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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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顧淮之說,問題還是出在之前皇帝讓承恩侯監(jiān)視百官的事兒上。士族們自然是不用多說, 那驕傲都是刻在骨子里的。寒門子弟, 能混出頭的, 也一個比一個傲氣, 看看云州的馮克己和陸諳就知道了,這都還沒進入政治中心呢, 就已經自視甚高到連顧玄這個前丞相都想踩一踩了,京城那幫寒門官員肯定也不逞多讓, 哪能受得了這個氣。 武將們就更不用多說了, 先前承恩侯那兒子擅殺平民充功的時候就敗壞了一波武將的名聲,后來皇帝還讓承恩侯一家還監(jiān)視人,這是惡心誰呢? 有點氣性的都受不了這個委屈。 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祁東王和梁肅的勇氣,敢直接稱帝跟朝廷剛正面, 但卻不妨礙他們偷偷給朝廷拖后腿啊。 同一件事情, 認真做和敷衍了事, 差別可就大了去了。 顧淮之都忍不住懷疑, 孫震和李福兩位將軍這次都沒怎么認真打。 顧淮之一向是有什么猜測都跟顧玄說一說,在他心里,顧玄就是世上最牛逼的大佬,有什么不懂的就去問他,一準沒問題。 這一次,顧玄的回答,讓顧淮之心里又震驚了一波。 聽了顧淮之的猜測后,顧玄淡淡看了他一眼,溫聲道:“你猜得到也沒錯,只不過,你還忽略了一點,陛下再怎么頭疼,到底還占了個大義的名分。滿朝文武一致決定撒手不管,你覺得合理嗎?” “那不是陛下干的事情太蠢,寒了大臣們的心了嗎?”顧淮之不解,在他看來這理由沒毛病,任誰被老板接二連三的羞辱,看到老板公司快倒閉了,肯定也會什么都不管站在一邊看熱鬧。顧淮之代入一下自己,覺得自己可能還會來個痛打落水狗。但考慮到現(xiàn)在士大夫們的崇高品德,顧淮之還是默默把這一條給劃掉了。 顧玄早就發(fā)現(xiàn),他這個孫子哪里都好,就是有時候思考問題的方式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好像天生沒有對皇權的敬畏感,也無法理解別人對皇權的忠心。 這么想著,顧玄忍不住有點頭疼,一邊揉著太陽xue一邊皺眉問顧淮之,“你就沒覺得,朝中所有官員全都背叛陛下這件事,本身就不正常嗎?為人臣者懷仁義以事其君,更要忠于君王……” 顧玄的話還沒說完,顧淮之立即露出一臉“你逗我呢”的表情,驚訝地看著他,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開口道:“咳……忠君……真要人人都忠君的話,那咱們現(xiàn)在還跟著趙使君干嘛?” 你都打算輔佐別人成立新政權了,現(xiàn)在還說為人臣者,忠誠是本分?怕是有毒。 這邏輯沒毛病。顧玄險些給顧淮之噎死,半晌才道:“總有那么些死腦筋的人的,比如徐季陵,先帝對他有知遇之恩,所以哪怕現(xiàn)在龍椅上那位再怎么犯蠢,徐季陵也不可能置之不理,現(xiàn)在他都撒手不管,事情才不同尋常?!?/br> 哪怕在興朝生活了快十三年,顧淮之的思維模式也更加貼近后世一些。在他看來,天下大勢分分合合,都是中華民族自己內部在掐架,今天你登場,明天我把你打趴下自己上,后天再換人,最后全都走進社會主義。