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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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秦渝又說:“回去吧!” 覃秀芳點頭,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沈一飛剛才站的地方。 秦渝的臉都黑了,拽著覃秀芳的胳膊就走:“快點!” 覃秀芳沒有反抗,任他拖著走。 一路上,秦渝都板著臉,渾身散發(fā)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以前他雖然也都板著臉,但表情遠遠沒現(xiàn)在這么嚴肅,覃秀芳有種直覺,他在生氣。 莫非是因為自己不見了,大晚上的害得他們興師動眾地出來找她?覃秀芳想到這里,覺得自己挺對不住秦渝的,趕緊說:“秦營長,對不起啊,大晚上的還麻煩你們。” 秦渝睨了她一眼,眼神更冷了,似乎有眼刀子嗖嗖嗖地往她身上刮。 覃秀芳打了個寒顫,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道歉了,他怎么反而更生氣了。 哎,她上輩子沒見過秦渝,這輩子也沒跟他相處過,完全不了解他的性格,也搞不清楚他為什么又生氣了,只得閉上了嘴巴,免得多說多錯,惹得他更生氣了。 沉默無言地走到旅館外,覃秀芳停下了腳步,回頭對他們扯了個笑容:“今晚麻煩你們了,謝謝大家?!?/br> 秦渝黑著一張包公臉,淡淡地說:“晚上不要到處亂跑,回去休息吧,明天上午記得來部隊一趟,關于這件事還有不少問題要問你?!?/br> 覃秀芳趕緊點頭:“好,我記住了,明天一定早點過去?!?/br> 秦渝點點下巴,站著沒動。 覃秀芳頓了幾秒才意識到,他這是讓她先回去的意思。她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暖流,別看她哥兇巴巴的,但其實是個很好的人。 沖秦渝笑了一下,覃秀芳先轉過身,跑回了旅館。 聽到腳步聲,正在冷敷脖子的老板娘蹭地轉過身,椅子在地面上發(fā)出嘎吱的摩擦聲,她看到覃秀芳,很高興:“回來了,沒事吧?” “沒事。虞姐,你的脖子怎么回事?這,這是被人掐的吧!”覃秀芳察覺不對,立即跑了過去,蹲在老板娘面前,仰頭看著她的脖子,震驚不已。 老板娘的脖子上有一圈青紫的痕跡,半個圓那么大,原本白皙的肌膚變得青青紫紫的,很是嚇人。 老板娘咳了一聲:“沒事,不小心弄的。” “嗓子疼就不要講話!”素來沉默的阿榮突然爆發(fā)了,厲聲喝道。 覃秀芳嚇了一跳,沒想到阿榮會突然這么兇,她心里有種很微妙的直覺,阿榮這話雖然是對老板娘說的,但似乎是沖著她在發(fā)火。 老板娘沒再說話,但伸手打了一下阿榮的手,嗔了他一眼,示意他小聲點,又朝覃秀芳歉意地笑了笑。 覃秀芳感覺氣氛怪怪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就在這時,門口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覃秀芳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見是沈一飛,她的眼睛頓時亮,又驚又喜,望著他,一時忘了言語。 老板娘看到沈一飛也很激動,推了阿榮一把,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我恩人,阿榮,你給他安排個房間?!?/br> “知道了,你別說話?!卑s放下了冰塊,起身招呼沈一飛,“謝謝你救了我妻子,我叫阿榮,你怎么稱呼?” 沈一飛笑了笑:“沈一飛,順手的事,不必放在心上?!?/br> 阿榮點頭:“沈先生,請隨我來,一樓二樓都有房間,你自己挑一間吧?!?/br> “爬樓梯多累啊,就住一樓吧!”沈一飛笑嘻嘻地說。 阿榮點頭,將他帶到走廊的第一個房間那里,打開了門:“沈先生看看房間合不合適?” 沈一飛偏頭瞅了兩眼:“將就吧!對了,我還沒吃晚飯,餓了,你們這里有什么吃的嗎?” 覃秀芳趕緊說:“我去做?!?/br> 又看向老板娘:“虞姐,你們要吃點東西嗎?” 老板娘打了個哈欠:“吃,晚上吃的都消化了,早餓了,再吃點。” “成,你們稍等,我去做飯?!