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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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靈自身難保,哪還有余力指揮竹傀。 待它奄奄一息,沈晚再將它放出來。 器靈立刻失憶,試圖襲擊沈晚。沈晚就召出雞籠,再警告一次。 周而復(fù)始,器靈終于奄奄一息,它雖然失去記憶,但骨子里對沈晚的敬意卻愈發(fā)深刻。 最后一次的時候,它嗚咽一聲,瞬間給沈晚跪下,有氣無力喊道:“主人?!?/br> 沈晚微微一笑,摸著它的頭:“乖?!?/br> 原本噬魂珠要煉成本命法器才能完全發(fā)揮它的功效,如今器靈已經(jīng)認她為主,不管她是否將噬魂珠煉制成本命法寶,都無法阻止噬魂珠在她手中發(fā)揮十分的效用。 “還不錯,正好以后可以用來讓女主誤會我跟男主男配有一腿?!?/br> 沈晚很滿意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遲了點,剛才晉江抽了,我就給忘了。 第20章 “可以讓誰誤會你跟別人有一腿?”身后傳來冰寒刺骨的女聲。 沈晚整個人懵了。 她轉(zhuǎn)過身,就看見云夢仙子站在不遠處,目光冰冷地看著她,眼中滿是厭惡。 沈晚下意識看向噬魂珠器靈,器靈有氣無力地搖搖頭,小聲道:“不是我。” 云夢仙子冷笑,拎著一把長劍步步朝沈晚逼近,凜然道:“沈晚啊沈晚,我當(dāng)真是小瞧了你,沒想到你居然有馭使這等天階邪物器靈的本領(lǐng)。若不是你師尊正在跟青蓮尊者商議秘事,請我來保護你,而我又有可驅(qū)散幻境的問心劍,今日怕是誰都看不穿你的本事?!?/br> 她青色的劍峰直指沈晚,厲聲道:“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一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跟晗兒長得近乎一模一樣。” 沈晚沒想到會被云夢仙子抓個現(xiàn)行,目光偷偷地瞥向噬魂珠器靈,試圖以噬魂珠解眼前之困。 沒想到器靈卻搖頭:“她是化神期修士,又有問心劍在手。憑借主人和我,根本造不出足以困住她的幻境?!?/br> 這是指不上它的意思。 沈晚嘆口氣,眼見云夢仙子步步逼近,高聲道:“我不過是憑道心堅定,收服一天階法寶,仙子這是何意?” 她在賭云夢仙子并沒有具體看見她是如何收服噬魂珠器靈,因為戴在她左手似手鏈的這件法寶是天道賜予的,天道曾說過,它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所以沈晚相信,若云夢仙子一開始就破開幻境在這附近的話,這法寶的技能根本施展不出來。 云夢仙子寒聲道:“道心堅定?沈晚你將這妖邪之物占為己有,還敢說自己道心堅定?我今日就要為玄天宗除魔?!?/br> 沈晚見她聲勢浩蕩,一副要置自己于死地的模樣,內(nèi)心不由臥槽一聲。 她真沒想到,不就是收服一個法寶,為什么會遭遇殺身之禍? 沈晚心里不由一涼,不過想到天道賜予她的法寶,她內(nèi)心還是稍稍安定下來。 沒問題的,大不了她先將云夢仙子關(guān)起來,再慢慢想解決辦法。 萬萬沒想到,就在沈晚默念法決的后,周圍竟然無一點變化。 沈晚心如死灰,難道天道賜予的法寶也會失靈? 生死存亡之際,她腦海中靈光一現(xiàn):或許并不是天道的法寶失靈,而是因為這周圍有別人? 被關(guān)的人會失去記憶,所以雞籠警告在面對一人時可以安心使用,但當(dāng)在場的不止一人時,法寶使不出來也不奇怪。 眼見云夢仙子挺劍向沈晚刺來,凌空飛來一道白色劍光,將問心劍蕩開。 一身玄色衣袍的陸拙站在那,明明身形單薄,負手而立,唇角還噙著微微的笑意,周身氣勢卻比云夢仙子還要凌厲。 ——這次可不是噬魂珠器靈弄來的假陸拙,而是真正的玄天宗宣陽峰大弟子陸拙。 “陸拙?”云夢仙子冷冰冰的聲音里帶著被人打斷的不快。 他微笑著凝視云夢仙子,頷首示禮道:“仙子,既然想問刑,何必急于一時,至少給晚晚師妹一個解釋的機會吧?!?