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鬼的小寶貝(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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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這座墓xue里,除你之外,還有別的鬼怪嗎?” 春曉扭過頭,晃著蘇朝的手,倒著走,盯著他看。 朝兒哥今天穿的有些正式,不像往常紅橙黃綠青藍紫的紗袍挨個穿,顯得年輕俊逸,今日穿的是一套黑白搭配的衫袍,時尚點來說有點香奶奶風(fēng),坦白來說,像是奔喪的。 不過也確實是來奔喪的,奔自己的舊喪。 蘇朝唇角勾了勾,出塵獨絕的面容在火光下有種世所不容的驚艷感,仿佛脫離了時間的畫卷。他的眼角微垂,笑看著她,輕聲道:“化鬼,豈是那般容易的?” 春曉歪著腦袋,“咋地,就許你們王公貴族死后化成厲鬼,不允許平民百姓也變成鬼?王侯將相,還有種乎?” 蘇朝不說話了,他停下腳步,在墻上摸了摸,扳動了什么。 一陣粉塵散落,一扇沉重的石門緩緩升起,內(nèi)里情況不明,在幾息后,便有些微的火光漸次跳動,是里面的燈盞感應(yīng)到來客,亮了起來。 春曉覺得這有點神奇,她走了進去,發(fā)現(xiàn)是一間四個路口的墓室。 站在陵墓的十字路口,春曉沉思著該要走哪個方向,蘇朝直接拉著她挑了一個方向就走。 春曉忽然想起一個沒有根據(jù)的典故,“朝兒哥,倘若我有一根蠟燭,在這里點燃,繞著這間墓室走一圈,走到你面前,你會忍不住吹滅我的蠟燭嗎?” 鬼吹燈。 是不是鬼都是有強迫癥的,看到蠟燭就得吹。 蘇朝困惑地看著她,“為何要吹滅你的蠟燭?” 看來謠傳有誤,春曉摸摸鼻子,松開蘇朝的手,“你不要拉著我了,我想要自己來走,第一次盜墓我想試試自己能不能通關(guān)。開掛是垃圾玩家的垃圾行為?!?/br> 松開掛逼的手,春曉選了一條路,走了過去。 蘇朝跟在他后面,道:“墓室危機四伏,十分危險?!?/br> 春曉不以為意,一路走來平平安安,春曉不覺得兩千年前生產(chǎn)力低下的公元前人民,還能制造出困住她新時代新社會獨立智慧女青年的陷阱,荒唐? 春曉自信擺手:“既然要尋刺激,那就貫徹到底?!?/br> 蘇朝閉了嘴。 春曉板著臉,走出大概五六步。 “咻咻咻咻咻——” 不知從何而來,仿佛四面八方飛撲過來的利箭破空聲響徹,春曉只來得及瞪大眼睛,瞳仁里全是森寒銳利的箭頭,和顫抖的燭光。 所有的箭頭在離她十厘米處,浮空停下。 春曉嘴里那句“臥槽~”,才緩緩落下,驚魂未定。 蘇朝將一只箭頭掃落在地,斂著眸,緩緩道:“我說了,墓室危機四伏,十分危險?!?/br> 春曉掙扎著走了一步,“還可以,我還能行?!?/br> 腳步剛落穩(wěn),“撲通——” 腳下地面猛然一陣抽動,整塊石板消失在兩側(cè),春曉一下子落入空蕩蕩的洞xue。 坑底是無數(shù)尖銳的矛刺,直直插著,只要落下去,勢必會被扎成血篩子。 春曉被一股大力吊住,驚懼地看著那些鋒利的青銅矛刺,內(nèi)心不斷“我他媽的我他媽的我他媽的……” 蘇公子清清淡淡地懸空而立,黑白寬袍輕輕拂動,眉眼料峭,手中捉住春曉牛仔褲的褲腰帶,“我說了,墓室危機四伏,危險極了,你為何偏不聽話?!?