瘪惴稼s緊去了廚房。 在廚房里找了一圈,東西不多,覃秀芳先將米淘上,再放幾顆紅棗,準備煮個粥,老板娘嗓子不舒服,得吃易消化的,粥就最合適。 兩個男人胃口大那得整點硬菜,正好還有昨天剩的一塊鹵牛rou,切片即可,再炒兩個小菜應該就差不多了。大晚上的沒什么食材,只能將就一頓了。 覃秀芳正忙活,忽然聽到了背后傳來一陣腳步聲,她扭頭一看,竟是沈一飛,眼睛閃了閃,手不自覺地抓緊鏟子,沒敢看他,低低地問道:“這里油煙味重,你出去吧,飯一會兒就好。” “餓死了,有什么現(xiàn)在可以吃的嗎?”沈一飛東張張西望望,自來熟地說。 覃秀芳沒法拒絕他這張臉,哪怕他跟自己記憶力的那個人大相徑庭,她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絲熟悉的感覺,但仍沒法說不。她打開柜子找了一圈,找到了昨晚吃剩的半碟花生米,拿出來遞給了沈一飛:“這里煙霧大,你出去吃吧,再等一會兒,飯菜就好了?!?/br> 沈一飛接過盤子,端著,捻起一?;ㄉ讈G進嘴里,嚼碎慢悠悠地吃著,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他站在這里,覃秀芳就忍不住想打聽他的信息,但說多了又怕引起他的懷疑,只得再次趕人:“沈……先生,你出去吧,煙灰挺嗆人的,飄出來,還會把你的衣服弄臟了?!?/br> “出去干什么?看那兩口子膩膩歪歪啊?”沈一飛又丟了一顆花生米在嘴里,調侃道。 聽他這么說,覃秀芳想起了剛才阿榮的突然爆發(fā),心里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她抬起頭問沈一飛:“虞姐說你是她的恩人,你能跟我說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嗎?還有虞姐脖子上的傷是不是跟我有關?” 倒是挺敏銳的,沈一飛看了她一眼,停下吃花生米的動作,簡單地說了一遍晚上的事:“今晚遲遲沒等到你回來,她拉開門想去部隊搬救兵,然后被個男人偷襲,掐住了脖子,正好被我撞上,我就好心收拾了那個男人。”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覃秀芳能夠想象得到,當時的情況有多危險,難怪連一向好脾氣的阿榮都會發(fā)火呢。 她抿了抿唇,問道:“那個男人是誰?班主嗎?” “就是綁架你的那個男人。”沈一飛如實說道。 哐當一聲,覃秀芳的鏟子掉進了鍋里,眼淚也涌了出來,果然,真的是她害了虞姐。要不是沈一飛來得及時,她這輩子都是罪人。 難怪阿榮會發(fā)這么大的火呢,都是她的錯,是她害了虞姐。 “咳咳,鍋里快糊了?!鄙蛞伙w點了點下巴,提醒她。 覃秀芳回過神來,吸了吸鼻子,抬起手背擦掉了眼淚,趕緊抓起鏟子翻動鍋里的菜,等這個菜盛了起來,她抬起紅通通的眼睛感激地對沈一飛說:“今晚的事真是太謝謝你了!” 沈一飛可真是她的貴人,上輩子幫了她,這輩子又救了老板娘,這份恩情無以為報,她以后一定要竭盡所能地報答他。 沈一飛還是先前那副說詞:“順手的事,男人欺負女人,還搞偷襲,丟咱們男人的臉!” 要是換了半個小時前,覃秀芳一定會趁機跟他套近乎,拉近跟他的關系。但出了老板娘這個事,她完全沒心情。 沉默地做好了飯,覃秀芳端出去,招呼老板娘和阿榮吃飯。 一頓飯因為老板娘嗓子不舒服,加之覃秀芳的沉默,阿榮的寡言,吃得很是沉悶。 大晚上的老板娘吃得不多,只喝了半碗粥,夾了兩口菜就不吃了:“你們慢慢吃,我去休息了?!?/br> 食不知味的覃秀芳也趕緊放下了筷子:“我也吃飽了,虞姐,我給你打水吧,鍋里燒了熱水?!?/br> 她去廚房打了半盆熱水,給老板娘端進了屋。 老板娘脫了鞋襪后將腳伸進水里,然后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招呼覃秀芳:“坐?!?/br> 等覃秀芳坐到她身邊后,老板娘含笑道:“都知道了?!?/br> 覃秀芳眼底的愧疚濃得都快化為實質了:“虞姐,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傻姑娘,你也是受害者,這件事錯的不是你,而是那些別有用心的壞人。跟我說說,今晚到底怎么回事。你一向謹慎,怎么會著了對方的道?!崩习迥锔裢鉁厝岬卣f。 