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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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打了多少木倉,震得她的手臂都發(fā)麻了,總算打進了五環(huán)。 “不錯!”沈一飛的臉上總算露出了笑容,“要不要歇一歇?” 覃秀芳瞅了一眼隔壁中級區(qū),一個侍者提著個鴿子籠,打開籠子,白色、灰色的鴿子騰飛,下方一個男人舉著木倉,砰砰砰……不停地開木倉,鴿子受驚飛騰逃竄,但還是有些被打中,撲簌簌地往下掉。木倉聲停止后,地上落了十幾具鴿子的尸體。 沈一飛瞅見她的目光,淡淡地說:“你不必學(xué)他,你又不做神木倉手,能打中人就行,不拘哪個部位?!?/br> 這要求還真是低。覃秀芳也知道,自己只是防身用,木倉法要求不高,但這不能阻止她羨慕別人。這個年輕人還真是厲害,連天空中的飛鳥都能打中,而且木倉木倉不落空。 “想玩?那走吧?!币婑惴寂膊婚_眼,沈一飛一點下巴說。 覃秀芳趕緊搖頭:“算了,我連這種固定靶都打不中,更別提還在飛的鴿子了,還是別去湊熱鬧了?!?/br> 她有自知之明。 沈一飛卻不以為意:“那有什么關(guān)系,玩玩而已,來了就試試!” 他扭頭就往隔壁靶場去,覃秀芳只能跟去上。 正好先前那個人告一段落,沈一飛讓侍者準備好東西,將木倉遞給了覃秀芳:“試試?” 覃秀芳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我肯定打不中,就別浪費子彈了。” 聞言,沈一飛沒有勉強,掂了掂手里小巧的勃朗寧:“將就用吧!” 然后讓侍者放鴿子。 侍者打開了鴿籠,總共七只鴿子撲騰著翅膀飛了起來,沈一飛舉起木倉,狹長的眸子瞇成一條線,扣動扳機。 砰砰砰…… 四聲木倉響后,六只鴿子落到了地上。 覃秀芳到底不熟悉木倉支,沒太大的感覺,但先前在練木倉的年輕人的反應(yīng)極大,側(cè)頭瞪大眼看著沈一飛:“一石二鳥!” 開了四木倉,打中了七只鴿子,而且還是用口徑小火氣不算強射程只有50米的勃朗寧。也就是說,他有好幾木倉打中了不只一個鴿子。 沈一飛面色如常地將勃朗寧丟回了侍者端著的托盤里。 年輕男人連忙拿著木倉檢查了一下,里面果然還剩了三發(fā)子彈。他立即用崇拜的目光望著沈一飛:“兄臺好木倉法,怎么稱呼,我叫謝涵毅?!?/br> “沈一飛。”沈一飛反應(yīng)很平淡。 可這絲毫不影響謝涵毅的熱絡(luò):“沈兄這木倉法真是絕了,要是兄臺不嫌棄,咱們交個朋友,切磋一下?!?/br> 沈一飛聳了聳肩:“隨便!” 謝涵毅馬上讓侍者上新的木倉,有十來種,口徑、射程、火力、外觀都不相同。謝涵毅興致勃勃地說:“沈兄挑一把吧?!?/br> 沈一飛瞥了一眼,朝覃秀芳比了比:“選一把?!?/br> 站在一旁看熱鬧卻冷不丁被他點名的覃秀芳詫異地指了指自己:“你叫我選?我不會?。俊?/br> 她根本不知道這些木倉哪一種性能更好,也不知道沈一飛擅長使用哪一種木倉,怎么挑?他這不是為難她嗎? “讓你挑你就挑,閉著眼睛隨便選一把就是!”沈一飛挑起半邊眉毛,姿態(tài)閑適愜意,根本不覺得這是個事。 覃秀芳心說,好吧,你自己讓我隨便挑的,那就隨便了,等她挑了,他別后悔就行。 覃秀芳真正摸過的木倉就只有勃朗寧,不過看沈一飛剛才那副嫌棄的樣子,她想還是別選這個,那選哪一把呢? 這些木倉有長有短,有精致有粗狂,她也著實分不清楚到底哪個更好,覃秀芳端詳了一陣,實在分不出優(yōu)劣,干脆聽沈一飛的亂選。她直接挑了一把長長的步木倉,這把木倉最長,看起來似乎挺厲害的。 看到她竟然選了這一把,謝涵毅怔了下,問沈一飛:“沈兄要不要換一把?” 覃秀芳馬上意識到自己選的不好,她擰起了眉頭:“這把木倉有什么問題嗎?”這里就數(shù)這把木倉看起來最大氣。 謝涵毅看明白了,覃秀芳在這方面是個小白,他笑著解釋:“這種步木倉也不是不好,就是一次只能上五發(fā)子彈,打完后要重新上膛,耽擱時間?!?/br> 鴿子是活物,長了翅膀會飛,受到驚嚇后肯定會趕緊飛走,不會傻傻地停在半空中等你開木倉。你上子彈的時候,它們就已經(jīng)飛走了。