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寂寥(微H)
徐家去年才從奉天進的天津城。 這年頭,有槍是大。 人還沒進城呢就被送了一套英租界的叁層嶄新洋樓。地道的法式建筑,內(nèi)外懸包,前后兩個院子,并著太湖假山與大理石的噴泉,十分氣派。 徐有露的房間在二樓,瑰麗堂皇,有一頂水晶吊燈。 她的手心進了石子,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硌地血rou模糊的。被醫(yī)生用鑷子挑出來的時候,一旁的徐大太太差點哭出聲來,她自己眼淚卻沒掉一顆。 “大家不都是說曲家老太太很喜歡你的?”徐大太太不年輕了,說著夾生的官話,生的和徐有露一樣的圓臉。 徐有露嗤笑:“再喜歡哪能喜歡過親孫子。人家說的漂亮話聽聽就行,還放在心上了?!彼氖职啿?,上面透出碘酒味。 “你爹也真是。也不給你派點中用的兵,他好歹就你這么一個女兒?!?/br> 徐有露抬眼瞧瞧自己的母親。 “可他還有好幾個兒子呢?!?/br> 徐大太太眨眨眼,罵了一句“狗娘養(yǎng)的”。 “要不就別嫁給曲久桓了?他有什么好?” 她能說出這一句,實際上已經(jīng)是很不容易了。 她自己是沒能耐的,否則徐家的姨太太也不會一個接一個地進門,庶子串兒似地生出來。好在自己這個女兒自小就有主意,她作母親的反而事事要聽她的。 徐有露從白色的西洋梳妝鏡里看過去,那里映出一張少女面無表情的臉。 曲久桓有什么好?不管是曲久桓,還是曲捌桓,都是沒什么區(qū)別的。 她嫁的,可不是曲久桓這個人,而是那個女兒高嫁媳婦低娶,家纏萬貫,勢力遍及南洋的曲家。是那個到哪兒人人都能尊稱一聲的地位。 “有什么好?”徐有露想起來那些和她年紀差不多大,一個個如狼似虎的弟弟們,“至少他家后宅清靜。曲老爺可不會念著情面一個個往院子里抬人!” ** 曲家主子少,仆從規(guī)矩,一入了夜就安靜地很??梢诧@得更加寂寥,連這熱浪都抵不住的寂寥。 而那間平日里最為冷落的院落,此刻卻在一盞蓮花暖燈的烘托下,顯得春意橫生。 ——造就它們的,是情人間交織的喘息,也是rou體相互碰撞摩擦間散發(fā)的滾滾熱意。 “你就不能慢一些——”小婦人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帶著哭腔。但她實際上已經(jīng)哭不動了。 聲音隨著身體的波動被撞散,她跪在床榻上,受傷的腳被小心避開,發(fā)白的指骨緊緊攥著皺了的床單。 上面是天鵝絨的墊子,又軟又厚,膝蓋卻還是有些受不住。 慢一點。慢一點。 這話她一直在說。 可誰也慢不下來。 “要不換個姿勢?”曲久桓還是怕傷著她受傷的腳。 汗滴在她的腰窩上,和著她的汗水,直順著雪白的臀瓣往下淌。 粗壯的性器從柔軟的身體里退出去,從濕漉漉的花xue里帶出一股水。方才都堵著,一直沒能流出去呢。 肌rou嶙峋的胳膊繞過她的腰,想把她轉(zhuǎn)過來。 佟櫻卻是體力不及,借著他的力,直接跌坐在他的懷里,濕漉漉的屁股壓在還挺在胯間的陽具上,被cao地紅腫的yinchun與它相接,又是rou貼著rou,激地佟櫻又打了一個哆嗦。 她有些不想看曲久桓的臉。索性就自己轉(zhuǎn)過身去,纏著他的脖子,身子,找著借口:“這樣舒服?!?/br> 但話一出口臉就紅了。只是她本就是臉紅地不行,倒也瞧不出來。 貓似兒的叫聲從紅唇中傳出,纏綿勾人。 是那一點粉紅的rutou被他含在嘴里,像個奶娃娃一樣吮吸著。 沉甸甸的乳rou還壓在他的臉上,眼睛卻抬起來,看著她意亂神迷的小臉。 “這樣也好。入地深?!?/br> 全*網(wǎng)*首*發(fā):ròuròu??.O?? [?σσ??.ν?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