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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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沈晚第二天一早就跟沈父去沈家的香料鋪。 鋪面不大,但都是瓶瓶罐罐柜柜。明明沈父每日都來店里,但不少瓶罐柜面上居然堆積著厚厚的灰塵,有的白色瓶罐上居然留下清晰可見存取物品的指印。 沈晚忍不住說:“……爹你這也太寒磣了?!?/br> 沈父用綠豆眼瞅她,表情嫌棄:“你知道這些收拾起來多麻煩嗎?說倒是會說?!?/br> 沈晚默默地站在原地一會,覺得沈父說的有道理,光說不做跟鍵盤俠有什么區(qū)別。看著沈父老胳膊老腿的樣子,沈晚嘆了口氣,去隔壁端盆水找塊抹布就一個人收拾起來。 沈父見她認(rèn)真干活的模樣,原本硬著的表情漸漸柔和下來。 【做這些,你難道就不會不甘嗎?】 天道驟然開口問道。 他想知道,別人穿書錦衣華服,而沈晚卻要自己動手掃除,她難道不會有心里落差。 據(jù)他所知,沈晚在現(xiàn)世雖幼年過得貧苦,但這一切,早在她十六歲憑美貌進(jìn)娛樂圈后就得以改善。 沈晚早已習(xí)慣他的神出鬼沒,在心里答道:“不會啊,打掃是件讓人很有成就感的事。而且你知道嗎?我年少時的夢就是在閑適的午后,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大掃除完,在夕陽的余光中,相視一笑共進(jìn)晚餐?!?/br> 天道似是笑笑。 【這樣嗎?】 沈晚重重點頭,當(dāng)她洗凈抹布再落到柜面上時,突然驚呆了。 原本灰塵密布的犄角旮旯,此時已煥然一新,獨留外面容易擦拭的地方,留著淺淺的灰塵。 【晚餐是沒辦法共進(jìn),現(xiàn)在也不是午后,但是幫你掃除灰塵還是挺簡單的?!?/br> 低沉的聲音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淺笑。沈晚:“?。?!” 不能再撩了,再撩真的頂不住了! 人外不可以,是真的不行! 裴塵翊過來的時候,沈晚和沈父都沒有注意到。 此時天尚未明,店內(nèi)燭火微顫。像是被燭火的煙氣刺到眼睛,沈晚蝶翼般卷翹濃密的眼睫輕輕顫動,竟有一種脆弱的美感。不知道想到什么,她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隨著清脆的輕響,瓷盞被擺在陳設(shè)的擺柜上,裴塵翊竟一時分不清,是那瓷器更白,還是那端著瓷盞的柔荑更白。 裴塵翊隱在黑暗中,靜靜地看這,才走過去,出聲道:“沈晚。” 沈晚一見他就面露茫然,捏著瓷盞好一會,才在天道的提醒下反應(yīng)過來這是誰:“裴塵翊,你怎么來了?” 這才卯時,天都未亮,而且裴塵翊怎么知道她在這。 裴塵翊瞥沈父一眼,聲音不卑不亢:“能借一步說話嗎?” 【不能。】 天道替沈晚答道。沈晚也不是很想同意,但沈父卻用掀起老眼,慢慢道:“人家都特地來找你,你就聽他說幾句。說不定你聽完,就又痛哭流涕求著人家把婚書還回來?!?/br> 沈晚忍不?。骸暗銓ξ业降锥鄾]信心?” 沈父哼了一聲,朝著她翻個白眼。 【去吧,這是他對你的考驗?!?/br> 沈晚愣了一下,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沈父大約對她能抵御裴塵翊的信心略等于無。