一個王朝對于他而言,更像是一個公司,這個公司待得不爽那就換一個,天經地義的事情,跳個槽怎么也不能跟背叛掛上鉤。忠君愛國,國一直沒變,但君的話,這個不靠譜就換另一個,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那可是愚忠。 所以在顧淮之的思維中,徐季陵是聰明人,肯定會做出對自己更有利的選擇,而不是跟著一個豬隊長一條道走到黑。 祖孫兩的思維差異,也就體現(xiàn)在這里。 經過顧玄這么一提醒,顧淮之才想起來現(xiàn)在最是提倡禮義廉恥和道義的時代,徐季陵的品行,就注定了他即便知道皇帝不靠譜不是個好領導,他也不會丟下皇帝不管。 那么問題來了,徐季陵為何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顧玄見顧淮之終于反應過來,緊皺的眉頭松了開來,卻還是有點不高興,沉聲道:“自己多動腦子想想?!?/br> 顧淮之心說徐季陵的想法自己哪里猜得透?他和徐季陵的交集,也就是當年顧家離京徐季陵前來為顧玄送行時順帶見過一面罷了,現(xiàn)在讓他來猜徐季陵的心理活動,難度系數(shù)是不是太高了點? 不過顧淮之也知道,顧玄這是有意在鍛煉他的思維模式,畢竟他和顧玄還是存在跨越千年時間的代溝,三觀有時都不太一致,但想在興朝成為大佬,必須按照顧玄的思維模式來才是正確的。 顧淮之低頭沉思,理了理京中各家的人物關系,再嘗試套用了一下顧玄的思考方式,想著他要是徐季陵,會是什么原因才能讓他眼睜睜地看著皇帝自己挖坑埋自己。 想了很久,顧淮之也沒琢磨出什么頭緒來。最后,顧淮之還是求助般地看向顧玄,小聲道:“阿公,要是你的話,你會怎么做啊?” 顧玄正在看書,順口答道:“我自己就能做到。” 這話答得有點牛頭不對馬嘴,但顧淮之腦中卻是靈光一閃,右手握拳敲在左手手掌上,激動道:“我知道了,是舅公!” 顧玄說的是他能做到,證明他代入的并不是徐季陵。那顧淮之就可以試著跳出徐季陵的身份來想問題:徐季陵的品行不變,不可能主動不管皇帝。那么,能說服他不管皇帝的那個人,會是誰? 結合顧玄剛剛所說的話,顧淮之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徐道宏,這位能力不輸顧玄,又和皇帝有仇,進京后百官才出現(xiàn)這么齊心協(xié)力坑皇帝的局面,那應該就是他沒得跑了。 顧玄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欣慰地點頭道:“你終于想明白了。” 顧淮之忍不住咋舌,簡直想給他舅公跪下,這位大佬行動力也太強了,進京才多久,就搞了這么大的一件事情,妥妥的狼滅。 顧玄趁此機會又給顧淮之上了一課,“當年我曾對你說過,一將無能,累死千軍。如今皇帝無能,其他人不想被他累死,所以才會想辦法自救。不然的話,即便你舅公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將他們全部說動。你要引以為戒,日后成了顧氏家主,千萬不能犯和皇帝一樣的錯?!?/br> 顧淮之深深點頭。 京城的情勢對云州而言十分有利,趙冀想了想,召集幕僚們開了個會,商量是不是該給朝廷去封請戰(zhàn)表,發(fā)兵支援孫震。 