修的絕世武功,反而是跳的打通油嘴滑舌的任督二脈了嗎? 然而裴玹此時看著嬉笑怒罵生氣勃勃的她,心頭的大石才落了下來。 想把人放下,突然手觸碰到她的腳,松開的眉又皺了起來,握著那冰涼的小腳,他沉聲問: “怎么鞋子都不穿?居士沒告訴你,你現(xiàn)在體內(nèi)玄冰蠱已經(jīng)蘇醒了嗎?自己的身體不要了嗎?” “我……” 蘇瑤被兇的縮起了脖子,可憐兮兮的抬頭看他,見那張俊臉繃著,神色冷凝的抱著自己往上面走去,也不說話。 她也自知自己這樣不對,心里為他這般擔(dān)心自己,甜蜜的不行。 過了那拱門沿著種滿寒梅的小徑筆直的走向前方一排屋舍,路上還有一些昆侖派弟子路過,好奇的看著他們。 蘇瑤害羞的動了動,想下來,但是她的腳被人牢牢的捏住,動一下,就被警告似的彈一下腳底板。 想開口,但是又有些慫,從她這個角度看上去,裴玹真的生氣了,嘴角都抿成了鋒利的線,看著英俊又危險。 不敢開口,又害羞,只能把腦袋埋在他懷里,被他一路公主抱回了剛才的屋子。 房間內(nèi),桑歡正坐在那,雙手架著,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倆。 “喲,生離死別完了?沒哭個三天三夜?” 這倆人真的來考驗她耐心的活祖宗,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特別是這臭丫頭! 狠狠瞪了眼那縮在裴玹懷里的蘇瑤,后者畏縮的把腦袋埋的更深了。 聽著桑歡的譏諷,兩人都沒敢吭聲,裴玹把蘇瑤放在床上后,揉了下她的頭,轉(zhuǎn)身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粉色琉璃瓶,遞給桑歡。 “有勞師娘,幫瑤瑤解開身上的玄冰蠱?!?/br> 桑歡冷哼了聲,接過那琉璃瓶拿在手中晃了下,發(fā)現(xiàn)這瓶子是透明的,只是因為里面那一滴天蟾血是粉色。 “沒想到這天蟾血的顏色竟然是這樣的,也是奇特,行了,你好好照顧她,我去準(zhǔn)備點東西?!?/br> 收起瓶子,桑歡要往外走,突然想到了什么,從懷里掏出一個白色瓷瓶丟給蘇瑤,道: “給這小子上點傷藥,血滴的那那都是,還逞強(qiáng)!” 蘇瑤捧著那瓷瓶,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她看向地面,才發(fā)現(xiàn)地面上有點點血滴,順著那些血跡看去,裴玹的腳下已經(jīng)有一小灘血泊。 “怎么這么多血!” 她慌忙從床上下來,要去拽裴玹,卻被他捏住后頸,塞回了床上,沉聲呵斥: “別亂動,你躺好?!?/br> “你還兇我,還讓我躺好???”蘇瑤眼淚汪汪的瞪著他,難以置信這人都流血成這樣了,還不當(dāng)回事! 見她又哭了,裴玹心疼又不自在,他緩了下語氣,聲音放柔了: “沒兇你,只是你現(xiàn)在不能再受涼了,你先躺好,我身上的傷都是皮外傷,不嚴(yán)重!” 蘇瑤聽了更加炸毛:“皮外傷?還不嚴(yán)重,你還想要怎么了才算嚴(yán)重,缺胳膊少腿嗎?” 裴玹見這樣無法安撫她,那眼淚珠子跟斷了線一樣的流,心疼不已,只能解開外衣,精壯的上身露出來背對著她。 那背上面大大小小有不少傷痕,有些早已經(jīng)結(jié)疤,有些是新的但也沒再流血,只有靠近左肩膀的地方,有一道兩寸長的傷痕外翻,不住的往外冒血。 看著那傷痕,蘇瑤哇的一聲,哭得稀里嘩啦,裴玹以為自己這樣嚇到了她,想穿回衣服,卻被蘇瑤兇巴巴的制止了。 “不許動!嗚嗚,我給你、上藥!” 蘇瑤一邊哭一邊把瓷瓶蓋子打開,身體哆哆嗦嗦,下手卻穩(wěn)得不行,把那大大小小的傷口都撒上了止血藥粉。 還怕自己眼淚滴到傷口里,蘇瑤后仰著,絲毫不影響自個哭泣,整個人看上去又可憐又搞笑。 裴玹僵硬的立在那,感受著身后人冰涼的手指劃過背脊,聽著她那抽咽的哭泣聲,心猛地抽痛下,他轉(zhuǎn)過身,捧著那滿是淚水的臉,親了上去。 所有的咽嗚都被這滿是情意的穩(wěn)吞噬,吻了一會,裴玹放過那可憐的唇,移到還掛著淚珠的眼角,輕輕吻去,動作溫柔而繾綣,讓蘇瑤忍不住蜷縮起腳趾,緊緊抓住手里的瓷瓶。 終于,裴玹放開了她,把她抱在懷里,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