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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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婆娘蘇瑤! 怒火燃起,眼中那金色的光芒變成了火焰。 安懷彥起身走到金柱前,雙手各握住一根開始用力拉扯。 金子質(zhì)軟,習(xí)武之人力氣本就比普通人大,加上他自持內(nèi)力深厚,拉開黃金柱沒有問題。 然而等他運氣之時,發(fā)現(xiàn)丹田處內(nèi)力潰散,凝結(jié)不出。 而筋脈各處的真氣也凝滯不前! “該死!” 涵養(yǎng)再好的安懷彥也忍不住爆粗口,一拳打在那金柱之上。 他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被下了藥,只怪他醒來時被眼前景象所惑,沒有注意到。 現(xiàn)在想來,昨夜那迷暈自己的三人,只怕不簡單! 將近些年江湖中人的名字在腦中過了一遍,只有燕山派的大師姐燕一一符合了。 燕一一,縮骨功和易容術(shù)極佳,而且善醫(yī)術(shù)也善制毒,只怕自己現(xiàn)在這樣,是她的功勞了! 只是這燕山派雖不算大派卻不喜與官府打交道,而且這位燕一一近幾年都在閉關(guān),不在江湖走動。 怎么會是一個靖國公府小姐可以請動的? 安懷彥憤怒之余,開始思索起來。 而這時,他聽到了外面?zhèn)鱽砟_步聲。 聽起來有三人,一道腳下虛浮,一道下盤有力是習(xí)武之人,還有一道則有些奇怪,只是腳步穩(wěn)健,但是并沒有內(nèi)力。 青紗帳被撩開,安懷彥目光深沉的看著那走近的三人。 走在首位的正是讓他咬牙的瘋婆娘蘇瑤! 而她身旁兩位,一個是面色忐忑的丫鬟,另外一個則是當初在書院看到的護衛(wèi),他們的身后是開啟的大門。 兩人對視,一個怒火中燒,一個冷靜自若。 片刻后,安懷彥先開口: “蘇大小姐貴為靖國公府大小姐,可知這私自囚禁他人在本朝律法里要受到什么樣的責(zé)罰?” 他的語氣神情宛如要爆炸的火山,嚇得南煙瑟縮了下,擔憂的看向自家小姐。 本朝律法一項嚴苛,而面前這位也不是普通人,而是當朝丞相的親弟,還是盛名響徹盛京的第一美男,這若是被人知道,先不說大理寺怎么審判小姐,光是盛京那些女子都能把小姐生吞活剝了! 然而直面怒火的蘇瑤并沒有露出絲毫慌亂,而是眼神灼灼的看著安懷彥。 紅色的! 七彩的光芒里紅色變得格外耀眼! “好漂亮……” 手伸出,想要去觸碰那光。 卻被擁有光芒的人厭惡的躲開了。 安懷彥拍開她的手,擰眉怒視: “蘇大小姐,如果你現(xiàn)在放了在下,那你之前做的事情,一丐既往不咎,但如果你執(zhí)迷不悟,那希望你可以承擔起私自囚禁朝廷命官眷屬的罪責(zé),到時候天子怒火,不單是你,還有你的父親靖國公只怕都承受不起!” 這話讓一旁原本沉默的姜七心頭一震,他知道這位安三公子的話不是危言聳聽。 其兄當朝丞相安懷景與當今圣上是同門情誼,關(guān)系非同尋常,這一旦是安相爺鬧到圣上那去,自家小姐和侯爺肯定是要受到責(zé)罰。 這般想著,他忍不住想要出聲,卻聽到自家小姐,語氣淡漠的開口了。 “既然承擔不起,那不用承擔便沒事了,沒人知道是你消失后去了哪里,自然也不會有人知道是我擄走了你?!?/br> 涼薄的眼神,輕描淡寫的語氣把安懷彥氣的捏緊指骨。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膽大妄為到這般境界,絲毫不擔心后果,就好像覺得自己可以瞞天過海一般?! “你是瘋了嗎?” 安懷彥宛如看怪物一般看著蘇瑤,被她的膽大和愚蠢震驚到了。 “你是不是真以為自己找了江湖中人就萬無一失,沒人可以查到你?” 蘇瑤沒有回答,而是側(cè)頭對南煙說道:“去把食物端上來,‘靈歌’肯定餓了?!?/br> “……是!” 南煙糾結(jié)的皺起臉,小跑出去拎了一個造型瘦長的食盒進來。 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小姐,又看看那邊暴躁的安三公子,內(nèi)心哀嚎了數(shù)聲,小心翼翼的挪步到那金籠邊上,把那食盒送了進去,堆著苦笑小聲的說道: “安、安公子,請用膳……” 放下食盒,南煙迅速的竄到蘇瑤身后,低下了頭,不敢去看那安懷彥。 而此刻的安懷彥怒氣已經(jīng)到達頂點,特別是聽到蘇瑤那句‘靈歌’后,直接暴怒捏住那金柱,手指因為過于用力關(guān)節(jié)處泛白。 垂眸看了眼那食盒,他直接一腳踹了出去,對著蘇瑤吼道: “你個瘋子想干什么,就為了得到我這般不擇手段不計名譽?” 盛怒下的安懷彥沒有變的面目猙獰,反而因為怒火讓他整個人氣質(zhì)鋒利尖銳,在蘇瑤的眼里像個火球一般,耀眼奪目。 