說實話,趙冀心里有點沒底,梁肅的軍隊戰(zhàn)績彪悍,雙方真要打起來,云州也要傷點元氣。其他人也跟著發(fā)愁,打不打都傷元氣,簡直是個死亡命題。 倒是顧玄老神在在地看了趙冀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使君怕傷元氣,梁肅同樣也怕?!?/br> 或者說,梁肅更怕,好歹趙冀的云州沒人攻打,幽州城門口可還有個孫震呢。 趙冀也不傻,一聽顧玄這話就立即反應了過來,驚訝道:“先生這話的意思,是讓我們做戲?” 顧玄點頭,坦然地看著趙冀,“想來梁肅還會感謝你此次相助?!?/br> 這可真是個天才主意,趙冀頓時眼前一亮,一拍桌子對著馮克己笑道:“事不宜遲,我們先把請戰(zhàn)表遞上去?!?/br> 馮克己點頭,提筆就開始替趙冀寫了這封感人肺腑的請戰(zhàn)表。 顧淮之得知這個消息后,整個人都是恍惚的,覺得他祖父真是能耐到了一定的境界了,這等鬼才主意都能想得出來。 這次出征,趙冀又把趙猛給帶上了。顧淮之想著兩人也有好幾年的交情,收拾了一點禮物前去給趙猛送行。 十六歲的趙猛生得人高馬大,一張國字臉頗具威嚴,看上去還挺像那么回事,深知他秉性的顧淮之卻知道,這人完全是只長個子不長腦子的典型,內里還是憨憨,就是因為憨憨氣質太過突出,這兩年才被趙冀耳提面命要嚴肅點,就造成了趙猛現(xiàn)在這么一副不茍言笑的面癱模樣。 當然,趙猛的面癱是對其他人的。見了顧淮之,趙猛立即露出了一個笑容,這個笑容一出,剛剛還在他臉上能看出來的威嚴氣質頓時不見了蹤影,只能看出渾身傻氣。 顧淮之心下默默嘆了口氣,覺得趙猛這孩子,也怪愁人的。不過往好一點的方向想,他傻得這么突出,他日趙冀真的坐上了那個位置,看在他傻的份兒上,他那堆哥哥估計也不會特意針對他。 兩人正說著話,趙冀正巧過來了,見了顧淮之,趙冀眼中露出了些許驚訝之色,而后笑道:“淮兒也在啊,許久未見,你又長高了不少?!?/br> 這幾年趙冀十分忙,既要練兵又要處理一州的政務,還要和幕僚們商議一下大事。顧淮之又經常窩在家里,來刺史府也是找趙猛,并不踏足前院,算下來兩人也有許久不曾見面,怪不得趙冀這回見到他還會感到驚訝。 顧淮之回了趙冀一個笑容,就聽趙冀問道:“你是來為十二送行的?” 顧淮之點頭,抬頭看向趙冀,微笑道:“也祝將軍此行一切順利,平安凱旋。” “那就借你吉言了!”趙冀大笑,卻又皺眉嘆道,“只可惜云州鐵礦太少,士兵們的鎧甲還是太少了。” 少鎧甲?顧淮之想了想上輩子的所見所聞,不由脫口而出,“可以嘗試做一下紙鎧甲?!?/br> 第34章 紙衣 顧淮之這一句紙鎧甲立即讓趙冀父子倆當面給他表演了一出二臉懵逼, 趙冀還好一點,久居高位至少能穩(wěn)住,趙猛本來就是個憨憨, 顧淮之仿佛看到他全身上下都掛滿了問號。 還是趙冀最先冷靜下來, 皺眉問顧淮之:“紙鎧甲, 是用紙做的鎧甲嗎?” 顧淮之點頭。 趙猛登時笑開了,笑呵呵地看著顧淮之樂道:“阿淮弟弟你是不是昨晚沒睡好現(xiàn)在在說夢話, 紙怎么能做鎧甲呢?別說能不能把紙做成鎧甲了,就算真的做成了, 一碰就碎也沒用?!?/br> 這一方面, 趙冀就穩(wěn)重得多。在趙冀看來, 顧淮之這人有點邪門兒, 小時候就能想出練兵的方法,再大一點弄什么牙刷牙膏雕紅漆器, 全都是他自個兒琢磨出來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來的靈感,但趙冀這個人一向只關注結果不關注過程, 反正這些年發(fā)生在顧淮之身上的事, 就是在向趙冀證明一個結論:凡事顧淮之想干的事,不管原來有不有,最終都干成了。 