也就是沈一飛一次只能打五發(fā)子彈。 明白了這其中的關(guān)系,覃秀芳歉疚地看向沈一飛,卻見沈一飛已經(jīng)舉起步木倉,抵在肩頭,輕輕一揚手:“開始吧?!?/br> 謝涵毅馬上選了一把盒子炮手木倉,準備好,示意侍者放鴿子。 這次放出來的鴿子有好幾十只,竄出籠子,撲閃著翅膀,烏壓壓的一片。 兩人同時開木倉,只聽到砰砰砰的聲音不絕于耳,又快又急。 很快,槍聲又先后停了,沈一飛因為子彈少,最先收手,謝涵毅稍微晚一點,他收了手朝沈一飛笑了笑:“我子彈多,承讓!” 沈一飛扯著嘴角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然后將木倉丟回了托盤。 地上留下了一片鴿子的尸體,只有少數(shù)的幸運兒逃脫飛走了。 兩個訓(xùn)練有素的侍者提著籃子上去撿鴿子尸體。他們都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而且這些子彈也是經(jīng)過特殊處理,外表涂了顏色,非常容易就能分開。 兩人分開撿,很快地上的鴿子尸體就被撿完了,裝進了籃子里,因為籃子比較深,也看不出到底誰多誰少。 覃秀芳感覺兩個籃子里相差不大,但沈一飛開的木倉比謝涵毅少多了,其實勝負已經(jīng)很明顯了。 不過謝涵毅顯然還是個熱血上頭,勝負欲極強的年輕人。他看著兩個籃子,問侍者:“各自多少只?” 提著他打下來鴿子的侍者開始數(shù)數(shù),幾秒后,侍者報了數(shù):“謝先生總共打下來16只鴿子?!?/br> 聞言謝涵毅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盒子炮這種手木倉總共有20發(fā)子彈,也就說是,他只有4木倉沒打中,已經(jīng)是他有史以來最好的成績了。沈一飛哪怕木倉法再好,但步木倉只有5發(fā)子彈,他就是木倉木倉一石二鳥也不可能超過自己。 但數(shù)還是要數(shù)的,謝涵毅指著另外一個侍者:“沈兄打中了多少只鴿子?” 那個侍者撿鴿子的時候就數(shù)過了,表情有些微妙地報了數(shù):“沈先生總共打中了18只鴿子!” 謝涵毅臉上的笑容凝固了,過了幾秒,他猛地側(cè)過頭盯著沈一飛,這是什么牲口,每發(fā)子彈都能打中三四只鴿子。 “沈兄好木倉法,實在是令人佩服!” 話音剛落,背后突然傳來啪啪啪的掌聲。 謝涵毅回頭就看到身后不知什么時候站了一群人,為首之人就是余天錫,江市商會的會長。他連忙喊道:“舅舅?!?/br> 余天錫頷首,用慈愛的笑容看著謝涵毅:“如今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謝涵毅撓了撓頭,坦率地說:“沈兄木倉法卓絕,我實在不如?!?/br> 對他這種坦然的態(tài)度余天錫很滿意,點點頭,眸光一轉(zhuǎn),眼帶欣賞地看著沈一飛:“早聞沈家大少爺木倉法卓絕,果然名不虛傳!” 沈一飛客套地說:“余會長過譽了,雕蟲小技而已,上不得臺面。” “年輕人不驕不躁,不錯不錯!”余天錫話里話外全是贊賞。 他身為江市商界的扛把子,何時這么夸過一個后輩了。他毫不掩飾的欣賞刺痛了背后那個年輕人的眼。 “叔叔,我想向沈大少爺討教一二?!蹦贻p人站了出來,高聲說道。他是余天錫的堂侄子余民澤,族里年輕一輩比較有出息的,野心勃勃,一直想在余天錫面前露頭,但又一直沒找到機會。 這一刻,他覺得機會來了。沈一飛的木倉法是不錯,但他的木倉法也相當(dāng)不賴,如果能在跟沈一飛的較量中贏了,那他叔叔肯定會對他另眼相看。 余天錫擺了擺手:“這個事你不該問我?!?/br> 在余民澤看來,這無疑是默許。他立即瞅向沈一飛:“禹州沈大少爺,咱們比劃一場?” 這個態(tài)度無疑是種挑釁。 沈一飛聳了聳肩,態(tài)度比他還隨意自在:“隨便!” 好個目中無人的沈家大少,余民澤眼中迸發(fā)出強烈的勝負欲,他扯開嘴笑了:“沈大少爺果然是個痛快人,好,咱們?nèi)ツ沁?!?/br> 他食指往高級場的方向一點。 沈一飛瞇起了眼:“余公子想賭什么?” 覃秀芳第一次來不懂高級射擊場的規(guī)矩,但沈一飛調(diào)查過,高級場跟其他區(qū)域不一樣,那是個動輒賭命的地方,看來余民澤想跟他玩票大的。 