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國的小紈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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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女兒君,當(dāng)胸懷抱負(fù),立鴻鵠之志,存天地之心,怎能拘泥于女男私情?難怪你念不進(jìn)書,腦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王太女蕭禹戈訓(xùn)斥她,陪讀將來會是太女的幕僚,自然也歸她管教。 春曉乖乖受教,原著里沒有成為太女伴讀這事,她想以自己的廢柴程度,再過倆月,蕭禹戈就會發(fā)現(xiàn)她放誕荒唐,是爛在了根上沒救了,就不會再強(qiáng)求她上進(jìn)了。 而現(xiàn)在,蕭禹戈殿下還在試圖將爛泥扶上墻,“……我說的話,你可都聽清楚了?” 春曉喝多了酒,也沒怎么醉,但有些尿意:“太女殿下,寡臣jiejie,我們?nèi)ド厦┓堪??!?/br> 蕭禹戈:“你說什么?你真的喝多了?!?/br> 春曉搖搖她的手:“我們一起去出恭吧,這邊的茅房都好暗,我害怕掉進(jìn)茅坑沒人撈我,寡臣jiejie,陪我一起去嘛!” 蕭禹戈老成的板著臉,被她拉著走,“你以為你真的掉進(jìn)去了,孤會下去撈你?” 確實,不能讓堂堂大夏太女殿下下糞坑撈人。 春曉順勢松開手,“那我上樓去找妝兒陪我出恭?!?/br> “妝兒是誰?” “方才喂我吃葡萄的好弟弟?!?/br> 蕭禹戈又拍了一下她的腦袋:“放蕩,那是男子,怎能陪你出恭?成何體統(tǒng)?” 最后還是太女殿下給小紈绔守在了茅房外面。 春曉兒上完廁所,在水池邊洗完手,乘坐著太女的車馬,被送回了家。 夜已經(jīng)深了,她故意這個點回來了,自從被選為太女伴讀后,她那八百年不露面一次的老娘突然冒出來,開始關(guān)心她餓不餓冷不冷,還將她死了十幾年的生父牌位上了族譜。 春曉兒搖搖頭,人啊,得勢與不得勢,處境真是截然不同。 可惜她的太女伴讀注定當(dāng)不久,所以她那官迷老娘的算盤注定要落空了,這也是春曉不想面對她的一點。她不想和這群家人過多社交,避免女主穿越來后,接觸下露餡太多。 第二天醒來,春曉兒背著小挎包翻墻出去,在巷頭買了個燒餅,啃著去國子監(jiān)上學(xué)。 她在家地位不高,去國子監(jiān)念書一直乘坐的是她的十一路公交車,雖然老娘這個月給她提高了待遇,但她也不想吃她的好處,春曉兒對自己的十一路有感情了。 最主要的是,在甩腿去上學(xué)的路上,還能遇到同時下朝的柳丞相。 春曉唇角浮現(xiàn)一絲壞笑,前方慢悠悠走過來的馬車,不正是與她不共戴天的當(dāng)朝右相嗎? 春曉叼著燒餅,背著手在與馬車擦肩而過時,突然譏笑出聲:“柳覬綢?!?/br> 她只是單純叫他的名字,還沒口出惡言,那綢簾便被一把掀開,露出了一張白皙精致的面容,眉目如畫俊逸逼人,本是溫文書香氣的面相,此時冷冷睨著她。 這就是大夏朝獨一無二的右相,以男子身入仕的右相,柳覬綢。 在這個女尊男卑的時代,能夠以男子之身,占到了百官之首的位置,男人的心機(jī)手腕拔群不假,但一路上吃了很多苦頭也是真。 而在柳丞相入仕路上,最大的一個難關(guān),最苦的一個跟頭,就是面前這個惡意地笑著的女子給他的。 她只差將他扒光了在眾人面前羞辱。 年輕俊儀韜略無雙的柳丞相目光在她脖間刮過,雅致疏朗的氣質(zhì)冰封,若森森冰裂,他甩手狠狠將轎簾關(guān)了。 春曉捏著燒餅,吐出舌頭做個鬼臉,“小肚雞腸的男人?!睂⒊鸷拗道瓭M。 以這個紈绔之身,她不遺余力之下,得罪的男人可不少,比起原著劇情可算是超額完成任務(wù),保管女主穿越來之后,火葬場一定葬得夠爽夠刺激,分分鐘就是雞飛狗跳雞飛蛋打。 整個大夏朝都知道柳丞相與那個賀家風(fēng)流小紈绔之間,有不共戴天的仇怨,趕馬車的小廝連忙甩了一鞭子,馬兒走得快了一截。 來到國子監(jiān)的時候,燒餅已經(jīng)吃完了,春曉抱著挎包坐在最后一排,撐著腦袋聽了一會課就開始犯困,昨夜回家已近子時,也就是十二點,早上又聞雞出門讀書,她這紈绔早出晚歸,生物鐘比高叁生還要苦。 今天王女沒有來找她,她搖頭晃腦一天,快樂背著小書包回家干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