/br> 春曉掙扎著抱住了蘇朝的細腰,雙腿夾住他的大長腿,往上爬,“朝哥朝哥,我的朝朝哥哥,我錯了?!?/br> 蘇朝將她拎了上來。 復(fù)又牽起她的手,帶著她換了一條路,慢吞吞地走。 “墓xue的構(gòu)建圖,是我首肯后鋪就的,諸多陪葬約在叁處位置。”蘇朝慢慢給她介紹,“我死得匆忙,未來得及細細布置,生后事皆由蒙恬料理。屆時倘若器儀寒磣,韓趙魏楚燕齊之精英收藏不足你棄擲邐迤,你盡可辱罵蒙恬那廝欺上瞞下狗膽包天,不得對我有所嫌棄?!?/br> 蘇公子一邊走,一邊斟酌著給妻子打預(yù)防針。 畢竟蘇朝也不清楚自己“嫁妝”幾何,夠不夠讓妻家滿意。 想來有些后悔,早知死后得遇良人,就該多加上心,加征幾萬庶民,或是從驪山剽掠一些盈壯門戶。 瞧著家徒四壁的樣子,蘇朝擰著眉,蒙恬的審美太差。 機關(guān)陷阱做得再精妙有何用,不過是些奇yin巧技。蘇公子現(xiàn)下要的可不是危機四伏,他想要的是一個奢侈華美金塊珠礫俯拾皆是,富麗堂皇到足能yin了妻子的富貴氣派。 蒙恬還是太過愚鈍,書念得太少,不過也怪不得他,他的戀愛也談得一塌糊涂。 蘇朝忐忑地想著,面上卻波瀾不驚,牽著春曉的小手,將探頭探腦的她帶進第一間墓室。 是一間極其華美,家具器物一應(yīng)俱全的宮殿,越過有些破敗的層層帷幔,可見兩千年前王朝氣派與風(fēng)儀。 灰暗柔軟的絲綢,矮矮的檀木幾,高高的灰舊竹簡,柔軟的毛毯和青銅擺件,高大的青銅座燈,侍女點燭青鶴銜燭姿態(tài)各異,金雕玉琢,真真是低調(diào)華貴。 一臉走過叁個殿宇,便覽叁種風(fēng)格的王室貴態(tài)風(fēng)光,春曉大飽眼福,蘇朝也松了口氣。 勉強可以。 蘇朝道:“可有看上,盡可拿走?!?/br> 春曉在架子上取了把青銅薄傘,慢慢撐開,和雨天蘇朝來接她時,撐的一模一樣,重是真重,但好看也是好看。 春曉在傘面敲了敲,清脆有聲,她不敢去睡殿內(nèi)的床榻,怕把古董黑檀床一屁股坐塌了,便想了想,道:“還沒有去看你的棺材?!?/br> 蘇朝:“……” 蘇朝隨手在珠寶架上取了一支玉簪,也許曾是只瑩潤剔透的白玉,如今縈繞著淡淡的黑絲,平添一份詭譎神秘的古意,種水極好,“這是和氏璧上取下的一角玉,我給你簪個發(fā)髻?!?/br> “你在轉(zhuǎn)移話題?”春曉捂住自己腦袋。 蘇朝看她將自己的腦袋捂住,像只小水獺一樣警覺,眸光暗了暗。 半晌后,他松口道:“你若敢嫌棄吾丑,棄我于糟糠,我便……“ “你便如何?”春曉真是有點好奇了,蘇朝這般好看,死了能夠多丑,不就一骷髏架子,還扭扭捏捏的。 “我便做鬼也不放過你?!彼?。 春曉兒:“……,哦?!?/br> “莫非你是在羞澀?你我夫妻,本就應(yīng)當(dāng)要坦誠相對,我見過剝了衣服了你,可還沒見過剝了皮的你,朝哥不用擔(dān)心我會嫌棄?!?/br> 春曉寬慰了一下,看起來有些緊張的他。 蘇朝點點頭,躊躇了一下,堅定地帶著她往里面走。 走著走著,忽然地動山搖。 地龍翻身,這是地震了。 蘇朝皺眉:“此地不宜久留!” 春曉抱住柱子,“你他媽再框我,這輩子也別想碰我一根手指頭。” 震動陡然停止了,空氣一瞬間陷入停滯的寂靜。 蘇朝:“……” (小蘇朝能夠什么壞心思呢,不過是不好意思讓老婆看著自己死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