這時的蘇瑤并不在意安懷彥說的這些。 或許在她現(xiàn)在的世界觀里,沒有對錯,有的不過是私欲和執(zhí)念。 可是,下意識的,她覺得不該讓安懷彥這般燃燒下去,太過熾熱的紅,像極了火爐里的炭,燃燒時再明亮,也會變成黑灰。 所以,她想了想,想起了祖母安撫自己時的模樣,彎起了眼睛,放柔了嗓音。 “‘靈歌’乖,別生氣了,你看看這里,是按照你喜好布置的,是你喜歡的黃金屋,里面的假山都是寶石美玉,不過,你說的顏如玉,不好找,沒有誰能跟你一樣漂亮,但是別擔心,就算沒有顏如玉,我可以給你找別的替代!” 這哄小孩的語氣和表情把安懷彥氣笑了。 怒到極致反而冷靜了下來。 他上下打量起這個蘇大小姐,目光落向那邊一直欲言又止的護衛(wèi)身上,問: “你家小姐腦子有毛???你這護衛(wèi)也跟著發(fā)瘋?我是那什么‘靈歌’?” 姜七歉意的看著他,低聲說了句抱歉,就不再開口。 而安懷彥也徹底弄明白了,擱這跟蘇瑤理論根本不行,因為這個瘋婆娘腦子不正常! 他懶得再去跟她說話,直接轉(zhuǎn)身走到假山后面,在那床上躺了下來。 蘇瑤見看不到他了,有些失望的抿了抿唇。 這假山布局不太好,都看不到‘靈歌’了。 * 安懷彥躺下后,并沒有陰郁生氣,而是冷靜的敲擊著床沿,開始思索。 方才他看起來暴怒跟那蘇瑤對峙理論,其實一直都在觀察四周。 他現(xiàn)在是在一處空曠的房內(nèi),這個金籠雖然很大,但是應(yīng)該跟一間書房大小差不多。 而剛才蘇瑤身后的門距離籠子不過數(shù)米遠,透過門望出去,是一處荒蕪的院落,仗著視力好,他還看到了院落外有山峰起伏。 想來他的位置是在某個山腳處的別院。 而且看方才室外的光線,現(xiàn)在時間應(yīng)該是午時。 昨夜商船漏水是戌時,而他從被迷暈到醒來,大概是過了八個時辰。 這么短的時間轉(zhuǎn)移他到這里,想必這兒離那澄河口并不遠。 而剛才看到山脈,證實了這一點,這里應(yīng)該就是岷山附近,只有岷山是距離澄河口最近的山脈。 這般想著安懷彥心里已經(jīng)明確了自己被困的地點,只是,光他明白有什么用。 胡叔雖然忠誠,但是一時半會估計也找不過來,等到他去盛京搬了大哥二哥過來,估計要耗時一段時間了。 他到不擔心自己會被永遠的關(guān)著,就算沒有大哥二哥,他自己盤口里那些能人異士,在知道自己不見后,肯定會找過來。 只是想到方才那蘇瑤的樣子,他就頭疼。 真不知道這蘇侯爺是怎么養(yǎng)的女兒,跋扈到讓人無語! 這時,籠外傳來一聲呼喊。 “安公子,安公子?!?/br> 聽聲音是那個護衛(wèi)。 安懷彥起身,走到那假山后,看到外面站的是又折返回來的姜七。 “嘖。你回來作甚?” 安懷彥對于這個助紂為虐的護衛(wèi),沒什么好語氣。 姜七十分愧疚的看著他,嘆了口氣,說道: “安公子恕罪,以這種方式請您留下做客實在是情非得已,只是您與那‘靈歌’一般美麗,而那‘靈歌’又是小姐心愛之物,我家小姐異于常人之處想必公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看出來了,小姐如孩童,聰慧過人卻又懵懵懂懂,對待喜歡的事物表達過于簡單粗暴,其實并不是故意折辱公子,只希望公子可以耐心在這里呆上一段時間,到時候我自會全服小姐將您放了!” 安懷彥挑眉,冷笑了聲:“你這護衛(wèi)倒是有趣,你勸我安心待著,無非是怕我自己出什么事情,到時候你們承擔不起,那你怎么不現(xiàn)在把我放了,你家小姐是孩子,你可不是吧,你很清楚我的身份,也應(yīng)該知道我兩位兄長的厲害,同時我們蘇安兩家也算是親戚,我更是你那小姐的表哥,這個中利害,你門清,卻又裝傻,你可真是一門心思的護著你家小姐啊?!?/br> 姜七的小心思被他無情戳穿后,面紅耳赤的低下頭,無言反駁。 片刻沉默后,姜七抬起頭,嘆了口氣,冷靜的說道: “我確實是為了我家小姐,只是護著小姐并不單單是想讓她如愿開心,而是希望公子可以教會小姐人間的情感,這么說可能唐突了,但是我方才說的并非假話,小姐心智澄清,看待萬事萬物都如云煙遮眼,七情六欲在她身上淡如清水,我從未見過她對什么事物癡迷執(zhí)著過,除了公子您?!?/br> “……” 安懷彥對他的話啼笑皆非,眉毛高高的挑起,又放下: “你家小姐沒七情六欲不是很好嗎,不被情愛困擾,當個活神仙不好嗎?這世間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體質(zhì),你家小姐就這么天生擁有,多招人羨慕啊!”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章時唏噓的不行。 細數(shù)前面幾個世界,男主欺負女主時花樣百出的讓人氣的牙癢癢,結(jié)果沒想到吧,這兒還回去了! 病嬌的蘇蘇,真的是好招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