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結(jié)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微H)
嫧善甚惑。 “今日下山?” 無塵搖頭,前來取走她手中墨塊,拉她來至床前。 那是一套顏麗嬌嫩的衫裙,對襟折領(lǐng)的粉紫長衫,襟繡滿花,嫧善細瞧去,是梔子,褶裙煙粉,裙擺處繡著紫紅虞美人。 無塵在她身后緩緩開口:“昨日衣裙過素了些,我的嫧穿嬌些也好看?!?/br> 身后似是涌來沉沉霧靄,嫧善不可自拔地浸入那捧迷霧之中。 “我的嫧”! 他是這樣稱呼她的。 嫧善木然回頭,望向身后那一雙含柔鹿眼。 無塵一手搭于嫧善肩頭,語氣堅定,卻是問意:“嫧,試試嗎?” 嫧善受他蠱惑,稍稍錯開目光,“那試試。” 無塵彎了眼,笑意彌漫。 嫧善背過身去解道袍盤扣,方解一顆,又覺不對,側(cè)頭問無塵:“我換衣,你…不出去嗎?” 無塵:“昨日那店家與我說,這套衣裙有些繁復(fù),難穿,我怕你穿不好,留著幫你?!?/br> 嫧善頓了頓,兩手下滑,又一顆扣子脫開。 默許了。 無塵在身后木凳上坐下,推開桌沿的硯臺,支肘撐頜,眼見床邊那抹杳影緩緩動作,道袍漸松,又解過幾顆,藏青衣袍曳開來,垂在她身后。 嫧善兩手順著衣領(lǐng)上行,在脖前翻開,衣物似是不承其重,兀自掉落,在她足邊堆迭起。 無塵起身去將道袍拾起掛在臂彎,提議:“穿著中衣怕是不好穿衫裙?!?/br> 嫧善默然,腦中似有野獸轟鳴,無法思考,只得聽他行事:又將中衣系帶拉開。 無塵在她身后接住將要如道袍那般掉落的中衣,雪白袖口從嫧善手腕劃過,無塵瞧見了她瑩潔后頸、潤澤肩背,腰后系著一段淺淺如霞光的細帶。 系帶那處,是柳柳曲腰和挺直的脊背,脊骨處凹出一道線,無塵混沌著,無意識伸手出去,從后頸處下手,一指順著那條凹線劃至里褲。 手過之處,絨毛戰(zhàn)栗。 嫧善不敢言語,不知為何平日里一本正經(jīng)的無塵會講出拙劣借口定要觀她更衣,他那段溫?zé)崾种杆剖遣亓司d針,將她扎得動彈不得。 甚至叫她想起那場荒唐夢境中,揚掌揮臀的“無塵”。 她撇撇腦中奇思亂想,迅即將手繞至身后捏住無塵那只還留在她腰下的手指,足往旁邊挪了幾許,后退一步,“你再摸下去,尾巴要藏不住了?!?/br> 她不知此話有何好笑,無塵聽完之后,竟破防笑了一聲。 嫧善放開他的手,彎腰拎起那件報春紅的抹胸,前后翻看一下,并無甚難穿,叁兩下穿好,拈起裙子在身前比了比,回身問在身旁站著的無塵:“還脫嗎?” 她在問里褲。 無塵探手?jǐn)n了攏她的腰,并未放開。 嫧善不明,又問:“嗯?” 無塵將手中素衣擱下,捏著她一片腰,“嗯,脫了好看?!?/br> 嫧善以為他在講“脫了穿裙好看?!?/br> 未多想,手中褶裙按進無塵懷中,低頭專心解里褲系帶。 無塵隔著一層薄薄衣料摩挲著嫧善一截腰,在最細處流連。 嫧善彎腰褪褲,腰間一點皮rou折迭,無塵指尖被包進她薄rou里,還未得及細摩,她又直起身子,拎起還溫?zé)岬睦镅澮噙f進無塵手中,換了紗裙來。 無塵不由將那點不可告人的神思轉(zhuǎn)去她身下,兩條白嫩玉腿,交錯迭合,膝邊皮rou隨骨架內(nèi)陷,生出兩孔眼兒,往上是白膩腿根,往下是韌溜小腿。 無塵此時又知凡人貪念實難違拗,譬如情色。 只勾人癡纏,不教人離散。 窗外忽風(fēng)起,松窗由來敞。(這一句我瞎編的) 嫧善正抖開紗裙欲從足下套起,被灌窗風(fēng)掃過,起了一身冷意,不由得倒退一步,被無塵摟緊。 她直起身,向無塵望一眼,無塵摟腰那只手下滑,貼了貼髖骨處,津涼。 無塵揮袖,身后門窗復(fù)又禁閉。 “冷嗎?” 嫧善有些不自然,她此時半裸與他站著,饒是皮厚心大,也遭不住,聽他這么問,不知為何卻與他客氣起來:“還行。” 無塵見她耳廓處泛紅,覺好笑,伸手?jǐn)叵滤种械娜棺?,一手按在她背后拍了拍,“先去床上暖一暖,再穿?!?