覃秀芳心里愈加不好受,將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 老板娘聽后笑了:“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你會置之不理嗎?” 覃秀芳猶豫了幾秒,輕輕搖了搖頭:“我會更謹慎,我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小孩子走失不管不問,我的良心過不了這一關。但我會吸取這次的教訓,不會再給壞人可趁之機?!?/br> 她一定會更小心,考慮得更周全,以自己和身邊的人的安危為第一要務,不然害了自己就算了,牽連到無辜的人算什么事。 老板娘側頭,輕輕將她垂落到臉頰邊的頭發(fā)夾到耳朵后面,然后溫柔地拍著覃秀芳的肩膀說:“秀芳,你這樣就挺好?!?/br> 覃秀芳不解地看著她。 老板娘仰頭望著屋頂,眼神有些飄忽:“君子有所為,而有所不為,堅持自己的信念和道義沒有錯,錯的是那些喪盡天良,連自己親骨rou都利用的畜生。不過,你以后也要記住,還有很多親朋惦記著你,他們都很擔憂你,你也要多保重,愛惜自己?!?/br> 覃秀芳連忙點頭:“虞姐,我錯了,下次不會了。” 老板娘的寬容豁達,讓她更加無地自容。 看覃秀芳的樣子就知道她還在介懷這個事,老板娘笑著說:“別放心上,這是意外,誰都不想的。好了,今晚你也累了,早點去休息吧,別想東想西的,我想有你這片赤子之心也沒有呢!” “嗯,虞姐你也早點休息?!瘪惴挤隼习迥锷狭舜?,將水端了出去,外面阿榮已經快把桌子收拾完了。 遲疑了片刻,覃秀芳上前說:“姐夫,我來洗碗吧,你去陪虞姐?!?/br> 阿榮抬頭看了她一眼,以往木訥死板的眼睛格外的銳利,看得覃秀芳心肝一顫,抿唇說:“姐夫,對不起?!?/br> 阿榮瞄了她幾眼,收回了目光,語氣比往常更冷淡:“今天是我不好,不該沖你發(fā)脾氣。你也是受害者,這一切與你無關,回去吧,這點事我來。” 被拒絕了,覃秀芳不知道說什么,站了幾秒,見阿榮只顧著抹桌子,看都沒看她一眼。她心情沉甸甸的,默默地退出了旅館,垂頭喪氣地回了家。 聽到她離去的聲音,阿榮丟下了抹布,走過去,關上了門?;厣砭涂吹缴蛞伙w抱著雙臂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估計剛才那一幕都被他看見了。 阿榮心一沉,睨了他一眼,想說什么,但不等他開口,沈一飛已經先說了話:“老板,我今晚吃得太撐了,誰不這,想出去逛逛,可以嗎?” 大半夜的可真有閑心,不過他們只是開旅館的,旅館沒道理不讓客人出門,阿榮指著一側的小門:“你可以從這里出去,門后掛著鑰匙,出門的時候記得帶上鎖好門。” “好。”沈一飛走過去,圈住了鑰匙,在食指上繞了兩圈,打開門出去了。 *** 毛政委本來都快要睡著了,后來聽說覃秀芳在元宵燈會上失蹤了,他哪還睡得著,趕緊爬了起來,回辦公室等消息。 等到快十二點,總算等到秦渝回來。 “怎么樣,人找到了,沒事吧?”毛政委立即迎了上去問道。好友苦苦找了十來年的女兒要是在他眼皮子下出了事,那他以后哪還有臉去見老秦啊。 秦渝放下帽子:“沒事。” 毛政委瞅了一眼他黑沉沉的臉,挑眉道:“你這副誰欠了你一大筆錢的表情可不像沒事的,到底怎么回事?對了,她這么大個人怎么會失蹤,是天色太暗,走丟了,又或者是認為的?” 秦渝拿起他桌上的另外一個杯子,倒了一杯冷掉的茶,一口喝掉,這才開了口:“是有個人蓄意報復她,用親閨女做餌騙她上了當。她這個人心軟,看到大冬天的那么大個孩子站在路邊哭……” 聽完事情的經過,毛政委直罵娘:“連自己的親閨女也能利用,這家伙也太不是東西了吧!別說,覃秀芳這善良的性子跟你娘還挺像的,她沒事吧?” “沒事,對方的目的是問她要錢,錢還沒拿到手,沒傷害她?!鼻赜逖a充道。這算是昨晚最值得高興的事了。 聞言,毛政委大大地松了口氣:“那就好,她要有個好歹,我沒法跟你爹娘交代。哎呀,真是的那個家伙怎么還沒來?這小子也太墨跡了,磨磨蹭蹭的,都等他老半天了!” 聽到他的嘀咕,秦渝抬頭睨了他一眼:“你到底派了誰來保護觀察覃秀芳?” “急什么,等人來了,你不就知道了?”毛政委打起了哈哈。 秦渝放下茶杯,冷笑:“怎么,怕我知道堅決反對?” 聞言,毛政委端詳了片刻他的臉色,陡然意識到了什么,篤定地說:“你見到沈一飛了?” 挑明了,秦渝也不再掩飾自己的不滿,擰著眉,直接說:“換個人,他沒個正形,流里流氣的,我怕他把覃秀芳給帶壞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