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徒證道的師尊(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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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無辱輕輕撫摸著懷里的雪團子,略略思索后,道:“原本我從玄秋劍宗回來后,是要出去一趟,尋回蒼流的遺骸??扇缃穹鍍?nèi)瑣事纏身,所以師尊打算明天親自出去找他。” “蒼流師兄?……”大師兄隕落后不久,二師兄的魂燈也滅了。 林無辱輕輕搖頭:“最初,我們都以為他的魂燈滅了,可昨天慕容寧在靈臺發(fā)現(xiàn)二師兄的魂燈,還是有一些晦暗的光暈,不過很淡了?!?/br> “蒼流師兄還活著?小趴菜怎么會去靈臺?” “師尊帶他參觀了霧峰,靈臺是其中一處?!?/br> 金宵默了一會,眉眼郁暗,忽然看向林無辱的手中,“這是什么?” 林無辱提起手,那只小雪團在半空張牙舞爪,“師尊的院子似乎鬧耗子了,便去抓了只貓來,抓一抓耗子?!?/br> 金宵:“……,這樣啊。這是貓?不是豹子嗎?” 林無辱滿眼單純:“豹子?” 白雀:“好像是雪豹呢!應(yīng)當(dāng)是從摘星峰跑下來的吧?” 林無辱隨手一拋,將它遠(yuǎn)遠(yuǎn)丟掉,“既然是豹子,就不能抓老鼠了。我再去抓貓。” 小雪團被丟出去,又骨碌骨碌滾回來,繞著林無辱腳下打滾,嗚嗚地叫,十分依戀的樣子。 金宵摸摸下巴,“豹子好像也能抓老鼠。” 林無辱歪頭,又彎腰,將小雪豹撿起來,“可以,那以后你就叫……小黑吧?!?/br> “為什么叫小黑不是小白?他渾身都是白毛?!?/br> 林無辱托起小豹子,對準(zhǔn)金宵,擼著它脖子的毛,笑道:“你看,他的眼珠子是黑的,黑得發(fā)亮對不對?” 金宵點點頭,怪可愛的。 林無辱抱著小雪豹,一人一豹,四目瞧著清澈又愚蠢的六十一師弟。 雖然這個師弟總是欺負(fù)師門新人,但壞得十分坦蕩,即便被林無辱批評了,也不記仇。 也不能說不記仇,只是記完仇,多半會找個地方偷偷報掉,說一頓壞話泄恨,然后又可以繼續(xù)信服叁師兄了。 林無辱眉眼舒展,看向金宵,道:“慕容寧有件法器,追蹤到了二師兄的蹤跡,他停留在一個地方六年了。師尊正要去那里。” 金宵隨口問嗯:“哪里?” 林無辱輕聲:“南國?!?/br> 金宵怔愣。 南國,金宵的母國,他的故鄉(xiāng)。他曾是南國最尊貴的小太子,也曾是南國地位最卑賤的小雜種,南國那群人為他戴上桂冠,又將他推入蛇淵…… 林無辱揉了揉金宵的腦袋。 這位師弟總是張牙舞爪囂張跋扈的,發(fā)質(zhì)也有些硬,叁師兄沉吟道:“雖說……但對我來說,師弟是師尊從南國帶回來的寶物。師尊與我們,一直在意著你。” 叁師兄帶著小豹子去訓(xùn)練抓老鼠了。 白雀小心翼翼偷看金宵。 金宵,“這瓜子不錯,哪來的?” 白雀松了口氣:“小師弟送的。他在炒瓜子,我抓了一把。他將我口袋裝滿了呢?!?/br> “小師弟啊?!苯鹣鹣掳停猎陉幱糁械哪橗?,沐浴在陽光下,唇角勾起,神色是熟悉的微嘲,“手藝還不錯。再去抓幾十斤,帶回去喂耗子。” 幾十斤? 白雀苦了臉,“好?!?/br> 只能去拜托小師弟多炒幾十鍋了。 峰里沒多少弟子知道,這個漂漂亮亮尖酸刻薄的金宵師兄,有個不可告人的小愛好——養(yǎng)耗子。 一開始是養(yǎng)一只,后來越養(yǎng)越多,最終養(yǎng)了一個山洞。金宵兒將白雀撿回來的那段日子,白雀每天就是在喂耗子,看耗子,給耗子洗澡,打掃耗子洞,加固耗子洞。 