/br> 嫧善忽愣了愣,回首掃見她長尾拖地,不知何時又冒出來了。 無塵自是看見了,毫不與她客氣,從尾根處順毛擼至尾尖,又將尾尖在手心握了握,絨絨綿綿。 嫧善更愣,整條尾巴僵硬起來,尾尖似是難耐,在無塵掌心搔了搔。 無塵有些癢,不由握重了些,嫧善輕吟一聲,“痛呢?!?/br> 無塵聞音,張口吐氣。 握緊了手中那一截狐尾,拉至脖頸處蹭了蹭,迎著嫧善難明神色,吻上了她那雙未抿紅唇。 嫧善猛不丁被人蹭過尾尖,一陣麻意自那處升騰起,綿延不斷。 又被無塵拖著臉含住了雙唇,酥麻未消,又添一層柔旖。 無塵輕舌微卷,探入嫧善唇內(nèi),舔過她上下唇瓣,又含進一些,與她交換鼻息,那是一點清花與甜棗之味。 生恐自己此番唐突,無塵并不敢更進一步,只微嘗著兩瓣紅唇,雙手扣于她后腰,將她推進一些纏入自己懷中,鼻翼稍傾與她相接,一邊親吻,一邊輕蹭,清花甜棗鋪面,唇齒濕濡,纏綿不盡。 手中那一截狐尾此時如艷陽下的小貓,乖順不絕。 無塵身下已有了不小的反應(yīng),不覺與嫧善兩腿相交,一腿順入她腿間,與她腿根互貼。 嫧善腦中熱氣奔涌,似被無塵帶入瀏河之下,雙眼微瞇,兩手攀上他肘間,無意識緊攥,呼吸之間有無塵氣息,唇邊被他似有若無的親吻,鼻翼被蹭過、尾尖被緊握…… 夏末的某日,她曾皮劣在瀏河中揪出一尾魚來,玩笑那小魚絕望地在岸邊挺腹拍跳,無塵在身后責(zé)她兩句,撈起小魚送入河中,她親見那尾魚一入河,便顯出極渴之相,潛入河底打個滾,混入水草之間不見蹤影。 她此時又與擱淺小魚何異? 無塵將她打撈上岸,只與她點滴清水,尚能活命,卻難解渴。 于是她亦如那尾魚一般雙臂勾上無塵臂彎,挺腰貼近他,腿根相接之處如魚尾輕擺,而被握入手心的那截狐尾不甘于后,扭捏著鉆入無塵指尖,皮毛舒散,松盈滿掌。 無塵本自艱難克制,此時被嫧善無意撩撥,更添急色,連喘息都重了幾分。攥尾那只手亦不覺使力,卻不料嫧善急呼一聲,臻首微錯,埋入他肩頸,雙足逃脫幾下,張口呼氣,與他更貼緊密。 無塵方知尾尖是她痛處,再不敢用力,輕揉幾許,側(cè)頭哄她:“痛了是不是?下次不會了。” 嫧善未語,將頭轉(zhuǎn)入他脖側(cè),呼氣幾聲,顫聲道:“我冷?!?/br> 無塵寬袍長袖,立時托于她臀下將人抱起,轉(zhuǎn)身之間,屋內(nèi)全黑,窗邊木桌上燃著一只紅燭,燈火躍躍。 床上,無塵扯來棉被將嫧善遮嚴(yán),幫她將長尾順出,順著微涼腰側(cè)把嫧善一手納入掌中,一時不知要如何待她能更好一些,只好托著那只手送于唇邊吻了吻手背,又恐她發(fā)冷,立馬塞入被下,鼻尖在她臉側(cè)蹭了蹭。 黑暗之中,嫧善只能瞧見他隱隱一點輪廓,于是開口喚他:“無塵。” 無塵應(yīng)聲,問:“還冷?” 嫧善搖頭,側(cè)身貼近無塵懷中,仰頭之間,唇邊正是他下顎,于是探舌舔了舔,見他極快低頭,嫧善又去吻了吻他唇邊,抿著他一點唇鋒在自己雙唇之間來回滑蹭。 無塵雙臂將她攬入懷中,亦學(xué)她那般,與她蹭唇。 不知幾次之后,嫧善忽笑將一聲,無塵亦笑,渾身舒松。 嫧善是難安之狐,見無塵安靜下來,她便見不得這靜謐,松尾輕晃之間帶著被子爬上無塵胸膛,無塵扶她護她,她便更肆無忌憚,雙手不知從何處摸起,手心蹭了一點他下巴胡茬,又往上摸過無塵臉側(cè),順力捏了捏無塵微涼耳垂,歪頭枕于無塵肩頭,將自己頭頂發(fā)簪卸下擱在枕邊,摸索著亦解了無塵簪發(fā)。 無塵恐她不安分摔下床,抱著她往內(nèi)躺了躺,兩人長發(fā)相接,一綹粗硬、一綹柔順。 嫧善忽念起山下夫婦新婚之時,必要結(jié)發(fā)為證。她于是拈起枕邊兩綹長發(fā),隨意打了個結(jié)。 無塵問:“作甚么?” 嫧善告與他,“結(jié)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br> 無塵笑,“歡娛在今夕,嬿婉及良時。” 嫧善傻笑,捏著那個參差不齊的發(fā)結(jié)展被將無塵掩于暗中。 # 依舊沒寫完這一章 明天寫rou!寫不到就讓我...就讓我失眠到半夜 --