也是,畢竟在原主記憶里,面對裴塵翊的冷漠,其實她無數(shù)次想抽身離開,但每當(dāng)這時,裴塵翊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態(tài)度突然變得溫和起來,對原主噓寒問暖,哄得原主一愣一愣的。 時間長了,不僅原主離不開裴塵翊,連沈父都看穿她算是被裴塵翊“馴服”了。 從現(xiàn)代穿書而來的沈晚嚴(yán)重懷疑原主是被裴塵翊pua了,她在現(xiàn)代的時候就認(rèn)識一個喜歡玩這些若即若離把戲的渣男。剛開始第一印象極好,直到相處著相處著才發(fā)現(xiàn)不對。 沈晚覺得裴塵翊跟那個渣男賊像。 沈晚走出店鋪,對裴塵翊道:“去河邊聊?” 裴塵翊輕輕頷首。 綠江湖畔,楊柳拂堤。裴塵翊雙手背負(fù),長身鶴立,身上的淡灰繡銀紋衣袍簡約但不簡單。 他們倆明面上都沒有說話,沿著河堤緩步慢行,但沈晚在心里對天道說:“待會你別插話。” 【為什么?】 沈晚:“我怕我會笑場?!?/br> 天道不甘不愿地答應(yīng)。 不知過多久,裴塵翊忽然停住腳步,語氣繾綣溫柔道:“今天的風(fēng)真溫柔,晨曦也美?!?/br> 沈晚很直女地道:“可能你穿的比較多吧,像我就覺得有點冷,其實你不該這么早把我叫出來的。” 裴塵翊哽了一下,天道不客氣地笑場了。 喂喂喂,不能答應(yīng)不插話就笑場啊。 裴塵翊只當(dāng)自己沒聽見沈晚的話,繼續(xù)若無其事凝眸問:“為何要退婚?” 沈晚奇怪看他一眼。 裴塵翊亦眸光沉沉神色復(fù)雜地回凝過去,望著沈晚眼中似蘊有說不出的深情。他啟唇,嗓音帶著疲憊的倦意和生澀:“你不是說你喜歡我?” 沈晚心中呵呵一笑,挑眉問道:“以前喜歡,現(xiàn)在不喜歡。不行嗎?” 裴塵翊眉頭微微皺起,心寒問道:“你是喜歡上別人?” 【……】 沈晚也不慣著他,毫不客氣:“你以為你是元寶轉(zhuǎn)世人見人愛,必須喜歡上別人才能不喜歡你?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跟他人無關(guān)?!?/br> 裴塵翊眉頭皺得更緊,臉上帶著淡淡的憂郁,眼神流露出哀愁,他低沉的聲音落下來:“晚晚,你別鬧了。你明是因為有嫡母在中作梗,我才不能娶你當(dāng)正妻。我何嘗不想不想名正言順地娶你,可我若表現(xiàn)出我喜歡你,嫡母一定會拆穿這樁婚事的。”更多免*費小*說關(guān)*注*公*眾*號:柚柚推文 他表情哀怨,沈晚頭皮發(fā)麻,裴塵翊這是又當(dāng)又立起來?貪圖美色就是貪圖美色,他非又要表現(xiàn)得高風(fēng)亮節(jié)。 明明根據(jù)原主的記憶,每當(dāng)原主想抽身離去的時候,裴塵翊就若無其事跟她傾訴他幼時受過多少苦,受過嫡母多少虐待,在那若有若無地裝慘挽回原主。原主又是心善的,被他這千篇一律的一招給套牢。 沈晚就不明白了,你一個大男人,別人虐待你你都不敢自己上去杠,光跟原主訴苦有什么用? 裴塵翊見沈晚不說話,以為她被自己說動,彎下高大的身軀往沈晚面前湊。 沈晚寒毛一豎,直接用力推開他,無視他那英俊深邃臉上露出的受傷表情,說道:“裴塵翊,別叫我晚晚!我再說一遍,你不配!婚書你們家仆人已經(jīng)拿回去,從今以后,我們倆恩斷義絕,再無瓜葛?!?/br> 裴塵翊蹙眉,眉眼間全是不解:“晚……” 他剛想喊晚晚,卻突然身軀僵住。 