有了這個結論在前,趙冀也沒把顧淮之的話當成半大孩子的隨口一說。趙冀多多少少也知道點顧淮之的事兒, 當年還是個小不點的時候就能從馮適幾人嘴里套話了, 據(jù)說從他三歲起顧玄就一直把他帶在身邊言傳身教。顧玄有多厲害, 整個刺史府的人心里都有數(shù)。是以趙冀面對顧淮之這個顧玄由顧玄一手教養(yǎng)出來的孫子, 哪怕他年紀還不夠趙冀的一半,趙冀也不敢真把他當成十三歲的孩子。 別說十三歲了,趙冀旁邊就站著他的親兒子趙猛,都十六歲了還是個鐵憨憨。人跟人真的不能比。 再加上云州軍練兵之法還是從顧淮之偷學的,趙冀對待顧淮之,總有一種特殊的看重。 正是這份看重,讓趙冀沒有順著趙猛的話否定顧淮之,而是認真地看著顧淮之,雙目中帶了點審視,沉聲道:“淮兒說的可是真的?紙真的做鎧甲?” 顧淮之也就是上輩子瀏覽網頁時順手看過這消息,要知道,后世新聞都是一些標題黨,動不動就是什么“震驚!歷史上最堅固的鎧甲竟然不是鐵鎧甲,而是紙鎧甲”,或者是“紙竟然也能做鎧甲,你知道嗎?”標題很是洗腦,顧淮之順手點進去看過。他記憶力還算不錯,這么久了竟然還記得,那篇文章標題雖然畫風有點詭異,實際上內容還是有不少干貨,還列出了不少史料證明歷史上真的有過紙鎧甲,據(jù)傳,戚繼光的軍隊就用過紙鎧甲,后來考古學家還從一處遺址中發(fā)現(xiàn)了一件紙鎧甲,證實了史料的正確性。 顧淮之覺得,這些證據(jù)已經可以完美論證紙鎧甲的真實性。但看著趙冀父子倆如出一轍的狐疑神情時,顧淮之想了想,解釋道:“我也是在一本古籍上見過這個記載,說是用紙做的鎧甲比尋常鎧甲輕薄便捷,造價也便宜。不僅如此,紙鎧甲的防御性也不錯,絲毫不輸鐵鎧甲,書上記載說‘勁矢不能透’?!?/br> 趙冀已經信了大半,雖然他從未聽過什么紙鎧甲,但想著顧家傳承少年,家族中藏書無數(shù),說不定還真有那么一兩本無人知曉的書中曾提過這一茬呢。趙冀曾聽人說過,顧氏收藏了許多諸子百家的書簡,那個時代風云人物不斷,你方唱罷我登場,個個兒都是不世出的天才人物。比如墨家機關,就超出當時所有人的想象。萬一顧淮之是看了墨家不曾流露出去的書簡才知道這個絕密的呢?再想得大膽點,或許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鬼谷子呢…… 顧淮之都沒想到趙冀的腦洞竟然能這么大,他隨便扯了個借口,趙冀竟然還有條有理地給他圓上了。要是顧淮之知道了趙冀的想法,估計也得目瞪口呆,說不定還能吐槽一句要不是我知道這是我瞎編的,都要信了你這理由了。 但趙冀信了,他那憨憨兒子趙猛還是無法理解為何紙能當鎧甲,一戳就破的東西還“勁矢不能透”,吹牛也不是這么吹的吧? 顧淮之看著小伙伴滿臉糾結的模樣,想了想,讓人在院子里樹了個靶子,在靶子中心釘了三四本書,讓趙猛對著書本射,看能不能把箭射進去。 雖然顧淮之不清楚紙鎧甲的制作過程,但原理跟這個也是一樣的。 趙猛一箭過來,果然沒能射穿所有書,但他不服氣,“這些書加在一起都上百頁了,紙鎧甲總不能有上百層吧?就算真能做出上百層,那這一身也夠重的,并不能稱上一句輕薄?!?/br> 顧淮之摸了摸鼻子,無辜地看著他,攤手道:“我又沒自己做過,怎么知道能不能做上近百層?這是匠人們該考慮的問題?!?