/br> 如果在今天之前問沈晚,在整篇《仙途問情》小說里,她最討厭的角色是誰,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回答陸拙。 因為女主的這位師兄,不僅在女主最相信他的時候狠狠插女主一刀,還在女主即將跟男二魔尊獲得幸福時,跳出來將男二殺害。可以說,他是兩次破壞女主眼看就要得到的幸福的罪魁禍?zhǔn)住?/br> 但現(xiàn)在,沈晚只想大聲尖叫:嗚嗚嗚,陸拙師兄,你真是個好人。當(dāng)初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居然討厭您?比起云夢仙子,您最少還給我個辯解的機會。 云夢仙子不語,抬劍又要刺向沈晚,眼見劍尖刺向沈晚心間之際,陸拙身形一動,下一秒,陸拙摟著沈晚的腰,寒霜劍將問心劍隔開。 問心劍自云夢仙子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清響。 陸拙微笑著,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向云夢仙子徐徐問道:“仙子可還要嘗試?” 云夢仙子薄唇緊抿,半晌,才揚起眉梢,冷冷道:“你們宣陽峰當(dāng)真是藏龍臥虎,陸拙,我從未想過,你竟有如此修為。洛華像你這般年紀(jì)時,修為境界怕是還不如你吧??磥聿怀霭倌?,這宣陽峰峰主還指不定是誰?!?/br> 云夢仙子說的氣勢凌人,沈晚也逐漸覺察到不對勁的地方。她這個大師兄,是不是……過于厲害? 先不說云夢仙子是與洛華尊者同輩份的修士,如今已是化神修為,陸拙這兩次出手,卻次次壓在她上頭。光說原著小說里,他這位大師兄跳出來,一劍斬殺男二亓官北,就讓人迷惑。 亓官北可是魔尊,是所有魔道中武力值最高的魔修,就這么輕而易舉地被一玄天宗的弟子給殺害?他這是天賦異稟,還是隱藏頗深? 沈晚忍不住瞪大眼睛看陸拙,卻恰好捕捉到陸拙沉沉望過來的目光。 不得不說,陸拙身為男三,不僅氣質(zhì)極盛,皮相也是極佳。一雙漆黑的眼眸仿佛從瞳孔到虹膜都閃著光,像是沉在海底的星星,深不可測,又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沈晚以前只顧著嫌棄他,從來沒注意過他的顏值,今日仔細一看,只能說……小說就是小說,隨便拎出個有名有姓的男配,都比娛樂圈的男頂流都還要有顏有氣質(zhì)。 沈晚不由想起那個小說最后才冒出來,無名無姓像一團幽靈一樣沒有存在感的男主。 也不知道男主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才配得上男主之名。 她心里不斷腹誹,陸拙自然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輕輕地笑了一聲:“小師妹現(xiàn)在這個時候……都還有心思發(fā)呆?” 沈晚瞬間清醒過來,當(dāng)時救她,陸拙說的是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可沒說不管發(fā)生什么都護著她。 沈晚從陸拙懷中跳出,離開的那一剎,她似乎聽到陸拙輕嘖了一聲。 沈晚頭皮發(fā)麻,不欲多想,只當(dāng)自己是幻聽,對云夢仙子道:“仙子,我真不是旁人派來的jian細,也不是歪門邪道,你何必針對于我?” 云夢仙子不為所動:“噬魂珠乃是奪魂魔尊的本命法寶,已消失在修真界幾千余年,如今它出現(xiàn)在你手里,你還敢說你不是邪祟?我看你就是奪魂魔尊的后人,來玄天宗也是包藏禍心。” 眼看著她撿起問心劍,氣勢更冷三分,沈晚下意識看向陸拙,陸拙卻道:“小師妹,云夢仙子說的對,如今噬魂珠在你手中,你可得好好解釋。” 沈晚瞬間明白,陸拙雖然剛才救她一命,但是如果她現(xiàn)在解釋不清,云夢仙子還是執(zhí)意要取她的命,陸拙就未必會再次幫她攔住云夢仙子。 這該死的修為差,這讓人無能為力的武力值差距。 早知道她還不如不要洛華尊者的賞賜,也省得惹來如今的禍?zhǔn)隆?/br> 沈晚于是老老實實道:“師尊不是讓我去管事堂取那兩顆東海來的鮫珠,我就去取了,然后意外在其中一顆鮫珠里發(fā)現(xiàn)噬魂珠的蹤跡。