金宵:“順便,將洞xue再加固一下,將跑出去的幾只抓回來。我烤一烤,給師尊晚上加餐?!?/br> 他養(yǎng)的耗子都很肥美。 師尊在南國蛇淵下,陪他吃的第一餐,便是耗子rou。是以這位,從小少年到男青年,始終對耗子情有獨鐘。 …… —— 月嵐之還沒將賠罪的禮物編織好,心上人已經(jīng)帶著一群男人出差去了。 他匆忙趕到,霧峰只剩攏著袖子,毫不留情用葉子扎他的林無辱。 月嵐之慍怒,直接出手,一番打斗后將他劈入崖壁。 林無辱神色冷淡,絲毫不在意地抹去唇角鮮血,狹長的鳳眸輕輕瞇著,“明府仙尊,是來霧峰送藥,還是來滅門的?” 月嵐之掌心靈韻蜂擁,他眉間霜氣凝結(jié),盯著這個霸占他妻子,還要吃他小孩的男人,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明府仙尊在我霧峰,殘殺了那么多弟子,如今,是輪到我了嗎?” 林無辱撐著崖壁直起腰,單手撫住眼眶,指尖紅光隱現(xiàn),“不過,要爭斗,還是得離我家遠(yuǎn)些才是。哪怕傷到了花花草草,我家?guī)熥鹨矔奶鄣摹!?/br> 月嵐之凝眸,察覺一絲不對勁,正要上前細(xì)究,忽然感到腳下的牽拉感。 是一只兩個月大的雪豹崽子,正齜著沒長齊的奶牙,啃他袍角。 瞧它黑豆眼圓瞪,一臉兇狠的樣子,還以為有什么深仇大恨。 月嵐之不做他想,“這是你養(yǎng)的豹子?用來對付我的后招?” “可笑。”這樣愚蠢笨拙的小玩意,他月明府一根指頭就能將它搓成飛灰。 林無辱蹲下身,他的臉色微微泛白,身上怪異的氣息散去。 他不給月嵐之視線,朝著小雪豹喊道:“小黑,過來?!?/br> 小奶豹充耳不聞,依舊啃月嵐之的袍角和靴子。 月嵐之的手已經(jīng)掐了下去 林無辱淡淡道:“這是師尊的愛寵,養(yǎng)來抓老鼠的,師尊很喜歡它,今早還抱在懷里喂飯?!?/br> 月嵐之掐脖子的手,轉(zhuǎn)而成抱,他撈起兇猛的小崽子抱在懷里,控制住它。 “我是男主人,記住我的氣息,下次再這樣,把你燉了。” 月嵐之又酸又氣。 她寧肯給這個小野物喂飯吃,也不肯給自己孩子喂個奶! 這豹子是白毛,他們的孩子也是白毛啊,孩子們哪點比不上這只豹子了? 豹子長牙會咬人,會抓老鼠,孩子們也長了牙,放出去也會抓老鼠啊! 他的摘星峰就從來沒鬧過耗子! 月嵐之耐著性子和小雪豹建立聯(lián)系,可這只野物根本不通人性,兇得很。 他最后丟下豹子,小雪豹朝他嗚了幾聲,嗷嗚嗷嗚跑向林無辱,竄進他懷里。 林無辱輕輕拍打雪豹瑟瑟發(fā)抖的身子,“小黑在怕你??磥砻鞲勺?,在霧峰不是很討喜呢。” 月嵐之五指張開在虛空,仔細(xì)探查著什么,聞言冷笑一聲:“最好不要讓我發(fā)現(xiàn)你的端倪?!?/br> 他的目光落在林無辱臉上。 那不是平日里的冷漠與嫌惡,而是另一種,更為冷酷陌生的,令人悚然的打量。 仿佛寒潭吞沒人影,獵手鎖定了獵物,浮在鋒芒上的殺意,若隱若現(xiàn)。 林無辱不為所動,凜然回望:“明府仙尊放心,我不會去偷吃你的孩子。除非……師尊送到我的嘴邊?!彼浇菭科?。 月嵐之身后湖面炸起沖天的水爆,水刃如星沖向林無辱。 林無辱發(fā)袍飛揚,抬手浮起法陣穩(wěn)穩(wěn)擋住。 霧峰的這群男人,各個不是省油的燈。 其中最不省油的,還要數(shù)林無辱。他動過幾次殺意,卻一次也沒成功,還被反打一耙。 月嵐之氣悶地想,這次春曉回來,這個男人肯定又要頭疼腦熱去告狀!可氣可氣! 要是他得手了也就罷了,沒有得手,還被春曉兒訓(xùn)一頓,真是要氣壞了月嵐之。 (這個世界最后大概會收叁四個男人,慕容寧肯定有,其他競爭上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