等閑矛盾是不會進高級場的,因為在里面風(fēng)險太高了。謝涵毅挺欣賞沈一飛的木倉法,趕緊站出來打圓場阻止余民澤這個瘋子:“何必挪地方呢,就在這里比不就得了,侍者上木倉和鴿子?!?/br> 余民澤瞥了他一眼,喊著金湯匙出生的謝家大少爺,膽子就是小。他要笑不笑地說:“這地方有什么好玩的?要玩就玩點刺激的,沈少爺不會是不敢玩吧?” 他分明是故意拿話激沈一飛,沈一飛要不應(yīng)就得擔(dān)上膽小怕事的名聲。 沈一飛食指輕輕搓著下巴,眼珠子不動聲色地瞟了余天錫一眼,見他只是用儒雅包容的笑看著他們,仿佛在看兩個不懂事打鬧的孩子。 這態(tài)度看似寬和,實則不然,他分明是默許了此事,料想余民澤也是察覺到了他的態(tài)度,所以才敢越發(fā)的囂張。 沈一飛今天來這的目的就是為了接近余天錫,這會兒自是不能退縮,否則前面的布置就白費心思了,再想接近余天錫的難度得翻倍。 淡淡地瞥了一眼余民澤:“好啊!” 一行人改道去了高級場。高級場就在中級場旁邊,兩分鐘就到了,站定后,沈一飛側(cè)眸看余民澤:“怎么個玩法?” 余民澤拉過身邊穿著紫色旗袍,披著雪白皮草坎肩的妖嬈女人:“以前那些都玩膩了,咱們今天玩?zhèn)€新鮮的。你的女人和我的女人頭上放著個蘋果,站在靶子的位置,你我站在150米外,同時開木倉,誰打中了蘋果,誰就贏了?!?/br> 此言一出,妖嬈女人臉上完美的妝容都快裂開了,她側(cè)頭不可置信地余民澤,似乎完全沒想到,昨晚還跟她耳鬢廝磨,你儂我儂嘴里叫著寶貝心肝的男人會對她這么狠。 她嚇得雙腿發(fā)軟打顫,白嫩如玉的纖纖十指緊緊拽著余民澤的衣服,聲音很低很軟帶著絲哀求:“民澤……” 余民澤右手虎口掐著她的下巴,似笑非笑:“怎么,對我的木倉法沒信心?” 女人臉色發(fā)白,趕緊搖頭:“不是。” “那不得了?!庇嗝駶伤砷_了手,又把目光看向沈一飛,絲毫沒再給妖嬈女人一點注意力。 覃秀芳心里的震驚不亞于妖嬈女人。她知道如今的世道不太平,但沒想到江市都解放了,余民澤竟然還敢提出如此離譜的打賭方式,簡直是不拿人命當(dāng)回事。尤其是那個女人可是他的枕邊人,這東西真夠狠毒的。 她氣憤極了,要不是看對方人多,她真想暴打這個不把女人當(dāng)人看的家伙一頓。 沈一飛似笑非笑地看著余民澤,語氣嘲弄:“弄個女人來玩算什么事?余公子的刺激就這樣?” 余民澤被嘲弄也不生氣,挑了挑眉:“哦,沈大少爺覺得這沒意思?那你有什么更好玩的,說來聽聽!” 沈一飛站到侍者端的托盤前,拿起一把木倉,對準了余民澤。 余民澤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沈大少爺什么意思?” 沈一飛將木倉放回了托盤,慢悠悠地說:“余少爺不是要玩?zhèn)€刺激的嗎?弄個女人來頂蘋果有什么意思,你我親自上,誰先打中對方頭頂?shù)奶O果,誰就贏了,當(dāng)然如果不幸打偏了嘛,那都是命!” “你瘋了!”余民澤似是沒想到沈一飛會提出如此離譜的主意,將自己的生命交給對手手里,這人是不想活了嗎?他可不想陪他瘋。 覃秀芳看到余民澤這幅表情,心里鄙夷極了,敢情他也知道頂著蘋果危險?當(dāng)真他的命是命,女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沈一飛懶洋洋地拿余民澤先前的話來堵他:“余公子不是嫌打鳥不刺激嗎?這個夠刺激吧?” 余民澤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他是想玩刺激的,但那是玩別人,可沒想過自己親身上陣,上演刺激的一幕。 這個姓沈的簡直是個瘋子,他不要命了嗎?余民澤不相信,他們這種人,出生富貴,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誰會嫌命長?沒道理自己找死。沈一飛肯定是篤定了他不敢,故意拿這話嚇他。 他心一橫,盯著沈一飛說:“沈大少爺認真的?你可想清楚了,誰抽到第一個先開木倉還不知道呢!” 第一個開木倉的人完全可以先將對方打死打殘,這樣就不用擔(dān)心自己會被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