/br> 趙冀此時的心理活動跟他兒子是一樣一樣的,但想到顧淮之以往搗鼓出來的那些東西,趙冀還是穩(wěn)住了,覺得還是能信他。趙冀的基本思維還在,哪怕決定相信顧淮之,還是穩(wěn)穩(wěn)抓住了重點:“所有紙都能做鎧甲嗎?” 那還真不是。顧淮之皺眉想了想,努力回憶了一下那篇科普文章,不確定地開口道:“好像要用構樹還是褚樹來制才行。” 這種沒什么底氣的語氣……趙冀糾結地看了顧淮之一眼,心說要是換一個人來說早就被他轟出去了,不過開口的人是顧淮之的話,趙冀默默嘆了口氣,“那我先吩咐人去砍這兩種樹,試試看能不能做出來吧。” 要是做不出來也沒關系,重新加工一下做紙也行,反正不能浪費。 這么一想,趙冀的心情就好了許多。 臨行在即,趙冀還是把這道命令發(fā)了下去,震驚了一幫人,覺得使君是不是壓力太大導致出現(xiàn)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不切實際的幻想。 趙冀很有義氣的沒把顧淮之說出去,但就這天馬行空的畫風……顧玄還是猜到了這事兒有顧淮之的手筆。 于是,顧淮之就這么被顧玄叫進了書房同他大眼瞪小眼。 祖孫兩一通眼神作戰(zhàn)后,顧玄嘴角一撇,沉聲道:“還不老實交代?” “果然什么都瞞不過您這雙利眼!”顧淮之抬頭給了顧玄一個燦爛的笑臉,彩虹屁說來就來,“怪不得所有人都對阿公佩服得五體投地!” “行了,奉承話就別說了?!鳖櫺旖且宦N,“這些話我聽了幾十年,耳朵都要起繭子了?!?/br> 顧淮之心說您這暗爽的表情可不像是不樂意的樣子。 不過既然顧玄都這么要求了,顧淮之也就從善如流地改了口:“阿公說得是,下回我一定不說大實話?!?/br> 顧玄都被他逗樂了,瞪了顧淮之一眼,這才繃著臉問道:“你是怎么同使君說的?” 顧淮之也沒必要瞞著顧玄,老老實實地交代了個清楚。 顧玄臉色復雜地看著顧淮之,半晌才道:“要是日后使君再問起你這本書簡之事,你就說年代已久,這本書也沒能保存下來?!?/br> 顧淮之只能點頭,又被顧玄教訓了一頓,“以后找借口要更謹慎些,要是使君真問你要這書,你從哪里找一本給他?” 顧氏藏書有哪些,顧玄這個家主能不清楚嗎?他又有個過目不忘的技能,顧淮之這借口,瞞得過顧琉,卻瞞不過他。 以顧玄的聰明,早就發(fā)現(xiàn)了顧淮之身上某些不對勁的地方。當年的牙膏牙刷做工并不復雜,還能說是小孩子的奇思妙想。但后面的剔紅漆器,難度系數(shù)之高,立即就讓顧玄意識到,他這個孫子,委實十分不尋常。 不過顧玄腦洞再大,也不可能想到穿越這上面來,只是把顧淮之的這種情況自動代入了傳說中的生而知之者,還覺得這是天佑顧氏,讓顧氏得了這么個只存在傳說中的奇才。 所以,這些年顧玄對顧淮之,就是拿他當大人來對待,手把手地教導他怎么當好一個家主,怎么挑起顧氏這副榮光無限卻也沉重無比的擔子。 好在,顧淮之做得極好,這也就讓顧玄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 得知自己被顧玄歸為了生而知之一類神人的顧淮之:…… 好像也沒毛病,他這輩子,勉強也能算是生而知之。 莫名有點羞恥。 有大佬罩著的感覺可太好了,這件事的后續(xù)完全不用顧淮之cao心,顧玄已經出手將可能出現(xiàn)的漏洞全都給抹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