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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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天錫沒有作聲。 顯然他心里也是很看好敢拼敢斗的沈一飛。 聽到兩人旁若無人的討論,覃秀芳的心情有點煩躁,這個沈一飛真是個惹禍精。他該不會真的為了接近余天錫犯糊涂吧。 覃秀芳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想著怎樣才能提醒沈一飛又不讓他生疑。 她還沒想到答案,突然馬蹄聲響起。覃秀芳抬起頭就看到沈一飛騎著黑色的駿馬疾馳而來,眼看就要撞上柵欄了,他猛地勒住降生,馬兒發(fā)出一聲咆哮,停了下來。 午后的陽光正烈,曬得他臉上起了一層薄汗,皮膚呈淡淡的紅,臉上洋溢著比陽光還燦爛的微笑。 覃秀芳看得失了神,眼眶忍不住一熱,真好,神采飛揚的他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幾十年如一日坐在輪椅上的垂暮老人了! 踏踏踏!飛奔而來的馬蹄聲打斷了她的回憶。 余小鳳氣喘吁吁地騎著馬追了上來,瞪著沈一飛。 沈一飛一拱手,笑嘻嘻地說:“余小姐,承讓了。” 自信滿滿,放了狠話卻輸了余小鳳特別生氣:“你個瘋子,不要命了!” 這個人騎馬簡直不要命,她長這么大就沒見過這樣的人。她以前的對手,雖然好勝心強,但一個個都彬彬有禮,完全不像他。 沈一飛不跟她計較,揚眉一笑,跳下馬,出了馬場才丟下一句:“我說過不會讓你的。” 余小鳳氣得眼睛都紅了:“誰要你讓了!” 這個男人真沒禮貌,也不幫她一把,自己就走了。 余小鳳在侍者的幫助下,下了馬,跑到余天錫面前,抱著他的胳膊就告狀:“爹地,你找的什么人啊,故意欺負我?!?/br> 余天錫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子:“你不是說你一定會贏嗎?別人贏了你,你找我告狀,別人讓著你,你又說沒勁兒,可真難伺候?!?/br> 余小鳳被他拆臺,不滿地撅起了嘴:“哎呀,爹地,你究竟站在哪一邊的???” 余天錫不理她,含笑對沈一飛說:“一飛啊,我這個女兒被我給慣壞了,脾氣不好,多見諒。” 沈一飛客套地說:“哪里的話,余世伯說笑了,余小姐性格率真聰慧,乃世伯之福,旁人羨慕不得。” 余天錫搖搖頭,一副苦惱的樣子:“也就你這么說。這丫頭都這么大的人了,性子還這么野,以后怎么找婆家啊?” “世伯謙虛了,緣分這東西說來就來?!鄙蛞伙w笑著說。 余天錫贊同地點頭:“一飛說得有道理,借你吉言了?!?/br> 余天錫雖然挺欣賞沈一飛,但事關(guān)獨生愛女,上趕著也不是買賣,他說得很隱晦。 沈一飛不知道是沒聽明白,還是聽明白了故意不接話,扯著嘴角笑了笑,忽然側(cè)頭問覃秀芳:“想不想騎一下馬?” 當了半天背景板,沒有絲毫存在感的覃秀芳馬上迎來六只眼睛的注視。余小鳳似乎才看到她這么個人,單純的眼睛里全是好奇,余天錫和謝涵毅的眼神就要有內(nèi)涵得多了。 覃秀芳搞不懂沈一飛這是干什么,剛才還一直甩她臉子,現(xiàn)在怎么突然又記得還有她這個人了?她搖頭:“我不會騎馬!” “沒事,我教你。來都來了,總要體驗一把?!鄙蛞伙w根本不覺得這是個理由。 他這態(tài)度有點耐人尋味。余天錫臉上的笑容淡了些,謝涵毅繃不住,干脆直接問道:“沈兄,這位姑娘是?你還沒介紹呢!” 他剛開始雖然看到了覃秀芳。但覃秀芳的穿著打扮,跟他們完全不是一個階層的,所以他也根本沒把覃秀芳當回事。即便她看起來跟沈一飛關(guān)系不錯,那又怎么樣?有本事的男人,有幾個沒紅顏知己的? 不過現(xiàn)在看來,似乎是他們輕忽了這個女人。瞧她的打扮和低調(diào)的作風,也不是余民澤帶的那種不正經(jīng)女子。 沈一飛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將麻煩拋給了覃秀芳:“做個自我介紹?!?/br> 覃秀芳大囧,人家明明是問他。他卻把問題推到她這邊來。