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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我有一個劍仙娘子在線閱讀 - 第二百八十九章你也是來找趙子瑜的?(為O嵐嵐O好兄弟盟主加更?。?

第二百八十九章你也是來找趙子瑜的?(為O嵐嵐O好兄弟盟主加更?。?/h1>
    趙戎的視野中,斜照的陽光耀目。

    因此那人順著斜陽走來時的身影,便有些暗了。

    不過這個青年似乎有一種奇怪的親和力,相貌并不出眾,只是白凈,但是嘴角噙著的笑,總是讓人不自覺的將目光放在他臉上。

    趙戎微微瞇眼。

    終于徹底看清了來人。

    他確實是不認識,也沒有見過。

    此人一身淺藍色的普通常服,腰間掛著玉璧,衣飾質(zhì)樸淡雅,系著頭巾,可是卻并不是一絲不茍,反而不少黑發(fā)有些雜亂的垂下,沒有被系好。

    給趙戎的感覺,就像是在屋內(nèi)閑居數(shù)日,偶然要出門一次,便抽了一條頭巾,邊走邊隨意束發(fā)。

    隨性卻并不邋遢,反而有些儒雅。

    蓋因那嘴角一直噙著的笑,仿佛是在告訴你,那些小事并不重要,不用在意。

    這就是自信了。

    趙戎一笑。

    儒雅青年朝司馬獨一點了點頭,便徑直擦肩而過,站在率性堂門前,掃視一眼堂內(nèi)神色各異的學(xué)子們。

    心有靈犀似的,他目光很快就脫離了這些穿著青衿的學(xué)子們,鎖定在了講臺上,那個穿著普通秋衣似乎是先生的年輕儒生身上。

    此刻正好看見趙戎臉上寫著的奇怪笑意。

    儒雅青年笑容更甚了。

    二人對視。

    “趙子瑜?”

    “正是在下,閣下是?”

    “陽無為。”

    趙戎笑,“為何不是,有為?”

    陽無為微笑,“有為不敢,無為才好?!?/br>
    趙戎點頭,“善?!?/br>
    陽無為忽道:“正史未必皆可據(jù),野史未必皆無憑,在高鑒擇之?”

    趙戎沒有說話,而是認真端詳了這個儒雅青年一眼。

    陽無為施施然行禮。

    趙戎轉(zhuǎn)身還禮。

    陽無為側(cè)開身子,讓開了大門處的位置,眼神示意趙戎。

    后者輕輕點頭,又輕輕搖頭。

    陽無為偏頭看了眼講臺下的學(xué)子們,又瞧了眼趙戎身前長桌上的物件。

    他抬了抬眉毛,又朝趙戎行了一禮。

    趙戎還禮。

    陽無為嘴角噙笑。

    “書樓七樓,我等趙兄,報我名字,盡可上樓?!?/br>
    趙戎頷首,表情平靜。

    這個今日第二位光顧率性堂的讀書種子,朝滿堂學(xué)子拱了拱手,揮袖離去。

    他走后,率性堂內(nèi)依舊保持著剛剛的安靜。

    一雙雙的眼睛看著講臺上的趙戎。

    大堂內(nèi)就這樣寂靜了三息。

    趙戎轉(zhuǎn)頭看了眼外面的日頭,輕輕一嘆,回過頭來,迎著臺下這些奇怪的視線。

    他表情有點小無奈。

    “咱們還是趕緊上課吧,被折騰了小半個時辰,快沒時間了……嗯,我也不認識他,第一次見,你們就別問了?!?/br>
    趙戎搖了搖頭,繼續(xù)伸手,將眾人交上來的‘永’字功課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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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一邊做著手上的事,他嘴里一邊嘀咕道:

    “七樓?有點難爬啊…麻煩。”

    年輕儒生眉頭皺起。

    率性堂學(xué)子們:“…………”

    這節(jié)‘事情極多’的書藝課,很快便重新開課。

    只是與早上大多數(shù)學(xué)子的態(tài)度懈怠不同,此時,眾學(xué)子們端坐在小板凳上,大多態(tài)度端正,就差把手背在后面,眼睛只盯著趙先生了。