我想著這好歹是天階的法寶,不要白不要,就剝開鮫珠,取出噬魂珠?!?/br> “有證據(jù)嗎?”云夢仙子問。 沈晚一怔,抬起頭對上云夢仙子的視線,點點頭道:“我下午剛從管事堂取的鮫珠,馮管事還有二師姐三師姐都知道?!?/br> 云夢仙子道:“誰知道你取得鮫珠里面到底有沒有噬魂珠,說不定你在騙我們。” 沈晚道:“我為什么要騙你們?我如果早就有噬魂珠,我又何必撒這個鮫珠的謊,不怕被你們拆穿嗎?” 云夢仙子道:“這正是你的高明之處。說噬魂珠出自洛華賞的鮫珠,它就有了正當(dāng)?shù)膩眍^,你也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擁有它。玄天宗弟子個人發(fā)現(xiàn)的法寶,宗門是不會管的?!?/br> 沈晚道:“我真的是在鮫珠里發(fā)現(xiàn)的,二師姐可以為我作證。” “就算謝晗親眼看見你從鮫珠里剝出噬魂珠,也不代表這噬魂珠原本就存在鮫珠里。說不定是你事前藏好一藏有噬魂珠的鮫珠,等你師尊賞賜時,正好李代桃僵地換出來?!?/br> 沈晚沒想到云夢仙子如此會胡攪蠻纏,劈頭道:“我怎么知道師尊會賞賜我鮫珠,故提前準(zhǔn)備好藏有噬魂珠的鮫珠?” 云夢仙子道:“這很難?你是不知道洛華會何時賞賜你鮫珠,但只要你日日惦記著緲落仙子的夜明珠,以洛華對你的寵愛程度,遲早有一日,你會得到的。到時候你再拿出這來替換就行?!?/br> 沈晚氣得牙疼,云夢仙子卻慢悠悠地道:“你不會準(zhǔn)備說,清者自清,你再怎么說,我不相信,你也沒辦法吧?” 沈晚:“……” 沈晚確定一件事,像云夢仙子這樣的人才,不去工地抬杠可惜了。 什么話都讓云夢仙子說了,沈晚說什么。 第21章 沈晚深吸一口氣,決定對云夢仙子抱著最后的一絲期待與溫柔問:“所以,不管我怎么說,云夢仙子你皆是不信,是嗎?” 云夢仙子高高在上,睥睨沈晚,眸中滿是不屑,應(yīng)聲道:“是?!?/br> 她垂下眸,輕拂問心劍劍鋒,纖細柔白的指尖映襯著問心劍的劍光。 沈晚咬牙。她知道跟洛華尊者雖把她當(dāng)替身但待遇極好不同,陸拙是真正只把她當(dāng)個刺激女主工具人,有很好,沒有也沒那么舍不得。雖然明面上經(jīng)常護著她,但實際上自己在他心中,說不定如蜉蝣般不值得一提。可偏偏因為他的存在,自己連天道賜予的法寶都沒辦法用。 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把洛華尊者叫來。 畢竟這世上,如果有一人會幫她攔住云夢仙子,那就只會是洛華尊者。 沈晚抬起眸,靜靜地看著云夢仙子擦拭劍鋒的模樣,暗自下定決心:云夢仙子,既然你想殺我,那就別怪我對不起你。 她輕咬下唇,眼尾因情緒的變化瞬間變得緋紅。嫣紅的眼尾,趁著冷白的膚色,兩滴淚靜靜地從她泛紅的眼尾沁出,落在了地上。 陸拙沒有說話,只是那涼薄總是帶著絲絲笑意的眸中掠過片刻的驚訝,隨后,那驚訝化成濃厚的墨色,沉浸到眼眸深處,化作玩味的笑。 沈晚還在醞釀淚水,根本沒注意到陸拙那片刻的異樣,但一直防備他出手的云夢仙子卻將他臉上情緒的變化窺得清清楚楚。 陸拙眼中的興致,抑制住的微抬的指骨,滑動的喉結(jié),所有陸拙想隱藏的微小動作,都完完整整被云夢仙子所窺見。 他想一頭沉睡的巨獸,睜開朦朧雙眼,凝視著眼前這位讓它在睡夢中突感興趣的獵物。 云夢仙子壓下心底異樣,不管陸拙對沈晚是何種態(tài)度,只要他不阻攔自己除她就夠了。 又一滴淚滑落。 陸拙終忍不住,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右手捧起沈晚的臉,溫柔而曖昧地替沈晚揩去眼角的淚水。 沈晚恍若未察。 云夢仙子卻按捺不住,陸拙這明顯是對沈晚開始感興趣,再讓沈晚哭下去,等她動手時陸拙攔不攔她也太過未知。 她當(dāng)即握緊劍柄,運起靈力,趁陸拙不注意向沈晚胸口刺去。 月暈將風(fēng),礎(chǔ)潤將雨。原本的幻境散去,此地不過是普通的樹林。 長風(fēng)吹散落葉,吹起云夢仙子素白的長袖。她踏月光而來,卻也被一道月光般的劍光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