這人今天什么毛病,上午還好好好的,下午就突然變得陰陽怪氣了,虧得她今天還這么處處配合他。 深吸一口氣,對上三雙眼睛,覃秀芳又不能不回答。她揚起個笑容說:“你們好,我叫覃秀芳,是沈先生的朋友?!?/br> 朋友這個詞簡直就是萬金油。謝涵毅也琢磨不透覃秀芳到底跟沈一飛是什么關(guān)系,正想找個借口多打探清楚,沈一飛卻低頭看了一眼表說:“時候不早了,余世伯,謝兄,余小姐,今天很高興認識你們。不過我約好了一個朋友在書店碰頭,得先走了,改日再聚?!?/br> 余天錫頷首,沒有挽留。 謝涵毅對這么早散很是遺憾:“那沈兄咱們改天再聚?!?/br> 沈一飛笑笑,轉(zhuǎn)身出了莊園。 覃秀芳也趕緊朝三人點點頭,然后跟了上去。還沒走遠,她聽到背后傳來了余小鳳好奇的聲音:“爹,這個姓沈的是禹州的沈家人嗎?他住哪兒?。俊?/br> 余天錫板著臉,聲音似乎有點嚴厲:“愿賭服輸,不許去找一飛的麻煩!” 覃秀芳聽了倍覺古怪。這個余小鳳一看就很叛逆,不讓她做的事她偏偏喜歡做,余天錫真不知道這樣說很容易激起她的逆反心理嗎? “想什么?看路!”冷冷的提醒聲打斷了覃秀芳的思考。 她抬起頭就對上沈一飛的冷臉。 這人什么毛病,又甩她臉子,她得罪他了嗎? 氣悶地出了山莊,這次沒有順風車可搭了,兩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回了市里,路上誰都沒搭理誰。 覃秀芳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尤其是她自覺已經(jīng)很配合沈一飛,給他面子了,這人卻無端端的發(fā)脾氣。她可不慣他,到了市里,她就說:“我從這邊走了。” 回旅館和去書店可是兩個方向。 但沒走多遠,她發(fā)現(xiàn)沈一飛還一直跟在她背后。 覃秀芳回頭冷眼看他:“你不是要去書店見朋友嗎?” 沈一飛白了她一眼:“騙余天錫的借口你也信?這么傻,小心被人賣了還替人數(shù)錢。” “你才傻呢!”覃秀芳反駁了他一句,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停下腳步說出了她擔憂了一天的事,“那個你做決定之前多想想?!?/br> 余小鳳單獨拎出來沒有任何問題,長得漂亮聰慧,受過良好的教育,妥妥的天之嬌女。但壞就壞在她是大資本家的女兒,這個出身在未來二三十年注定要受盡苦難。 覃秀芳不想沈一飛沾這樣的麻煩,她希望他這輩子平平順順,安安穩(wěn)穩(wěn)的。 不明不白的一句話讓沈一飛摸不著頭腦:“你說什么?” 未來還沒發(fā)生的事,覃秀芳也不好說,可不提醒他,她又不心安,只能拐著彎打聽:“那個,你覺得余小姐怎么樣?” 聞言,沈一飛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挺好的啊,長得漂亮身段好,會說英文留過洋,性格也刁蠻可愛,還是個獨生女……” 她他越說,覃秀芳的臉越黑。 “怎么,你有意見?覺得她不好?”看著她的黑臉,沈一飛逼近,目光中帶著覃秀芳看不懂的一種光芒。 覃秀芳白了他一眼:“你清醒清醒吧,別忘了她是什么身份!” 你自己又是什么身份,無產(chǎn)階級跟資本家在一起是沒好下場的。 沈一飛聽懂了她的意思,臉上的笑容一收,似譏似諷:“你倒是挺關(guān)心我的?!?/br> 丟下這句話,他轉(zhuǎn)身就走了。 什么嘛,又生氣了,覃秀芳一頭霧水,惱火得很,氣沖沖地進了旅館。 老板娘趴在柜臺上,看到覃秀芳一個人進來,挑了挑眉:“我看沈先生跟你一塊兒回來的,他人怎么沒進來?” 覃秀芳回頭一看,外面果然沒了沈一飛的身影。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奇怪了,他不是沒約朋友嗎? 老板娘看著覃秀芳這副全新的打扮,眼底閃著興味的光芒:“今天去哪兒了,打扮得這么好看?” 覃秀芳笑著說:“去練木倉了?!?/br> 老板娘挑挑眉,明顯不信,練木倉需要打扮這么漂亮嗎? 見她不信,覃秀芳想解釋山莊里的情況,但轉(zhuǎn)念一想,沈一飛是去辦事的,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好解釋,她腦子一轉(zhuǎn),想到了個好辦法,趕緊將旗袍拿了出來,放到柜臺上:“虞姐,我給你買的旗袍,你看看喜不喜歡,我看到這件旗袍時就覺得特別適合你!” 