    吳佩良更是模樣乖巧無比了,也不知心里是不是在暗暗后怕。

    甚至有不少學(xué)子抬頭望著講臺上,那個走來走去的身影,臉色都有些些不好意思。

    趙先生說的沒錯,休沐日,他是真的忙啊。

    而且聽其意思,他似乎還有一個隨時可能來查崗的娘子……

    墨池學(xué)館的長廊上。

    司馬獨一正垂手而行。

    剛剛在看見陽無為,是去找趙戎后。

    他冷眸凝視了眼趙戎,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沒有在率性堂外干等著下課。

    他也很忙,特別是剛從南逍遙洲回來后,還有一大堆先生交代的事情需要處理。

    之前吳佩良借他勢時那些吹噓的話語,雖然讓司馬獨一暗里皺眉。

    可是有些話卻是一點也沒有說錯的。

    他確實是時間寶貴,耽誤不得。

    而且,吳佩良的話,甚至都不算是吹噓了,而是在‘貶’了。

    司馬獨一要忙的事,當(dāng)然不是什么‘吃個飯喝個茶都是跟書院先生們高談闊論’,這么無聊。

    因為連這種功夫都沒有。

    一些書院的重要事務(wù),很多都被司馬獨一的副山長先生,丟在了他的身上。

    一想到每天都要忙的,似乎數(shù)不盡的事,還有目前林麓書院高層的糟糕情況。

    司馬獨一抿了抿唇。

    這種‘糟糕’,不是什么高層勾心斗角的糟心,而是……壓根就沒有人勾心斗角。

    那些山長、副山長、老夫子們是一點事情都不愿意管,專心做甩手掌柜去了。

    翻書的翻書,教課的教課,釣魚的釣魚。

    嗯,還有一個跑到墨池學(xué)館做了個高高掛起的祭酒,美其名曰,為書院栽培莘莘學(xué)子,培養(yǎng)下一代棟梁之才。

    說什么,這育人一事責(zé)任重大,要心無旁騖,勞心勞力,所以你們就別再來煩糟老頭子了……

    還有一些師長,司馬獨一都不知道他們跑哪里去了,懷疑還有沒有這些個人,從他入書院讀書起就沒見著過人影。

    不過,偌大一座儒家書院,一洲的文華精萃之地,總要維持日常運行。

    因此每天書院內(nèi)的事務(wù),不知凡幾,要去安排。

    書院外的要事,棘手麻煩,需要決議并處理。

    于是就只好……抓壯丁了。

    很不幸,司馬獨一的先生就是這些倒霉蛋之一,連帶著他這個弟子也‘遭殃’。

    嗯,用山長等老一輩人的話說,這是給書院青年人的肩膀加加擔(dān)子,是林麓書院的光榮傳統(tǒng)。

    所以除非一些天大的事情。

    現(xiàn)在書院內(nèi)管事的那幾位,幾乎都是青壯年了。

    山長更是直接給了司馬獨一的先生,一個副山長的高位,拍著肩膀囑咐他不要辜負光陰韶華與前輩的殷切期望。

    長廊上,司馬獨一搖了搖頭。

    這都是些什么不靠譜的前輩。

    并且他還聽先生苦著臉說過,甩手不管事,似乎都已經(jīng)是林麓書院每一代管理層的傳統(tǒng)藝能了。

    這一任的山長朱老夫子,就是類似這樣被動上崗的,機靈些的早跑掉了。

    而且,司馬獨一最近都有些發(fā)現(xiàn),他家先生也有點甩手掌柜的跡象了,什么事都丟在他和幾位師弟身上……

    危?

    司馬獨一聳拉著眼皮,轉(zhuǎn)頭看著靜如平鏡的墨池,和遠處垂釣的孤舟,默然不語。

    先生說他性子內(nèi)斂,要他冷眼旁觀諸事諸人諸物,養(yǎng)氣養(yǎng)心養(yǎng)望,就像剛剛在率性堂內(nèi)那樣。

    這位身為副山長先生是何種心思,很明了了,司馬獨一知道。

    只是,他其實不想養(yǎng)的……

    冷眸男子停步,眺望大雁南飛的方向。

    聽說這些凡俗的鴻雁,可以將書信送去遙遠的南逍遙洲。

    可是,南望之人,情難成書。

    “獨一兄好興致?!?/br>
    陽無為噙著笑,從司馬獨一身后走來,與他并肩而立。

    這個儒雅青年,輕輕閉眼,眺望天邊,鴻雁南歸。

    “平日里的大忙人,怎么想著今日來墨池學(xué)館賞景?”

    司馬獨一聲音淡淡,“無為兄看起來挺閑的,也跑來這?!?/br>
    他轉(zhuǎn)頭盯著陽無為的側(cè)臉,“要不我去和老師說說,給你再找些事做做?”

    陽無為瞇起的眼睛睜開,笑著搖頭

    “我哪里閑了,在七樓修史,都快要忙死,若不是正好看見些有趣的東西,來見個有趣的師弟?!?/br>
    他話語一落,又忽的轉(zhuǎn)頭,與司馬獨一對視。

    “獨一兄該不會與子瑜師弟有過節(jié)吧?”

    司馬獨一瞧了眼陽無為臉上,似笑非笑的神色。

    冷眸男子輕輕搖頭,轉(zhuǎn)身就走。

    陽無為站在原地看了會兒他的背影,一笑,邁步欲走,只是突然腳步一停。

    視野之中,前方的司馬獨一已經(jīng)不知何時起,靜在了原地,偏頭看著長廊外的某個方向,一動不動。

    陽無為嘴角弧度放下,循著他的視線看去。

    只見不遠處正有一襲紫衣,闖入了墨池學(xué)館,向長廊上他們這兒走來。

    定睛一瞧。

    是一位紫衣女子。

    她身姿均稱苗條,體態(tài)輕盈。

    一雙狹長的眼眸,眸光冷清,讓人印象深刻。

    而左眸下,也不知是朱筆輕點,還是渾然天成,有一粒素淡淚痣,動人楚楚。

    正在這兩位讀書種子,或凝視,或欣賞之時。

    身著紫衣的冷清女子,已經(jīng)來到了二人近處。

    她似乎也察覺到他們的目光,不過并沒有理會,而是先徑直走過。

    只是在步履輕盈的前進幾步后,冷清女子好像是左右看了看偌大的墨池學(xué)館,然后她突然轉(zhuǎn)身,重新來到了陽無為和司馬獨一的身前。

    冷清女子娉婷蓮立,眸光掃過二人。

    清脆嗓音,禮貌語氣。

    “請問,有誰知道率性堂怎么走?”

    司馬獨一看著她,沒有說話。

    陽無為看了眼默不作聲的同伴,笑著上前一步,忽問:“你也是來找趙子瑜的?”

    聽到了他的名字,冷清女子的粉頰輕陷出兩只淺淺笑渦。

    剎那間收斂了那清冷的氣質(zhì),笑響把四面的風(fēng)點亮。

    “你認識我夫君?”

    趙靈妃驀然一笑,秋眸有光,璀璨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