沈晚冷冷地瞥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從天而降一只巨大的雞籠將他罩在里面。 裴塵翊抓著雞籠籠桿,一片茫然。 沈晚忍不?。骸肮??!?/br> 她真把男配關(guān)雞籠里去了。 在用這個技能前,她真沒想到天道送的法寶自帶的技能這么搞笑。 沈晚心神一動,又把裴塵翊放出來。 裴塵翊果然如法寶被鑒定出的那行小字表現(xiàn)一樣,失去被關(guān)進(jìn)雞籠里的記憶。 裴塵翊又打算開口:“晚……” 沈晚心中默念:“雞籠警告?!?/br> 碩大的雞籠再次落下,將裴塵翊罩在里面。 沈晚:“哈哈哈哈?!?/br> 如此周而復(fù)始十次,天道問: 【好玩嗎?】 沈晚歪頭想想,她因為一己之私就把裴塵翊關(guān)在雞籠里十次,實在不是她這種善良的小仙女該做的事,于是道:“好玩!” 【那教你個更好玩的?!?/br> 于是在天道的指導(dǎo)下,沈晚學(xué)會讓雞籠變大變小,指揮雞籠里的裴塵翊跳肚皮舞,耍雜耍等各項技能。 等裴塵翊被放出來時,他什么都不記得,只感覺自己渾身酸痛,像是在河邊跑了十圈一樣。 沈晚把他關(guān)在籠子里玩了好一會,氣消了大半,不想再跟裴塵翊糾纏,道:“裴塵翊,我話已至此,言之已盡,你好自為之?!闭f完,頭也不回地決絕離去。 裴塵翊眸光沉沉站在原地,凝著沈晚窈窕的身影離開。 一定是哪里出錯了,不如前一天還為嫁他做侍妾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沈晚,怎么一夜之間,就性格大變? 回到府中,頂替趙侍工作的侍童趙五見他回來,興高采烈地問:“少爺找完沈晚姑娘了?” 裴塵翊:“嗯。” 趙五不會看臉色,雪上加霜地問:“那沈晚姑娘一定同意不退婚了?她那么愛少爺,少爺出馬,肯定手到擒來?!?/br> 裴塵翊沒有說話。 趙武自以為自己猜中,歡呼道:“我就知道少爺一定能成功?!?/br> 裴塵翊眉心緊緊蹙起,裴夫人的話猶在耳邊。若是沒將沈晚娶回來,她絕對會借題發(fā)揮名阻攔自己離家拜師了。 …… 沈晚對裴塵翊那邊發(fā)生的事一無所知,在天道的幫助下,她快樂而輕松地打掃鋪面,開始快樂地吆喝,跟路過的行人推銷他們家的香料。 沈父制作的香料其實品質(zhì)夠高,香味獨特,前幾年還有不少慕名而來的顧客。 可沈父生性寡言,不喜吆喝,他平日不收拾店鋪也就算了,眼見客戶上門他也不去歡迎,有時候還擺著一張臭臉,搞得跟顧客之間的很緊張。 顧客心想:我是來消費的,不是來受氣的,你擺張臭臉?biāo)闶裁匆馑?,香料調(diào)得再好我也不稀罕! 一來二去,門庭羅雀。 沈晚性格可不像沈父,她福利院長大,從小最會看人眼色。在進(jìn)娛樂圈之前,也曾找過幾份推銷商品的兼職,因此推銷香料對她來說完全是小事情。 顧客不進(jìn)門,她就主動出擊,拉著路過行人的衣袖就開始星星眼夸贊。 “這位夫人,像您這樣雍容華貴擁有無邊美貌的人原來是真的存在的嗎?我從來沒想過,有人能將貴氣和美艷結(jié)合得如此巧妙,簡直像是春天沾著露珠綻放的牡丹,像是夏日微風(fēng)拂過的紅荷,像是秋天漫山火紅的楓葉,是別人無法擁有的驚艷和美貌,簡直跟我們特制研發(fā)華幃鳳翥香料一樣讓人難忘?!?/br> “啊呀呀,我眼前的這位青年是誰?長得也太英俊瀟灑儀表不凡了吧?這真的是會出現(xiàn)在我們無極城的顏值,而不是蓬萊仙宗那些仙門的神仙嗎?妙篆香清冽淡雅,您也清冽淡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