老板娘的注意力果然被轉(zhuǎn)移了,她摸著旗袍上的金絲銀線繡的鳳凰,還有珍珠做的盤扣,眼底迸發(fā)出喜悅的光芒。 愛不釋手地將旗袍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老板娘的激動的心情才稍微平復,她拿著旗袍問覃秀芳:“你買的,多少錢?我把這錢給你,別拒絕,你個姑娘家,無依無靠的在城里討生活,還要買房子,不容易。你的這份心意我領(lǐng)了,姐不差錢,不能占你這個便宜。” 這本來就是覃秀芳送給老板娘的禮物,她怎么好意思收錢。 “虞姐,這不行,說好我給你買的禮物,怎么能拿錢呢。自打認識了你們,你和姐夫都一直挺照顧我的,我一直想謝謝你們,這個錢你就別跟我爭了好嗎?” 老板娘看著她:“這件衣服得幾千上萬吧,你這姑娘?!?/br> 覃秀芳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老板娘只好不再提錢的事,歡歡喜喜地將旗袍收下,笑著說:“謝謝你,秀芳,這件衣服我非常喜歡,回頭等你姐夫生日的時候,我就穿這個。” 見她接受了禮物,覃秀芳也很高興:“那我回去了,明天要開店,我去準備點調(diào)料?!?/br> “等等,你不去看房子了?”老板娘叫住了她。 前幾天,她們就說好找房東談談房子的價格,但發(fā)生了班主的事,這幾天大家一直都沒空。 覃秀芳也想了起來,她有點猶豫。沈一飛住到了旅館,她有些不大想這么快搬家了。 老板娘見她猶豫還以為她是錢不夠,豪爽地說:“咱們先去看看,要是差得不多,我借你,回頭你掙了錢再還我就是。” 遲早都要買房子的,現(xiàn)在不買以后更買不起。為了她的未來,這個房子也該買,覃秀芳只想了幾秒就做了決定:“先看看再說吧,不過虞姐,我要是買了房能繼續(xù)租這個房子嗎?” “不想搬家?”老板娘瞅她一眼,“怎么,自己的房子還沒我那間潮濕的破房子住著舒服?” 覃秀芳說不出話來。 老板娘若有所悟,也沒就這個問題多糾結(jié):“行吧,隨便你,你要不走,咱們一起搭伙,我還能沾點口福?!?/br> 覃秀芳輕聲承諾:“就是搬走了也不遠,虞姐隨時都能來我那邊吃飯?!?/br> “有你這句話,哪天你就是搬家了,我也不會客氣的?!庇萑镄Σ[瞇地說。 兩人去了流云巷子,找到了賣家。房東開的價不高,要31萬,覃秀芳還差了5萬塊。覃秀芳試圖跟房東砍價,但房東說什么都不肯讓步。 覃秀芳只好說回去想想。 回到旅館,老板娘說:“你差多少,我借點給你,先把這房子買下來吧。去年他才喊20萬呢,這過了個年就漲了一大截,再不買怕還要漲。哎,哪天這元券保不齊也得變成跟法幣一樣,當柴燒,一捆都買不了一盒火柴。” 倒也沒這么夸張,但貶值是肯定的。覃秀芳知道拖下去,除非她再發(fā)一次班主這樣的橫財,不然是沒法在短時間內(nèi)湊齊五萬的,而就像老板娘所說,等她湊齊這個錢,可能房子的價格又長了,那她永遠也買不起房子。 “那虞姐,謝謝你,我會盡快還你的?!瘪惴冀K還是開了口。 老板娘擺了擺手:“沒事,我又不急用,錢留在那里也是越來越不值錢。走吧,我去給你拿錢,咱們今天就把這個事給定了,遲則生變?!?/br> 真是雷厲風行,覃秀芳回自己屋把錢拿了出來,跟老板娘和阿榮一塊兒去找了房東,然后去市政府那邊重新辦了房契。 不到半天時間,覃秀芳就成了有房一族。 活了兩輩子,她終于有自己的房子了。雖然上輩子沈一飛給她留的房子更大更好,但自己掙的跟別人留給自己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覃秀芳小心翼翼地收起了房契,格外真誠地說:“謝謝虞姐,謝謝姐夫?!?/br> 老板娘看著她這副歡喜的樣子,輕輕摸了摸她的頭:“謝什么,大頭是靠你自己掙的?!?/br> 話是這樣說,但到底借了老板娘五萬塊,覃秀芳心里很著急。回屋把房契放好后就決定要更努力的掙錢,以便能盡快還上錢。 她一個人中午只能做出那么多菜,而且客流量也只有那么大,再想增加除非雇人。但這個紅線不能碰,那就只有她自己辛苦點,再增加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